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很多现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三分瘾》,这是“阿斯巴酸”写的,人物白音洛周庭柯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做了周庭柯的舔狗六年,也没换来...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看到林杳杳那支吾其词的模样,就知道周庭柯的邀请是真的。
或者只是客套?
我不想无故讨人嫌,婉拒道:“谢周总美意,不过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下次我请。”
周庭柯不依不饶:“再忙也要吃饭吧?”
声线莫名的都高了一度。
搞得像我不识好歹似的。
林杳杳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小声道:“庭柯学长,也许音洛姐真有难处呢。”
看吧,小姑娘有意见了。
我站在原地等着看周庭柯如何处理。
片刻后,听到他耐着性子说:“杳杳到贵公司已经一个多月了,想必给白经理添了不少麻烦,我总得好好感谢感谢白经理才是。”
我立即听出了周庭柯的言外之意。
敢情是替林杳杳还人情呢。
林杳杳也听出了这一点,惨白的小脸儿终于有了些许笑意:“还是学长考虑周全,音洛姐,要不你就别推辞了吧?”
诚意满满。
我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于是我跟着周庭柯和林杳杳一起去了西餐厅。
餐厅格调很高,拐角处还有正在弹琴的老师,伴随着轻缓的钢琴曲,我心里的淤堵也顺了不少。
只是有一点我没想明白,在这样一个罗曼蒂克的餐厅内,周庭柯陪着林杳杳过二人世界不好吗?
为何偏偏要带上我这个电灯泡?
没一会,我就有了答案。
沈华兰气势汹汹的找过来了。
见到我之后,愤怒的神色里明显闪过了一抹惊诧:“洛洛,你……你怎么也在?”
是的,连沈华兰都知道,这种时候我在是不合适的。
但周庭柯,还是让我搅合进来了。
我若无其事的咀嚼着口中的牛排,说:“周总和林小姐请客,我盛情难却。”
沈华兰收起怒火,命服务生添一副餐具,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坐在了林杳杳的对面。
“现在的小姑娘啊,”她阴阳怪气的开口,随意的瞄向林杳杳,“还真是了不得。”
“嗞”的一声,林杳杳握着叉子的手忽然一滑,金属叉头与餐盘发出了不合时宜刺耳声。
林杳杳的小脸儿红一阵白一阵的,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刀叉,指尖泛白。
挺难堪的。
这时一旁的周庭柯从容不迫的端出了刚切好的牛排,自然的跟林杳杳面前的那份做了更换。
体贴到极致。
林杳杳掀起长长的睫毛,受宠若惊道:“庭柯学长,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沈华兰一眼。
活脱脱的,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我忽然想到很久之前我跟沈华兰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我们一起吃自助餐。
那时的她虽然没有现在这么跋扈,但对我的态度也没好到哪里去。
整个用餐过程里,指挥我拿东拿西,彼时正值小龙虾上市的时节,就因为她一句喜欢,我生生的剥了一晚上的虾。
连指甲盖都带着龙虾味。
这才换了她一句“还算乖巧”。
而这期间,周庭柯只是默默地坐在对面吃菜,没有多说一个字。
现在,同样的情形,他却当着沈华兰的面替林杳杳切牛排。
“庭柯,你这也太惯着她了吧?”沈华兰果真还是看不下去了,“她又不是没长手,需要你又切又喂的?”
她说这话时,周庭柯刚给林杳杳递了张餐纸。
男人面不改色道:“你不懂。”
沈华兰被噎的说不出话,脸上阴云密布。
我不想无端被连累,岔开话题道:“阿姨,这家的香煎鳕鱼味道不错,你尝尝。”
沈华兰闻声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挑出鱼刺的鳕鱼块,微笑道:“还是洛洛懂事,不像某些小姑娘哦,没一点眼力见。”
一顿饭吃的跟过山车一样刺激。
饭后,我们四个人站在霓虹路口,沈华兰拉住我的手,说:“洛洛,周末来家里坐坐,庭柯刚添的院子,带草坪的,后院还种了一大片三角梅,你肯定喜欢。”
我心口一惊,不自觉的看向周庭柯。
他神色如常,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异样。
也是,矜冷如周庭柯,又怎么会记得我的喜好?
