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雪跟着进了厅堂,又在厅堂正中跪了下来。本以为陆长柏见状会再度开口顶撞沈月华,可陆长柏如今贴着沈月华,安宁身上的灵力也在洗涤他的神志。陆长柏现在神思清明,根本不...

知雪跟着进了厅堂,又在厅堂正中跪了下来。
本以为陆长柏见状会再度开口顶撞沈月华,可陆长柏如今贴着沈月华,安宁身上的灵力也在洗涤他的神志。
陆长柏现在神思清明,根本不会为了一个婢女去忤逆母亲。
而且失去了迷魂香的作用,再看知雪……也就那么回事。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为什么,竟然觉得知雪是那天仙下凡一般,就连跟她对视一下都会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连看书的心思都没有了。
沈月华坐在上位,盯着知雪沉声道:“知雪,你身为奴婢,居然在主子的院子里放风筝,还让主子冒险为你爬树取风筝,你可知罪?”
知雪立即一个头重重地磕下去:“奴婢知罪。”
“很好。”
沈月华微微点头:“既然知罪,那就去院子里跪半个时辰,以后也不用在大少爷院子里伺候了。”
知雪的眼神闪了闪,柔声道:“奴婢愿意领罚,只是奴婢来青竹院侍奉大少爷,
![]()
是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那边自有我去回话,怎么,你是觉得在老夫人心里,你一个下人,居然比我这个主子还重要?”
“奴婢不敢!”
知雪再次一个头磕下去,但这次却没那么用力。
方才那一下就是磕给陆长柏看的,原本以为他会出声劝阻,没想到陆长柏居然就这么看着不管!
知雪暗自咬牙,看来还是需要加大药量!
说话间,小厮去请的府医也已经到了。
知雪偏就在这个时候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奴婢领罚,奴婢这就去院子里罚跪。”
说罢,便挺直了腰板走到院子里,端端正正地跪下。
沈月华懒得搭理这个贱婢,这分明就是在府医面前给自己上眼药,要通过府医的嘴把她今天责罚了知雪的事情传出去。
沈月华让府医给自己把脉之后,又给陆长柏把了个平安脉,府医一脸平和地说:“夫人胎象稳固,大少爷身康体健,一切正常。”
切!这个府医根本就是老妖婆的人,而且他收了林月儿的红包,怎么可能照实说话!
我的好娘亲每个月都被林月儿折腾,若不是本仙女投胎到娘的肚子里,只怕娘亲早就滑胎了!
还有大哥,若是现在排毒还来得及,这个府医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唉,可惜我现在还在娘胎里,要不然就能揪出那迷魂香了!娘啊,我该怎么提醒你呢?大哥平日里挂在身上的香囊被人换了,只要跟知雪的香囊混合在一起,就是夺人心智的迷魂香!若是在知雪的香囊里再加几片玫瑰花,那就变成了催情香!
现在大哥只是闻了一个月的毒香就放弃了学业,还跟母亲顶嘴。若是再过上三五个月,大哥就会变得狂躁易怒。再过上一年半载,大哥就彻底变成傻子了!
沈月华心里着急,但表面上云淡风轻。
打赏了府医之后,便对陆长柏说:“娘累了,你送娘回碧桃院吧。”
陆长柏依言,一路搀扶着沈月华慢慢走回碧桃院,经过知雪身边的时候,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沈月华前脚才出了青竹院,后脚知雪就站了起来。
她娘是老夫人面前的嬷嬷,没人敢告她的密。
知雪冷着脸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妆奁里翻出一小包玫瑰花,倒入自己的香囊里。
“沈氏,你今日罚我,我便要在今日毁了你大儿子的名声,让你追悔莫及!”
*
陆长柏一路扶着沈月华回到碧桃院,一边走一边聊天。
“今日跟母亲一起出来走一走,孩儿觉得神清气爽,精神也比往日好了许多。”
当然咯!因为有本宝宝在嘛!大哥如果坐在母亲身边背书,绝对是事半功倍,保管大哥过目不忘!
陆长柏心里暗下决心,以后每天要去母亲的院子里读书。等小五出生了,他就左手抱着妹妹,右手捏着书!
自己生的崽,一抬尾巴就知道掉什么粪蛋儿。
沈月华看了一眼陆长柏,就猜出儿子的打算,柔声道:“读书之事还是要脚踏实地,不可投机取巧!”
陆长柏立即对沈月华作了个揖:“孩儿明白,多谢母亲训导。”
咳咳,大哥哪儿都好,就是这个一开口像个老学究,让人受不鸟!
受不鸟啊受不鸟,安宁宝宝一翻身,捏着脐带又睡过去了。
沈月华觉得肚子又瘪下去了,才用眼神示意陆长柏,把香囊摘下来。
陆长柏立即交出香囊,还小声问:“母亲,您也……?”
