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的风,如带着倒刺的鞭子,被卷入的瞬间,会让人如置身刀山般凌迟的痛!长菱嘴角含笑,张开双臂任由飙风撕扯着自己。她什么都没了,这元神残破不堪再无修复机会,如果这...

无垠的风,如带着倒刺的鞭子,被卷入的瞬间,会让人如置身刀山般凌迟的痛!
长菱嘴角含笑,张开双臂任由飙风撕扯着自己。
她什么都没了,这元神残破不堪再无修复机会,如果这条命能将夜桦和海棠一起拖入深渊,她在所不惜。
然而,当身体落入没有温度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长菱瞳孔猛的紧缩。
他,为什么?
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夜桦却将她的头摁在怀里:“闭眼。”
长菱:“......”
呼吸,猛的粗重。
只是转瞬的功夫,夜桦便带着她飞出了无垠的乱石门,“嘭!”,长菱没反应过来,就被重重丢在地上。
回头,入眼的是满身戾气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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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那双眼当真是地狱撒旦,带着令人窒息的死气!
“唔!”,脖颈被夜桦一把握,呼吸急促骤紧,男人语气危险:“真那么想死?”
刚才在无垠里面那一瞬感觉到的温柔,就好似错觉一样,现在男人恢复了满身薄凉。
长菱小脸上全是飙风刮的伤。
因此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只触目惊心,只听她冷笑:“怎么?害怕我死了,九重天问责?”
“你以为本座会怕了那天帝老儿?”
长菱:“......”
闻言,浑身一僵!
她怎么就忘了,地狱十殿掌管三界生死,他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天帝能奈他何?
他想护着谁,三界根本无人能阻拦的了他!
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分走她的元神去给那凡人?
“唔!”当长菱被拎起的那一刻,只觉浑身疼的厉害。
路过幽冥长岸,吓的鬼婢鬼侍纷纷避开,万年来从没人见过夜桦对长菱动如此大怒。
长菱被无垠风中伤,动弹不得。
夜桦带着她回到冥幽殿,将她重重的丢在泛着黑气的地板上,而后一挥手,长菱便失去人形,显出本体漂浮空中。
“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几乎震破冥幽殿。
是夜桦,生生撕走了她的一瓣一蕊,长菱疼的她一口气提不上来,破碎的从空中跌落。
夜桦冰冷的握着她的花蕊,嘴角扬着冰冷:“无垠都敢去,这点疼就承受不了?”
长菱呼吸微弱,心口堵的生疼。
之前夜桦还会让冥医给她能麻痹元神的药,因此取蕊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疼!
而刚才,他生生撕裂,让长菱感受到了什么是万箭穿心。
看着转身的男人,长菱虚弱的从地上撑起来:“夜桦,你最好将她护好了!”
“终有一日,我会让她尝到脖骨抽紧的痛!”
语气,危险。
她恨了......!
恨不得将夜桦碎尸万段,更恨不得将毁了南阁所有。
夜桦回头,深邃的目光并存着令人窒息的危险,“你若再敢去南阁,本座必要了你的命!”
说完,夜桦头也不回的离开。
长菱全世界空白的坐在地上,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只剩下‘她若再去南阁,他必要了她命?’的这句话。
所以他不惜危险闯入无垠将她带回,也不过是要让她继续当那女人的药引。长菱没听冥医老牛的话。
只要夜桦的人过来,她便会再次催动体内剧毒,她保留着最后的尊严,绝不让自己的元神用在凡人身上。
第三天的时候,夜桦亲自来了,还带了一个人……!她的贴身侍女,花筝!
“嘭!”
被伤的体无完肤的花筝像狗一样被丢在地上,长菱:“……”,在这瞬间,竟没不出那是谁。
等抬头的那一刻,心口猛的一跳。
“花筝?”她,不是去梵天界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长菱满身虚弱的从床榻上滑下来,来到花筝身边想要去拉她,然而花筝浑身是伤,竟让她无从下手。
她在这幽冥界守了自己上万年,经历了各种变革,在长菱心里的重要程度仅次夜桦。
“小殿下,不哭。”花筝虚弱的伸手拉住长菱,那一刻长菱清楚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长菱只觉自己的心脏被人彻底剜开,而后狠狠的拽在手里捏碎。
满眼模糊的看向夜桦,哽咽道:“你,一定要这样是吗?”
到现在为止长菱都不知道,他因何有这样的改变,但看到花筝被折磨成这样。
那些她执拗的原因,也都在此刻变的不重要。
夜桦看着她的目光,深邃又冰冷!
“你说,就这样将她丢去无垠,她还能活着回来吗?”语气,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长菱浑身一颤。
自然知道他这是在用花筝威胁她。
花筝知道现在这幽冥界到底发生了什么,紧紧的抓着长菱的手:“小殿下,我可以去无垠。”
“花筝。”
“不要,不要答应尊上!”
