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殇璃没反驳,他是有私心的,即使真的是桑兰依所为,他也会想办法为她脱罪。赫连钰又道:“依本王之见,你还不如纳了夏二小姐,不就是个妾,你若不喜欢,就把她丢在后宅...

”
曲殇璃没反驳,他是有私心的,即使真的是桑兰依所为,他也会想办法为她脱罪。
赫连钰又道:“依本王之见,你还不如纳了夏二小姐,不就是个妾,你若不喜欢,就把她丢在后宅,不理她不就行了。”
曲殇璃解释道:“殇璃不是不愿纳妾,是不想受人摆布,这个口子一旦开了,日后人人都可以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你呀,就是太倔,遇事不懂得变通,你非要活受罪,本王还能拦你不成,要真凑不到银子,就跟本王说一声,本王来想办法。”
赫连钰拍拍他的肩膀,阔步离开。
曲殇璃不觉得自己是在活受罪,若是纳不喜欢的人为妾,日日面对她,那才叫活受罪。
现在他是不用受罪了,却有了新的难题,他要上哪筹齐十万两黄金。
他一年的俸禄,不过才105两纹银,他又是白手起家,根本没有家底可言。
曲殇璃回府后,先去了倚梅院。
宋嬷嬷见他来了,忙进去通传,道:“老夫人,少爷来看你了。”
音落,曲殇璃踏门而入,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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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道:“母亲。”
“璃儿来啦。”赵千霜放下朱笔,招呼道:“过来坐。”
曲殇璃坐到赵千霜对面,看着几案上还未干透的墨宝,道:“母亲又在抄写经文了?”
赵千霜道:“马上就要到你父亲的忌日了,母亲想抄几篇往生经烧给他,顺便告诉他,咱们大仇得报了,让你父亲也高兴高兴。”
“嗯。”
曲殇璃随意翻了翻案上的经卷,思量着该以何种理由问赵千霜要钱。
他还没开口,赵千霜主动道:“璃儿,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
曲殇璃怕她担心,更怕她迁怒桑兰依,决定还是先不告诉她实情的好。
赵千霜打量道:“你这孩子,跟母亲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曲殇璃犹豫再三,委婉道:“其实孩儿是想从母亲这支些银子。”
“就这点小事,你还吞吞吐吐的,你要多少,母亲拿给你就是了。”
赵千霜松了口气,她见曲殇璃满面愁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到了她这把年纪,已经经不起事了,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母亲有多少?”
曲殇璃虽已娶妻,府里的中馈依然掌握在赵千霜的手上。
平时他从未过问过这些事,自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银子。
赵千霜被他这么一问,愣了愣道:“除去日常开销,再加上母亲的体己,满打满算也就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跟十万两相差甚远,曲殇璃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很穷。
即使拿了这五百两,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还会因此让府里陷入窘迫。
曲殇璃觉得不该问赵千霜要钱,于心不忍道:“这些银子母亲好生收着吧,我再想其他办法。”
赵千霜敏锐道:“璃儿,你跟母亲说实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母亲多虑了,是我看中了几副名家字画,打算买回来,挂在家中观摩,既然母亲手上不宽裕,我就不买了。
他满头乌发仅用了条青丝带松垮地固定着,有几分文弱书生的气质。
这才刚入秋,他却披上了狐裘,想来是真的身体不好。
桑兰依在离他半步的距离站定,施礼道:“兰依参见太子殿下。”
“嘘……小声些,不要吓跑了孤的鱼。”
赫连钺专注在鱼竿上,看都没看她一眼,桑兰依巡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没握竿。
钓鱼不握竿,能钓的住鱼吗?
桑兰依这么想着,便问了出来:“殿下不握竿,怎么把鱼儿钓上来?”
赫连钺咳了两声,淡淡道:“想上钩的鱼儿,自然不会跑,握不握竿又有何异?”
桑兰依细细琢磨了下他这番话,竟觉得十分有理,不过她可不是来跟他探讨钓鱼的。
“殿下钓鱼的方式,兰依看着新奇,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陪殿下同钓?”
“若你是来替桑时安求情的,可以回去了。”
赫连钺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一句话把桑兰依将要说的内容,悉数赌死。
但她不是来求情的。
桑兰依冷然道:“家有家法,国有国规,家父作为百官的表率,他犯了错,理应受罚。”
赫连钺偏过头,诧异道:“不是求情,那你来干什么?”
桑兰依这才看到他的脸,虽然她之前见过赫连钺几次,仍惊叹于他俊美近妖的容颜。
只是这张脸太过苍白,眼底也覆着淡淡的青紫,少了丝阳刚之气。
她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郑重道:“我是来跟殿下做交易的。”
“那你可找错了人,孤从不跟人做交易。”
赫连钺顿觉索然无味,重新把目光挪到鱼竿上,直到面前出现一片嫩白,才有了反应。
他捏住桑兰依手上的玉牌,看了眼道:“你该不会想拿这个跟孤做交易吧?”
