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利刃刺入后背,穿心而过,贯穿前胸。一击得手,立马抽身而退,退出了几十米的距离。李恒警惕看着大汉,怕是一剑杀不死他。影视作品中,一剑可是杀不死人的,即使穿心...

噗嗤!
利刃刺入后背,穿心而过,贯穿前胸。
一击得手,立马抽身而退,退出了几十米的距离。
李恒警惕看着大汉,怕是一剑杀不死他。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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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中,一剑可是杀不死人的,即使穿心而过,短时间也不会断气。
他要小心男子临死前的疯狂反扑!
显然,李恒是想得太多了。
大汉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剑尖,转头看向了退出几十米的李恒。
双目圆瞪,脸上那条狰狞的蜈蚣骇人无比。
他想说什么,可话还没有说出来,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咽了一口吐沫,李恒小心翼翼上前,用脚将双眼圆瞪的大汉翻了一个身,确认他是死透了,才拔出长剑。
“死就死了,还吓老子!”
从男子身上拔出长剑,李恒松了一口气,又是一脚,将大汉的尸身踢出去滚了两圈。
旋即,走上前摸索尸身。
一系列的动作,熟练无比,嘴角还挂着贪婪的弧度。
老者倒在地上,小腿和断臂处汩汩冒着鲜血,表情惊异到了极点。
本以为是个正派少侠,哪知道是一个杀人摸尸的下三滥人物?
李恒却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兴致盎然摸索着大汉的尸体。
看大汉的武功不低,至少也是江湖上的二流人物,说不得还是一流。
很快,李恒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咳咳!小友,很少会有人将秘笈带在身上,你还是停手吧。他已经死了,莫要让他死后不得安生。”
老者小腿处和断臂处还汩汩冒着鲜血,开口朝李恒说话有些吃力。
李恒停手,站起身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失策了!
都是经验主义犯的错,那些电视剧根本不靠谱。
看向倒在地上的老者,眼中绽放着危险的光芒。
仿佛知道李恒在想些什么,老者笑了,十分苦涩。
“一步踏入江湖路,两脚闯进是非门。江湖人,江湖送!”
“小友,我乃全真嫡传弟子周长生,师承李志常真人。昔日,我全真教乃天下正宗。祖师重阳子曾华山论剑,力压四绝,天下无敌。
大侠郭靖,杨过,也曾与我全真教有着渊源。只是蒙古南下,山河破碎,我全真教也免不得衰落……”
看着老者滔滔不绝说着全真教的历史,李恒撇了撇嘴。
这些东西不用老者说,李恒全都知道。
“打住!老头,你快要死了,你也不想全真教断了传承吧?”
“小友,老道时间不多了,全真教的传承不能断在我手中,否则愧对列祖列宗。只是老道希望你以后走上正道,万万不可为恶。”
说着,老者的表情也严肃了几分。
李恒自然是一口答应了,自己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作恶?
“也罢,小友且附耳过来!”
一刻钟后,李恒终于把老者念的一段话记了下来。
还想问什么,老者头一歪,已经气绝。
“喂,你不能死啊!先天功在哪里,纯阳玄功在哪里,金雁功在哪里,履霜破冰掌法在哪里?你特么全没有告诉我啊!”
看着已经死绝了的老头,李恒表情有些难看。
说好的全真教传承给自己,就传了全真大道歌,厉害的功夫一门没传!
“不讲信用,不当人子!”
嘴上骂骂咧咧,却是将老者背了起来,还捡起了老者的断臂断腿。
得了好处,也要承人恩情,替人收尸。
当李恒将老者掩埋后,已经是深夜。
村落里黑灯瞎火,李恒直接在老者的家中歇了下来。
躺在床上,默默背着全真大道歌。
“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过渐至膝。膝过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急。
秘语师传悟本初,来时无余去无踪。历年尘垢揩磨净,遍体灵明耀太虚。修真活记有何凭,心死群情今不生。
精气充盈功行具,灵光照耀满神京。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
所谓的全真大道歌,不过是全真基础心法而已。
全真基础心法也不错,中正平和,真气包容性强。
先练着,等以后转修九阳神功,九阴真经!