长菱心口滴血。
当夜桦在渡劫之时对她重重一击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在这幽冥界失去了一切。
而现在,她只剩下花筝。
闭上眼,眼泪绝望滑下:“我答应你。”
“小殿下!”花筝抓着她的手,更重了几分,然而长菱却是强硬的抽出自己的手。
花筝知道她想干什么,惊恐的看着长菱,哭着摇头:“不要,小殿下,我情愿去无垠鸿渊!”
长菱看着满脸血污的花筝。
看向夜桦,她的眼底同样没了往日温度,甚至在这一刻褪下他骄纵出的一身任性。
闭上眼,淡金色的光一点一点从她身体散开:“既然这是你要的,那就拿去吧!”
“小殿下!”花筝痛苦大喊,“不要,你会死的。”
人人都说,叶是花最重要的,失去叶就算是失去了半条命。
然而没人知道,花蕊……是一朵花的生命,失去花蕊,才是真的没命可活。
夜桦拿走了她飞升关键的叶,现在还要拿走她活着的蕊!
长菱就好似没听到花筝的叫喊,幻化出本体漂浮空中。
花筝看着只有花的长菱,爬到夜桦面前,苦苦哀求:“尊上,奴婢愿去无垠,求您放过小殿下。”
然而男人浑身危险,眼底没有任何以往对长菱的温度,弹指间,只听‘咔哒’一声!
长菱只觉自己的身体被利刃狠狠剖开,而后看着那血红的花蕊被夜桦握住。
男人没看她一眼,薄凉转身:“好生修炼,三日后本座会再来取一瓣一蕊!”
夜桦冰冷的丢下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当夜桦踏出门的那一刻,长菱双手握拳的问:“那一半元神,现在如何了?”
脑海里浮现出他们万年点滴,长菱不愿相信,他真的会将她的元神分给别的女人。
然而她到底还是失望了。
夜桦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沉默,更让她绝望!
寝殿安静下来,长菱强行催动牵引术去感知另一半元神,然而却死气的没有任何回应。
外面鬼婢小声议论:“也不知道这凡间的海棠姑娘是有什么样的魅力,竟让尊上分出小殿下的元神给她。”
长菱:“......”
原来,她叫海棠!
所以他真的将她的元神用在了那凡人身上?长菱心里所有的不相信,就此定格。
“为什么一定要小殿下的?”另一个鬼婢问出了长菱问夜桦的问题。
如果说夜桦的沉默让她绝望,那么现在小鬼婢的回答,更让她如置深渊。
“你就不懂了吧?小殿下是梵天界神裔后代,即便到时候九重天上知道地狱有了凡人,也不能轻易动那海棠姑娘的。”
“尊上是想用小殿下元神,护海棠姑娘在幽冥界永生?”
“还不止呢!那海棠姑娘在幽冥界三个月阳气大损,估计还要小殿下的三瓣三蕊。”
他是要......三瓣三蕊?
长菱气息不稳,睁开眼的瞬间,所有空洞逐渐转为清明,外面还在说着什么,她已听不清。
指甲殷红扣进掌心,隐忍的怒让她浑身更加颤抖。
......
原本说明日才来取的一瓣一蕊,然而夜桦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就带着冥医而来。
想到小鬼婢的议论,长菱讽刺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半元神还不够?还要拿我的命去续她的命?”
夜桦深邃的眸子看着她,身上没了往日温润深邃,危险的双眸中明显掩藏了慌乱。
而这慌乱,无疑是为那海棠姑娘的!
冥医看了眼夜桦,会意上前:“小殿下先服下这药丸,取蕊的时候不会疼。”
长菱没看冥医一眼,只目光死死的看着眼前让自己熟悉的男人。
夜桦见她不动,薄唇轻启,危险至极:“要本座亲自动手?”
“为了那个凡间女人,你是什么都不顾了吗?”
她失去枝叶,已没了飞升之力。
如果再拿走.三瓣三蕊,她将神力尽毁,到时候承受不住这冥幽殿蚀骨阴气的,将会是她!
这些,他不会不知道,然而他依旧毫无犹豫,可见那凡间女子在他心里的地位。
夜桦一挥手,冥医放下药丸出去。
四目相对,长菱看着男人眼底始终阴冷,忽然就笑了:“如果我不给呢?”
万年来。
整个冥界都说,她是十殿尊上手心里的宝贝,别人说不得碰不得,任由她任性羁傲。
可她哪里是什么宝贝?
现在看来,怕是养着给那个女人续命的药引。
夜桦没回答她的问题,上前,拿起冥医留下的药丸上前,长菱:“你要干什么?”
“唔!”脖颈,被男人狠狠捏住,药丸被他毫不犹豫的塞进她嘴里,长菱拼命挣扎想要吐出来。
然而脖颈上的力道一重,药丸直接滑了下去。
“你放心,本座不会让你死!”话落,长菱被无情的丢在软塌上。
回头看着薄凉危险的男人,只觉他们万年相伴,如此讽刺,“到底,为什么?”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竟让他不惜将他们的万年践踏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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