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不过谁让人家是金主爸爸。锦夜说,“他是我师兄,我出来是跟他说清楚。”“说清楚了吗?”“嗯。”魏良辰身上的戾气收敛了点,“过来。”...

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不过谁让人家是金主爸爸。
锦夜说,“他是我师兄,我出来是跟他说清楚。”
“说清楚了吗?”
“嗯。”
魏良辰身上的戾气收敛了点,“过来。”
锦夜一过去,他就搂住她,“喜欢看电影?”
“……还行。”
“本少帅今晚格外开恩,陪你看一场。”
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看过电影。
因为见不得光。
锦夜想到什么,“所以不是机器坏了,是你包了场?”
“你以为?”魏良辰拥她坐到最中间的位置,容纳几百多的大厅就只有他们俩,无怪乎人人都向往特权,因为是挺爽的。
灯光全部暗了下来。
后头一束特别明亮的投影到前面的大屏幕上,屏幕上的黑白人影伴随着音乐活动起来。
锦夜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她竟然和魏良辰一起看电影?
“高兴傻了?”魏良辰笑着捏她脸。
“你不在医院不要紧吗?宁小姐明天给你告状。”锦夜拍开他的手。
他没有换衣服,还是那一身军装,锦夜鼻子灵,没闻到别的乱七八糟的味道,才没有推开他。
“她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魏良辰右手摊开,搭在她肩膀上。
左手朝边上挥了挥,沈副官立马推了个小推车过来,上面有西瓜汁,果盘,蝴蝶酥,银丝卷,还有排骨年糕,锦夜以为他改行到街上去摆摊了。
目瞪口呆。
“想吃什么?”魏良辰又挥挥手,沈副官神出鬼没出去了,就差说一声慢用。
锦夜看着他,“你没吃饭?”
魏良辰勾了勾唇,“是没吃。”看着她的目光像要放出一只兽,把她吃掉。
锦夜心头发怵,默默的取过西瓜汁喝了一口,无添加的西瓜汁,还挺甜的。
“好喝吗?”他把她搂过来。
锦夜问:“太太为什么对宁小姐那么看重?”
在医院时,简直无微不至,还命令儿子照顾她。
锦夜甚至想,如果嫁过去,应该能过得不错吧。
打开房门。
里面一片昏暗,她正准备开灯,忽然察觉不对,拔出袖珍枪对准那人时,她惊叫出声,“你!”
外面陈妈恰好经过,问道:“三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锦夜惊魂未定,“不知哪里跑出来一只蟑螂,吓我一跳。”
为显得逼真,她还真的踩了两下。
“哦。”陈妈也没觉得什么,小姑娘都怕蟑螂。
锦夜赶紧把门关上,只见魏良辰坐在他床上,双腿岔开,手肘搭在膝盖上,昏暗中,轮廓格外深邃锐利,双眸幽光闪闪,像从山坳里出来的狼,随时冲过来撕咬。
“下午吃的不是黄桃,是熊心豹子胆吧,敢用枪对着我,还说我是蟑螂?”
声音像阵雨前的闷雷。
隔着好几米能感觉他身上将要迸发的怒气,却又被他死死压住的感觉。
锦夜不想看到他,压低声音,“你快出去。”
她把枪放了回去,去开灯,他怒道:“不准开。”
锦夜没听他的,偏拉开了最亮的那一盏。
他眯了一下眼,牙齿磨得咯咯响,“越发有出息了。”
“宁小姐还在下面,你快出去。”
“我不出,你过来。”
锦夜没动,他额角青筋跳动了一下,“陈妈——”
下一瞬,锦夜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他顺势把她压到在床上,两手按住她的手,举过头顶。
锦夜的手白嫩,皮肤薄,很快就被他压出一道红痕,怒道,“你给我出去!”
他没听,腾出一只手,要扯她衣服。
锦夜不给,他眼神黑天黑地的,一用力,扯掉她身侧两个盘扣,看到她胸口没红没肿,眼里的暗色才淡了一些。
“凌远洲推你,你怎么不跟我说。”
锦夜冷笑,“佳欣不是说了吗?是你没注意。”
“我给你出气。”
“不用了。”锦夜撇开眼,“我拜托你赶紧走。”
魏良辰双眸又是一暗,“耍小性子也有个度。不就是两身旗袍吗?非要跟我闹?”
