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连载中
获取季君皎的信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没有一个毫无破绽的理由,她就算强硬地留在季君皎身边,也早晚会被他怀疑。至于……什么理由才不会被他怀疑……秦不闻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文渊阁,正堂。季君皎神情淡淡:“司徒大人近日,似乎总不得闲。”客位的宴唐浅笑,虽是坐在武侯车上,也能看得出男人身姿卓
状态:连载中 作者:季君皎秦不闻 13.01 千字更新时间:2024-05-25 12:5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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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主人公是季君皎秦不闻的小说叫做《重生后我靠绿茶人设逆袭了》,它的作者是叶不鸿倾心创作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至于……什么理由才不会被他怀疑……秦不闻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文渊阁,正堂。季君皎神情淡淡:“司徒大人近日,似乎总不得闲。”客位的宴唐浅笑,虽是坐在武侯车上,也能看得出男人身姿卓绝...
宴唐之前也总是喜欢开玩笑的不是吗?
或许他只是在开玩笑呢?
秦不闻双眼直直地盯着宴唐双腿,眼波流转。
宴唐微微抬手,明安见状,收剑入鞘。
他嘴角的笑容依旧温柔平和:“劳姑娘挂碍,在下的腿受了些伤,不能站起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似乎再也站不起来于他而言,是一件很平常不过的事情。
秦不闻感觉眼睛发涩。
她快速地眨了几下眼,鼻头泛红,眼眶微湿。
站不起来了……是什么意思?
宴唐似乎并不准备与她谈论这些,只是敛了眉眼,依旧笑道:“在下听闻,姑娘前日去了半亩方塘买了千金纸与徽州墨是吗?”
秦不闻睫毛轻颤,许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是。”
“据在下所知,这纸墨已经是七八年前时兴的了,姑娘为何要买这些?”
秦不闻强压着内心所有情绪,声音低哑:“只是在我们家那边没见过,所以买来看看。”
宴唐闻言,不觉轻笑:“这真是有趣,我听说姑娘因为受伤失忆了,从前的事情一概忘了,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
秦不闻眼皮跳了跳。
有时候宴唐聪明到让她觉得可怕的程度。
宴唐微微抿唇,嘴角笑意如常:“姑娘宽心,你想要做什么,我并不关心。”
说完,朝她点了点头:“既无他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不是她。
那么他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宴唐抬手,明安推车离去。
秦不闻看着宴唐离开的背影,许久才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瘫软地倒在地上。
她清楚的。
在带领宴唐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她就已经有觉悟的。
只是,当看着那曾经端方守礼,温润贵气的文人少年如今被困囿于窄窄的武侯车上,她还是难受得透不过气来。
她记起很久之前,宴唐长身玉立,身子笔挺地站在她面前。
“这世间真真假假,我总要替殿下争一争的。”
当时的秦不闻不过十几岁,高座蛟位之上,掩唇轻笑:“宴唐,你靠什么替我争?”
少年刚正不阿,芝兰玉树:“靠我这双写天下的手,与游天下的腿。”
那时的宴唐眉眼清润,笑眼看她:“殿下,我是您披肝沥胆的谋士。”
而如今,她那意气风发的谋士坐在武侯车上,再不能游历天下。
秦不闻很少流眼泪。
自她有记忆以来,父亲就义正辞严地告诫她,她要做个男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哪怕是流血受伤,也不能轻易掉眼泪。
秦不闻谨记父亲教诲,最艰难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周围的血肉腐烂朽臭,随行军医用烙铁止血治疗时,她嘴里咬着一块手帕,一滴眼泪都没掉。
但是现在,秦不闻感觉胸口像是被人生生剜下一块血肉,疼得让她发颤。
好疼啊。
下雨了,雨水模糊了秦不闻的眼眶。
或许正如旁人所说,她这条路注定孤独,她也不过是个祸害他人的灾星。
之后的事,她不能让宴唐卷进来了。
她也打定主意,绝不会与他相认。
她离宴唐越远,宴唐就越安全。
想到这里,秦不闻抽了抽鼻子,重新站起身来。
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她的事还没办完。
--
季君皎来找秦不闻,也在秦不闻的预料之中。
彼时的秦不闻正出神地看着院子里的那棵木槿树,没有注意到季君皎的到来。
“姑娘见到宴唐公子,可有想起些什么?”季君皎声音清冷。
——秦不闻清楚,在季君皎心中,她现在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如果想要留在他身边,必须要花些心思才行。
秦不闻低着头,睫毛轻颤,却没有看向季君皎。
“大人,是我在府上,给您添麻烦了吗?”