大概只是巧合。
送走沈华兰后,原地又尴尬的剩下我们这三人组。
我晃了晃手机,说:“周总,我叫的车快到了,先告辞了。”
周庭柯浅浅的应了一声,多一个字都没有。
我转身过马路。
隐约间听到林杳杳自责的声音:“对不起啊庭柯学长,是我没用,没能讨阿姨的欢心。”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说的好像沈华兰多认可我似的。
她也不过,拿我当枪使罢了。
而林杳杳,至少还有周庭柯护着不是吗?
提到周庭柯,我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很明显,今晚我也被他当挡箭牌了。
他们母子,真是难得的默契。
但他凭什么?
以为我们NPC没脾气?
我揣着一肚子火回了住处。
从浴室出来时,我看到桌上的手机一直闪个不停,离近了,才看清屏幕上闪烁的那串数字。
怪我记性太好,竟一眼就辨认出了周庭柯的号码。
但,这个点,他突然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我迟疑几秒还是按了接听。
“到家了吗?”
男人声音喑哑,似带着一丝疲倦。
我明知故问:“您哪位?”
电话那头顿了顿,我听到周庭柯问:“白音洛,你把我的号码也删了?”
删了,两年前。
之后也没再存。
情理之中的事,他周庭柯那么聪明,应该能想明白的。
我捏了捏眉心,问:“周总有事吗?”
周庭柯突然不说话了。
我回来吹了风,头疼的厉害,耐心自然也比平时少了些,他不说话,我也不想等,便开口道:“没什么事我就先休息了。”
“微信好友,加回来。”周庭柯终于开口,语气却不大好。
闻声,我捏着眉心的手一滞。
又听到他说:“今天的事,总不能让白经理白忙一场。”
原来如此。
是来替林杳杳表达谢意了。
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但无论哪一件,到手的好处,我是不会拒绝的。
我奉承道:“周总太客气了,稍等。”
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掐断了线。
片刻后,转账信息跳了出来,周庭柯又给我转了一万。
紧接着又弹出一条语音。
我刚准备点开,语音又被撤回了。
思忖两秒,我给周庭柯发了个鞠躬版的谢谢表情包。
突然觉得心里没那么堵得慌了。
托林杳杳的福。
隔天我如常上班,刚进办公室,就听到前台小雅跟我说:“音洛姐,林经理在会议室,会议十点开始。”
我有些懵。
等在会议室见到林杳杳时,她解释说:“音洛姐你忘了,界面调色,昨天我们商量好的呀。”
她说的很自然,刚好被进会议室的糖糖听见了。
糖糖是我们美术部的负责人,美院毕业的小姑娘,和林杳杳差不多大。
她看着我,问:“音洛姐,什么意思?”
我本想着等吴凌回来后再糖糖交涉的,但现在看来,这个会必须得立即开。
于是我,林杳杳,糖糖和王嘉一起进了会议室。
听完陈诉后,糖糖整个人就炸了:“这个界面我花了整整两个月才完成,现在就因为她一句话,说换就换?”
糖糖这话是对我说的。
可不满,是给林杳杳的。
我刚准备解释,却听到林杳杳说:“这个决定是我,周总还是音洛姐共同商议决定的,你既然拿了工资,难道不应该好好修改吗?”
温软的语气,但字里行间,却夹着一缕少有的盛气凌人。
糖糖不可思议:“什么意思?投钱了不起啊,我不是不愿改,只是觉得粉色艳俗,嫌弃懂不懂?”
林杳杳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没有资金,这个项目根本做不了。”
闻言,我暗叫一声不好,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糖糖起身道:“谁爱干谁干,姑奶奶不伺候了!”
