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颜正在走神发呆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着“范医生”三个字。脸色变了变,她下意识的扭头朝门口看去,见四下无人,这才拿起电话走到了...

沐雪颜正在走神发呆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着“范医生”三个字。
脸色变了变,她下意识的扭头朝门口看去,见四下无人,这才拿起电话走到了阳台边上接听,“范医生?”
“沐小姐,你要的病历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不过……当初我替你弄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违规的,你可千万不能泄露出去,不然我就完了。”
沐雪颜一头雾水,“范医生,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问你要什么资料了?”
“就是五年前那份鉴定……”范医生说到这里,才猛地惊醒过来,“不好,我被骗了。”
沐雪颜饶是反应再慢,听到这里也瞬间回过神来,“你把五年前的病历资料交给别人了?!”
“今天有人冒充你的微信头像给我发消息,我忙晕头了,就……邮件刚发出去不到两分钟,我马上撤回。”
“我马上去医院找你!”
沐雪颜坐不住了,匆匆挂断电话就走出了病房。
一路上,她都心焦不已:
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查到如此隐秘的事情?
这件事,一定要压下来,否则肯定要闹出大事。
——
与此同时,乔家别墅。
乔莺莺坐在手提电脑前面,点开了一封刚收到的邮件。
里面的电子文档闪了一下,页面展开。
那是一份五年前的住院记录。
患者姓名:乔意。
乔莺莺耐着性子一行一行的往下滑动,在看到病情描述的那几行子之后,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哈哈……就连老天爷也在帮我呢!”她抑制不住兴奋的大笑出声。
不过很快,脸上的笑意又化作狰狞可怖,“乔意,这次我看你怎么死的!”
她迅速将电子文档保存下来,然后给顾明景打去了一个电话。
“明景哥哥,我们今晚见一面吧?”
——
中心医院脑科办公室。
乔意正准备敲门,手刚碰上门就开了一条缝。
秦畅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正在打电话,“把我接下来的时间都空出来?那怎么行……你这人怎么这样霸道蛮横?好好好,我会尽量安排的。”
电话挂断,他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乔意,“乔小姐,你怎么来了?”
乔意想着他刚才接的电话,心中有些忐忑,“秦医生,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秦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的眼镜,转身走到了办公桌便,“有话直说,不必客气。”
“您能不能当我弟弟的主治医生?”
秦畅一听这话,脸上表情一顿,有些为难,“这……我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刚刚被预定,我朋友那边似乎有一个病情很棘手的病人要处理,我刚答应下来……”
乔意有些着急,“秦医生您能不能稍微匀一点点时间给我?我弟弟的情况真的很严重,我担心拖下去,他会有危险。”
秦畅知道顾时凛对乔意的心思,心下也是想帮她的。
可刚才那个电话,就是顾时凛打的啊。
临挂电话之后,他还警告自己不许将这件事传出去,也不知道是哪个病人让他这样上心。
思索了片刻,他才道,“这样吧,你去找阿凛,跟他商量一下。说不定能有办法。”
“小叔?”乔意一愣,没反应过来。
顾时凛不是医生,但他有人脉,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医生介绍。
秦畅是……这个意思吧?
秦畅本来还打算说些什么,有护士推门走了进来,“秦医生,脑科那边有台紧急的手术,你赶紧过去看看。”
“好,马上过来。”
秦畅匆匆的跟乔意告了个别,然后就离开了。
乔意一个人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便起身准备先回病房。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两个护士正在门口低声聊八卦。
她本来打算宁开门出去,可冷不丁冒出来的顾时凛的名字,让她动作一顿。
明知道偷听别人八卦是不道德的,但这个时候脚步却怎么都迈不开了。
“对了,上午顾四爷来秦医生的办公室了!刚巧是我把人带进来的,他本人比报纸杂志上还要帅,简直就是惊为天人!”
“真羡慕你啊!早知道我就上早班了,便宜你了。”
“唉,羡慕什么啊!人家估计名草有主了。”
“什么?”
“我听到他们的对话,约莫是他看上的一个女人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他直接找了院办,把秦医生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都买断了。能做到这一步,肯定是四爷很心爱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这样好命,羡慕嫉妒恨!”
