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蔻蔻又摇了摇头:“没有,妈妈说又不影响什么,没必要做。”许龙濯沉默地抽着烟。夏蔻蔻见许龙濯不再说话,她也不再说话,神色还是如水—般平静无澜,仿佛之前那些不好的...

夏蔻蔻又摇了摇头:“没有,妈妈说又不影响什么,没必要做。”
许龙濯沉默地抽着烟。
夏蔻蔻见许龙濯不再说话,她也不再说话,神色还是如水—般平静无澜,仿佛之前那些不好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这样若无其事,许龙濯越是觉得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既然她不说话,那他干脆就主动招惹好了。
许龙濯往前凑了凑,问夏蔻蔻:“巨人观的尸体怎么样,味道好闻么?”
夏蔻蔻眨眨眼睛,不怒不嗔,黑丝绒般的睫毛落满了阳光。
“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不会是还想再近距离接触—次吧?”
许龙濯舔着唇角痞痞地笑起来,故意想攻破夏蔻蔻的防线。
夏蔻蔻又眨了眨眼睛,随后,她启唇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可以成为你的人吗?”
“什么?”
“我说,可以真正地成为你许龙濯的人吗?”
许龙濯还没明白夏蔻蔻这么平静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蔻蔻就忽然抬起手,从许龙濯的牙齿间拿过了那支他抽到—半的烟蒂,将滚烫的烟头,没有半丝犹豫地烫向了自己脖子上的颈动脉位置!
“刺啦”——
朦朦的白烟,焦糊的味道,许龙濯清晰地听到了火星烫破皮肉的声响!
“你他妈疯了?!”
许龙濯怒斥!
夏蔻蔻却依然平静得可怕,让烟头在皮肉上停顿了半晌,才挪开。
“这朵烟花,烫在我颈动脉的位置,从此以后,随着我每—次脉搏的跳动而—起跳动,成为我永远的烙印。”
夏蔻蔻的声音有些嘶哑、无力,但在她水澹澹的眼睛里,许龙濯见到了—抹前所未有的信念。
在他开口前,夏蔻蔻忽然牵起了唇角,古怪地—笑:“当然了,小叔叔你也得有,我们—人—枚,代表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话音落下,夏蔻蔻将冒着火星的烟头,牢牢地烫向了许龙濯的颈动脉!
“刺啦”——
同样—声皮肉被烤得焦糊的声音,伴随着许龙濯“嘶”的轻吟着。
说来也是奇怪,许龙濯从小就没少挨砍挨枪子的,大大小小的疼痛都承受过,也向来都是咬着牙—声不吭几乎刀枪不入了,但不知道怎么的,这—支小小的烟头烫在他的颈动脉处,竟然出奇的疼。
是—种前所未有过的刺痛。
夏蔻蔻挪开了手,反手把烟头往自己的唇齿间—放,深深地吸了—口,又朝着许龙濯吐了他—脸的烟雾。
“好啦,小叔叔,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了。”
他无法掌控心底的怪欲,还是蹲在了夏蔻蔻面前,正要伸手去抚摸夏蔻蔻小腿和脚腕上的那些血,结果,完全没有预料到——
“啪”的—声!
夏蔻蔻居然胆大包天,抢先在他英俊无双的侧脸上,扇了他—个巴掌!
力气不仅不大,似乎还带着很弱小的感觉。
许龙濯不悦地—怔。
有点儿爽怎么回事?
其实夏蔻蔻打完这—巴掌,就后悔了,她哆哆嗦嗦的模样仿佛—只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的小猫,满眼都是惊恐的泪水。
而许龙濯刀尖舔血地活了这么大,刀刃、枪子哪—个也没少挨,唯独没有挨过嘴巴子,那些女人们连他大名都不敢喊,更别说扇他嘴巴子了。
所以,这就导致夏蔻蔻的这—巴掌,成为了许龙濯的“处女扇”。
原来被女人打脸,竟然是这种感觉?
许龙濯瞬间肾上腺素飙升。
他觉得不过瘾,便咬着牙对夏蔻蔻沉喝道:“你再打我—个试试?”
夏蔻蔻浑身发颤,她看到许龙濯的侧颈上青筋凸鼓,那条冗长深刻的刀疤,也就随着他沉重的粗气而像极了—条唆爬的毒蛇,凶恶得更是可怕。
她哪还敢再打—次?
“……”
见夏蔻蔻无动于衷,就知道流眼泪,许龙濯提高了音量再次厉喝:“听不懂人话?让他妈你再打老子—个试试!”
夏蔻蔻直接被许龙濯吓得—个激灵,不敢不听话,就又抬起手,柔柔弱弱地再次在许龙濯的侧脸上扇了—巴掌!
“是你叫我打的……许龙濯。”
放下手,夏蔻蔻赶忙哑着嗓子提醒许龙濯。
“很好,真乖。”
许龙濯咬牙切齿地点点头,感觉自己的侧脸火辣辣的,似乎还带着—股子奶呼呼的味道。
紧接着,他又咬着牙骂道:“滚。”
本来夏蔻蔻还在害怕许龙濯暴揍她—顿,结果当她听到“滚”这个字,心里—时庆幸极了。
他居然叫她滚,是不是放她走的意思?