沈月华点了点头,接过香囊,把里面的香料倒在桌上。
白芷、天宫、甘草、艾叶、川穹、香附,都是常见的芳香开窍、驱邪避凶的香料。
沈月华微微皱了皱眉头,难道小五说的有误?
“木棉,你来看看这香囊。”
木棉是沈家的家生子,从小就在沈月华身边伺候,懂药理,也擅长调香。
她过来翻查了一下香料,微微皱眉,指着里面两颗小米一样大的黑点点说:“夫人,这香料里被人掺杂了百濯香!”
沈月华没听说过百濯香,问:“这是什么香料?有何作用?”
木棉说:“百濯香是来自西域的香料,十分珍贵。若是单一使用,可以提神醒脑,但却不能跟这几味香料共同使用!”
“这几味香料在一起,虽然也对人无害,可若是遇上木姜子根,就会让人迷失心智!”
木棉顿了一下,接着说:“奴婢方才在青竹院里,闻到那个知雪的身上,就有木姜子根的味道。”
沈月华心里一沉,紧接着问:“那若是木姜子根里面再加一些玫瑰花瓣呢?”
木棉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低头扫了一眼陆长柏,从牙缝里小声说了一句:“那就会……会变成催情香……”
陆长柏大惊,又怕吓着腹中的小五,只能压低声音问:“母亲,是谁要害我?”
沈月华还没等回答,外面就有人传话。
“夫人,表夫人登门拜访。”
娘亲别怕,生产之前的阵痛是无法避免的,不过一会儿生产的时候,我保证不让娘亲遭罪!
沈月华摸着肚子轻声说:“娘亲不怕,娘亲现在高兴,终于能看到我的小五了!娘亲心里喜欢还来不及呢!”
陆老夫人不顾及自己,偷偷去看林仙儿的行为虽然让沈月华生气。
但已经有了前几个月的铺垫,沈月华很快就平静下来。
暖阁里有四个儿子守着,国公府还有娘家人真心企盼,这就够了。
至于墙角站着的孙嬷嬷和刘嬷嬷……
沈月华的眼神一冷。
她只是心肠柔软,却并不是下不去手的人。
倘若这二人今日真要做什么,那今天的太阳,就是她们看到的最后一次日出了!
分娩之前的阵痛有人要持续几个时辰,有人要持续几天。
沈月华现在都还只是一个时辰里疼三五次,离出生还早。
“再拿一碗参汤吧,我怕待会儿没力气了。”
来不及了娘亲,快上产床!
沈月华面色一变,赶忙反手拉住木棉:“我感觉不对,快扶我上产床!”
木棉和春桃赶忙扶着沈月华要上产床,半路上就被孙嬷嬷和刘嬷嬷拦住。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二位姑姑让开,才是对侯夫人真的好!”
木棉和春桃虽然不放心两个接生嬷嬷,但想到沈月华的叮嘱,也只能先把人交给她们。
春桃在产房里盯着,木棉很快转身出去,不多时,身后又带了四个嬷嬷进来。
孙嬷嬷脸色一变,怒道:“木棉姑姑真是胡闹!夫人生孩子,房间里需要干净通风,你找这么多人进来,夫人一会儿若是难产……”
“那就一定是你做的手脚!”
为首的紫衫老嬷嬷一脸严肃道:“老身是宫里派来的接生嬷嬷,今日就在这里盯着你们给侯夫人接生。
倘若侯夫人和小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好过!”
孙嬷嬷吓了一跳,没想到宫里居然会派人来监管她们接生,但还是硬着脖子说:“嬷嬷此言差矣!你在宫里接生应该知道,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九死一生闯鬼门关,能不能顺产谁又说得准!
宫里不是也有难产的吗?难道每次娘娘主子们难产,就得杀两个接生嬷嬷祭天?”
紫衫老嬷嬷冷笑道:“娘娘主子难产,陛下当然不会打杀接生嬷嬷。可倘若接生嬷嬷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接了不该接的银子,陛下也有的是雷霆的手段!”
身后的三位嬷嬷也接话道:“老身记得先帝的时候,有个受宠的贵嫔娘娘生产,被另一个妃子收买了接生嬷嬷。
接生嬷嬷应推着小主子的头不让孩子生出来,活生生把孩子憋死在产道里。
后来先帝把这个接生嬷嬷判了抄家凌迟的刑罚,那贵嫔娘娘的家人还亲自去看着行刑。
觉得人要不行了就赶紧让刽子手灌一碗参汤进去,硬生生让她全家都受了三千六百刀!”