“好了好了,别羡慕了,好像有病人按铃了,”
“……”
门外的对话声消失,门内乔意的手却微微发凉。
原来,刚刚那个电话是顾时凛打给秦畅的。
他……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买断了秦畅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
难怪刚才秦畅会跟她说那些话,让他去求顾时凛。
可,那是顾时凛心爱的女人,她没有把握……
——
凛公馆的门口,一辆好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黎经年从车上走了下来,径直走进了大厅。
客厅里,顾时凛刚从医院回来一会儿,正在处理手头堆积的文件。
黎经年一进门,就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
低头,看到顾时凛脚上绑着的纱布,皱眉,“受伤了?”
顾时凛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小伤。”
黎经年皱眉,在他对面坐下,“八厘米长的血口子,你说是小伤?”
顾时凛眸光闪了一下,将文件放到身边,“秦畅嘴巴可真够大的。”
“别冤枉他,我认识赵副局,听他说的。”男人犹豫了一瞬,再开口道,“听说你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弄成这个样子的,阿凛,你看上那个女人了?”
顾时凛嗤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对我的私生活这么关心了?还是说,她又给你打电话了。”
她。
两个人心照不宣,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黎经年也不避讳,“你把人撩在那边几年,也不给名分,也不给说法,到底是几个意思?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她,你的命就没了。”
“既然你这么放不下心,要不然你去给她个名分?”
乔意惊惧的流泪。
她知道他的脆弱敏感,但她被下药了啊。
发出什么声音,她根本就无法控制。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想再惹怒他。
否则,他会像五年前那一晚一样,差点掐死她的。
他扯坏她的衣衫,吻落了下来。
她艰难的别开脸,将唇瓣咬出血。
当他去攥住她脚踝的时候,她无意识的将腿收紧,身体颤抖着,闷哼出声。
顾明景低头看她。
她莹白的皮肤泛起了粉色,处处动情,敏感的不像话,只需稍稍碰一下,顷刻间就能化作一探春水。
就跟梦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多年前,她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叮咛颤抖,撞击着耳膜。
尽管已经过去多年,但每每只要想起,他的心脏就好像被利刃凌迟,叫他痛不欲生。
他失控的压住她的身体,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几近疯狂的嘶吼,“别出声,别动情,别让我发疯,我只是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不想弄死你!你只需要端庄一点,别让我觉得你像个女表子!听懂了吗?”
“唔呃……”
乔意被他死死的掐着,看着他眸子里涌出来的杀机,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肺里的空气逐渐被耗尽,她想着,干脆就这样死掉算了。
与其这样折磨她,羞辱她,不如就这样掐死她算了。
就在乔意要被掐晕的前一秒——
一阵响动自窗户那边响起。
顾明景如今箭在弦上,本来是没打算搭理的,可那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他不得不松开了乔意,支起身子,走了过去。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乔意总算是缓过来了一口气。
刚刚,她真的以为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
她颤抖着,捂着脸,无声落泪。
不仅仅是因为痛,更是因为隐藏在心底的伤疤被揭开。
她清清白白。
从未做过任何背叛顾明景的事情,为什么他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与此同时,顾明景已经走到了窗口,他正准备打开窗户一探究竟,突然一道黑影呼啸而至。
嘭!
伴随着震天巨响,木质的窗户竟然就这样被人直接破开了。
一瞬间,碎玻璃四溅。
顾明景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碎框砸中了额头。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向后一倒,晕死在地上。
那道黑影,在巨响落音的瞬间,稳稳的跃入房间。
高大挺拔的身影,盖在顾明景的身上,行程巨大的压迫感。
他越过已经人事不省的顾明景,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去。
吱呀,吱呀!
碎玻璃碴被踩,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床角的乔意听到这动静,身体应激的颤抖了起来。
刚刚被掐的太狠,这会儿她耳朵嗡嗡作响,视线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来人是谁?
是不是顾明景去而复返了?
