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陛下!”太子和群臣蜂拥而上。下方已乱成一团。堂堂皇帝,也能出此洋相,陈珺然不由得抿了抿嘴唇,略显同情看向萧顶天:“你,还不让开?”“多说无益,有本事...

“父皇!”
“陛下!”
太子和群臣蜂拥而上。
下方已乱成一团。
堂堂皇帝,也能出此洋相,陈珺然不由得抿了抿嘴唇,略显同情看向萧顶天:“你,还不让开?”
“多说无益,有本事你就都使出来!”
“我今天就不信,还拿不下你一个黄毛丫头!”
萧顶天一甩鼻血。
甩了自己满脸...
都到这个份上了,他居然还看不清形势,陈珺然该给的仁慈,已经给过。
只能无奈发出一声幽叹。
“也罢。”
“总要杀鸡儆猴,才能让那些愚蠢的家伙认清现实。”
杀鸡?
儆猴?
萧顶天和跪在地上颤抖的皇帝,同时眼皮一抖。
一骂双雕。
还是沙雕的雕...
众人闻声再度抬头。
只见那道婀娜倩影,漫不经心松开手中武神剑的同时。
在她的背后,竟是出现了十道极为庞大的残影。
十道残影,如同十座通天山岳。
动作整齐的抬起手,跟着陈珺然一起落指。
“这柄剑,我送还给你!”
一指弹中剑柄。
剑身顺势化为看不见的流光。
一闪即逝!
噗嗤!
便是洞穿了那萧顶天的胸膛!
并一剑刺入皇帝身下地面,差点让他成了太监!
如此恐怖的一幕。
惊得群臣毛骨悚然。
一起摆出母鸡下蛋的姿势。
恍神了半天后,才过去争先扶皇帝起来。
“啊!”
皇帝这才大喊了一声。
摸了摸。
还在。
一滴冷汗滑落脸颊。
他艰难抬眼,望着高空萧顶天坠落的身影,连忙躲到了群臣身后。
“护驾!护驾!”
“都给朕冲上去,杀了她!”
“绝不能放她离开,否则后患无穷啊!”
皇帝的喊声,落入陈珺然耳中,是那样讽刺。
她就这样踏着虚空,一步步走去。
禁卫军的将士们见状,一个个忠勇无比,冲了上去。
可无一例外,都是飞蛾扑火。
在陈珺然的凌乱剑影中。
被斩的七零八落。
愚忠之人,不值得可怜,斩杀他们,陈珺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一路踏血河,重新来到大殿之前。
皇帝和群臣们,早已经瘫倒在地上,连逃命都没了力气。
“朕,朕错了。”
“朕说实话,其实是仙王宗的人找上朕,说你是星月帝国月影阁的杀手,所以朕才,朕才不得已忍痛对你下手啊!”
东州,仙王宗?
陈珺然来到他的面前,冷冷俯视着这个废物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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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王宗说什么,你都信?”
“不信了,朕以后再也不信他们了,朕只信你!”
陈珺然:“......”
这么恶心的皇帝,还是驾崩吧。
就在陈珺然打算出剑解决这个废物时。
远处天空,突然传来一片震荡。
一股从天而降的浩瀚神威,远比陈珺然更为强悍,笼罩住了整个帝都成。
天机境强者?!
......
天边,一位鹤发童颜的青袍老者,正负手向这边踏空走来。
老者身上的气势,实在太过于惊人。
以至于每走一步,天空都会剧烈颤动一次。
那种行走间,天塌地陷的恐怖场面,饶是以陈珺然,此刻脸色也是彻底阴沉了下来。
“呵呵,小姑娘果然有本事,不枉老夫来此人间一趟。”
人间?
“你是何人?”
陈珺然沉声质问。
天空中,青袍老者几步间,已然来到了众人头顶。
“老夫荀灭天,仙王宗大长老。”
老者平静的语气,震荡四方苍穹。
什么!
他就是仙王宗大长老,荀灭天?!
单单是这一个名字,便是让在场所有人,闻声色变。
天下强者,有一个不成文的排名。
最强的叶北玄,屈居其后的萧若流。
而排名第三位的,便是这个仙王宗大长老,荀灭天!
“爹,我觉得你这两天好奇怪!”
“他不过就是报仇心切,犯了一次错,你就对他的态度极其恶劣。”
“可是,人谁无过啊,当年你一怒灭仙域,不也曾后悔过吗!”
马车中,陈珺然小脸怒红。
“啊?我后悔过吗?”
陈箓年手肘搭着车窗,无聊的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行人。
“你后悔过!”
“当时你说过,如果这世上还有仙域的话,那么凡人就会和以前一样,以羽化登仙为目标,说不定以后就会出现一个对手,至少能跟你过一招!”