心里是这般想,李恒的动作却很老实,翻身下床,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他真就不信了,难道那个老头只会全真基础心法?怎么也得留一套全真基础剑法,金雁宫什么的不是。
月兔西坠,金乌东升,李恒抹了一把额头上汗迹,忿忿不平坐了下来。
真的,只有两百字的全真基础心法,别的啥也没有。
在赵氏武馆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李恒已经将丁敏君四女留下的银子尽数耗光了。
不顾赵大海的挽留,毅然走出了赵氏武馆。
开什么玩笑,铁布衫和摔碑手这种武功是没有前途的。
夜黑风高,襄阳城一片静谧。
城西一条陋巷,没有烛火,安静得出奇。
这个时代,百姓没有娱乐可言,一早就进入了梦乡。或许还有精力旺盛的,在进行繁衍活动。
啪嗒,啪嗒。
一个身量颀长的男子行走在陋巷中,苍青色长袍为他平添了几分侠气。
一对明亮的眸子,其中泛着点点寒光。
这半个月里,李恒已经打听清楚了。
当初胖揍他一顿的那伙流氓都居住在这条巷子里,其中带头那个叫做张虎。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出格行为付出代价,不是么?”
站在一栋摇摇欲坠的阁楼前,李恒低声喃喃,眼中寒光更甚。
走上阁楼。
哐当一声,一脚踹开了破旧的门户。
床上,并不高大的男子瞬间睁开了双眼,警惕性很强。
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男子伸手去摸压在枕头下的一柄长剑。
李恒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家伙没有把他的宝剑拿去卖掉。
要是被卖了,那才麻烦。
这柄剑是李恒花费了八千大洋订制的,现代工艺,合金铸炼,锋利无匹,可切金断玉。
所以这柄汉剑,在这个时代来说,绝对是一等一的宝剑。
看着张虎要拔剑了,李恒一个箭步上前。
抬手就是一掌,风声呼啸,朝着张虎天灵盖掼去。
咔嚓!
一声脆响,张虎眼珠鼓涨,眼角溢出了血迹,直挺挺倒在了床上。
摔碑手,大成可劈石碎碑。李恒虽然不入流,但苦练了半个多月,打死一个人的劲道还是有的。
“呼,原来杀人是这么简单!”
李恒长呼了一口气,看着倒在床上的张虎发愣。
没有恶心的感觉,没有杀人的不适,仿佛是拍死了一只蚂蚁。
人的生命太脆弱了!
回过神来,掰开张虎的手,捡起长剑四处打量。
最终,从张虎房间里找出了五两碎银子。
“呸,穷鬼!”
啐了一口,李恒抬脚就走,丝毫没有拖沓。
至于张虎,明天被发现的时候,尸体肯定已经凉了。
没有人会去认真追究杀人凶手,因为张虎的命不值钱,这个时代就是这么残酷。
夜将尽未尽,天将明未明,冷嗖嗖的风穿过脖颈,带起一丝凉意。
一身青衣,提着长剑,李恒倚靠着城墙,像极了一个行走江湖的剑客。
他在等待城门打开。
现在,勉强有了自保之力。本着就近原则,李恒要去城外寻找独孤剑冢。
剑魔独孤求败,那可是风华绝代的剑客。
古往今来,能与独孤求败媲美的也就达摩祖师,以及武当山上那位张真人了。
说实话,李恒对独孤剑冢期望并不是很大。
几十年前,大侠杨过已经搜刮过了一遍,尽得独孤求败遗泽。
所以李恒此行的目标是菩斯曲蛇。
菩斯曲蛇有增益内力,助长臂力,改善根骨的功效。
蛇胆更是大补,不亚于天材地宝。
等了一个时辰,天边泛起红光,露出一丝鱼肚白,城外一些推着板车的菜农熙熙攘攘往城内挤。
李恒逆着人群,出了这襄阳城。
出了城,李恒径直朝着襄阳城南面走。
他已经打听清楚了,襄阳城郊外往南百里处有一个峡谷。
李恒清楚地记得,杨过断臂,就是倒在了一个峡谷中。
从早上开始,李恒足足走了大半天,夕阳西下,也不知道走出了多远。
前方,炊烟袅袅,是一个村落。
停下脚步,决定前往村落借宿一晚,养足精神。
李恒必须要保证自己的状态,如果遇到强人,状态不好逃都逃不了。
况且,自己找峡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还不如去问问村民。
大步走向了村落,还没有走近,李恒便听了喝骂声。
“周长生,你可是让老子好找!