季君皎声音缓缓:“姑娘误会了,我只是希望姑娘能早日寻到亲人。”
秦不闻看向院子里的那株木槿树:“阿槿。”
“什么?”
秦不闻转头看向季君皎:“我忘记我从前的名字了,大人叫我‘阿槿’吧。”
季君皎闻言,先是微微怔神,随即点了点头:“阿槿姑娘。”
秦不闻扯了扯嘴角:“大人放心,阿槿的伤很快就会好了,到时候便离开文渊阁,不给大人添麻烦。”
不破不立。
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就是从名字开始的。
先前季君皎只唤她“姑娘”,她就只是与其他姑娘一样,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她不要当芸芸众生。
现在,秦不闻给了季君皎她的名字,至少于季君皎而言,她不再只是随便哪个“姑娘”,而是有名有姓的“阿槿”。
她要跟季君皎产生羁绊,便要一点点在他心中,变得与众不同才行。
季君皎闻言,微微颔首:“姑娘先休息吧,在下告辞了。”
秦不闻眯了眯眼睛,下意识地又去摸左手拇指。
——从前她思考问题的时候,习惯摩挲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
季君皎这种人,若是当真心动了,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秦不闻想不出来。
--
季君皎果然没让秦不闻失望。
这不过几天时间,皇帝便颁布意旨,要文武百官自查账目。
自查完毕后,全部交由首辅大人核查。
季君皎确实很聪明,之前的那场大肃清余温尚在,此时重新进行肃清,就是为了让文武百官自省自查,也不会打草惊蛇。
如果李云沐当真与漠北有勾结,账面上肯定能查出些东西来。
只是令众人想不到的是,这旨意刚颁发下去不久,户部侍郎李云沐的府上便起了一场大火,将存放账本的库房烧了个一干二净!
“啊?那这样一来,李大人的账本可怎么办啊?”
秦不闻坐在小板凳上,听着一旁的清越带来的消息,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
清越咂咂嘴:“我也不知道,怎么偏巧赶上这种事了。”
秦不闻笑笑:“李大人可真是运气不太好。”
“是啊,”清越叹了口气,“估计李大人府上的账目要不了了之了。”
秦不闻眨眨眼:“真可惜。”
“阿槿姑娘,”远处,长青持剑来到两人面前,“有人找你。”
秦不闻微微蹙眉:“找我?”
长青点点头:“是,据说是您的亲戚。”
秦不闻当然也清楚,只是一封信,并不能真的定了李云沐的罪。
她之所以写那封信,不过是给季君皎一个明确的调查方向,让他在调查敌国暗探的事情上,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以季君皎的才能,完全能想到该如何调查李云沐的身份。
接下来她要做的事,就是顺着季君皎的思路,把李云沐的罪名坐实。
李云沐并不清白。
当初李云沐率兵二十万,居然将她三十万承平军全部坑杀,如果不是有“帮手”,别说二十万兵力,哪怕是再加二十万,也不可能撼动承平军分毫。
当时秦不闻沉浸在承平军阵亡的悲伤中不能自拔,并没有心思去想其中细节。
如今重生归来,秦不闻只要稍稍理一理思绪,便也知道了其中蹊跷。
当初因为一时心软埋下的祸根,如今既然她重生了,便要斩断才行。
她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要得到季君皎的信任,留在季君皎身边,这样才有机会见到皇帝。
打定主意,秦不闻手上的黑子缓缓落下。
黑子胜。
她将棋盘打乱,捡起棋子往棋罐里装。
获取季君皎的信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没有一个毫无破绽的理由,她就算强硬地留在季君皎身边,也早晚会被他怀疑。
至于……什么理由才不会被他怀疑……
秦不闻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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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阁,正堂。
季君皎神情淡淡:“司徒大人近日,似乎总不得闲。”
客位的宴唐浅笑,虽是坐在武侯车上,也能看得出男人身姿卓绝。
“大人说笑了,下官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季君皎没说话,等着宴唐的下文。
宴唐笑笑:“听闻首辅大人前些日子捡了一位流民女子,据说是来京城寻亲的,可否让下官见上一见?”
