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是作者“梁安祯”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宋音书萧御辞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妹妹,怨只怨你命苦,下...

宋音书这么想着,就传了路修远来问话。
路修远证实了如牛所言非虚,云霞被虐打,确实已经不是一朝一夕。
身上的伤虽不致命,但隔了几年都还能看得出痕迹,必然遭了不少罪。
“深宫中像她这样的低等宫女比比皆是,往往是些大宫女下的手,主子都不一定知道。”路修远叹了口气,“不过人各有命,便是阿音你有心想要帮,也不可能全都帮上。”
宋音书听他这么说,心中暗自有了主意,只嘱咐他:“旁人我也管不着,只这一位,既是如牛进宫以来交的第一个好姐妹,还请大师兄务必费心。”
路修远意外地看了如牛一眼:“看不出来啊,小牛牛一进宫就结识好姐妹了?”
如牛被他这么打趣一看,小脸微微泛红,忙不迭地低下了头。
宋音书无声笑了笑,等打发路修远走后,又命如牛留了下来。
“牛牛,你喜欢大师兄啊?”
如牛眨着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师兄长得跟神仙似的,咱们凌云山上没人不喜欢他!”
宋音书见她天真烂漫,不由噗嗤笑出了声:“牛牛说得没错。”
说罢,她又小声对如牛说:“等你那云霞姐姐伤好了,叫她寻个空,偷偷来见哀家一面。”
如牛点头如捣蒜:“奴婢知道了,娘娘放心。”
云霞一听这话便懂了宋音书的意思,她出身低微,入宫虽已有七八载,却依旧是个只配在前院洒扫的低等宫女。
深宫中不得宠的嫔妃都尚且日子惨淡,更别提她这样的低等宫女了。
因此她这么些年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着熬/imgs/pic/picf4d02b.jpg过来的。
即便那些大宫女们在主子那受了气,动辄就会拿她们出气,她也从不敢声张。
可没想到,如牛的出现,竟会给了她扭转乾坤的机会。
“哀家可以助你在毓秀宫成为一等宫女。”宋音书目光如水地打量着她,语气平静无波,“但你须得忠于哀家,可做得到?”
云霞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即刻跪下磕了个头:“娘娘救奴婢于水火,奴婢必将为娘娘万死不辞。”
宋音书微微摇头:“没那么严重。哀家只是想知道尹太后素日做些什么,见了哪些人。”
“奴婢一定不会辜负娘娘所托。”
宋音书满意地弯了弯嘴角,示意她靠近些:“尹太后身边有个叫云夕的,她祖籍在西瑶郡,那里日晒很强,祖祖辈辈都会得一种冬季干燥起疹的皮肤病,哀家这里有个偏方,专治这种病,你可以无意间透露给她,她定会欢喜。”
“云夕是尹太后的心腹,只要她喜欢你,就能帮你引荐。”宋音书继续道,“等你有机会在尹太后面前露脸,哀家再教你如何讨她的欢心。”
云霞平平无奇的脸上瞬时绽放出异样的光彩,来不及考虑太多,便已经伏身朝宋音书拜了又拜:“奴婢多谢娘娘大恩!”
云霞走后,惜夏有些担忧:“娘娘,这个云霞可不可靠啊?”
“她早已深陷泥潭,除了抓住咱们这根救命稻草,别无他法。”宋音书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幽幽道,“哀家并不需要她冒险去谋害主子,想来这一本万利的好交易,没有人会傻到去拒绝。”
“若将来她得势了,不愿意再继续为咱们做事,那咱们岂不是白白给她铺路了?”
“傻惜夏,”宋音书笑道,“上了咱们这条船的人,想下去,哪里还有那么容易?她有背主的把柄握在咱们手上,真跟咱们撕破脸,你猜她会有什么好下场?”
惜夏恍然大悟:“还是娘娘棋高一着。”
宋音书抿唇笑了笑,望向窗外耀眼得有些过分的圆月:“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也不知道今年还会不会设百官宴。”
百官宴是大梁皇室历年的习俗。
除夕之夜,会由帝王出面,宴请百官,以示皇恩浩荡。
说是百官,其实也就只有京中五品以上官员及家眷才有资格参加。
惜夏知道,娘娘这是想家人了。
这还是娘娘在宫里过的第一个年呢。
能不想吗?