我忙去拦,耳后却传来了林杳杳的抽泣声。
回头一看,她居然哭了。
我叹了口气,递给她一张纸巾,和声道:“林经理,我知道你也是替项目着想,但大家都在一个团队,说话还是要讲究些方式。”
搬出周庭柯或许是一种威慑,但一个公司的凝聚力,不是靠外界压力,而是出自每个成员发自内心的热爱。
一如糖糖,每天在住处心甘情愿的加班,也是出于对这个项目的热爱。
但林杳杳却反问我:“所以音洛姐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我只能安慰她:“别急,我来处理。”
经此一事,整个工作室莫名的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
下午,我给糖糖打电话,约她在楼下咖啡馆见面。
“音洛姐,我对这个项目的热爱你是清楚的,”糖糖也挺委屈,义愤填膺道:“她林杳杳一个在校生,在投资人面前卖乖还行,可说到工作,她哪一点对得起游戏策划这个职位,现在居然还想插手我的工作。”
我劝慰道:“审美这个东西,各花入各眼,但投资人既已点头,我们就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且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这只是小问题,对吗?”
糖糖叹了口气,看着我,说:“姐,我是给你面子,你知道的,我们的界面没问题。”
我这才松了口气,但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周庭柯和林杳杳。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周庭柯黑着一张脸,而林杳杳紧咬着唇,杏眸中一片水雾。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我听到林杳杳哽咽道:“音洛姐,你们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林杳杳听完我的解释后欢天喜地的给周庭柯打电话去了。
隔着一层玻璃门,小姑娘抑扬顿挫的甜糯声此起彼伏的传出来,欢喜明显。
跟不久前她站在茶水间外盯着我的模样判若两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庆幸没闹出什么鸡飞狗跳的局面。
那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这不,情侣空间发给周庭柯时,周大总裁毅然决然的又给我转了两万块。
我听着窗外呼呼的北风声,给姑父去了电话。
“我发工资了,明天您来我这一趟,我想给姑姑添两件新衣。”
姑父一向对姑姑疼爱有加,替她添新衣的事,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我们约在商场见面。
不巧的是,没多久,沈华兰竟来了电话。
“洛洛,家里的护肤品没了,明天你有时间吗,陪阿姨去逛逛。”
我实话实说:“抱歉啊阿姨,我有约了。”
沈华兰失落的叹了口气:“哎,那下次吧。”
说完就掐了线。
挺果断的。
估计以为我是故意的,不高兴了。
换做以前,我也乐意哄她两句,但现在,不合适了。
翌日一早,我如约来到了商场,在男装区和童装区溜了一圈。
最后选了件厚实的褐色男款羽绒服付了款。
一转身,竟看到了站在身后的赵红梅和林杳杳。
赵红梅记性挺好,笑眯眯的跟我打招呼,林杳杳也走过来,八卦道:“音洛姐这是给释教授选外套吗?”
我笑笑没说话,刚欲离开,却听到赵红梅说:“白经理家里还有小孩子呀?”
我微微一愣,看向赵红梅时,她那一双透着精光的眸子正落在我手里的童装包装袋上。
“给亲戚的孩子准备的。”
赵红梅恭维道:“白经理还真是人美心善啊。”
我没放心上,想着跟姑父约定的时间,寒暄两句便离开了。
隐约间,我听到赵红梅跟林杳杳的谈话。
“我们杳杳肤白貌美,周女婿又一表人才,你们两生出的宝宝啊,肯定赞的哟……”
林杳杳娇嗔了句:“妈,八字还没一撇呢。”
“早晚的事,不是妈说你,你得花点心思,把进度给拉上来,再说了,有几个男人不沾荤的……”
那么私密的话,赵红梅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说了出来,但话糙理不糙,哪怕是周庭柯那样看着正经的男人,也是有需要的。
只是他舍不得碰她,所以才想在我这满足需求吗?
