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温柔地拍了拍小狐狸,依依不舍地将她放到旁边的云冉怀里,“长乐乖,我去让杂种长长记性,让她再也不敢对你不敬。”而后,她气冲冲地朝我走来,尖利的指甲扎进我的皮...

说罢她温柔地拍了拍小狐狸,依依不舍地将她放到旁边的云冉怀里,“长乐乖,我去让杂种长长记性,让她再也不敢对你不敬。”
而后,她气冲冲地朝我走来,尖利的指甲扎进我的皮肉,毫不留情地拔我身上的毛发,“娘我错了,求求你别拔了,好痛。”
我的哭喊声凄惨极了,娘却无动于衷。
我求救的目光投向面前的女人。
云冉不忍地皱眉,“流月,这毕竟是你的女儿,别下狠手。”
可她越劝,娘手下的力道就越重,“云冉,你不知道,这贱蹄子就是要这么教训。”
“当初她破壳时就天降不详,是天生恶种,不这样管教是不长记性的。”
很快,我身上的毛发被拔去了一大半,露出血淋淋的丑陋的皮。
见云冉怀里的小狐狸长乐像是被吓到了,娘用灵力清理了手,如同对待珍宝般摸了摸长乐的头,“刚刚是不是吓着长乐了?
是姑母不好,姑母这就给长乐赔罪。”
她淬了毒般的眼神投向我,“杂种,还不赶紧把东西驼过来?”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娘说的东西是一尊用上等灵云雕刻的狐狸雕像,据说里面刻印了无数灵力阵法,所在之处相当于聚灵塔,在附近修行的人可一日千里。
而这些灵石,都是她用我换的。
修真界有不少癖好怪异的魔修,她便让我为人当狗仆,任打任骂任罚,“你生来便是下贱狗,能给人当狗仆是你的福气。”
见我脚步拖沓,娘一鞭子抽过来,“磨蹭什么?
你这是在给我甩脸色?”
我卑微求饶,努力加快了步伐。
那雕像极重,而我腹中空空,又刚受了娘的罚,浑身虚软无力,差点将雕像摔了出去。
若不是一旁的云冉及时出手,这雕像怕就要被磕碰了。
见状,娘勃然大怒,鞭子一下又一下向我抽来,鞭上的倒钩勾出我的皮肉,地上很快出现刺目的血迹。
我偷偷抬起头,对面前的人露出了哀求的眼神。
云冉捂着怀里长乐的眼睛,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
心里的希望被浇灭。
我低下头,趴在地上,麻木地讨饶,“杂种错了,求求娘别打了。”
好一会儿,我身上火辣辣一片,感官都已经模糊了,终于听到一道天籁之音,“流月,别打了,我看这孩子应该是饿了没力气了,喂她点吃食吧。”
我抬起泪与血交织的脸,感激地看着拿出了吃食的云冉。
但就在云冉把碗放在桌子上时,娘一把将碗摔到地上,“云冉,你这就不知道了吧。”
“你可不能像对待长乐一样对杂种,和长乐这样高贵的九尾狐不一样,长乐是会带狐族飞升的神女。”
“杂种就是只贱狗,习惯了吃被扔到地上的食物。”
“你要是让她在桌上吃,她还不习惯呢,她生来就是贱!”
不是这样的!
我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娘恶狠狠地拉了拉牵绳,“快吃啊杂种,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吃饭了吗?”
“是要娘亲自喂你吗?”
“不愧是下一任族长,狐族的天命之女!”
台上有修士激动大喊,几个宗门已经开始抢着要收徒了。
原来是要展示自己的修行成果。
可我什么都不会。
我看向自己的娘,却见她一脸自豪地看着台上神采奕奕的九尾狐长乐,没有分给我半点眼神。
轮到我时,爪子放到试灵石上,石头灰扑扑的毫无反应。
我是无法修炼的,灵骨早就被娘抽去了。
我紧张地不知如何是好,张嘴想说话,却只发出一声呜咽的“汪”。
众人哄堂大笑,对着我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娘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瑟缩到了她身后,希望得到庇护。
可她却厌恶地踹了我一脚,转头悲痛道,“杂种不是我的孩子!
长乐才是我的孩子!”
“云冉,求求你把长乐还给我吧!”
全场一静,众人都看向了流月。
她拿出验亲印,“若是你们不行,就用这验亲印一看。”
我的血和她的血滴在印上,互相排斥。
而长乐的血一滴上,便与她的血相容。
众人哗然,“原来流月真的生出了九尾狐,就是不知这杂种是谁的孩子了。”
云冉也走了出来,她的血一滴,便与我的血融合。
原来我真正的娘是云冉!
见到这一幕,我忍不住希冀地看向云冉。
我见过她对待长乐的温柔,心里冒出期盼。
知道了我才是她的孩子,她是不是也会那般温柔地对待我?
