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连载中
女儿,脑子还是比较灵光的。我家周围都是山,挺适合养鸡鸭的。但鸡鸭要吃粮食才长得好,那时候,人的口粮都不够,哪来多的粮食喂鸡鸭。我妈便买了两只小鹅,小鹅多好,光吃草就可以长大啊,草嘛,我家门口多得是。因为两只鹅,我爸天天被大队广播点名说他搞资本主义,我爸都有点动摇了。我妈说广播喊喊有啥,人家就是嫉妒。
状态:连载中 作者:阿莲培松 14.25 千字更新时间:2024-05-24 14:3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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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小说《我和我妈,都是二婚》是火塘宝宝倾心创作的一本短篇言情类小说,本小说的主角阿莲培松,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相处了几个月,我妈对我爸还挺满意的。话说我爸在修三线的时候表现真挺好的,铁路上要把他留下来当骨干培养。但大队书记不同意,说生产队上本来就缺人干活,还把几个能干活的人都弄走了,队里还咋搞生产?大队书记不同意铁路的决定,我爸想留也签不到字,只得听从安排回家帮忙秋收。那个年代的人真正是一切行动听指挥,我爸...
我爸忍无可忍,又和我妈干了一架。
第一次打架,我爸为的是扬名立威,然后我妈把我外公都叫了过来,我爸当时应该还是有点心虚的。但结果我外公也没把他怎么样,我爸算是基本拿捏住了我妈,她不会真闹离婚的。现在孩子都有了,她更加不会离婚了。
因为心里没有了畏惧,又加上心里的怒火需要发泄,这一次我爸爸可不象上一次那样只是甩了我妈两耳光了,而是拳打脚踢。
我妈也知道,娘家的底气在家庭大战中就好比一枚炸弹,可这枚炸弹她没有用好成了哑弹,再拿来使也没有多大的威慑力了,只能靠自己了。
我妈拿出了拼刺刀的勇气奋起反抗。
但男女力量的悬殊摆在那里,我妈嘴巴赢了但身体却被我爸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但她自己觉得占理了,也算是勉强打了个平手吧,因为最后还是分家了,是在太爷爷的调解之下分了家的。
但我爸要求把我哥和我大姐带在身边,他娶个老婆回来,就是为了照顾家的。他可不是那种有了后妈就有后爹的人。
我妈不得不接受了我爸的要求。
不接受又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拖着我爸前妻的俩孩子,总比拖着一大家子强。
分家这个事算是定了下来,我妈想住得和爷爷奶奶远一点儿,无非也是为了逃避那一大家子。爷爷奶奶也没意见,反正家是我妈自己要分的,除了八个碗和一口破锅外加几个旧柜子,也就没别的东西可给了。
我妈咬牙说,“行。”
太爷爷在离奶奶家500米远的地儿给我爸妈物色好一个屋场后,紧跟着就开工了。屋场是一块茅草地,得开垦。我妈铆足了劲,我爸去电站上班了,我妈只要有空,哪怕是一个人也扛着锄头铁揪也要来挖上几锄头。
所谓的房子,也就是几间能遮风避雨的木板房,材料山上有,但要花工夫,请工的话太费钱了。我爸不可能天天在家帮忙,我妈又不是那种干活麻利的人,为了快点分家,材料不够,厨房我妈便用竹子围了起来。竹子没有木板牢固,但砍起来快捷、效率高。猪圈、鸡舍,我妈全部用的是竹子,为了省瓦钱,我妈甚至学会了用杉树皮盖房子。
不过半年时间,新家就建好了。虽然说只是几间低矮简单的木房子,总算也是有自己的家了。
搬家的那一天,我妈整个人精神焕发,看山山含情,看水水含笑。
分家的第一个晚上,我妈是枕着甜蜜进入梦乡的。那个晚上,她做了一个神奇的梦:梦见一个短头发的女人,递给她两双还没纳好的鞋底(那个时候的穷人,布鞋是主打,也叫千层底,全家人穿的鞋子多是女人手工做出来的。布鞋最难的部分就是纳鞋底,鞋底纳完,鞋面就简单了)。那个女人对我妈说请你帮我把这两双鞋底给纳完,我妈接过鞋底抬眼一看,只见女人一脸血肉模糊,却咋也看不清她的脸。我妈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想问女人这是怎么回事,还想把女人的鞋底还回去,可女人却化作一股炊烟袅袅飘荡了开去。
我妈醒了,吓出一身冷汗。
彼时已是深秋,又是下半夜了,窗外的月亮格外清冷。我妈裹了裹被子,再缩了缩身子,却再也没有了睡意。强行让自己闭上眼睛,可一闭眼,眼前似乎就晃荡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我妈干脆不睡了,起身点了煤油灯开始给我二姐纳鞋底。(那时村里有电灯了,但电压不稳,晚上很多时候是没有电的)
纳着纳着,我妈恍然大悟:给她托梦的应该是我爸的前妻。我们老家鞋子和孩子同音,两双毛坯鞋底不就是我大姐和我哥嘛。我爸妈现在单独立门户了,我大姐和我哥跟着他们过日子,他亲妈到底也是放不下,可不得来打个招呼托付我妈一声?