他居高临下,遮住灯光,高大的身躯瞬间把她淹没在阴影里,双眸黑魆魆,像无底洞,一只手掰过她的脸,逼她看着他。
“是两身旗袍的事吗?”锦夜的眼眶瞬间蒙了水雾。
魏良辰怔了一下,亲了下来。
他吻得很用力,又啃又咬,“张开。”
锦夜不肯张嘴,他就捏她下巴,她一疼,牙关松开,他的舌就闯了进来。
“混蛋……”锦夜用脚踢他,“你放开我。”
没想到陈妈去而复返,敲了敲门,“三小姐?”
锦夜心脏颤悠了一下,上面的人又堵住她的嘴。
陈妈仿佛听到一声闷哼,接着是撞上什么的声音,又喊了一句,“三小姐你没事吧。”
锦夜为了躲魏良辰,脑袋撞到床头了,好在是皮质的,不怎么疼,总算嘴得了空,“我没事!又有一只蟑螂。”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锦夜拿头去撞魏良辰鼻子,他一躲,握着她的手松了,她又拿枕头扔他,但也被他躲开,扔到对面梳妆台的台灯。
砰的一声。
门外的陈妈嘀咕:“怎么那么多蟑螂,得下去拿点蟑螂药上来。”
陈妈下了楼,找了一会没找到,只好去大厅问李妈还有没有蟑螂药,魏太太问,“哪个房间要杀蟑螂?”
“三小姐的房间,在打蟑螂呢,打得砰砰响。”
魏太太纳闷,“那么多蟑螂?你杀蟑螂,让她下来陪我们打两圈吧,秀君没那么闷。”
宁秀君确实无聊,“我上去叫她吧。”
房间里,
满地是枕头,鞋子,纸笔,衣物……
锦夜刚滚到床边,被他拽着脚踝把拉回去,掌心的茧子刺激得她背脊发麻。
“怎么,一个个全都离不开本少帅了?”他虽然笑着,但眼底一片冰寒。
宁秀君顿时心头一颤,刚才她神差鬼使的,竟然觉得许锦夜会在里面。
此时后悔莫及。
“我是想问问你想吃什么?”她解释道。
魏良辰冷冷道:“不吃了。今日就到这吧。”
锦夜出去的时候,看到他们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宁秀君正在讲电话,脸色似乎不怎么好,“是,谢谢魏伯母,我知道……”
而魏良辰还是那吊儿郎当的坐姿,只是眼神很沉,看起来很是不悦。
宁秀君没摆正自己的位置,操之过急了。
周思雨拉着锦夜的手,“下次你到我们家来玩,我哥哥还有游轮,带我们出海。”
锦夜看了周司维一眼,他目光坦然,光风霁月形容不为过,为自己方才数落他感到愧疚,鉴于某人在,她不敢表态。
周司维也不急,“总有机会。”
那边宁秀君把电话给魏良辰,“魏伯母要跟你说两句。”
魏良辰懒洋洋的没接,宁秀君有点尴尬,魏太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良辰,宁小姐难得来一次,今晚就住咱们山上的别墅,你要好好招待她,不然你外公会生气,他刚做完手术,气不得。”
说完,不等魏良辰回应,就挂了电话。
魏太太的声音很响,大家都听见了。
只见魏良辰“呵”了一声,满是嘲讽,“又拿那老头压我。”
魏太太的娘家宋家,是海城排得上前四的大家族,宋老爷子虽然退隐,但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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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从未消减。
魏良辰癫起来,有时督军都忤逆,但宋老爷子的面子不能不给。
锦夜心里悄悄的“哦豁”了一声。
还偷偷松了口气。
见他看了过来,双眸暗沉又凌厉,她赶紧收了嘴角的笑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乖乖的,等领导安排的样子。
魏良辰眸色更沉了,唇角一勾,“行啊,住呗。”
说完站起身来,迈开长腿大步走了出去。
魏太太的态度很明显了:对宁秀君很满意,不仅是她,还有宋老爷子的意思。甚至不介意先上船再补票。
宁秀君脸上一喜,但有了刚才的教训,这次不敢太得意,只默默跟了上去。
魏佳琪虽然有点舍不得最爱的哥哥,就要被别的女人收了,但还是很识趣的,“要不这样,下午我们去喝咖啡,逛街?晚上吃大餐。”
是对周司维兄妹,杨馨还有锦夜说的。
魏良辰脚步一顿。
“好啊,好啊,不如让我哥做东,请咱们。”周思雨也是受命而来,要促成哥哥婚事的。
周司维笑道:“城南新开了家粤式茶楼,味道很不错,你们觉得如何?”
