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笑呵呵地说:“我的扈从们怎么能临阵脱逃呢?”这是魔族的另一标配——支配魔法!“我承认确实有些低估努尔兄弟,可惜,影魔法一旦知道如何破解,老鼠就没法再东躲西...

鹰钩鼻笑呵呵地说:“我的扈从们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这是魔族的另一标配——支配魔法!
“我承认确实有些低估努尔兄弟,可惜,影魔法一旦知道如何破解,老鼠就没法再东躲西藏了。”
鹰钩鼻大哥布林右手这期间一直抓着大哥布林惊恐的头颅。只见它口中念念有词,须臾,手中的头颅上的皮肉开始溶化,滴落到地上,只剩下一颗森白的骷髅头。
骷髅头的眼窝中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以它为中心,一圈漆黑的光晕荡漾开来,笼罩了整片洞穴。
努尔在暗影里游走的身形顿时凸显出来,附上了一圈白色的标记,在这黑暗里格外亮眼。
鹰钩鼻大哥布林当机立断道:“去!”
先前扎入石壁的血肉骨矛纷纷蹿出,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划着弯曲诡异的轨迹杀向快速移动的努尔!
这些矛是自动追踪的!
他果断回身,低声而迅速地咏唱神圣魔法的前置部分,抬起右手,高喊道:
“请赐予您的虔诚信徒,驱散邪恶与污秽的太阳!”
下一刻,一颗硕大的光球自努尔的右手冉冉升起,绽放出了眩目的光芒,将洞穴照的宛如白昼。
血肉与骨长矛一被炽烈的白光照射,就炸出了股股黑烟,一瞬间便脱离了鹰钩鼻大哥布林的控制,彻底散架并掉落在地。
对付血肉魔法这种邪术,寻常的法术不太行,还得是神圣魔法!
就连鹰钩鼻大哥布林也不禁捂住了眼睛,身上出现了一片片的腐蚀与灼伤痕迹,开始发烂。他有些惊讶地说道:“你居然不仅学会了,还敢用神圣太阳魔法?你不会以为自己能没事吧?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神圣魔法专门克制与净化邪恶生物,魔族和哥布林都算在内。
然后鹰钩鼻就看到,这颗宛如太阳的光球像被人操控着,径直射了过来。
神圣魔法制造的光球只能停留在施咒者的手上,不能被抛掷出去,一旦离开施咒者的身体距离过长就会消散。
也就是说,这家伙直接任凭自己裹在能够净化他的光球里,拿着光球就往这边冲!
“你他妈的疯了?”鹰钩鼻大哥布林也没法再保持淡定了,努尔这是摆明了要和他同归于尽的节奏!
他迅速看向剩下几头无法动弹,任凭身体被腐蚀的大哥布林,将独眼抓向身边,果断说道:“对不住了兄弟们,借我一用!”
几头大哥布林霎那间溶化,全身的血肉与骨骼围绕着鹰钩鼻大哥布林旋转,白骨作为钢筋,血肉作为水泥,浇筑出了几层媲美铜墙铁壁的血肉墙!
虽然这也是血肉魔法,被神圣太阳魔法克制所以无法抵抗太久,但没有保护的施咒者努尔肯定会先一步被光球净化致死。
但努尔不给鹰钩鼻大哥布林消耗战的机会。
光球里传来了他虚弱嘶哑,但格外坚定的声音:
“伟大的光神啊,我于此祈求,向邪恶展示您粉碎星辰的伟力吧!”
满足质量要求的恒星在寿命将尽时,是会变成超新星爆发的。
下一刻,光球在他的手中彻底爆发,无尽的白芒与热量吞没了努尔,吞没了鹰钩鼻大哥布林,吞没了整处洞穴。
洞穴剧烈摇晃,无数钟乳石化为齑粉,激烈的爆炸彻底荡平了这片区域。
努尔心一沉,装作没什么事似地问道:“哪来的人肉?”
缺耳朵哥布林有些疑惑:“老大你连这等大事都不知道?可能是为了不打扰你的研究,所以王没特意通知你吧!
“今天上午,除了值岗与研究的家伙外,王召集了几乎所有的高级哥布林,说暗部已经侦察到黑火镇的人类军团开拔,打着歼灭哥布林的旗号,大概三天时间内就抵达巢穴了!
“王宣布准备开战!”
开战?突然就和人族开战?!