我突然想到昨晚的停电夜,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半小时后,我站在商场门口焦急的给姑父打电话。
他找不到商场入口了。
“您别着急,站在原地别动,我去找你。”
这两天商场做活动,人流量很大,姑父人生地不熟的,确实很容易迷路。
我忽然有点后悔跟他约在这边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经过电梯时,我一没注意,踩空了一阶,扭到了脚。
刺痛感从脚踝处传来,我拧紧眉,强压着疼痛下了扶梯。
这时姑父又来了电话,只是电话那头忽然换了个声音。
“对,我现在在三号门,能不能麻烦先生您……”
“音洛?”吃惊的嗓音透着听筒传出来,“是我,释东。”
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帮着手忙脚乱的姑父找商场入口的人,竟然是释东。
少时,碰面后,姑父一脸感激跟我说:“是他帮忙……小伙子,很棒。”
释东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也没在意他是否口吃,温和一笑道:“叔叔您也很厉害,不过下次记得看楼层号哦。”
我跟姑父解释:“班委和我是同学。”
姑父满脸惊讶,高兴道:“真的是……是缘分啊。”
释东告诉我他是送堂姐来购物,没想到在车库撞见迷路的姑父。
姑父被困在了负一楼。
姑父看看我,又看看释东,说:“洛洛,他帮了我……忙,我们……请他吃饭。”
情理之中的事,我马上征询释东意见,听到他笑着说:“别说,我还真有点饿了,那叔叔,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们进了一家徽菜馆。
释东进退有度,每点一个菜都会询问姑父的意见,还贴心的给他叫了一杯六安瓜片。
姑父不懂茶,只端着杯子冲着释东憨厚的笑,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在释东的闲聊里,慢慢的呈现出了放松的状态。
那是一种底层人在遇见上位者会不自觉的呈现出的自卑感,可释东面面俱到,用行动化解了姑父的尴尬。
我心里其实挺感动的。
听说我们要给姑姑添新衣,释东愉快的加入:“正好我也想给母上大人添一件外套,音洛你一会可得替我掌掌眼。”
我点点头:“释教授别笑我眼光老土就行。”
饭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了女装区。
姑父在一众女士外套里,给姑姑选了一间嫩粉色的羽绒服。
“她皮肤跟洛洛一样白,”他解释,羞涩的像一个恋爱中的小伙子,“穿上肯定好看。”
姑姑今年已经49了,但在姑父眼里,她永远年轻可爱。
我鼻尖酸涩,说:“就选这款。”
“音洛你不试试吗?”
问话的是释东。
我没打算买衣服,谢绝道:“你先给释夫人挑吧。”
释东似看出了我的心思,为难道:“她整个身形跟音洛你差不多,能麻烦你帮我试试吗?”
帮忙的话我自然是不会推辞的。
释东选了一件驼色老钱风羊绒大衣,大衣质地轻柔,面料上乘,我偷偷地瞄了眼价格,竟要一万多。
倒也符合释东的身份。
从试衣间出来时,导购热情的迎上来,说:“美女你男朋友的眼光真的很不错,你看,漂亮的跟女明星似的。”
我刚要解释,耳侧就传来了熟悉的甜软嗓音:“呀,阿姨你看,那不是音洛姐和释教授吗?”
我抬眸一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斜对面的三人。
是周庭柯,林杳杳和沈华兰。
周庭柯的回应验证了我的猜测。
虽然一早我就见证了他对林杳杳的偏爱,但此刻听到他亲口回答时,我还是破防了。
就因为林杳杳一点点不自在,我就要提前退场吗?
这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
若是平时,我还是愿意给投资方这点面子的,但今天不同,出席宴会的机会是释东千辛万苦替我争取的,我这个时候放鸽子,说不过去。
我定了定神,说:“抱歉周总,我做不到。”
周庭柯闻声眉宇间拧成了疙瘩,语气也非常不和善:“你知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我走。
我蜷了蜷手指,实话实说道:“周总,如果今晚我是作为公司代表出席宴会,我当然乐意成人之美,但今晚我是作为释教授的女伴出席,周总应该能理解吧?”
到底是投资方,我也不能闹到双方下不来台的境地。
谁知我话音刚落,周庭柯竟发出了一声嗤笑:“拿释东压我?白经理,是不是好脸给多了,你都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我看着咄咄逼人的周庭柯,一时间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我从未想过要挑起周庭柯跟释东的不快。
“说吧,想要什么?继续追加投资?”
周庭柯见我没吭声,又补充了一句。
他大概是以为我故意拿乔,好再从他这里捞一点好处。
“不必了。”我拒绝的干脆,“我不会离开。”
“你确定?”周庭柯紧盯着我,冷笑道:“这场宴会对白经理而言这么重要?怎么,就这么急着讨好释东?”
周庭柯用的是“讨好”,配上嘴角的那抹讥诮,一瞬间就把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而他不可一世的态度,只因为我让他的林杳杳有一点点的“不自在”。
想到这,我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疏离道:“宴会快开始了,周总,失陪。”
说完这话后我转身便走,下一秒,耳后又响起了周庭柯的声音:“白经理,你确定你能替贵公司承担后果?”