季君皎的眸光沉下几分,开口的话也格外冷冽:“宴大人,需要本官提醒你,在本官身边安插眼线,是死罪。”
宴唐抿唇笑笑,眼中带着柔和的光泽:“大人不必动怒,下官身为司徒,掌握京城各处动向,也是为陛下分忧罢了。”
顿了顿,宴唐眉眼弯弯,笑眯眯的:“更何况,首辅大人清正廉明,誉满千秋,下官饶是安插了眼线,也找不出大人丁点儿错处。”
季君皎正色:“宴唐,这不在你职责之内。”
宴唐轻笑:“首辅大人,您分明清楚,陛下通天彻地,无所不知,若不是他的默认,我的暗探处不可能活到现在。”
“再者,下官到底不过一介书生,大人此等身份,下官不可能愚蠢到以卵击石。”
季君皎眉目清冷,没有说话。
“大人宽心,下官只是听说大人收留了一位流民女子,想确认是否是下官的远房亲戚。”
宴唐笑起来,温润有礼,带着文人的风骨与贵气:“劳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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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闻住的这个院子,她还挺喜欢的。
庭院外有株高大的木槿树,她很喜欢坐在树下发呆。
有时候她撑着下巴,一睡就是一下午。
此时的秦不闻,正撑着头小憩,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感觉到有风掠过。
她懒散地眯了眯眼睛,却看到不远处,有人坐在武侯车上,朝她走来。
秦不闻觉得自己可能是做梦了,否则怎么可能在这里看到宴唐了呢?
恍惚间,她想起很久之前,她也总是喜欢趴在庭院的凉亭中睡觉。
宴唐总是皱着眉数落她。
不过宴唐这人很好说话的,每次秦不闻都只是漫不经心地答应下来,他也就放过她了。
后来她仍死性不改,宴唐却也不再唠叨她了,只是每次在她休息的时候,拿来毯子披在她身上。
她在凉亭内睡了四五年,从未着凉过。
看来,是个美梦。
秦不闻勾了勾唇。
一滴水珠从木槿花瓣上落下,落在秦不闻的眼角。
她动了动眼皮,精神因为凉意清醒过来。
不是做梦。
当秦不闻看到男子被人推着,朝她缓缓走过来的时候,她微微歪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懵懂。
眼角的水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秦不闻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觉得脑袋嗡鸣,什么都想不到了。
男子坐在那御赐的黄金武侯车上,笑着看她,眼中满是礼貌与疏离。
——那是宴唐看陌生人的眼神。
只是秦不闻眼下都没办法思考这些了。
她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注意与思绪,都集中在了男子那双盖了毯子的双腿上。
怎么了?
为什么不站起来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不闻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宴唐曾惹了她生气,怎么哄都哄不好。
那一晚,宴唐一人跑遍整个长安城,买来了她想吃很久的松露糕,她才与他和解。
那时,宴唐便无奈地对她笑:“殿下有些难哄。”
秦不闻吃着松露糕,心情颇好地挑眉:“你身子本来就弱,多练一练腿脚是好事。”
宴唐分明知道她是在无理取闹,却也点头笑道:“好,那日后殿下的糕点,属下都亲自去买。”
秦不闻感觉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大概是个噩梦吧。
她歪歪头,眼神茫然,眼尾泛红。
怎么还不醒过来啊?
宴唐看向秦不闻,嘴角笑意温和:“在下宴唐,见过姑娘。”
熟悉的容貌,熟悉的声音,甚至熟悉的笑。
秦不闻的鼻子有些酸。
是假的吧?
应该是假的。
宴唐不是说过,以后都要给她买糕点的吗?
“姑娘?”宴唐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秦不闻的眼神缓缓移到宴唐的脸上,她向后退了几步,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腿怎么了?”
如果秦不闻现在处于理性之下,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这句话过于唐突。
但她现在,混乱的思绪里除了这个问题,一概理不清。
她感觉自己的声音过于低哑了,眼珠动了动,茫然地看着宴唐:“你为什么不站起来?”
“放肆!”
宴唐身后的明安闻言,长剑出鞘,直直地抵在秦不闻的脖子上。
“司徒大人岂是你能冒犯的!”
明安色厉内荏,杀意毕现,换做旁人早就瘫软在地,惊惧求饶了。
但秦不闻却只是看着宴唐。
她在等宴唐的答案。
——或者等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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