“还有太祖皇帝的时候,有个小宝林生产,跟她住同一个宫的主子娘娘动了去母留子的心思,就让接生嬷嬷做手脚。
最后事情败露了,那个主子娘娘被打入冷宫,接生嬷嬷被做成了人彘,扔进化粪池里哀嚎了三个多月才断气。”
“还有……”
“咕咚!”
刘嬷嬷已经下晕过去。
四位老嬷嬷低头看着口吐白沫的刘嬷嬷,面无表情地冷声道:“哎呀,怎么晕倒了?这可真是糟糕,那咱们把人扔出去吧!”
四个人提溜着刘嬷嬷的四肢,把人抬出产房。
如今产房里只剩下孙嬷嬷和春桃、木棉,还有床上已经开始疼出冷汗的沈月华。
春桃和木棉上前一步,对孙嬷嬷露出森森白牙冷笑着说:“孙嬷嬷,如今只剩下你一个接生嬷嬷,你可要好好看顾着夫人这一胎啊!”
孙嬷嬷颤抖着双手,眼一闭,牙一咬,才要动手段。
“你想干什么?”
紫衫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回到产房里,声音骤然在孙嬷嬷耳畔响起,吓得孙嬷嬷三魂丢了七魄。
“我没有想害小主子!我只是给夫人接生!”
A计划不成,孙嬷嬷只能指望一会儿有机会执行B计划。
沈月华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后腰一用劲儿,安宁就顺着温暖的水流滑出了母体。
就在安宁降生的那一刻,,缠绵了半个多月的倾盆大雨竟然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天空中的乌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驱散,露出了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
而在这片湛蓝之中,还有一道奇异的景象正在上演:碧桃院的上空不知何时浮现出了一片绚丽夺目的红霞!
那红霞犹如一层金色的纱帐,笼罩着整个院子。红霞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上天为这个新生命降临而特意准备的礼物。
守在门外的四兄弟在抬头感叹的同时,又吸了吸鼻子。
“大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儿?”
“好像是从产房里传出来的?”
“妹妹果然是福星转世,才一降生,就天降异象!”
院子里的小丫鬟也发出惊呼声:“咱们院子里的石榴树怎么这就结果子了?还这么快就熟了?”
“哎呀这葡萄也熟了!”
“苹果也熟了!”
“可这都不是一个季节的水果啊!怎么今日全都一下子开花结果成熟了?”
“还有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好像变得更精神,更茂盛了?”
陆长柏赶忙指挥下人:“这些果子是吉兆,先摘下来,每样挑好的果子送进宫两筐,再给国公府那边送一筐,顺便把母亲顺利生产的好消息告诉外祖母。”
没人惦记寿安堂那边。
大少爷不提,其他几位小少爷也不提,下面的下人更加不会提。
站在院子外面的常嬷嬷觉得自己格外多余,只能讪讪地扭身离开,去给陆老夫人报喜。
*
杏花院那边,陆老夫人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异象,忍不住走出来,盯着碧桃院上空的那多金色的红霞看。
忽然,身后传出一声响亮的哭声。
香柳出来报喜:“给老夫人贺喜,表夫人生了个白胖白胖的女孩儿!”
阮嬷嬷也跟着恭喜:“恭喜老夫人,福星终于顺利降生了!”
陆老夫人盯着天上那朵红霞喃喃道:“可是……不对啊!那红霞不是应该出现在杏花院吗?难不成……老天爷打偏了?”
高门大户的主母生产,除了要找接生嬷嬷,还得提前准备好乳母。
沈月华之前虽然把碧桃院关了,但还是让人去找了几个乳母。
可是那些乳母一进侯府,不是拉肚子,就是出疹子,都还没进碧桃院的门,就得把人送出去。
陆老夫人听闻这些消息,脸上的厌恶更甚。
“果然是个灾星,就连乳母都克!等这孩子生下来,还是赶紧送去庄子上吧!咳咳……”
陆老夫人的梦魇越来越严重,每天晚上不停地说话,已经让她的气血受损。
这病来得蹊跷,太医来看过几次都束手无策。
陆老夫人只能每天去杏花院里摸着林仙儿的肚子跟孩子说话,希望能借着福星的福泽,赶快把自己的梦魇治好。
可是每次去过杏花院回来,陆老夫人的梦魇都会更严重几分。
每天晚上不停地说话,陆老夫人的嗓子都哑了。
“奇怪,这小福星怎么不保佑祖母呢?”
常嬷嬷在一旁小声嘀咕:“说不定她怀的就不是个福星呢?”
如今她家知雪也成了侯爷的人,常嬷嬷怎么会盼着林仙儿好!
大家都是妾,凭什么你能生出福星,我就不能?
