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已完结
托穿过一条漫长的乡道,乡道是近年才修的柏油马路,路两侧晾晒着刚收的玉米,顺着玉米就是成片成片的庄稼地,地里有一部分土壤是刚翻新的痕迹,一部分还是玉米杆。摩的司机指着玉米杆旁的机器,迎着风说:“那是秸秆粉碎机,粉碎玉米杆的。这机器城里人见不着。”“玉米杆粉碎完去哪了?”庄洁高中就住市里读书了,对村里的
状态:已完结 作者:庄洁陈麦冬 11.84 千字更新时间:2024-05-20 09: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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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叫庄洁陈麦冬的小说叫《情人舍目斯》,本小说的作者是佚名所编写的短篇言情风格的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庄洁先从上海坐高铁回北京,然后站内换乘回南坪镇。她在上海工作,做医疗器械的,这次是因为胃动了一个小手术,才不得不休假回老家休息。她步伐迈得急,两步顶别人三步,到了检票口见时间还早,就拿出手机回了一个电话。电话通后她先笑了两声,笑声很脆,让经过的行人不禁侧目。接着她一面回话,一面快速地浏览两侧的商铺。...
我对你没兴趣
庄洁先从上海坐高铁回北京,然后站内换乘回南坪镇。她在上海工作,做医疗器械的,这次是因为胃动了一个小手术,才不得不休假回老家休息。
她步伐迈得急,两步顶别人三步,到了检票口见时间还早,就拿出手机回了一个电话。电话通后她先笑了两声,笑声很脆,让经过的行人不禁侧目。接着她一面回话,一面快速地浏览两侧的商铺。
该吃药了,她想买瓶水。
刚看到一间小超市,广播里就说着要检票了。她大步流星地过去超市,先扫码,后拿水,买了水回来正好检队尾的票。
她上了车找准自己的位置,放了行李后拿出保温杯去打热水,回来靠窗落座,把买的矿泉水兑进去,然后拿出药准备喝,就听见邻座阿姨嚷嚷着要调座位,她的家人在前排。接着就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落座,他双腿随意地交叉着,双手放在膝盖上闭目养神。
庄洁一面喝水一面打量他,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随意地问了句:“你是南坪镇人?”
男人没回话。
庄洁不在意地笑了下,拿出笔记本忙自己的事。她做了六七年的销售,什么人都接触过,也什么脸色都见过,最不惧的就是与人打交道。
她忙完又不禁细看他侧脸,唇薄,鼻梁高,眉稍处有一道小疤。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不耐地睁开眼,目光直直地望向她。
……
庄洁笑了下,拧开保温杯喝了口茶,又面不改色地问:“你是南坪镇的?”说着广播提示前方到站,让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
庄洁收着东西准备下车,不想对方毫不客气地回了句:“我对你没兴趣。”说完就先一步下了车。
庄洁也依然只是好脾气地笑笑,拎着行李也下了车。她出来站先是深吸了一口空气,看见旁边吸烟区有人吸烟,随即摸出烟过去借火。
她刚抽上几口,就看见那男人经过她准备去停车场,她摁灭烟喊住了他。
“陈麦冬。”
男人回头。
庄洁大方地笑笑,“我、庄洁。”
陈麦冬茫然,没应声。
庄洁示意自己的左小腿,“镇中学五班的庄洁,我装了假肢。”
陈麦冬看看她的小腿,想了会儿,这才应了句:“对不住了,刚没认出你。”语气没什么诚意,好似这种关系完全没有喊住他的必要。
庄洁指尖点了下自己的眉梢,“我也是看见你眉梢的疤才认出你的。”
庄洁是初三转到他们班的,俩人又没什么交集,再有十四五年没见了,认不出也正常。只是陈麦冬的变化让她诧异。他念书的时候可是个混子,说是连正经大学都没考上。
庄洁也不在乎,她只想搭个顺风车,“你车在停车场?”
