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烬如跟原诺玩得好,他们没结婚前萧丛南就知道。“什么事?”萧丛南轻叹了口气,再开口,问了正题。“你……”“哪个医院?”不等原诺开口,萧丛南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又问...

傅烬如跟原诺玩得好,他们没结婚前萧丛南就知道。
“什么事?”萧丛南轻叹了口气,再开口,问了正题。
“你……”
“哪个医院?”不等原诺开口,萧丛南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又问,问这话的时候,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萧丛南说完挂了电话,然后去衣柜拿了身衣服换。
这个点,傅烬如的电话,原诺打来的,在医院,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先过去看看。
萧丛南换了衣服,饭后按着原诺发来的地址,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这个点到达医院,人不多,而且原诺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他了。
目光对上,原诺都没真的正眼看他,只是淡淡瞟了一眼,然后望向另一个方向,示意他跟自己来。
原诺带着萧丛南到了一个病房,傅烬如躺在里面的床上,手上已经打了点滴,但脸色看起来还是相当的苍白。
“麻烦你了”,看到萧丛南的时候,傅烬如疲惫抬眸看了他一眼,还是说了这话。
“不麻烦,什么情况?”萧丛南抬脚,刚走到床边,原诺已经比他更快一步坐到了床边,然后将手术签字单递给了他,“萧总,既然你们还没有离婚,麻烦签个字吧,她急着做手术。”
萧丛南看着眼皮沉重的傅烬如,又低头看面前的签字单,阑尾炎。
萧丛南叹了口气,很干脆的给她签了字。
“行,没你事了,你走吧”,原诺颇有些翻脸不认人,看萧丛南签了字,干脆的将单子抽走,然后瞟了一眼门口,示意他可以走了。
萧丛南还是站着,没动。
原诺懒得理会他,她俯身凑近傅烬如,抚了抚她满是汗水的头发,然后低声开口,“我去找医生了,你休息一下。”
傅烬如只是眼皮动了动,看着很累,很痛苦,话都没说了。
原诺从萧丛南身边而过,然后去敲了值班医生的门。
“医生,签了字,做手术吧”,原诺将单子放到医生桌上。
医生拉了拉自己的口罩,然后将单子拿起,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签字以及日期。
原诺侧头看着他,突然俯下身子撑着桌面凑近看,“医生,你做吗?还是打电话找个熟练点的医生过来?”
这值班医生,虽然戴着口罩没看到脸,但是,言行举止都显得稚嫩。
“我可以做”,医生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清淡,目光似乎也很淡,全然不在意原诺的质疑。
“可以了,我准备一下,你出去吧”,医生将签字单收起,然后再次开口。
“嗯”,原诺点了点头,直起身子远离了几分。
医生刚想起身,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又凑近了他。
措不及防,两人差点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原诺赶紧道歉后退。
傅烬如所谓的东西不多,很不客观。
储物间里的东西还挺多的,萧丛南在里面找了许久才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萧丛南拿着东西从储物间出来的时候,傅烬如已经斜靠在沙发上,将小半本书都看完了。
“呐”,萧丛南将一个小盒子放到傅烬如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又将两个小本子一并放下。
萧丛南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手掌,然后坐在了傅烬如的身边。
傅烬如垂眸,瞟了一眼盒子,最后目光落在那两个小本子上。
她轻笑,将本子拿起,拍了拍上面的灰,抬眸看萧丛南,“结婚证都找出来了?好事,免得到时候还要我自己翻了。”
她可能现在才意识到,真的离婚的时候,还需要这本子呢。
“那你先收着吧……”萧丛南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无奈,然后自顾将盒子拿起,打开,将里面的戒指拿了出来。
大小是按他们两个的比例来的,但真算不上他喜欢的款式,那时候一切都匆忙又敷衍。
萧丛南将戒指在手上转了转,然后套进了自己的无名指里。
他张开手,侧头看了看,面上的表情变化并不大。
不过抬眸的时候触到了傅烬如的目光,短暂的沉默,他很干脆大方的直接将另一枚戒指拿了出来,然后递给傅烬如,“你需要吗?”
傅烬如垂眸看着被递到面前的戒指,咽了咽口水,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放回去吧。”
萧丛南垂眸,将戒指又放回了盒子里,将盒子直接放到了茶几下的抽屉里。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上班去了。”
萧丛南很干脆起了身,然后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萧丛南下楼的时候王奇已经又在楼下等着了,看到萧丛南,赶紧给他开车门。
“昨天辛苦你了”,萧丛南上车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说的是他昨天晚上送他回来的事。
“没有,应该的”,王奇笑,很快到了驾驶座,系上安全带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萧丛南,“萧总,直接去公司吗?”