这消息如此突然,让努尔直接愣在原地。
缠头巾的哥布林热情地说道:“按照惯例,大战前要吃顿好的,所以大伙一合计,干脆宰了一部分女人烤着吃,还把陈年佳酿都搬出来了!
“现在巢穴内到处都在举办人肉盛宴!”
努尔手上的果篮“啪”地掉到地上,果子与蔬菜滚了一地。
他的手指有些微微发抖,有些结巴地问道:“死,死了多少人?”
缺耳朵哥布林误解了努尔的意思,笑道:“老大你就不用担心供不应求了,确实现宰了百来人吧,但是很快巢穴就又能通过人类的军队补充新的女人了!
“嘿嘿,老大,我都不禁要同情人族了,毕竟这次他们要挨你发明的那些恐怖武器!不过可惜的是,人肉一烤焦就太浪费了!”
缠头巾哥布林热切地问道:“老大,如果你不和我们去吃,我们兄弟几个也合计一下,打算待会少吃点,把人肉多留给你,你要肥厚流油的屁股肉?还是肉质最好的大腿肉?”
在独眼事件之前,这些低级哥布林就开始追随努尔,和他混的很熟悉,帮忙激将独眼,引出反叛军那件事就少不了它们的功劳。此时,它们十分热情地争着省下自己的份,以便于将份额留给努尔,给他带它们眼里难得的珍馐。
它们不知道的是,它们此时越热情慷慨,给努尔的心理压力就越大。
努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着听完它们的讲话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头重脚轻,心不在焉地说:“不用了,你们自己吃就行。”
“哎呀,老大你还没吃过人肉吧?人肉还有个别名叫神仙肉,吃一口就懂啦!”缺耳朵哥布林回头笑道,“咱们知道老大口味,到时候抢个娇小点的,给老大带一整只!”
别的哥布林打趣道:“小的不是都被老大抱回去睡了吗,现在哪还有小的?”
“哈哈哈——”
低级哥布林们提着美酒,簇拥着努尔,欢快而肆意地笑着,时不时有家伙拍一拍他的肩膀以示友好。
努尔不自觉地咧开嘴,嘴角缓慢上扬,似乎也想跟着笑一下,但他笑不出来;他的面部肌肉像是整块僵死了。他又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发干发苦,将涌到嗓子眼的话语全堵了回去。
他越过低级哥布林们看向四周,看向远方,满目皆是漆黑狭窄,冰冷似铁的洞穴石壁。他感觉这片狭小的洞穴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
最后,努尔有些艰难地吐字道:“不用。我不喜欢吃人肉。”
缺耳朵哥布林还想继续客气,被缠头巾的哥布林用眼神堵了回去。
它注意到今天的老大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可能是研究失败了累了?或者听到开战的消息有些精神不宁?总之,现在的努尔给它们一种十分陌生,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缠头巾哥布林挥挥手:“那老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七月末,魔都傍晚。
柳杰身着正装,正坐在街角一处中高档西餐厅包厢内,等待与他的客户共赴晚餐。虽正值酷暑,但这次的客户来历不浅,先前也表达了长期合作的意愿,故身为公司最年轻的董事,他还是决定亲自上阵。
“柳董,我这边来了电话,请问现在可以出去接吗?”随行秘书小声地说。
柳杰抬起手臂,瞟了一眼银表,离约定时间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嗯,快去快回吧。”他点头致意。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
柳杰扫了一眼窗外的匆匆行人,微闭双眼向后躺倒,身体悠闲地陷入了松软的沙发。十几年来连轴转的生活里,他很享受这种偶然的,独属于他一人的零碎时光。
休憩片刻,柳杰习惯性地将举起手机,点开社交App,对工作群事业群等加以无视。他随意地点进一个休闲群聊,开始浏览着沙雕群友们的发癫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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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杰在一众表情包里,忽然注意到了一张不起眼的弔图。它没有花里胡哨的图案,只写着些文字:
恭喜你穿越异世界了!请选择您的母亲:
A、光明教廷圣女;B、帝国贵族千金;C、性感妖艳魅魔;D、翡翠精灵公主。
“嗯?”
柳杰顿时来了兴趣。他略微思索后,自言自语道:
“如果要转生,我想尝试一下不是人类的种族,所以先排除掉A和B;魅魔的话,好色点挺好,但好像一般的魅魔只能通过榨汁来维持生命吧?感觉不靠谱啊,排除;
“那就是精灵了。”
精灵的颜值普遍很高,而且通常会魔法,转生成男性或女性都不错啊!柳杰脑海里想象着成为精灵后吟唱咒语的模样,下意识地看向了接下来的文字:
请选择您的出生地点:
A、哥布林巢穴;B、大哥布林巢穴;C、魔化哥布林巢穴;D、森林哥布林巢穴。
草!
