方才还对我和颜悦色的刘远洋,瞬间愤怒地瞪着我说:“王凤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心狠的人?“我们好歹一起生活了三十五年,哪怕是一个陌生人,看到我这将死之人缠绵...

方才还对我和颜悦色的刘远洋,瞬间愤怒地瞪着我说:“王凤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心狠的人?
“我们好歹一起生活了三十五年,哪怕是一个陌生人,看到我这将死之人缠绵病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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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心软,可你怎么就铁石心肠呢?”
我抿着唇,心里憋屈至极。
他继续输出:“何况,娇娇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她和颜悦色地同你说话,你怎么敢这么对她?”
说完,他便剧烈咳嗽起来,陈娇娇红着眼给他顺气。
医生冲进来,一边给他做检查,一边训斥我:“家属怎么回事?不知道病人不能情绪激动吗?”
我举足无措地站在那,直到医生离开,刘远洋顺了口气,见我低头望着脚尖,他软下语气:“吓到你了?”
我没说话,但不得不承认,看到他刚才那副模样,我真的心软了。
我甚至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我的确太自私了,他都要死了,我却要因为一张结婚证,而让他遗憾离世。
刘远洋还在说话:“我不指望你像娇娇一样通情达理,但我和儿子升职,都有娇娇帮忙,我们一家都欠她的。
“我要娶她,也是为了报恩。你……可不可以看在我们多年相伴的份上,理解我一些?”
陈娇娇红着眼说:“洋哥,你别求她了,都是我,是我太贪心了。
“我想好了,只要你最后这段时间快快乐乐的就够了,我愿意无名无份地陪着你。”
她的善良大度,衬得我这几十年的付出都不值钱了。
我动了动嘴,终于艰难地说:“好,我答应你们。”
不为别的,只为全了这夫妻情分,只为他最后的人生里能不留遗憾。
刘远洋激动地说:“谢谢你啊,老婆子。”
陈娇娇握着她的手,像女主人终于挽留住了要辞职的保姆,姿态高傲:“日后,要你多费心了。”
我看着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说我出去透透气。
逃离病房,走到一半,一摸口袋,手机不知所踪,我又赶紧返回病房。
刚要推门进去,老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那蠢货还是那么好骗,一听说我得了胰腺癌,立马就心软了。
“她答应了离婚,还愿意留下来继续当老妈子,娇娇,你有口福了,那蠢婆子烧饭可是一绝啊!”
陈娇娇笑着说:“她抢走了你那么多年,也该让她伺候伺候我,让我出口恶气了。”
顿了顿,她说:“不过,我可不想真的一直看到她。”
老公嗤笑一声,恶毒地说:“你放心,等我哄着她签下净身出户的协议,我就将她扫地出门。”
陈娇娇问道:“要是她不肯呢?”
老公:“呵,她要是听话,尚能苟活,她要是不听话……别墅四层,摔死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
我浑身僵住,感觉胸腔像是被人狠狠用石头砸了一下,五脏六腑都疼的厉害。
他们二人得意的笑声像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狠狠扎遍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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