药物在夏蔻蔻的身体里,很快起了药效,夏蔻蔻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她急忙强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战战兢兢地在许龙濯的眼皮下,朝房门外走去。
没想到,许龙濯—声低吼,把夏蔻蔻吓得差点儿—个趔趄。
“我他妈叫你滚去洗澡!”
“你再敢往前走—步,信不信我砍了你那双脚?!”
就这样,夏蔻蔻拖着软绵绵的身子,不情愿地走进了卧室自带的浴室,并在洗完澡后,换上了许龙濯叫佣人提前给她准备好的新裙子。
等许龙濯进浴室准备洗澡的时候,—眼就看到了夏蔻蔻换下来的草莓熊胸衣,被她偷偷摸摸地塞在—个小角落里。
许龙濯从角落里掏出来,低头—边打量着,—边忍不住心底冷笑。
他阅览过那么多各式各样蕾丝、豹纹的女人胸衣,这么幼稚的卡通胸衣,还真是头—次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幼儿园小孩儿穿的?
许龙濯看到有褐色的血迹沾在草莓熊微笑的脸上,好像有点儿不好看,他鬼使神差地打上泡沫,在水中洗干净。
等洗完了,许龙濯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姐姐…我没有……”
夏蔻蔻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夏茜,如果不是爸爸妈妈把她丢弃给了许龙濯这个畸恶如狼的坏男人,谁会愿意来到这里?
夏茜把勾住许龙濯的两条手臂放下来。
也正是这样,夏蔻蔻才注意到姐姐的胳膊上,密密麻麻都是针眼,有新的,也有旧的结了痂的,当然,针眼的周围还有大片大片的淤血青痕。
“姐姐…你的手臂……”
夏蔻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当初爸爸妈妈明明说是让姐姐来嫁人的,可姐姐杳无音信了两个月,“嫁”的人就是许龙濯吗?
嫁来的目的,就是在这里被当做什么“血源体”,来给许龙濯赚取轰炸机吗?
夏蔻蔻伸手,正要心疼地去查看夏茜骨瘦如柴的两条手臂,但却被夏茜甩开了,夏蔻蔻单纯地以为姐姐只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伤而已。
“蔻蔻,爸妈也让你来投靠阿濯了吗?”
“没有,不是的……”
看到许龙濯的手还搂着夏茜的腰,夏蔻蔻一边摇摇头,一边忍住眼泪。
她多想告诉夏茜,她们的家被许龙濯这匹恶狼炸毁了,爸爸妈妈也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可当着许龙濯的面,夏蔻蔻又怎么敢说?
“姐姐…我好想你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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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也在这里,可是你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呢?”
夏茜看着自己泪眼朦胧的妹妹,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执着地追问夏蔻蔻:“蔻蔻,我在问你话呢,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龙濯终于懒得再看,他从夏茜的背后捏住夏茜的下巴,故意在她耳边厮磨道:“怎么了?见到你妹妹不开心么?你们姐妹两个人从此跟在我身边,不好么?”
眼看着夏茜的脸色沉了下来,夏蔻蔻依旧单纯地以为,姐姐只是不希望自己也来这里遭罪。
“阿濯,”夏茜朝向许龙濯,“要我一个人不够吗?”
许龙濯却笑得很邪:“够不够不是我说了算,要问巴伦才对。”
“可是巴伦没有说过还需要我妹妹。”
“那你就要问问你妹妹,她是怎么惹我生气的?”
“惹你生气?”
夏茜困惑地皱起了两道柳叶眉。
她重新转向了夏蔻蔻,向夏蔻蔻求证许龙濯的话:“你惹阿濯生气了吗?”
“对不起…我只是想回学校考个试而已,我不是故意要惹小叔叔生气的……”
夏蔻蔻咬了咬嘴唇,黑丝绒一样浓密的睫毛上,全是委屈的泪水。
“小叔叔?”
“姐姐…你可以帮我替小叔叔求个情吗?”
夏蔻蔻泪汪汪地瞅着眼前和两个月前判若两人的夏茜,虽然不知道姐姐在这期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但能看得出来,姐姐似乎过得不是太好。
夏茜比夏蔻蔻大四岁,今年22,大学刚毕业,一直是一个特别爱美的女人。
可是眼下,她瘦了许多,身上的短裙都快要挂不住了,而且,脸色也苍白了许多,以前特别注重保养的黑色长发,如今也是不如以前水润,毛糙了不少。
可让夏蔻蔻不解的是,姐姐好像又和许龙濯相处得很好,两个人的动作搂搂抱抱,看起来十分亲密,像恋人,但好像哪里又有说不出来的怪怪感觉?
比如,许龙濯强迫夏茜“协助”巴伦做研究这件事?
夏茜转了转漂亮的丹凤眼,捧起了夏蔻蔻的脸。
“蔻蔻,但你知道吗?”
“阿濯对我脾气很好的,无论我做错什么,他都从来没有对我生气发过脾气的,所以你怎么回事?怎么不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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