当年拜你所赐,断了我一臂。可惜,你没有杀了老子。现在,老子寻仇来了,你做何感想?”
一个穿着麻袍,戴着蓑帽的中年男子,脸上一道剑痕,斜贯鼻梁,面目狰狞。
他右手提一柄雁翎刀,左边袖袍空荡荡的,俨然被斩去了。
男子约摸四十出头,整个人散发着凶戾气息。
村民们躲在一旁,不敢靠近。
男子对面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面容清癯,须发皆白,身子却还健朗。
老者同样穿着褐色麻布长袍,眯着眼睛,答道,“王光宇,昔年你四处采花,败坏了多少女子声誉,又有多少人为你家破人亡?
老道我身为全真传人,斩你一臂已是仁慈。
观你恶念不散,血光绕顶,不知又做了多少恶事。今日,老道定斩你于剑下,替天行道!”
说完,抬脚往地上一跺。
青石地板裂开,一柄长剑飞出,落到了老者手中。
“哈哈哈哈,老子我这辈子就佩服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大侠,要动手就动手,非要扯一些听不懂的话。
今日老子定要将你这老不死的碎尸万段,方才解气。”
寒光一闪,男子已经飞身而出,刀身倒映出老者苍老的面容。
李恒站在百米开外,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全真教啊,昔日天下第一大派的传人!
这两人,肯定会分出个胜负,说不得会两败俱伤。
想自己在襄阳城中,绞尽脑汁要拜入那些江湖门派,却没有任何一个门派肯收自己。
时也运也,说不得第一本武功秘笈今天就能接触到。
这般想着,李恒悄悄跑出了几百米,免得两人杀红了眼殃及无辜。
行走江湖,杀伐果断是必须的,心狠手辣也是必须的。
但是,行走江湖更重要的是,稳!
骄阳似火,大院里,吆喝声不断。
数十个学徒,个个精赤上半身,肌肉健硕。
“嘿!哈!嘿!哈!”
“王九六,你丫的能不能行,不行还学什么武,赶紧滚蛋,出去别说是我赵氏武馆的人!”
提着牛皮鞭子的老汉眼神锐利,如同鹰隼。
这老汉不是别人,正是赵氏武馆的馆主,赵大海!
昔年曾于少室山下学艺十年,一身外功登峰造极,已然是江湖三流高手。
别以为三流很弱,三流也是高手!
李恒曾经看到这赵大海一掌劈碎了一块磨盘大小的青石,暗暗咂舌。
三流都这么叼,那么二流呢,一流呢,还有那些绝顶高手又是什么样子?
江湖上,武学境界分为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绝顶高手,先天老祖。
目前已知的先天高手,全天下只有一人,那就是武当山上那位快要一百岁的张真人!
学了些庄稼把式,能打十个,叫不入流。
修出真气,便是三流。
三流算是入了流,走出去能够横行一方,称之为高手。
二流不说了,距离李恒太遥远,他连不入流都不是。
这些都是从赵大海口中听来的,每当赵大海谈起江湖上那些大佬,脸上唏嘘。
角落里,李恒赤着上半身,肚子上的赘肉让他觉得有些难堪!
武馆众多学徒里,全都是肌肉猛男,就他一个,满肚子赘肉。
“铁布衫,顾名思义,即为身穿铁质之衣衫!炼至大成,身如钢铁,刀枪不入!