她惶然的抓起身侧的薄被,将身体紧紧裹了起来。
刚才那濒死的痛苦,让她心生恐惧,她真的好怕。
脚步声,在床头停止了。
空气中,有冷冽阴鸷的气压在扩散,成熟,充满压迫感,让人下意识的心生恐惧。
高大的男人将嘴角叼着的那根烟摘下,拧灭。
然后,在床角坐下。
看着被褥里瑟瑟发抖的一团。
良久的静默之后,突然伸手一把将被子扯开。
他没用什么力,被子就被扯开了。
里面,伤痕累累的小女人瑟缩成了一团。
她身上的衣裙被撕碎了,只剩几片破布挂在身上。
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肩上,白到几乎发光的皮肤上,有指痕,咬痕。
特别是脖子上,那清晰可见的掐痕,格外的触目惊心。
那双漂亮的眼睛绝望的紧闭着,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唇色惨白,抖的不像话。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布娃娃,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碎成齑粉,不复存在。
男人看着她,眼神逐渐冷冽成冰。
最后伸手勾起了她的下颌,声音冷硬到没有任何温度感情,“还没死?”
这个声音……
不是顾明景!
乔意怔了一秒,然后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
一张无双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不是顾明景。
这张脸不似平日的轻浮,更添冷漠阴鸷,甚至声音里都夹杂着更外凛冽的寒意。
乔意被掐的浑浑噩噩,很费了些功夫才认出面前的人是顾时凛。
“……”
顾时凛身量挺拔,即便是坐着,也是以强大的上位者的姿态睥睨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乔意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她回头,勉强能看到满地狼藉,顾明景就躺在地上,脑袋还在流血,人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她挣扎着,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好不容易挪动到床头,甚至抬脚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就一头往地上栽去。
顾时凛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抱起。
“啊!”
药物的作用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乔意一靠近他,就忍不住头晕目眩。
她用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想要推开他。
刚刚她不过是发出了一点声音,顾明景就差一点要掐死他。
若是她彻底被药效控制,在顾时凛面前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
那种被人耻笑,看轻的耻辱,她再也不要再尝一次了。
“不要,放开,我要走!”
听到这话,顾时凛冰冷的眸子闪过阴鸷,他冷哼了一声,捉住她柔软的手腕,“我出门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乖乖在家里等着我,你非不听。非要来找顾明景,怎么还没放弃被他睡的执念?”
被顾明景践踏过的自尊心,再一次被顾时凛按在地上摩擦,乔意的眼泪愈发的汹涌。
她颤抖着抬眸,看向顾时凛,“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难不成你……”
顾时凛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没错。我有留人盯着你,从你踏进这个庄园的第一秒我就知道。忍到现在,我是想看看,你为了这个渣滓到底能做到哪一步。现在,看到了。”
他将她整个人拎到了跟前,声音很平静,但眼神却冷到叫人颤抖,“我有说过不许让别的男人碰你吧?我三翻四次的忍,你倒好,上杆子的给别人送。乔意,是不是我太纵容你,让你觉得我脾气很好,不会收拾你?”
电光火石之间,乔意的脑海里闪过昨晚的几个画面。
顾时凛将她按在墙上索吻,大掌不容抗拒地掐着她的大腿,挂在他腰间。
那种激烈的,血脉喷张的欲念好像似曾相识——
“……”
全身的血,一瞬间冲到头顶。
真是疯了,她不是喝多了吗?
为什么那些片段会记得那么清楚?
乔意用力的甩了一下脑袋,连忙放下裙摆,冲着门外回应,“我没事。”
片刻后,浴室门打开。
沐雪颜听到动静,抬头看了过去。
乔意走了出来,那张雪白的脸庞,被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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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的微微发红。
乌黑的眼珠子好像泡在泉水里,忽闪忽闪的。
跟平时清冷的样子不同,此刻的她美的没有任何攻击性。
让人有一种五年前那个被爱滋养着乔意又活过来的错觉。
“真搞不懂顾明景那个混蛋抽的什么风!当年死缠烂打,跟疯子一样追你,好不容易追到手了,他却烂成这样……”
乔意语气透着自嘲,“别说你不懂,其实有时候我也不明白我们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若是五年前那件事,明明我都已经做过***鉴定了,我还是一张白纸,可他就是不信……”
听到这话,沐雪颜眼神略微有些闪避。
她并没有回应,而是轻咳两声,错开了话题:
“……颜颜,你有没有想过,昨天晚上顾明景没来,或许是上天给你的指引呢?你们还没有夫妻之实,在这段荒唐的关系里,你或许还可以全身而退。顾明景已经烂透了,他配不上你的真心。”
乔意垂下眸子,抿唇不语。
五年。
顾明景从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阳光大男孩溃烂至此。
她也从最初发现他乱来的歇斯底里,变成现在这样的麻木冷漠。
他们之间的爱,早已经被时间消磨殆尽。
现在,她只想保护弟弟。
可这些事她没法跟沐雪颜说。
她很清楚闺蜜的性子,风风火火,做事不计后果。
她不想拖累她。
乔意上前勾住沐雪颜的胳膊,亲昵的开口,“不说这些了,我的好颜颜,你待会儿先送我回竹苑,嗯?”