“百官宴是传统,一定会办的。”惜夏道,“眼下虽然还未过先帝孝期,但不设丝竹歌舞,应该不会有违祖制。”
宋音书叹了口气:“但愿吧。”
除了每日垂帘听政,她已经有数月不曾见过家人了。
深宫寂寥,唯一能支撑她熬过去的,就是父母兄妹。
她有太多的话想与他们倾诉,仅靠家书,根本不够。
—
惜夏所料不差,萧御辞和太皇太后商量后,还是决定如期举办百官宴。
只是考虑尚在先帝百日孝期中,宴席改为素宴,以示对先帝的敬重。
宋音书几乎是在掰着手指头期待着除夕的到来。
真到这一日,她更是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在挑选衣服和头面上。
一方面考虑她贵为太后,不能穿得太素净,一方面又考虑要为先帝守孝,不能穿得太华丽。
小脸皱成一团,床榻上摆满了各式华服,却没一件合适的。
午后,云霞传了消息来说,尹毓秀决定穿件藏蓝色暗花凤纹织锦对襟宫装,打算走大气沉稳的路子。
宋音书猜测太皇太后定也是穿类似的深色宫装,便决定穿那套月白色祥云刻丝广袖夹棉氅衣,领口和袖口都滚了一圈苍蓝色狐狸绒,显得人高贵又端庄。
“哀家穿的颜色素净,就戴些点翠珍珠为主的头面吧,别太扎眼了。”
惜夏伺候她穿戴整齐,不由感慨道:“娘娘生得这般绝丽出尘,便是穿得再素净,也很难叫人忽视。”
宋音书满意地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叫人一眼就瞧见也没什么不好的,那样父亲和母亲就都能第一时间瞧见哀家了。”
可宋音书没料到的是,第一时间瞧见她的又何止是宋言礼和尹氏?
原本喧闹的大殿都因为她的出现而安静了许多。
说起来,这还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在满朝文武面前亮相。
大婚那日和随后的垂帘听政,都隔着红盖头和帘幕,众人并未曾切切实实地瞧见过她惊心动魄的姣美面容。
谁懂啊!她现在的心情,简直想要不管不顾地将整个后宫屠戮殆尽!
这都是一群什么偏心眼儿偏上天的狗东西啊!
尹毓秀究竟何德何能,能叫他们这般明目张胆地包庇她?
她怒气冲冲地回了凤栖宫,对惜夏说:“你去,把内室后院那个窗子给封死了,连只苍蝇也别放进来!”
惜夏见她震怒,也不敢劝说,领了命就下去寻人封窗子。
如牛扁着嘴跪在宋音书跟前:“娘娘,奴婢有罪!自从奴婢进宫以来,娘娘几次三番叮嘱奴婢要谨言慎行,奴婢还是犯了这样的大错……今日若不是娘娘,奴婢早已命丧黄泉,奴婢叩谢娘娘大恩!”
宋音书见她满面泪痕,有些于心不忍。
但在深宫之中,若不引以为鉴,下回就没这么幸运了。
“今日要不是大师兄在,哀家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宋音书想了想后开口道,“说起来,你也不用谢哀家,甚至都不用谢大师兄,你今日能躲过这一劫,纯属运气好。”
如牛蛮力地抹去泪痕:“奴婢知道,运气不会次次都好。”
“你知道就好。”宋音书冲她摆摆手,“你下去洗把脸平复下心情吧,有空去接触下云霞,让她试着打听看看,究竟为何摄政王和太皇太后会对尹太后这般另眼相待。”
如牛离开后,宋音书又托腮发了会呆,才卸去钗环上榻歇了片刻。
入夜后,李德顺又来找了她一回。
“娘娘,摄政王说,若您执意堵着那窗不让他来见您,那他明日就从正门进来。”
宋音书心里的气还没解呢,自然不可能低头:“你去回他,随便他。”
谅他也没胆子敢跟她闹得人尽皆知。
李德顺叹口气,战战兢兢地去回了,果然瞥见萧御辞面色铁青,连砸了一套上好的白瓷茶具才堪堪平复了怒火。
狻猊还从未见自家主子这般吃瘪过,不免觉得有趣。
等李德顺退出来后,就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打听:“怎么着,宋太后真把那窗户给封死了?”
“可不嘛。”李德顺直摇头,“连只蚂蚁都休想爬进去。”
“啧啧。”狻猊忍不住扬起嘴角,“主子夜夜翻人家窗户就已经够自降身价了,如今连翻窗的机会都不给,宋太后真是女中豪杰。”
李德顺没狻猊胆子大,不敢妄议萧御辞的事,推说自己还得回去当差,便匆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宋音书倒还真小瞧了萧御辞的胆量。
他为人本就张扬跋扈,行事只顾自己爽快,从不计后果。
翌日天一亮便大摇大摆地去了凤栖宫。
宋音书刚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他一脸阴沉地立在自己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
她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正打算翻个身继续睡,却听得他凉凉开口说:“还有心情睡呢?不怕整个后宫都知道本王来此跟你私会了?”