“对。”陈麦冬点头,接着又客气地说了句:“那我们回聊。”
“行,回聊。”
回聊个屁。庄洁望着他背影在心里骂了句。她这次回来是临时起意,家里根本没人来接。
她拎着行李准备打车,围过来几辆野摩的,说去南坪镇要二十五块,出租不打表也是这个数。
庄洁望了眼公交站牌,他们又说公交点不准,有时候半个小时才发一班。
庄洁笑了笑,随口砍了十块钱,说自己不是游客,是南坪镇的人。其中一个摩的见她脸熟,问她家是不是镇中心卖烧鸡的。庄洁应声说是,对方把摩托一掉头,“来吧来吧,不掏钱也给你送回去。咱们两家是前后街。”
摩托穿过一条漫长的乡道,乡道是近年才修的柏油马路,路两侧晾晒着刚收的玉米,顺着玉米就是成片成片的庄稼地,地里有一部分土壤是刚翻新的痕迹,一部分还是玉米杆。
摩的司机指着玉米杆旁的机器,迎着风说:“那是秸秆粉碎机,粉碎玉米杆的。这机器城里人见不着。”
“玉米杆粉碎完去哪了?”庄洁高中就住市里读书了,对村里的农作物不太懂。
“还田啊。”司机说。
“还什么?”风大,没听清。
“秸秆还田!”司机大声地说:“秸秆烧了罚款,现在都粉碎在了土里当肥料!”
“那还挺省劲。”庄洁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头发。
“不过现在种地的少了,土地被污染的污染,被租出去盖厂房的盖厂房。”司机努力地说着,“今年夏天咱们工业区排出来的硫化碱,把邻村的玉米都烧死了,人村里不依都往上告了。”
“工业区不是停了?”庄洁大声地问。
“明面上是停了,但有来头的工厂就趁夜里偷干,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嘛。不过这俩月特别严,上头都开车来拉设备了。”司机又转了话题,“你是老何家的大闺女?”
“什么?”
“你是老何家的大闺女?”司机大声地问。
“对,我是老大。”
“平常很少见你回来。”
“我工作忙,一年就回来两三次。”庄洁说。
“你们是不是真忙我们也不知道,我儿子媳妇儿在杭州,也是一年回一趟。”司机说着进了南坪镇的牌坊。
庄洁指着一处大型的施工地,“那是要建什么?”
陈麦冬洗了澡出来,奶奶已经把饭端上了桌,嘴里念叨着要去大队,说要让镇上给分配个媳妇。她的逻辑很简单,孙子既然归民政部门管,为镇上人民服务,那么国家就应该分配个媳妇儿。
陈麦冬坐下吃饭。陈奶奶点着他脑袋说他不争气,说别人手机摇一摇都能摇个媳妇,他就不该睡觉,应该成夜地抱着手机摇。
毛遂自荐
陈奶奶揪他耳朵,陈麦冬怕疼,嘴里应着保证今年谈个媳妇儿。
陈奶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孙子,眼见要三十了,白长得仪表堂堂人高马大,但就是谈不来女朋友,平日连个媒人都不上门。尽管这样,陈奶奶还是有要求的,女方可以长得不好看,但不能在殡仪馆工作。意思就是不能找同行,其它条件都可以。
为这事陈奶奶跑了两次大队,非要大队管这事儿,而且用上了现代化的词:说没闺女嫁给他孙子就是因为殡仪馆的工作,说这是不公平,是歧视,是反社会主义。
别小看了陈奶奶,她年轻的时候可厉害着呢,市里的乒乓球教练。只是年龄大了,脑袋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临睡觉前陈麦冬接到朋友发来的小视频,他经过隔壁村见一家办白事的,大半夜在跳脱衣舞。陈麦冬认出这家就是白天办喜丧的那家,本身也睡不着,索性骑摩托去看。他不是冲着脱衣舞,而是冲着唢呐班,刚小视频里的唢呐吹得很好。
因为职业特殊他朋友不多,聊上话的也就寥寥几位。平日除了白事,一些喜庆的场合他基本不去。就算别人客气地邀请,他也识趣的不去膈应人。
陈麦冬正倚着摩托看,不妨被丧户家认出,非拉着他坐在人前,还硬塞给他了两盒烟。这家请了一个歌舞团,一个唢呐班,两班人的台子就搭在对面,唱得唱吹得吹,相互飙得起劲。