修炼铁布衫,需要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你根骨极差,亏损了精元,不适合练武。
这铁布衫不一样,对根骨资质没什么要求。只要你有毅力练下去,三年即可小成,十年便可大成。
届时,如老朽一般,由外而内,修出微薄的真气,迈入三流之境,也算是一方高手!”
赵大海说着往李恒身上裹软布,一圈一圈,好似将李恒缠绕成了一个木乃伊。
李恒强忍着燥热,撇了撇嘴。
赵大海话说得很漂亮,可就算把铁布衫练到大成又如何?
能挨得住玄冥神掌么?能扛得住屠龙刀倚天剑么?
少林寺的空见神僧,把金刚不坏神功练到了大成,牛逼吧?
仗着金刚不坏,要化解谢逊心中的仇怨,站着让谢逊打,不肯还手。结果,装逼装过头了,活生生让谢逊用七伤拳打得七窍流血而死。
金刚不坏神功都不行,铁布衫练到巅峰又能干嘛?
在李恒思绪飘飞的时候,一根木棍狠狠抽打了他背上。
一声闷哼,李恒回过神来,只觉得五脏翻滚,气血逆冲。
这老头玩真的!
“凝神静气,控制筋肉抵抗打击!”
赵大海喝了一句,然后举起木棍,啪啪啪就是一阵乱打。
抽打了李恒半个时辰,赵大海累了,将木棍抛给边上一名学徒,吩咐他继续抽打李恒。
烈日下,李恒咬紧了牙,险些没把牙关咬碎!
一棍接一棍,让他眼前发黑,全身散架了一般,嘴角鲜血溢了出来。
赵大海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斜躺着身子,摇着蒲扇,看着如小草一般的李恒,咧嘴露出了黑黄的牙齿,笑道,“孺子可教也!”
一声不吭,李恒接受了半天毒打。
夜晚降临,李恒解开身上缠绕的软布,看着身上触目惊心棍棒痕迹,倒吸了一口凉气。
苦,累,痛!
这都不是问题,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床边,木桶里蒸腾着热气,水面漂浮着一些药材。
修炼铁布衫,药浴是必须的,不然会留下暗伤。
配一副药材,二两银子!
李恒不是目光短浅的人,更不敢让自己留下暗伤。要是为了修炼铁布衫,亏损了根基,那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踏入木桶中,药水滋养着皮肤筋肉,身上火辣辣阵痛。
透过窗户,看向天空的繁星,李恒不禁陷入了沉思。
照这个势头下去,丁敏君几女留下的银子用不了多久了。
往后的日子里,李恒早上修习两个时辰的摔碑手,剩下的时间就是接受别人的毒打。
虽然说李恒根骨极差,但悟性却是一点也不差,一套摔碑手,已经让他打得有模有样,直让赵大海感概后生可畏。
根骨是根骨,悟性是悟性,只有根骨和悟性都好,才有成为高手的可能。
而悟性显然是要比根骨重要的。
根骨差可以用天材地宝弥补,悟性差,那就是没救了。
就好像做题,悟性高的人不用教,自己都能学会。而悟性差的人,教都教不会。
骨根是练武的先决条件,悟性则是决定了你能走多远。
这让李恒有了些许安慰,因为跟武馆那些蠢笨的学徒比起来,他简直开了挂一般。
也是,毕竟是从三年模拟,五年高考中杀出来的,理解问题的能力比这个时代九成九的人要强。
就这样,李恒都能感觉到自己每天都在变强。
半个月过去了,李恒赤着上半身,实木棍子抽打在身上,已然留不下丝毫痕迹。
“很好,铁布衫入门,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双眼发亮,看向了襄阳外,那里有剑魔独孤求败留下的剑冢,有菩斯曲蛇。
不过,还得把自己被抢走的东西拿回来啊!
李恒至始至终记得那几个抢走自己合金汉剑的地痞流氓。
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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