“这四个逼选项有个屁的区别?合着都会成为哥布林是吧!”
柳杰吐槽道。他在他人面前一直维持着正经形象,也就独自放松时能不用思考,想说啥就说啥。
他记得在某本小说上看过设定,哥布林这个种族相貌丑陋,且只有雄性,通过人类或其他亚人种族的雌性繁衍后代,在本子里是他这种纯爱战士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懒得看了,还是放松一下眼睛吧。”
柳杰放下手机,继续转向窗外,注视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看着仍然高悬的太阳烧烤着行人,逼迫他们钻入店铺的阴影下。
忽然,他注意到了些许不对劲。
左侧,一辆重型卡车以不正常的速度疾驰着,它擦过了一团正在过马路的人群,引起了几个路人的尖叫。好在沿途的车辆基本都有惊无险地避开了它。
“这不是路口吗?王者怎么不减速?”柳杰支起身子开始吃瓜,“估计是刹车系统失灵了。”
好在此时卡车的前进方向是绿灯,没有什么阻碍,过了路口后应该能慢慢地停下来。
当它冲到路口中央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辆老头乐忽然从对向的斑马线上径直蹿了出来,轻车熟路地闯了红灯后,才注意到驶来的重型卡车。它此时已来不及刹车,眼看就要与重型卡车来个亲密接触!
好似!
柳杰并不是冷血之辈,但对这种肆意违反道路交通法,危险驾驶且屡教不改的玩意,他此时此刻只感觉到大快人心。
这纯纯活该,怨不了别人。
他顶多帮忙叫下救护车收下尸。
“师傅,记得穿越异世界后下辈子注意点!”柳杰向眼看就要遭殃的老头乐挥手致意。
然后,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重型卡车司机为了避让老头乐,向着右侧猛打方向盘。重型卡车差点侧翻,勉强擦过老头乐,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但卡车的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它瞬间就开上了人行道,车头正对着柳杰所在的包厢!
“啊?”
柳杰望着正在变得越来越大的重型卡车车头,看见了里面惊慌失措的司机,掉头就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最终对着卡车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电光火石之间,卡车猛地创碎了精美的落地窗,挤入了包厢内,将包厢内的餐桌连同逃跑的柳杰一起,全部撞到墙上糊成一团。
一声巨响后,柳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也许只是一瞬,也许已过了茫茫千百年。
柳杰再次头昏脑胀地苏醒。
他的眼皮仿佛用水泥封死了,无法睁开,若稍微用力就会带来刀割一般的剧痛;冰冷潮湿的空气灌入肺部,携带着血肉与体液的腥气,混杂着些许腐烂的臭味。
柳杰的全身像被极大力度狠狠挤压揉捏,然后丢进了泥潭里浸泡过一般,不仅格外疼痛,还有着十分粘稠的感觉,似乎体表覆盖了一层滑腻的黏液,很不舒服。
他脑海中的意识逐渐聚集,直到能够晦涩艰难地思考,记起大脑断片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是谁?
我是柳杰,年仅二十八岁,即将上市的公司的执行董事……
他的脑海里像放电影剪辑一般,闪过了自己一步步艰难地走来的人生片段。
柳杰逐渐找回了完整的自己。好像是在等客户的时候被卡车撞了……
草,客户呢,我踏马还没见到客户呢,这项目要是吹了那我真的不如被卡车撞死算了!
柳杰一下子清醒了。
他拼命地想要睁开眼,但除了让他大脑痛的颤抖外,无济于事。
他扯开喉咙,艰难地张开布满黏液的嘴,想要叫喊,却发现自己发出了尖锐难听的、婴儿般的啼哭。
?
什么玩意?
柳杰愣住了。
他以前还在跑业务的时候确实因为过度使用伤过嗓子,后面才渐渐调理好,但也不是这种声音啊!
就在这时,他耳朵上的粘腻变干,通入了空气,开始接受外界的声音。
女人们的痛苦呻吟与剧烈喘息声,婴儿们的嘶哑尖叫与哭闹声,让柳杰直接傻了眼。
这不对吧?
我这是在产房?
我总不能是正在生孩子的产妇吧?
那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卧槽,真踏马转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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