桑兰依正有此意。
可他那是什么表情?嫌弃?
这块玉牌是桑时安的底牌,能留到最后的,必定是好东西。
桑兰依怕他不识货,提醒道:“这块玉牌是家父暗网组织的联络符,只要殿下能满足兰依一个小小的愿望,这枚玉牌就是殿下的了。”
话落,赫连钺把玉牌扔进了水里。
“不过是块破石头,没什么价值。”
“你!!!”
桑兰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很久都没这么生气过了,气到全身都在发抖。
她稍稍顺了口气,咬牙道:“太子殿下乱扔别人的东西,不太好吧?”
赫连钺理直气壮道:“都说了是破石头,你还拿它当宝贝,大不了孤赔你一个。”
“不用了!”
桑兰依打消了跟他做交易的念头,转身离开水榭,她就不该来东宫。
更不该见赫连钺!
出了东宫,桑兰依越想越生气,以至于都没注意身后跟了人。
曲殇璃忍无可忍,拽住她道:“桑兰依,你是聋了吗?”
桑兰依被他这么一吼,回神道:“夫君?你怎么在这?”
曲殇璃审视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怎么在这?”
桑兰依用余光瞄了眼周围的环境,确认已经远离了东宫,才道:“我来参加莲妃娘娘的赏荷宴,现在宴会结束,正准备回去了,没想到能碰到夫君,我和夫君真是有缘。
“喝茶,没了。”桑兰依推了推他,抗拒道:“夫君放我下去吧,有什么话好好说。”
曲殇璃攥住她乱动的手,冷冷道:“桑兰依,扯谎你也编个像样的理由,你当我是三岁孩童?”
“我没扯谎,你爱信不信。”
桑兰依不习惯坐在他腿上,挣扎着要下去,她越是抵触,曲殇璃越是不让她走。
推搡到最后,曲殇璃怒不可遏道:“你这么抗拒我,是在为谁守贞洁,太子吗?”
桑兰依动作一滞,破罐子破摔道:“夫君觉得是谁,就是谁。”
曲殇璃青筋凸起,咬牙道:“桑兰依!你再不知死活,我现在就要了你。”
“夫君忘了,我是你的仇人。”
桑兰依本想借此脱身,勾起曲殇璃对她的厌恶,谁知曲殇璃非但没撒手,还似惩罚,似爱怜地抚摸了下她的脸。
然后她听到他道:“那又怎么样?”
紧接着,曲殇璃抱起桑兰依,把她压到了床上,桑兰依开始慌了。
她胡乱推着曲殇璃,紧张道:“你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我就是被你逼疯的!”
曲殇璃盯着她殷红的唇瓣,慢慢低下头,桑兰依吓得头一偏,躲了过去。
曲殇璃没亲到,不悦道:“你不愿意?”
“我……求之不得。”
桑兰依颤着手指,扒开他的衣领,既然躲不过,不如变被动为主动。
就在她准备学着他的样子,去吻他的时候,曲殇璃躲开了。
“你真让我恶心!”
曲殇璃厌恶地推开她,起身道:“你就是这么取悦太子的?”
桑兰依蹙眉道:“夫君抬举我了,兰依没有魅惑太子的本事。”
“你最好没有,若是让我知道,你跟他人有染,我饶不了你。”
曲殇璃气的拂袖而去,他之所以这么说,明面上是警告桑兰依安分守己,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他又不是木头,他感觉的到桑兰依在他身下抖的厉害。
她在害怕。
他突然就不想再进行下去了。
她为什么要害怕?
是因为不情愿,还是因为……太子?!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迅速生根发芽,再难拔除干净。
曲殇璃觉得自己心口像是堵了块大石头,压的他不得安生。
他只要一想到,桑兰依有可能跟太子有私情,就难受的喘不过来气。
离开清竹院后,曲殇璃坐在月下独饮,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借酒消愁。
直到不省人事。
“殇璃哥哥!”
叶凝筱刚踏进曲殇璃的院子,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她四下找了找,果然在梨树下找到了喝的烂醉的曲殇璃。
“殇璃哥哥?”
叶凝筱试探性地叫了声他,但曲殇璃趴在石桌上毫无反应。
她又晃了晃曲殇璃的肩膀,复道:“殇璃哥哥,你能听到吗?”
曲殇璃这才有了反应,他直起身子,抱住叶凝筱,道:“兰依……。”
叶凝筱没听清他的呢喃,问道:“殇璃哥哥在说什么?”
“兰依……依依……。”
曲殇璃嘴里不断重复着桑兰依的名字,这下叶凝筱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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