流月惊呼道,“原来杂种是云冉你的孩子!”
“你竟然生下了只黑狗!”
她捏着手帕哭道,“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做了错事,生下这么头怪物,日夜自责难免,原来是被弄错了!”
她又哭又笑,眼里满是慈爱地看着长乐,“乐乐,我才是你的娘亲啊,你能唤我一声娘亲吗?”
长乐下意识地看向云冉,没有说话。
流月便去抓云冉的衣袍,当众跪下,“云冉,求求你,能不能把长乐还给我?”
“孩子就是我的命根,我竟然与自己的亲生孩子分离了那么多年。”
“难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到长乐就觉得亲切,是我的错,没有早点验亲。”
她哭得肝肠寸断,把我推到云冉面前,“云冉,这才是你的亲骨肉,你不想她吗?”
“都是母亲,我知道你也不好受,我们赶快换回来吧。”
云冉的母亲狐族大长老看着我皱眉,对云冉摇头。
一个是即将被大宗门收为亲传弟子的五系九尾狐,狐族的下一任族长。
一个是天生恶种众人唾弃的丑陋黑狗,卑微下贱又无法修炼。
任谁都不会选择我。
只要云冉不松口,她对长乐有养育之恩,长乐还是会认她做娘。
但我还是忍不住渴望地看向云冉。
云冉却顶着众人的意见点了点头,“好,我同意换回来。”
我看到大家都不赞同地叹了口气,纷纷说她糊涂。
可我却顾不得那么多,我太想要一个温柔正常的娘了。
见亲娘向我招手,我内心雀跃,身后的尾巴都忍不住摇了摇,三步两步就奔到她的面前。
在我被娘折磨得快要死掉时,她终于愿意解开她给我带的狗链。
出黑牢后,见其他小狐狸都开始修炼了,我小心翼翼地祈求娘亲教我引灵入体,娘亲却生生抽了我的灵骨,“下贱种,就你还想修炼?”
临走前,见我身上的黑毛又长出来了,她尖利的指甲扎进我的皮肉,一根根将我的毛发拔出来,“你看看自己的恶心样子,还配呆在这?”
当晚,她把奄奄一息的我赶去与毫无灵智的畜生同住,一住就是十多年。
成年礼那天,她疯笑着说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我希冀地看向自己的亲生娘亲,她却要杀了我。
“杂种,今天带你去见贵客,皮子给我绷紧点。”
“要是冲撞了贵人,我拔了你的舌头!”
娘拿出了沾满暗红色污迹的狗链,扔到我身上,“赶紧戴上。”
我忍不住双腿一软,跪下求饶道,“娘,求求你,我...杂种不想戴这链子。”
看到娘恶狠狠的眼神,我改了对自己的称呼,浑身发抖地匍匐下身子,祈求能得到娘的一丝怜悯。
但她不容许我反抗丝毫,强硬地将狗链拴在我的脖子上。
小时我便时常被她戴上这狗链,而今我长大了,这狗链却还是当时的大小。
一戴上,狗链便紧紧地卡进了我的皮肉,鲜血一瞬间涌出,暗红色污迹又多添了几分。
喉咙被卡得紧紧地,我连一声哀鸣都难以发出。
娘还嫌不够,她用力拽了拽手上的牵绳,几乎将我拖了出去。
“等下你要还是这幅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就去黑牢呆着!”
我被她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宫殿里。
面前是一个如仙子般的女人,面对她,娘莫名有着一股子得意劲,“云冉,族里的成年大典快到了,长乐呢?
可是还在修行?”
被唤作云冉的女子带着娘和我来到一个灵气充足的小院里,对娘道,“长乐刚结束闭关,这会儿也快醒了。”
我跟在娘身后,看着这显然被精心打理过的院子,心中忍不住升起几分羡慕。
从小,别提是小院,我连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都没有。
因着我不是狐狸,娘嫌我恶心,把我赶去与未开化的畜生同住,“这里跟你正正好相配,杂种就该和畜生住在一起。”
面前的屋门开了,里面走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
娘甩开手中的牵绳,将那小狐狸抱在怀中细细打量着,“长乐,你近来过得可好?
修炼可有遇到什么瓶颈?”
小狐狸的皮毛靓丽无杂色,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呵护着长大的。
我艳羡地数了数她的尾巴,有九条,是狐族罕见的九尾狐,命定的下一任族长。
传闻,九尾狐能带领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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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众人一同飞升,恢复万年前的荣光。
她是所有狐族的希望。
察觉我的视线,小狐狸抬头看到我,像是被吓到般瑟缩了一下。
留意着小狐狸一举一动的娘敏锐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狗杂种,看什么看?
就你那恶心样子也好意思抬起头?
都吓到长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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