宋音书瞬时就清醒了,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现在什么时辰?你怎么来的?你……疯了?”
“本王可不就疯了?一晚上都没睡,好容易等到寅时开宫门,就马不停蹄地来了。”
宋音书呆呆看着他,似乎很难消化他话里的信息。
“就那么光明正大,从凤栖宫正门走进来了?”她压下心头的惊慌,又不死心地确认了一遍。
“确切地说是,阖宫上下,众目睽睽,无一例外,都看到了。”萧御辞布满血丝的眼底闪着一缕异样的疯狂,“此刻消息没准已经传到慈安宫去了。”
眼下见她肤如凝脂,眸似繁星,身姿曼妙,仪态万千,行动间娉婷绰约,顾盼生姿,周身光华竟连皎月都难及半分,众人不觉间都放轻了说话的声音,视线不住地往她身上瞄。
她倒是浑然未觉自己的出现引来了多大的震撼,还兀自逗着尹毓秀怀里抱着的小皇帝。
尹毓秀亦没忍住瞥她一眼,眸中嫉恨的光一闪而过,很快便被故作友善的笑意所取代。
“宋太后真是珺璟如晔,雯华若锦,你方才走过来时,哀家作为女人都看呆了。”
宋音书下意识排斥她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拿自己的容貌说事,只微微笑道:“尹太后今日这副头面也是新奇得很,这上头的金翅凤蝶栩栩如生,振翅欲飞,哀家还是头一回见呢。”
你非要攻击我貌美夺目,我就攻击你妆容华丽。
看谁段位高。
尹毓秀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金步摇,面色有几分尴尬。
她原想着自己今日穿得沉闷,就在头饰上下下功夫,谁知竟被宋音书当场看出来了。
真是晦气。
小小年纪心眼还真不少。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很快便没了任何交流,各自分坐到大殿两侧的太后坐席上。
萧御辞最后才到,扶着太皇太后,款步走向大殿最中间的两个宝座。
待所有人都落座,萧御辞简单寒暄几句后便宣布开席。
宫人鱼贯而入,开始为贵人们上菜。
萧御辞没忍住扭头瞥了眼坐在自己身侧的宋音书,多日未见,这人怎么好似又娇媚了几分?
那执着汤勺的皓腕白晃晃的,叫人瞧了心里直发痒。
他收回视线,仰头饮了一杯凉酒,堪堪浇灭了心里无端窜上来的几许燥热。
“摄政王,孤前日与你提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太皇太后对面前的菜式兴趣缺缺,只随意动了两勺红枣粥,便开始跟萧御辞闲聊起来。
萧御辞眉心微蹙:“新帝尚且年幼,臣一心都在治理朝政上,政务繁琐,并无精力去考虑婚事。”
宋音书一听这话,立马竖起了耳朵。
太皇太后既然这么问,证明已经帮萧御辞物色了心仪的世家女子,也不知道会是谁。
“尽说浑话!你都多大了,身边还没个知冷热的,叫孤如何对得起你萧家的列祖列宗?”
萧御辞闻言,忽然用眼角余光暗暗扫过宋音书,漫不经心道:“怎么没有?上回宠幸的那个小……宫女,臣可是欢喜得紧。”
宋音书听他这么说,心口猛地一跳,被刚喝进去的一口汤呛得满脸通红,引来周遭不少人的注视。
萧御辞斜斜倚在宝座上,趁机扭头看她:“宋太后怎么连喝个汤都喝不好?”
太皇太后见状也有些担忧:“宋太后没事吧?”
宋音书摆摆手,由着惜夏为自己顺气,终于止了咳:“儿臣无事,惊扰母后了,儿臣敬您一杯,请母后降罪。”
“无妨,宋太后无甚大碍就好。”太皇太后很给面子地饮了酒。
就在宋音书暗自松了口气时,萧御辞却举着手中的酒盏问:“宋太后也惊扰本王了,怎么不向本王赔罪?”
太皇太后眼神狐疑地在两人之间打转,忍不住开口制止道:“摄政王又去为难宋太后做什么?你总不会是想故意打岔敷衍孤吧?”
“怎么会呢。”萧御辞漫不经心地往酒兴正酣的朝臣女眷堆里打量一眼,道,“不就是尹家的小女儿嘛,叫上来给本王瞧瞧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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