“哦,你这么说,好像有点印象。”陈箓年打了个哈欠。
看到他满不在意,陈珺然小脸紧绷:“还有,你不许跟我去学院。”
“为何?”陈箓年看向她。
“你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数?”陈珺然瞪大了眼睛。
“我怎么了?”
“我这么平易近人,善解人意,走到哪里不是春暖花开?”
陈珺然:“......”
“总之,你!不可以跟我去学院!”
这件事,她不会妥协。
“呵,那我要是非去不可呢?”陈箓年笑问道。
闻言。
陈珺然面无表情,先是将披肩长发向后一撩,然后...
手攥住袍肩,向下轻轻一扯。
“你这是作甚!”
惊望着她那露出的肩膀,冰肌如玉,陈箓年呆住了。
“你要跟我去学院,我!就!脱!”
陈珺然一字一顿,表情极为认真。
尤其后面那三个字,听得陈箓年心惊肉跳。
“小六,你现在长大了,一个女孩子当着自己父亲的面,说这话来,你不害臊吗?”
“真脱啦!”她又往下拉了一点。
“不是,我以为三年过去了,你能比以前懂事一点...”
“脱啦!”又拉下一点。
“你!”
陈箓年脑瓜子嗡嗡的。
但陈珺然不依不饶,还往下拽。
见此情景,陈箓年眼皮狂跳:“行!我走!我惹不起你行了吧!”
......
马车,停了下来。
待陈箓年从车上狼狈的走下来,这才扬长而去。
“她到底是我女儿,还是我祖宗?”
陈箓年愣在人群中,想了半天,终于得出一个答案来。
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
陈箓年抬起头,望着街边什么耍猴吞剑,胸口碎石,一时有些无语。
诺大的武朝帝都,连个熟人都没有。
我去哪儿啊?
就在陈箓年迷茫间,前方一个奇怪的家伙,正在向他这边走来。
那人一头醒目短发,连带着络腮胡,全都是黄色的,双臂勾着枕在颈后的一根银色长棍,长棍两头镀金,色泽光亮,在阳光的直射下,刺眼夺目。
他的眼神,直直盯着陈箓年。
而周围的行人,在见到此人后,也是明显有些敬畏,纷纷让开宽敞的道路。
就连挡路的马儿,都扬起前蹄,一个大跳窜进旁边的茶馆里,引来一片惶恐。
孙猴子?
看清此人,陈箓年脑海中浮现一个极其久远的名字。
“快看,罗天奔那少年去了。”
“也不知那少年做了什么,竟能被珍宝阁第一强者,亲自找上。”
“恐怕凶多吉少喽。”
围观的人们,小声嘀咕着,窃窃私语。
珍宝阁的罗天,在武朝实力排行,天下老七。
修为深不可测!
这样一位站在修行界金字塔一列的强者,居然要亲自来找一个少年,若非不是这少年闯了什么滔天大祸,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很快,罗天就来到了陈箓年的面前。
二人四目相对。
“你是孙......”
“在下罗天,奉少阁主之名,请阁下去珍宝阁一叙。”男人开口说道。
嘶...
“你不是孙猴子啊。”陈箓年好失望。
还以为遇到了混世魔王孙悟空呢。
可他的话,罗天根本听不懂。
并且,也不在意。
“请吧。”
罗天单手持印,一道金色霞光,突然在街上光芒万丈。
下一刻。
二人已然来到了一座气派的八角楼阁门前。
眼前这座楼阁,占地辽阔,足有寻常酒楼数十倍规模。
可以称得上是帝都城中,难得一见的庞然大物了。
金碧辉煌的八角楼阁,向上共有九层。
每一层的墙壁,都是石砌的,并且窗户也不是上推式的,而是从中间向两侧推开。
这样的建筑风格,除了在现世之外,也就只有中州才盛行。
“少爷,陈公子带到了。”
罗天面向珍宝阁门前的少年,低声道。
门前这个少年,虽然换了衣服,但之前在皇家耀星学院的天字班时,陈箓年是见过他的。
这孩子就坐在最后一桌。
和那短命鬼赵日天是同桌。
“是你要见我?”陈箓年笑问。
“是。”
“在下沈枫,珍宝阁少主,见过陈兄。”
少年穿着天蓝色华袍,文质彬彬,气宇轩昂,当然他身上最亮眼的,还是要属腰间那枚玉佩。
晶莹剔透,堪称宝玉。
准确的说,和夏蓉用个那个尿壶的材质,不分伯仲。
这样的玉,在这武朝也算是极为罕见了。
觉察到陈箓年的目光,沈枫哗啦一下,将手中折扇张开,脸上挂着灿烂笑容。
“陈兄要是喜欢的话,此玉我可以送你。”
“不,我家不缺夜壶了。”陈箓年随口回绝。
夜!
