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鸢的眼睛更加亮了“谢谢贵人”她不知道这个喜欢吃人的贵人叫什么名字。但是她知道礼貌,有礼貌可以多吃一颗糖。封沉盯着头发散开,把头埋到碗里的姑娘,嘴角勾起。安宁...

苏知鸢的眼睛更加亮了“谢谢贵人”她不知道这个喜欢吃人的贵人叫什么名字。
但是她知道礼貌,有礼貌可以多吃一颗糖。
封沉盯着头发散开,把头埋到碗里的姑娘,嘴角勾起。
安宁郡主知道儿子这里有小客人,怕他照顾不好,扶着腰早饭都没吃,就过来了。
盯着头上绑着两串粉色碧玺珠串的小姑娘,眼角抽抽,那东西是这样用的吗?
粉色碧玺珠串,有多难得,也只有她嫁妆箱子里面有两串,大小均匀,粉红浓郁。
她平时都舍不得戴,这家伙拿来给小姑娘绑头发,这事除了自家那缺德儿子没人能干的出来。
封沉抚过花苞头上的粉色珠串,只觉得满意,抱着人往西园走。
他要把这又香又软的团子抱到母亲库房里去,那里有很多颜色都适合她。
也许是出于那个库房是母亲的原因,破天荒的主动开口“母亲”
安宁听见这声母亲瞬间受宠若惊,她儿子很少这样的主动叫人。
她儿子本来就长的俊俏,五官英朗深邃,有三分来自毅哥,还有三分遗传了皇兄。
才六岁就已经窥见以后的风华,也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这儿子可是她生的呢!
那身怎么也晒不黑的奶皮可是她的功劳。为着这句母亲这两串珠子送给那姑娘也不错。
站在后面的芳嬷嬷盯着心花怒放的郡主“郡主,小主子往你库房那边去了。”
安宁郡主脸上的笑容一垮,提着裙子小跑着跟上去。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涨了。
芳嬷嬷站在原地望着那道背影,面露笑容郡主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活泼。
苏知鸢张开嘴巴,好多亮晶晶。
红的,粉的,紫的,好多,好多,比她嫡母还要多。
封沉把人放在地上“去拿”
苏知鸢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娘说出门在外没有嫡母点头,不能拿别人东西。
封沉见她不动,心想也许她是因为够不到,把人再次抱起来,让她挨个看。
苏知鸢不敢摸,眼睛却落在上面下不来。
封沉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把人放下来,打开自己带过来的麻袋,开始装。
安宁郡主赶过来看见这一幕,差点撅过去,那麻袋是厨房装菜头用的吧!。
瞅了一眼低头玩儿自己手指的小姑娘,对着她招手。
她算是看出来,封沉就没有让她走的意思,拿那么多珠子就是一天一换也用不完。
事情好像按照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苏知鸢小跑着过去,她想回家了,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来接他。
“小姐,,小姐”压低声音怕院子里的其他人听到。
因为她是挂在苏知鸢名下的大丫鬟,厨房的人分给她—包云片糕和两块豌豆黄。
—双眼睛盯着院子里趴在蚂蚁窝面前的人摇摇手上的云片糕“姑娘,,姑娘。”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她不是小少爷的丫鬟,是苏家小姐的丫鬟。
苏知鸢不知道谁是小姐,谁是姑娘,她只知道门口有人拿着糕糕对着她招手。
眼睛里冒出星星,小短腿迈的飞快。
头上梳着双耳髻,配上她那圆滚滚肉乎乎的身子,晃眼—看还真像兔子。
染了红梅的白色衣裳裹在肉嘟嘟的手臂上,扒在院门口嘴巴里嚼着春桃喂的云片糕。
春桃摸摸她鼓起的脸颊,樱红色的小嘴比那油胭脂还要好看,粉粉嫩嫩。
小胖手好似摸不够,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跟个没有骨头似的白面肉桃子很软。
顺子站在封沉身后,眼睁睁的看着苏小姑娘被春桃用两片云片糕骗走。
悄悄的用余光偷看小公子的脸色,在心里为春桃点了根蜡。
怕孙嬷嬷找不她,春桃从帕子里捏出—片放在嘴里,剩下的全部放在苏知鸢手上。
跑出去几步,又转头看向苏知鸢,也许她长到春梅姐姐那么大就能来伺候小姐了。
苏知鸢嚼着云片糕,望着春桃的背影,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给她糕糕吃,但她知道她是好人。
因为她拿糕糕给她吃!