“你还要回去?就是因为你每次都这样不吵不闹,所以顾明景那个渣男才会得寸进尺!”
沐雪颜气急。
可一回头,对上乔意可怜兮兮的星星眼,更难听的话瞬间哽在喉咙。
又来这一招。
这不是自己第一次劝分,也不是乔意第一次转开话题,耍赖回避。
可谁让她是自己的嫡亲闺蜜呢?
沐雪颜恨其不争地在她脑门上狠戳了一下,“……你真是恋爱脑晚期,没救了。”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准备。今晚老宅那边的晚宴我不能迟到,拜托拜托!”
沐雪颜气道,“知道了知道了,烦死。”
与此同时。
一辆黑色限量版布加迪使出酒店地下停车场,缓缓汇入车流。
车子的后排,顾时凛微微低头,翻看手中的资料。
这是陆然按照他的吩咐,花了一个晚上搜集到的关于乔意的资料。
男人一目十行。
忽而,视线在其中一页纸上顿住了。
片刻,男人沉冷的嗓音响起:“她五年前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
正在开车的陆然立刻回应,“是的,四爷。据我查到的资料显示,五年前,乔小姐在去参加订婚宴的途中被掳走,失踪了大半个月。虽然后来她自己回来了,坊间流言四起,大多是说大房得罪的人太多,仇家故意在这个日子把乔小姐抓走泄愤糟蹋了。大房为了颜面本打算退婚,但景少爷却不同意,闹了个天翻地覆才让大房打消了这个念头。”
顾时凛听着陆然的解释,幽幽的合上资料。
指尖轻轻敲击在封面的照片上。
照片里,是乔意清冷禁欲,生人勿近的小脸。
若不是昨晚见识过女人的热情主动,他还真无法将二者扯上关系。
脑海里,闪过昨夜乔意自褪衣裙,主动引诱的大胆模样,男人幽深的眸子暗了三分。
“难怪顾明景当年不肯退婚了。这样衬手又无怨无悔的工具人,换做是我,也舍不得扔掉。”
顾时凛嘴角一扯,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仰头微微往后一靠。
耳边又浮现出昨晚秦畅在给他扎针时,说过那些话:
“四哥,你的头疾的确有复发的迹象。但你刚刚说接个吻就能够抚平痛苦,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确定这个推测到底是真的,还只是碰巧。”
“若只是个巧合也就罢了,若是真的,这个女人就等同于握住了你的命门。你要提防的不仅仅是她,还有把她送到你身边的人。”
顾时凛睁开眼睛,眸子里寒芒乍现,连带着整个车厢的气压都降到了零度……
——
一个小时之后,乔意回到了竹苑。
这是她和顾明景共同的住所。
五年前,乔莺莺被认回之后,乔家就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后来,在顾明景的强烈要求之下,她搬进了竹苑。
顾家是北城第一豪门。
顾明景作为大房嫡长孙,金钱从未缺过。
可他却靠着自己赚的钱将竹苑买下来送给了她。
她还记得当时房产证下来的那一天,顾明景抱着她就红了眼。
“小意,等毕业了我们就结婚。这里当我们的婚房,我们会在这里生很多小孩……”
原本,她以为这是美好生活的开始,后来才发现这是噩梦的开端。
顾明景从她搬进竹苑之后,就开始性情大变。
从一开始的夜不归宿,到毫不避讳的沾花惹草。
他们尽管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从未同房,如同仇人一样,相看两相厌。
沉沉吐了一口浊气,乔意收回思绪,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到玄关,一个玄色的花瓶就照着她的身上砸了过来。
乔意眼疾手快,侧身一躲。
咣当!
花瓶没伤到她,重重砸在墙上,溅开无数碎片。
紧接着,一道暴怒的声音炸响。
“乔意,你他妈的一整晚去哪里了?”
乔意抬头,就看到顾明景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他赤红着眼睛,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咆哮着朝着她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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