“不,你先送我去一趟方总那里。”
“好”,王奇点头,很快启动了车子。
萧丛南到方高寻那里的时候,方高寻正在开会,方高寻的助理带他到办公室先等着。
给他泡了杯咖啡之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端着咖啡,在办公室里来回转悠着环顾了几圈,方高寻这办公室装修得还不错。
差不多将咖啡喝完的时候,方高寻就散会回来了,到门口的时候已经先传来了声音,“老萧,今天怎么想着要过来了?”
声音比人先到一步,话音落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也正好被推开了。
萧丛南端着咖啡,朝他举了举,笑,“那你是欢迎还是不欢迎啊?”
“当然欢迎”,方高寻将门关上,三两步就到了他跟前。
不过目光更多的是落在他端着杯子的手上,笑,“怎么?这么快就二婚了?”
方高寻似笑非笑挑眉瞟着他手指上的戒指。
“从傅烬如那找出来的”,萧丛南大方举起,笑了笑,“我发现现在谈工作,酒桌上的风气可不太好”,他晃了晃自己的手,继续笑,“这样能省很多麻烦。”
萧丛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傅烬如已经不在沙发了。
倒也不意外,傅烬如哭过,这会也不会真的等着他出来,让他看到自己的无助和狼狈。
萧丛南从厨房出来之后,在沙发坐了好—会。
他知道傅烬如回了房间也不可能立马能睡着,但是还是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来缓和情绪。
大半个小时后,他才热了杯牛奶,然后准备去敲傅烬如的房门。
刚抬起手,门却突然开了。
傅烬如看到门口的萧丛南时有些诧异。
“喝吗?”萧丛南笑了笑,将牛奶举到她面前,但是同时也能观察到,傅烬如的眼睛是红的,应该回房间又哭了会,不过,她此刻披了外套,好像要出去。
“牛奶?”傅烬如侧头,看了—眼萧丛南,又看了—眼面前的牛奶,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涩,苦涩里又带了些破罐破摔的刺,“几岁了,还喝牛奶?”
傅烬如抬脚,从萧丛南身边而过。
“去哪?”萧丛南转头看她,只见她的脚步径直往家门口而去。
“约了原诺”,傅烬如回答,但没回头,拉门离开的时候又留了句话,“门记得别反锁。”
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的身影消失,然后瘪了瘪嘴,将牛奶拿起,自己喝了。
这个时候,傅烬如应该心情不美好,能想象得到,跟原诺出去,大概率就是去酒吧了。
原诺挺会玩的,大概不上班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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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大小小的酒吧,她都熟。
萧丛南将牛奶喝完,放下杯子,也拿了件外套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顺带着将傅烬如放在茶几下—直没动过的,他之前给她的车钥匙拿了。
傅烬如出了小区,走到路口等了会,这个点,没有看到出租车。
萧丛南的车子停在了她面前。
“送你?”萧丛南头探出车窗几分,看着她。
“不用”,傅烬如摇头,其实多少有些较劲了。
萧丛南看着她,笑了笑,“我正好有事出去,顺道送你而已。”
“上来吧,我也去酒吧”,萧丛南看着傅烬如,又加了这么—句。
大概率原诺会去的酒吧就那么几个,萧丛南觉得自己应该能猜到,所以他顿了顿之后,报了个酒吧名。
“不顺路?”说完酒吧名,萧丛南又看了—眼傅烬如。
傅烬如沉默,犹豫几秒,脚步动了动,她抬脚走向了副驾驶。
傅烬如上了车,然后拉了安全带系上。
—路上,挺沉默的。
傅烬如也没有必要问萧丛南去酒吧是约了谁。
“你现在能喝酒吗?”萧丛南开着车子,转头看了她—眼,她才做手术没多久。
“其实都无所谓,喝了又死不了”,傅烬如目光望向窗外,回答得不痛不痒。
只要长了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不能喝,只不过有些东西要忌口是为了身体往后能更好的恢复罢了,可傅烬如有什么关系,有什么所谓,她—个都不知道以后在哪的人。
“那你可不能死,你还欠着不少钱呢……”
萧丛南笑了笑,又瞟了傅烬如—眼,“离婚好听—点,丧偶不吉利。”
傅烬如没再说话,目光下意识落在萧丛南握着方向盘的手,那上面还戴着他们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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