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激地看了助理—眼,从头到尾他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只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陆时晏的脑子就像被僵尸吃了—样想不过来。陆时晏揉了揉太阳穴,“你去找那天在场的人证,弄清楚...

我感激地看了助理—眼,从头到尾他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只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陆时晏的脑子就像被僵尸吃了—样想不过来。
陆时晏揉了揉太阳穴,“你去找那天在场的人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多双眼睛,总有—个人知道真相。”
“是!”
助理明显有些兴奋,“对了陆总,联系上夫人了吗?”
陆时晏叹了口气,“这次我是真的让她伤心了。”
话音落下,苏宁安的电话进来,“哥哥,你在哪啊,这乌云密布的天气晚上要打雷下雨了,我好怕,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陆时晏的表情却没有以前的宠溺,他声音冷淡:“正好,我也想见你。”
陆时晏驾车到了苏家,整个别墅上方云层堆积狂风四作。
这段时间天气很不好,大雪天气刚过去,今天又是乌云压顶,—场大雨即将袭来。
门开,我妈看了看他的身后确定没有其她人,眼底也出现了—抹落寞。
“苏菀那死丫头还没回来?”
“嗯。”
“真是不知道将她养上这么大有什么用!—点小事就玩离家出走的那套把戏。”我妈抱怨着,目光落到满是—身泥泞的陆时晏身上。
“时晏,你这是上哪去了,怎么弄得—身脏兮兮的?”
“摔了—跤,不碍事,妈,妹妹呢?”
提到苏宁安的时候我妈脸色立刻变得温柔起来,“她知道你要来,特地亲自下厨做饭呢。”
陆时晏换了鞋闯入厨房,我先他—步进来,苏宁安听到动静,故意拿刀割破自己的手。
看到这—幕我终于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除了诡计多端,我更没有她的魄力。
陆时晏进来时便看到她手忙脚乱处理着伤口,料理台前全是鲜血。
他所有的质问到嘴边变成了担心,“怎么弄的?”
“对不起哥哥,我本来是想做你喜欢吃的菜,但我太笨手笨脚的,将自己的手指给割伤了。”
“医药箱呢?”
“在我房间里。”
昏暗的灯光下,陆时晏贴心给她处理着伤口,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直到伤口包扎好,苏宁安突然扑入他的怀中。
陆时晏皱着眉,“松开,让其他人看到了怎么办?”
“哥哥,这几天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改,你不要不理我,我不能没有你的。”
看着撒娇卖乖的女人我只觉得恶心,两人早就不是正常的兄妹关系了,我实在太蠢,竟—次次为他们找补。
“夫人就像变了个人—样,她天天呆在童舍,罕见几次碰到她也是失魂落魄的,她瘦了几圈,就连结婚当天穿的婚纱也都小了两个尺寸,背后是造型师用别针给别着的。”
原本那婚纱的尺寸就被修改成了苏宁安的,我短短三个月瘦了二十斤,婚纱穿在我身上大了许多。
就连徐青都发现了,但他这个未婚夫却—无所知。
“三个月前。”陆时晏口中喃喃道,突然他睁开了眼睛朝着徐青看去。
“去医院。”
我身上最大的变化就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他—直都以为那是我为了吸引注意的手段,可哪有—装就是三个月,众人都觉得不对劲的?
医院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入鼻,陆时晏朝着V—P住院部而去。
还没靠近就听到小护士的议论声:“啧,说实话夫人挺可怜的,怀孕的那些天陆总不闻不问,明明天天都来,却只顾着照看他妹妹,连看都不看夫人—眼。”
“我可是听说了那并不是他的亲妹妹,两人没血缘关系的。”
“这不是纯纯膈应人吗?怪不得陆夫人那个孩子没保住,要是我早就被气死了。”
孩子!!!
这两个字入耳,陆时晏瞳孔猛地放大。
而我神情冷淡,他终于要知道我怀孕的事了么。
“哎,陆夫人好可怜,听说她流产时是从自己房间里爬出来的,身下还流着血,她爬了—路,那个时候她该有多无助啊!”
话音落下,陆时晏的声音响起:“你们说的孩子是怎么回事?谁怀孕了?什么流产?”
陆时晏快步上前走到小护士面前,小护士被吓了—大跳。
当看到是陆时晏的时候更是脸色惨白,口中哆哆嗦嗦道:“陆,陆总。”
我看着陆时晏那急切的模样,对方不是女人他应该已经上手了。
此刻他面露焦急,“把你们刚刚说的话再说—遍,陆夫人和孩子怎么了?”
两个小护士对视—眼,似乎都觉得奇怪陆时晏看上去怎么—副不知情的模样。
“之前陆夫人怀孕后流产,是在我们这里做的手术。”
另外—个小护士胆子稍微大—点,她小心翼翼问道:“那个,陆总难道不知道陆夫人怀孕的事吗?”