我立即驻足,双脚跟灌了铅一样沉甸甸的。
我从周庭柯的言语中听到了威胁。
但我主意已定,头也没回道:“悉听尊便。”
我是可以忍让,但不代表我没有原则。
返回宴会厅时,释东正在寻我。
“脸色不大好,出什么事了?”
我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找理由道:“可能是酒喝多了。”
“早就跟你说了,他们递过来的酒你随便应付一下就是了,再不济,不还有我呢?”
释东还是义气的。
就凭这一点,我不后悔拒绝周庭柯。
“另外,”释东见我没说话,又继续道:“酒会的位置安排你看了吗?”
这一点我倒是还真没注意。
见我疑惑,释东摸了摸鼻子,解释说:“我们跟庭柯都坐主座,Stack也同桌,你……有关系吗?”
释东考虑问题一向周全。
他提周庭柯,说明林杳杳也会跟我们同桌。
他可能是怕我尴尬。
我故作轻松道:“没事,别忘了,我今晚可是来见偶像的。”
宴会开始后,嘉宾们陆续落座,如释东所说,我们被安排在了主座上。
周庭柯和林杳杳就坐在正对面。
在场的都是大咖,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码农,识相的当背景板。
不出片刻,我心心念念的Stack和负责人便一起出现了,他们的座位被安排在冯文灼身侧,与周庭柯和林杳杳极近。
林杳杳大概也认出了Stack的身份,趁着这个机会,给Stack递上了名片。
很平常的行为,毕竟像Stack这样的世界级软件工程师,不是谁都能见的,可因为林杳杳太过积极,此时此刻反而显得有些操之过急。
好在Stack也不是没情商的人,接过名片后礼貌性的扫了一眼,然后把名片递给了助理。
也算没下林杳杳面子。
林杳杳挺开心的,用着不大标准的英文跟Stack攀谈起来,内容跟我们正在开发的游戏有关。
Stack听完后表现出了一丝兴趣,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问:“这款游戏我听冯先生提起过,听说负责搭建前后端的工程师叫白音洛?”
他话音落下,林杳杳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
我也没想到Stack会提及我。
倒是释东反应敏捷,他主动跟Stack打招呼:“您想认识的白音洛就在现场。”
Stack向我投来了探究的眼神。
机会就在眼前,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积极上前打招呼:“Stack,我是白音洛,很高兴认识你。”
Stack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沉思片刻道:“果然是你音洛,没想到两年后我们会在这种场合见面。”
我微微惊讶:“Stack你还记得我?”
我们曾因为入学的事情通过很多次邮件。
“当然,”浓眉大眼的白人信誓旦旦的开口,“当初你放弃剑桥时,我可是难过了好一阵,音洛,你在软件搭建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我受宠若惊,但他的话,也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身上。
放弃去剑桥的事,其实没几人知道。
但被Stack这么提了一嘴,大家看我的眼神明显都变了,特别是,周庭柯。
我们曾许诺一起上剑桥。
我佯装没在意,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引到了新项目上,与Stack相谈甚欢。
林杳杳似有不甘,几次主动插话进/imgs/pic/pic4587fe.png来,都被Stack搪塞了去,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坐在一旁。
酒会结束时,我拿到了Stack主动递过来的名片。
今晚的宴会上,Stack一共就发出去两张名片,另一张,是给了业内一家非常有名网络公司。
我算满载而归。
青年公寓楼下,释东醉眼迷离,说:“音洛,你知道吗,今晚我真的很高兴。”
“今晚班委功不可没。”
“但……”释东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音洛,你怎么从来不叫我名字?”
我没想到释东会问出这么无厘头的问题来,尴尬道:“叫班委叫习惯了。”
“那以后,直接喊我名字怎么样?”
我刚准备应声,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周庭柯的电话。
释东瞄了我一眼,说:“我就当音洛你答应了。”
他说完识趣的进了楼道。
返回车内,我瞅了眼正响动不停的手机,深吸一口气后,这才按下接听。
“白音洛,你不在家?”
周庭柯竟直呼我名,语气似乎还挺急切的。
但,他是怎么知道我不在住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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