夜壶?!
“不是,陈兄你刚刚说了什么?”沈枫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事,那不重要。”
陈箓年抬起眼,有些好奇:“你认得我?”
“也不算吧,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知道你住在花府。
而那花应白自幼孤苦无依,无亲无朋,想来你应该是陈老师的亲朋。
再加上......从面相上看,你和陈老师有几分相似,故而在下斗胆一猜,你应该是陈老师的兄长,对吗?”
沈枫一顿分析猛如虎,奈何猜到了开头,没猜中结尾。
不过,也无伤大雅。
陈箓年含笑点头,就当是应了:“所以,你今天找我来,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在下近日从西陲那边得到了一个宝物,还请陈兄你帮我掌掌眼...”
“抽签。”陈箓年道。
“这个好。”
陈珺然双目一亮,从纳戒中取出了五个木签,然后将木签背于身后,一顿捯饬。
抽签?
“抽签干啥?”云不器有些好奇。
“五个签,里面只有一个是带字的,谁抽中了,谁就打上去,剩下的人就在这里坐着,烤肉。”陈珺然嫣然一笑。
貌似小时候,和父亲这么玩过。
“啊?”
“要一个人打上去的吗?”
云不器一脸震惊。
这里除了陈大爹,还有谁能有本事,孤身硬闯仙王宗?
那可是仙王宗!!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云少,也有胆怯的时候?”陈珺然用起了激将法。
闻言,云不器顿时炸毛:“谁怂谁孙子!来!抽就抽!”
仙王宗,武朝公认的最强势力。
此时,竟成了这五个人抽签的攻略游戏。
这一幕若是传到外界去,恐怕要引起比皇帝驾崩更大的风波。
“谁抽到了,就只能一个人去闯仙王宗,认怂就是小狗!”
陈珺然又重复了一遍。
不愧是陈箓年的女儿,和他一样的恶趣味。
竟是开始乐在其中了。
“汰,像我这么帅的,抽到了自然不会害怕,我就是担心吶,有的人一生饱读圣贤书,只会舞文弄墨讲道理,这要是不幸抽中了...”
云不器话音一顿,不怀好意的看向花应白:“那就只能,去吟诗作对,念死仙王宗那些高手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先来!”陈珺然将手中的签,捂住一头,递了过去。
闻言,云不器皱了皱眉头,望着她美目中流露出来的顽劣,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凭、凭啥我先来?我就不!哎,我就不!”
“那就由我先来吧。”
陈箓年从容一笑,走上前来。
在几人屏住呼吸间,他拿出其中一根木签,正面反面都看了一眼,失望的摇了摇头。
“没!没字?”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唯一的希望,就这样碎了。
看样子,今天这场灾难,是逃不掉了。
就看他们之中,谁会是这个倒霉蛋!
“这回该你了吧?”陈珺然偏着头,看向云不器。
剩下的四人,属他年长。
“行。”
“抽就抽,我还巴不得是我呢。”
云不器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四个木签,随便抓出一个,拿在手里一看。
上面正好有一个“冲”字。
“冲吧,如你所愿!”陈珺然噗嗤一笑。
林天宁也是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云兄,以后我也会给你烧纸的。”
“我特喵!”
云不器一把将木签丢到地上:“然然,我知道你是想要看我最帅的一面,但是你也不能作弊吧?”
“愿赌服输,我可没有作弊哦。”
说着,陈珺然将手中剩余三个木签,扬给几人看,上面果然都没有字。
“这!”
我真这么衰吗?
云不器愣住了。
不过,一想到陈箓年敢这么玩,就肯定不会真让他去送死。
他也不傻。
顶多,就是出点洋相,又或者是被人给揍一顿。
反正大爹是不会看着他被人打死的。
“行,人死鸟朝上,怕个毛,冲就冲!”
说罢,云不器身形一弓,瞬间奔着石阶冲了上去。
望着他直冲而上的身影,越来越高,陈珺然黛眉微蹙,心里还在疑惑。
人死了。
关鸟什么事?
又不是秃鹫,会闻味儿而来...
......
“从小到大,我都是东州津津乐道的笑柄。”
“败家子,窝囊废...”
“就没有一个人认可过我!”
“今天老子就让你们看清楚,老子败家有道,一样能成为强者!”
“拼了!!”
云不器冲个山门,也不忘喋喋不休。
一路自言自语,大吼大叫,终于是在差不多半柱香后,跑到了山顶。
眼前,几个仙王宗守山弟子,正在交头接耳,探讨着醉花楼的姑娘,多么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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