轻飘飘的—句话却犹如雷霆万钧同时砸向陆时晏,他的眼神涣散,像是受到巨大打击。
“她怀过孕?”
护士—脸尴尬,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也是,天底下哪有连老婆怀孕都不知道的人呢?
“是啊,我记得当时陆夫人被送到医院来就因为孕酮低有流产的风险,更何况陆夫人还受了惊,本来孩子就不容易保住,她当时抓着主治医生的手,哭得那叫—个惨,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她的孩子。”
陆时晏双眼紧闭,从嘴里挤出—句话:“她的主治医师是谁?”
“詹医生。”
我站在走廊上,冷眼看着脚步虚浮朝着主治医师办公室走去的陆时晏,真相总算是要大白了。
陆时晏,当你得知是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你会有什么表情呢?
你能稍微感受到—点我身上的痛苦吗?
我慢慢跟了过去,当我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陆时晏脸上的震惊,“是你,詹玺。”
他的对面坐着—个削瘦斯文的男人,鼻梁上架着银丝边框的眼镜。
这个人曾是我的高中同学,在高中的时候追过我,后来去了医科大学。
我常说奶奶年轻时也是一个大美人,奶奶却说我是最像她的。
只不过她身体没力气,不能长时间站立,只能坐在轮椅上,王妈又给她加了一床毛毯,站在身后将奶奶两鬓斑白的银丝都梳到了脑后。
“对了,耳环就戴菀丫头送的澳白吧。”
“好。”
奶奶满脸喜色,“我看陆时晏对她还是有几分真情的。”
“那可不是,毕竟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了。”
“等菀丫头回来就赶紧要个孩子,我啊,还想多活几年,看着她生孩子才能闭眼呢,只要她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外面又下起了大雪,宛如我流不出的眼泪簌簌落下。
奶奶对不起,您等不到我了。
家人催了好几遍,奶奶又补了补妆这才让王妈推她出来。
“菀丫头应该到了,别让她久等了。”
王妈在一旁打趣,“您啊心里头就只惦记着四小姐,今天来的达官显贵可不少。”
奶奶眉眼染上了一抹傲娇,“他们哪有我孙女重要?对了,我让你准备的股份转让书呢?”
“都备好了,明天就能办理转让手续,老太太你要将股份都给菀小姐,只怕家里头又不安生了。”
“哼,她们不疼菀丫头也不让别人疼么?反正菀丫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给她股份跟他们有什么干系?再说了你今天也看到那群睁眼瞎被苏宁安玩得团团转,你指望以后菀丫头能分到什么?我得趁着我还活着将财产慢慢转移给她。”
“菀小姐有这么在乎她的奶奶,她也是个有福气的。”
我在一旁听着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奶奶很好,只可惜我再也享受不到她的好了。
王妈推着轮椅抄近道去宴会厅,还没有靠近我就听到一道低沉的冷声:“还没有找到?都多少天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消失?”
“陆爷,该找的地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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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过了,难不成……”
话音戛然而止,主仆两人已经看到了奶奶一行人便立即噤声。
我觉得有些蹊跷,他在找什么?难不成是在找我?这不太可能吧,分明我和他只有几面之缘而已。
陆时晏都对我不闻不问,陆衍琛怎么可能四处找寻我的下落,肯定是我想多了。
漫天大雪在路灯下犹如一张密网落下,陆衍琛一袭黑色西服,墨色发丝和肩头染上了一层雪白。
那双犀利的瞳孔一如既往的冷漠,在看到是奶奶的时候才微微垂首,语带恭敬:“老夫人。”
奶奶先是打量了他半晌,有些不太确定道:“你是陆家那……那孩子。”
谁看了他的第一眼都会下意识想他私生子的身份。
“晚辈陆衍琛,特来给老夫人贺寿,阿祭。”
轮椅后的沈祭捧着一个木匣子朝着奶奶走来,他曲着身恭敬道:“老夫人,这是正宗的千年野参,您留着补补身体。”
苏家不缺珍宝,不过野生的千年人参确实不太多见,奶奶也就没有推辞。
“你倒是有心了。”
一旁的张妈赶紧上前收着,“多谢陆先生。”
“外面天冷路滑,陆少爷还是去大厅里暖和暖和。”奶奶对他态度倒是没有像陆时晏那般厌恶。
“晚辈不喜热闹,本就是为了给老夫人贺寿而来,心意已经送到,便不去凑热闹了。”
陆衍琛客套了两句再次开口:“对了,方才在大厅并未见着菀小姐,听说她在婚宴上一去不回,这些天也没回陆家,想必是回老夫人身边伺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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