是看着锦夜的。
锦夜不知他是不是事先对她有所调查。因为她的祖父曾在粤东惠县当过衙差,后来才带着她父亲,姑姑和大伯来回到苏城。
姑姑很擅长做粤菜,她从小就爱吃。
锦夜有种被重视的感觉,不像跟某人一起总是见不得光,总以他为中心,笑道:“我是没问题的。”
这下不是她放他鸽子,是形势所迫。
魏佳琪:“那就这么定了。”
几个人旁若无人阳光灿烂的聊着。
魏少帅一张俊脸阴云密布。
当他死了?
偏偏某个姑娘还笑得那么甜,他对天放了一枪,把大家吓了一跳,这才纷纷看向他。
“哥,你干什么,吓死个人。”魏佳琪嘟着嘴说,“你别不满意,不是我们不带你,是你要陪着宁姐姐。”
宁秀君好好一朵霸王花,脸上也露出娇羞的红晕,“你们不厚道啊,就留我们两个人。”
锦夜看向别处。
魏良辰舌头顶着后槽牙,“谁说我不满意,我满意极了,我是想让沈副官送你们。”
沈副官:呃??
“是,少帅。”
魏良辰:……没事你答应那么快做什么。
沈副官很快把车开来。
周司维也有车,司机开的,他坐在后排座,魏佳琪再一次很识趣,把锦夜推了进去,“我们坐沈副官的车。”
锦夜没办法,只好坐在周司维旁边,有点拘谨。
车子正要开动,一只手搭在车窗上,锦夜愣了一下,对上魏良辰阴森森的眼,“你就没话说了?”
旁边就是周司维,锦夜能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祝二哥晚上愉快?”
魏良辰按在窗沿的手背青筋突起,幽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越发觉得那乖巧的样子十分碍眼,“呵,很好,那我也祝锦夜妹妹玩得愉快。”
锦夜轻轻的“谢谢二哥”了一声。
魏良辰的太阳穴上的经络鼓了鼓。
周司维目光一个来回,微微一笑,“少帅,下次见。”
车子驶离,留下一地烟尘。
锦夜整个人放松下来,背脊弯了弯,周司维一笑,“你很怕魏少帅。”
“怕。”锦夜说,“家里没谁不怕他的。”发起疯来魏太太都按不住。
不过,魏太太还有宋老爷子。
她谁也没有,父亲死了,姑姑昏迷,有个大伯瘸了一条腿的去年才找上门来,在魏督军的资助下,开了个杂货铺。他们全家都受魏家的恩惠。
“但是,我看你们兄妹感情还挺好的。”周司维道。
锦夜笑着说:“是啊,二哥有时人来疯,但对家里的妹妹都挺好的,魏太太也很大度,出了名的贤惠,从不亏待庶子庶女。”
答得滴水不漏。
周司维被“人来疯”逗笑了,“魏夫人确实素有贤名,上次就是她带你去的张夫人的宴会,我才有幸见到许小姐。”
“是吗?当时你也在。”
“在,不过没跟你说上话。”周司维目光有股坦诚,又专注,“一直想再见你一面。”
锦夜是有点不自在,这是表白吗?
节奏太快,她接不住,脸上微红,握着双手不知怎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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