陆老夫人一瞪眼:“怎么不是!侯府有福星降临,这是一针大师说的!这还能有假?咳咳咳……”
陆老夫人一激动,咳嗽的就更严重。
阮嬷嬷赶紧过来一边给她拍背一边劝道:“说不定是因为那灾星太凶,所以克到了老夫人?”
常嬷嬷低着头咕哝道:“老夫人都三个月没见过夫人了,倘若真是夫人的那一胎不详,怎么会三个月不见面还克着老夫人?
总不能是福星的福气也被灾星克制住了吧?人家一针大师还说邪不胜正呢!”
不得不说,常嬷嬷真相了。
但是可惜呀,陆老夫人不信。
她白了一眼常嬷嬷说:“你这老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家知雪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跟了侯爷,自然不会亏了她。
可是你也别去肖想那些个有的没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就算是今日抢过来,明日也得还回去!”
常嬷嬷低着头不说话,但是心里还是坚信自己的想法。
陆老夫人这病来得蹊跷,但她记得老夫人第一次发病的时候,那时候老夫人已经几天没见过侯夫人了,倒是白天里拉着表夫人的手说了许久的话。
而且晚上发病的时候,老夫人说的话也都是白天跟表夫人说过的。
这些话,常嬷嬷知道即便是说了,陆老夫人也不会信,索性不说了。
陆老夫人不想听常嬷嬷嘀嘀咕咕,便给她指派任务:“你去庄子上把乳母接来,先送去给杏花院挑选,选剩下的,送去碧桃院。”
常嬷嬷听话地去了陆老夫人的陪嫁庄子。
陆老夫人早早就在庄子上养了四个乳母,都是身体健康、样貌周正、二十出头的女子。
沈月华生前面四个的时候,陆老夫人也给送去过乳母,不过沈月华用没用,陆老夫人就不管了。
如今沈月华自己找不到合适的乳母,陆老夫人便让常嬷嬷把乳母送去。
虽然陆老夫人不喜欢沈月华肚子里这个“灾星”,但即便是一针大师也说,只要不把孩子留在侯府,送出去就好了。
陆老夫人从没想过要害死自己的孙子。虽然各方各面对比林仙儿那边都差了一些,但陆老夫人也没有放任不管。
我好像感觉到了老夫人对母亲的一丝善意?唔唔,既然这样,那就让她的嗓子休息一下吧!
安宁这三个月在沈月华的肚子里吃得很好,每天又有音乐和读书声滋养,她的魂识已经修补完整。
可是凡事有利就有弊。
安宁做了三个月的胎儿,在天道的影响下,她的思想和语言、行动也逐渐趋近于普通的小奶娃。
第一次把手指塞进嘴里吸吮的时候,安宁还狠狠地羞耻了一下。
可是后来逐步发展到吮脐带,甚至有一次安宁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抱着一只脚丫香甜地啃着!
安宁:???
!!!
算了,看淡了。
只要她身上的灵力还在,就原谅这狗德行的天道吧!
*
六月初三,碧桃院忽然热闹起来。
沈月华的四个儿子,陆长柏、陆长松、陆长青和陆长风全都回来了。
四个孩子先让人来碧桃院报信儿,然后回自己的院子洗漱干净,换了身衣服,才一起过来给沈月华请安。
“母亲,您就快临盆了,儿子们不放心,回来陪着您。”
老大陆长柏在国公府悄悄治疗了一段时间,如今体内的余毒都排干净了,他也开始准备八月的秋闱,这段时间都住在国子监里跟同学们一起温书。
老三陆长青和老四陆长风也在国子监读书,原本三兄弟每日都要回来,但陆长柏说母亲不让他们回去打扰,两个儿子便乖乖地跟着大哥住在国子监里。
让沈月华惊喜的是二儿子陆长松也回来了。
陆长松自幼跟着舅舅们习武,十二岁就被沈忠庭带在身边,带去军营里历练。
沈家人对陆长松可不像对陆彦殊那样稀松管教。
他们是要把陆长松培养成接班人的。
陆长松十二岁进军营,隐姓埋名,从大头兵做起,一直到去蜀地剿匪立功,今年年初升了正七品的把总,军营里的人才知道,原来这名小将居然是沈将军的亲外甥!
陆长松今年还要参加武举试法,他的目标就是跟大哥一起,两兄弟都拿个状元回来。
这也是陆彦殊不喜欢陆长松的原因。
陆彦殊读书不行,习武也不行,靠着岳父的关系,再加上自己信阳侯的身份,才勉强做了个正六品的营千总。
而且这些年就像是焊死在营千总的位置上了一样,原本地位比他低的同僚都升了门千总、守备,只有陆彦殊一动不动。
老子不行,儿子却那么出色,这不是打他的脸嘛!
陆彦殊觉得,陆长松真是太不懂事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