而此时庄洁正好过来送货,办白事这家订了五十只烧鸡,家里人为了国庆都在忙着择鸡毛,就属她有空。她对陈麦冬端坐在那看脱衣舞,感到十分惊讶,因为没有及时管理好表情,导致陈麦冬看见她后本能地站了起来。
庄洁见他起身,立马抬起胳膊,朝他自来熟道:“坐坐坐,继续看。”说完为了不使他尴尬,索性自己也站过去看。脱衣舞就是个噱头,耍了点花招,实则里面穿着肚兜。
陈麦冬见她大方,自己倒也坐了下来,还顺手给她拿了个凳子。歌舞团已经换了节目,一男一女站在台上唱起了二人转,起初还算正经,后面荤得简直不堪入耳。陈麦冬打量了一圈,围着看的都是些糟老头,青壮年都被各自媳妇拎回了家。全场就他和庄洁俩年轻人坐在台前看。
他看了眼庄洁,只见她朝地上啐了口,骂了句:“呸,什么粗鄙玩意儿!”说完也没同他招呼,开上送货的三轮车就离开了。
他拆开烟抽了支,继续稳如泰山地坐那看。结束后骑上摩托回家,嘴里叼着烟,人站在院里无花果树前撒了泡尿,尿完抖抖提好,就听见屋里的奶奶问:“是冬子回来了?”
陈麦冬噙着烟应了声,他拍掉落在身前的烟灰,回奶奶的卧室拉开行军床,往上一躺。陈奶奶问几点了,他说快十一点了。
陈奶奶没了睡意,嘴里念着碎芝麻烂谷子的事,骂陈麦冬的爹不孝,骂她妈也不是个东西,整年不见回来看看孩子。陈奶奶偶尔犯点糊涂,会念叨一些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话。如果脑子清醒的时候,这些话她是万万不会当着陈麦冬面说的。
自从爷爷去世后奶奶就胆小,夜里不太敢自己睡,陈麦冬在家就会陪她睡。他一面闭着眼酝酿睡意,一面伸胳膊轻拍床上的奶奶睡。
刚睡上俩小时,枕下手机震动,殡仪馆打来的,说是找到那孩子了,在水里泡了几天已经不像话了。邻村一个孩子失踪了一个礼拜,在二十公里外的河边被人发现。
陈麦冬去了现场,他戴上手套看了眼,在警方同意的情况下把那个如同人行气球般的孩子抬回了运尸车上。车刚到殡仪馆就遇上闻讯赶来的父母,母亲看见孩子身上的衣服就晕了过去。
陈麦冬把孩子运回冷藏间,孩子父亲去办理手续。刚在河边没看清,灯光下他认真看了逝者,遗体五官变了形,根本辨不出年龄,警方说是十五,刚读高一,是学校通知家长孩子没上课,家长找了两天后报的警。警方初步怀疑是意外溺水。
小孙赶来的时候陈麦冬已经穿好了防护服,做好了清理遗体的准备。小孙才来三两个月,就看了一眼逝者,人已经本能地退到门口弯着腰吐。陈麦冬压根没管他,已经拿着剪刀开始剪逝者身上的衣服。
“师傅,你给我十分钟做个心理准备。”小孙说完站去了走廊上,他先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不过平复了一分钟,闻到一股味儿人就冲去了门外吐。
大概又平复了十几分钟,他加强了一切防护措施又重新进去。他给陈麦冬当助手,看着他不疾不徐,极度耐心甚至是温柔的给逝者塑容。
外面灵堂也在布置了,孩子家人看了风水,指定了火化的时间地点,这样孩子往生的路上会很顺。
好几个小时后孩子家人看到孩子,说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她孩子不长这样,她的孩子还正在念书,说着绝望地恸哭。
陈麦冬洗了澡出来,小孙崇拜地说:“师傅你真厉害,你竟然都没一点反应,我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回头你见得多就适应了。”陈麦冬说着往殡仪馆外走,待远离殡仪馆,摸出身上的烟点上,狠狠地连着闷了几口。
小孙看看白云蓝天,由衷地说了句人间真好。陈麦冬只顾抽烟,没接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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