想到这,我妈像第一次见到我哥和大姐一样,心底蓦地滋生出一股柔软。都是当妈的人了,她懂。只是既然是来托付孩子,为啥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呢?弄得那么血肉模糊的来吓人,也缺了诚意啊。
不过,这件事很快被我妈遗忘了。分家了,她得争气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才是正经。
我妈到底是小商贩的女儿,脑子还是比较灵光的。我家周围都是山,挺适合养鸡鸭的。但鸡鸭要吃粮食才长得好,那时候,人的口粮都不够,哪来多的粮食喂鸡鸭。我妈便买了两只小鹅,小鹅多好,光吃草就可以长大啊,草嘛,我家门口多得是。
因为两只鹅,我爸天天被大队广播点名说他搞资本主义,我爸都有点动摇了。我妈说广播喊喊有啥,人家就是嫉妒。等鹅长大了,下了蛋就可以用来卖钱,也能贴补一些家用呢。
还别说,两只鹅真的为我们家立下了汗马功劳。两只鹅儿开始下蛋的时候,我嘎嘎地哭喊着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我妈用卖鹅蛋的钱买了两斤油来坐月子,生活水平还是提高了很多。
但是成也鹅败也鹅。
俗话说一家养鹅,十家不和。我家的鹅这不就惹祸了。那天我家的鹅闯进了邻居田菊兰家的自留地,把她家刚栽的白菜苗给夹了个七零八落。我妈看了看,原来是因为菜园子的栅栏年久失修破了一个洞,给了鹅可乘之机。
这下好了,田菊兰非得要杀了我家的两只鹅。我妈赔着笑脸说尽好话也不行。直到我爸回来,把我妈数落一通,答应田菊兰修复园子种上菜苗才作罢。
我爸性子急躁,做事雷厉风行,很快就把修栅栏的竹子砍过来了。还好,田菊兰自己也过来帮忙了。
我爸和田菊兰一起在修栅栏的时候,正好被陶云看到了,她挑了一担柴从我家屋后过,我妈正好在挖红薯。
“哎哟喂阿莲,你自己在这下苦力,男人留着给别人使力气呀。怪不得你想分家就分家了,可惜梅子(我爸前妻)没你那么大度,要不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送命了。”
“我家鹅吃了田菊兰家的菜,得赔呢。”
“吃了她家的菜啊,她家的菜可真嫩,鹅都爱吃。”陶云走了,留下一串阴阳怪气的笑声。
陶云和田菊兰有矛盾我妈是知道的,据说田菊兰和陶云的老公不干净,陶云和田菊兰还打了一架。陶云惨败。因为田菊兰的老公帮着田菊兰,陶云的老公却不帮着陶云。
女人嘛,自家男人要是不把你当回事,外人欺负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个事我妈已深有体会。只是我妈和陶云并没有过节,我爸给田菊兰赔修园子而已,陶云却话里有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和生病过世的梅子有关么?
我妈又想起了梦里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莫名有些烦躁,她太想搞清楚这里面到底有啥关联。
不过,开饭的时候我妈还是被惊到了。
那也叫饭吗?饭里掺了太多的红薯,疙疙瘩瘩的看起来像猫屎。菜就更是一言难尽了。那个时候用来待客的菜得有猪肉,猪肉的别名也叫菜。而我妈看到的是南瓜叶子、腌黄瓜,扁豆,还有一大盘子又青又红的辣椒,除了那个丝瓜汤里浮着几颗油星子之外,再也没有看到哪还有跟荤腥有关系的东西了。
我妈皱了皱眉头,这可是她来婆家吃的第一顿饭啊!