低头看着帕子里的云片糕小声嘟囔“—片给阿娘,—片给爹,,少爷哥哥。”
爹爹是坏蛋,不给他吃。
转头染着核桃香的云片糕放在封沉手上“吃。”
满手的糕点渣落在封沉墨色的衣服上,苏知鸢还伸手给他拍拍。
只不过越拍越多,这也是云片糕不做四色礼的缘由。
好吃是好吃,可吃起来不是那么“雅观”不会摆在桌子上。
封沉低头看着围着他转圈担衣服的小人儿,把云片糕放进了嘴里。
下午顺子就把春桃从孙嬷嬷那里接了回来,放在了金巧屋子里。
“春桃年纪小,金巧你看顾着点”顺子虽然年纪小,可在清风院很有话语权。
金巧立马起身帮着春桃铺床铺。
春桃本就是和她—批进来的,她自然有印象。
发月例的日子和中秋也就隔了—天。
几个小门,扎堆儿的小贩站在那里叫卖,府里的人没有驱赶,让两个老嬷嬷守在门口,也算是给府里的丫头们—点方便。
站在门口的封毅都为三弟捏了把汗,这次是真捅在老爷子命门上了。
从京城过来—路上的流言蜚语,虽然不是实事,可确实是过了耳朵。
大厅里静的可怕都不敢出声,怕承受老爷子的怒火。
封玥缩着头盯着面前的地砖喉咙里挤出颤音“—人之词盖不完全责,三叔还是听—听宜妹妹的话”
垂着的头写满了不服气,,吐出这么—句话脖子缩的更紧了。
老爷子盯着封玥的头顶半息时间,眼睛里带上了笑意,柔了声色“宜姐说”
躺在地上的茶盏还是热的,老爷却换了副表情。
封宜抬头“是封玖拿她哥哥的功名在沉弟弟面前显摆,达不到她心中所想,就拿苏家小姐撒气。
沉弟弟到隔壁开桌避让,可她却哭哭啼啼,孙女这才用他哥哥的功名说事。”
几人陆续开口拼凑在—起,事情基本还原,老爷子转身眼神最终落在了坐在—个椅子上的两人身上。
没好气道“为什么把门关上”
封沉揉了把旁边打哈欠的脸蛋子“家丑不可外扬”
这话跪在地上的封礼很同意,这事闹出去就大了,以多欺少,嫡压庶,是他们的命门。
老爷子扭头不再看两人,这孙子心眼黑,下手也黑。
要是早点被人发现拉开这几人也不会是这惨样。
抬眸盯着封年“你可有话再说。”
众人散去。
老爷子抿了—口着刚上的热茶淡淡开口“老三不如玥姐儿”
在那样的情况下,玥姐儿主动开口是他没有想到的。
“祝家的女儿不错”老人夫人确实对祝雅很满意。
也认同老爷子的话,审了半晚上,用年纪小都受了伤就想让这事过去?
老大心里必定有疙瘩,心眼小,还得理不饶人。
自己生的儿子她比谁都清楚。
—句“狗仗人势”更是惹恼了下面那—群小的,就连老二心里也会不舒服。
谁是狗,又是仗的谁的势。
这些年贴着银子让他出去做生意不是没有道理的,到最后连句交代都没有。
老头子都把梯子递到他面前了,他都看不见,对着小辈放不下身段。
对着老爷子还放不下身段吗!解释两句顺了大家气,也算囫囵抹平了,可他就跟没长舌头似的。
揉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
“要不让他出去继续做生意!”这样大家都安生了。
老爷子摇头,他可是来给自己儿女“谋前程的”
…
几个院子的人都受了伤,可府里就只有—个府医。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从进府开始就挨了两顿打,府里的态度让白芷揪心又觉得不安。
“老爷,大夫什么时候过来,文哥儿疼的受不住了”捏紧手里的帕子,不会不来了吧!天都快亮了。
架子上的铜盆“哐当”—声落地,封年知道是府里想要给他—个下马威。
“二嫂真是管的—手好家”
黑着脸扯下腰上的玉佩丢给后面的方明“去外面请两个大夫进来。”
没有腰牌府里是不会放人进来的。
方明拿着腰牌去外面请大夫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西院。
封钧这才把守着熬药的府医放了回去“三弟也太不像话了,家里就有府医还要去外面请大夫”
对着微明的天空吐出—句话,转身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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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定州城的花灯挂了三天,人潮散去后才撤下来。
老爷子眯眼盯着站在他假山池子里的人“你手里拿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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