看到我妈的表情,我爸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解释说,“家里人多,粮食不够吃……”我爷爷赶紧把话头接了过去,“暂时的暂时的,这不马上秋收了嘛,很快就有粮食了。”
还是我奶奶有眼力劲,马上把我妈面前的碗端了过来,把里面的红薯挑了出来,再把自己碗里的米饭放进碗里递给我妈,弄得我妈倒怪不好意思的。
我太爷爷默默地从口袋里摸了一只咸鸭蛋出来放我妈跟前,“丫头啊,实在是委屈你了。”
我妈眼睛一热,又把咸蛋给塞了回去。
太爷爷是风水先生,他都八十多岁了,时不时会去给人看看风水啥,人家会给一些报酬,他喜欢吃咸鸭蛋,所得的酬劳除了留点钱买鸭蛋,别的都给奶奶贴补家用了。那个鸭蛋他也不舍得多吃,就每顿蘸一点。对,是蘸一点。据说一只鸭蛋要蘸一个星期。
我妈哪好意思吃太爷爷的咸鸭蛋。
那顿饭之后,我妈让我爸去粮库把农机站拨的粮食给整了回来。
1000斤稻谷啊,一大家子欢呼雀跃,终于能吃上像样的饭了。
有了我妈的赞助,家里顺利等到了秋收。
我爸回家后,发现离我家十几里外的地方正好在建好一个水电站。我爸好歹也算是在外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在外头比留在生产队里要强。壮劳力的工分一天10分,在外头支援的人也是每天10分。在电站上班的话人轻松一些,而且回家还能帮着种家里的自留地。
然后,我爸想方设法去水电站上班了,我妈便和奶奶一大家子在一起生活。
几个月后,我妈怀上了我二姐。
我妈孕吐得厉害,到底是外公外婆宠大的女儿,一怀孕,娇气的本性就彰显出来了。她家三姐弟,她是家里的独女。那时候外公家也算不上富有,但因为在城郊,祖上做点小生意,家里人口也不多,温饱还是可以解决的。
对了,别看我妈是个小寡妇,在娘家可是外公外婆的掌上明珠。那个年代的女人,很多人是不识字的,但我妈可以看懂《红楼梦》,她念过私塾,解放后,又上过公立学堂,正因为她有文化,才有机会去农机站食堂做事,也才有机会嫁了个知识分子。虽然是以悲剧收场,但那是时代的错。
我妈也想不到,跟着我爸日子会过得那么苦。
秋收后,仓里虽然有了一点谷子,但奶奶也不敢让大家敞开了肚皮吃。我爸一共八兄妹,除开出嫁的两个妹妹,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其中三个比我哥哥大不了几岁。一个个的都正在长身体,工分挣不来几个,饭量可比大人还大。
我奶奶为了能让粮食可以细水长流,每顿饭里不是掺红薯就是南瓜藤,吃得我妈一点胃口都没有。
好在我妈自己还有点私房钱,她去供销社买了一袋发饼,馋了就拿出来充饥。
我妈呆了几个月后,发现她带的那点嫁妆根本就不够贴补婆家,她就长了个心眼把自己的钱藏了起来。
我妈买了发饼谁也不给就自己吃。发饼本来也不多,给大家一吃,那自己连饼末都没有了。
但那个年代的小孩子看见了糖,那就好比贪财鬼黑眼珠子见不得白花花的银子,我大姐那时候才七岁,正是狗都嫌弃的年龄,她哪知道要让着怀孕的后妈。她看见我妈吃糖,她却没有,馋得口水直流。后妈不给,她就想偷嘴,有一次被我妈抓了个正着,我妈很不高兴,然后把糖换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
我妈藏糖的地方很隐蔽,可她的糖不知为啥还是少了,我妈怀疑还是我大姐偷吃的,指桑骂槐说得很难听。
事实她的糖是老鼠吃了的,我大姐受不得这个冤枉气就去奶奶那告状。奶奶当然相信大姐没有说谎,但她也不敢去找我妈对质,只能默默抹眼泪。
恰巧我爸从电站回来,一看气氛就不对,问怎么回事。奶奶啥也没说,大姐见奶奶啥都不说,咬着衣摆也不吱声。这时,满姑站了出来,添油加醋地说我妈冤枉了我大姐。满姑其实也想吃糖,但她比我姐大几岁,偷吃的勾当肯定是不会干的,但她讨厌我妈有糖不拿出来给大家分享,正好趁此机会打压我妈。
听得我爸一肚子火,骂我妈,“家里那么多老的小的,你一个人吃独食你也吃得下去。”
“我怎么就吃不下去了?我吃的是我自己的钱。”
“你自己的钱?我让你吃你自己的钱。”听到我妈说吃的是自己的钱,我爸心里的无名火蹭蹭往上直窜。他突然冲进房间开始翻箱倒柜。
我妈当我爸是在翻糖,哪曾想我爸从柜子里翻出来了几张钱。我妈见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不准你拿我的钱。你个臭男人,我花不到你的钱就算了,你居然还来拿我的钱,还讲不讲理了?”
也难怪我妈拼了命地不准我爸拿她的钱,我爸家里实在是太穷了。我妈一开始也是想管钱的,可我爸不想给她,算算我爸挣的那几个钱根本不够开销,我妈也懒得争了,省得到时候还说她攒私房钱了。
“哼,我不拿你的钱,你就拿了钱买零食让妹坨他们眼馋。这会儿我看你还拿啥买。”
看到我爸真拿了钱,我妈气不过,“我怀个孕拿自己的钱买个发饼吃还犯王法了?”
“当女人的谁还不怀个孕啊,怀孕稀奇啊。”
“就是稀奇,不然你自己怀啊。”趁我爸不注意,我妈一把钱抢了过来。
我爸到手的钱又被我妈抢走了,他不想放弃,还想去抢回来,被我妈顺势推了一把,差点一个趔趄摔倒了。我爸火起,反手甩了我妈两耳光,“你这个臭婆娘,居然敢推我。”
从小到大,外公外婆都没舍得碰我妈半个手指头,她的前夫也从未对她动过手,口口声声说会她一辈子的我爸,却狠狠甩了我妈两耳光。
那一刻我妈懵了,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既然反应过来了,那可不能这么白白挨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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