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纷纷表态:“蒲大夫是个好人啊!”“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唯有品德高尚之人,方能养育出如此出众的好儿郎!”苏玉听了这些话,便朝众人拱手,深深地鞠了一躬...

众人听了,纷纷表态:
“蒲大夫是个好人啊!”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唯有品德高尚之人,方能养育出如此出众的好儿郎!”
苏玉听了这些话,便朝众人拱手,深深地鞠了一躬,起身时,她余光瞥见人群中有一人悄悄挤出医馆,往外面走去。
她嘴角勾着笑,向蒲叙说道:“那父亲先忙,儿子先退下了。”
“嗯,走吧走吧。”蒲叙摆摆手,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像无事人一样继续看诊。
苏玉回到院子里,正要回房间,就被小厮不言叫住了:
“公子,公子,靖南王世子来了!”
“哈哈哈,苏玉,中状元了也不见你宴请,难道是怕本世子过来蹭吃蹭喝吗?”梁墨摇着扇子,大步流星走到苏玉面前。
苏玉连忙拱手,笑道:“世子殿下说笑了,靖南王府什么山珍海味没有,还需要到在下这里蹭吃蹭喝?”
梁墨眉尾轻挑,摇摇头:“那可不一样,状元郎请的,自然好一些。”
苏玉懒得与他辩解,便往他身后探头:“怎么不见昭阳郡主与殿下同来?”
梁墨瞪了苏玉一眼:“怎么?你想让她来?昭阳可是本世子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觊觎好友的妹妹呢?”
苏玉连忙低头:“不敢不敢,苏玉出身微寒,怎可与身份尊贵的世子殿下为友呢?更不用说觊觎圣上亲封的昭阳郡主了。”
“你!”梁墨用扇子指着苏玉,气得脸都变形了。
“你再这样阴阳怪气与本世子说话试试?”
苏玉退后一步,再次拱手弯腰:
“世子殿下,苏玉初入朝堂,若是被有心人传出与殿下不清不楚,于殿下,于苏玉都不是好事。”
梁墨听了,咬着牙冷笑一声:“呵,原来是怕本世子坏了你的名声,我梁墨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在下清楚,但,京都众人比在下更清楚。殿下以后还是少来小人这里吧。”
“好,好,好!你清高,你了不起,本世子不会误了你的名声!”
说完,梁墨一甩袖子,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目睹二人吵架的不言看了看梁墨,又看了看苏玉,小声嘀咕一句:“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了......”
苏玉冷眼看着梁墨快速离开的背影,默默吐了一口浊气,向不言吩咐道:
“以后靖南王世子过来,只说我不在就是。另外,去找父亲拿一颗还魂丹装好,送到我房间里来。”
“是,公子!不过......”不言凑过去小声说,“老爷那个还魂丹总共才五颗,他能给吗?”
“你去问了不就知道了?再说了,他不给,你没长手?”苏玉没好气地骂道。
“小的知道了。”
呜呜呜,公子怎么这么凶了......以老爷的脾气,悄悄拿了他的药,肯定会被念叨一个月!
不言撇撇嘴,哎,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叫苦。
苏玉哪里管他在想什么,转身回到自己房间里,抚摸着桌上放着的官服、腰牌和官印,然后将它们收起来放进衣柜里,再叫人打热水沐浴。
”
二人听了,都觉得很惊奇:“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事?真是闻所未闻啊!”
梁墨在惊异之后,又有些怀疑:“若是如此,那为何鲜有人知晓?”
苏玉解释道:“只因那村子是个无名村,在荒山密林深处,密林之中又有瘴气,便鲜有人至,且此处有蛮族,据传他们以打猎为生,能食人,因此虽然这圣泉灵验,但非常人能得到。”
王若峰听了,心里刚升起的希望又黯淡下去:“如此说来,只怕是希望渺茫。”
“只要有一线希望,试试又何妨?好了好了,别在门口站着了,二位进到里面落座吧。”梁墨邀着二人一同到前厅坐下。
苏玉的位置在席末,前面那些则是按官阶品级安排的座位。
坐下之后,苏玉环顾一周,在座的宾客都是朝中大臣,却没有亲王和皇子。
上方正中间主位上,坐着一个身形魁梧、剑眉星目、眼神凌厉的男人,正和梁墨交代着什么。
想来那一定就是靖南王了!苏玉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捏紧,双唇紧闭,目光深沉地盯着他。
梁墨转过头,刚好看到苏玉在看着这边,于是朝她点头示意,苏玉这才把目光挪开。
靖南王旁边穿着华贵的是梁墨的母亲——靖南王妃,她看起来温婉柔和,梁墨眉眼与她长得很像。
她打扮很精致,只是身形消瘦,看起来身子不大好。
苏玉思量着,坐在座位上仔细观察着宴会上每个人的举止,当目光扫到昭阳郡主时,却发现她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咳咳。”梁墨轻咳几声,提醒昭阳收敛一点,“还没上菜呢,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昭阳郡主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秀色可餐。”
兄妹俩一边嘀嘀咕咕,一边看向苏玉,倒让苏玉感觉到不自在了,她索性转过头看向大厅外面。
好在没一会儿,十几个丫鬟就端着菜品鱼贯而入,把苏玉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美酒佳肴摆上桌,靖南王端起酒杯,朝大家遥遥相敬,高声道:“感谢诸位应邀赴宴,参加我儿梁墨的生辰宴,本王先敬大家一杯。”
说完,他仰头将满杯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接着说道:“今日不议公事,诸位不必拘束,吃好喝好,尽兴即可!”
靖南王说完,梁墨也起身端起一杯酒,高声说道:“多谢大家百忙之中前来赴宴,本世子敬大家一杯!”
“好!”
“祝世子爷生辰快乐!”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大家跟着端起酒杯,说着恭维的祝福语。
苏玉也端起酒杯,只喝了一小口便放下。
宴会正式开始。
丝竹管乐之声在大厅中响起,悦耳动听,让人沉醉。
大厅中间,舞姬们穿着鲜艳的舞裙,不停地变换着舞姿,曼妙的身躯在薄薄的纱裙底下若隐若现。
席上宾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尽兴其中。
一群达官贵人中间,唯有苏玉一人穿着读书人的天青色圆领袍,在一堆锦衣华服中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寒酸。
可今日在刺客行刺时,他的一套剑法打得行云流水,不露丝毫破绽,即便是在易安精心培养的死侍的剑下,也能游刃有余地应对,可见他的武功有多高深。
而且,那些黑衣人,分明就是他提前安排在宴会上的,安排的目的是什么呢?
验自己?感觉没有太大的必要,在第一次认识之后,他就已经派人去查底细了。
引刺客现身?若是如此,是不是他们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还有十日科举考试就要开始了,苏玉啊,沉心静气,莫要心急。
咚咚咚。
“公子,老爷让小人给您送吃的过来。”
“进来吧。”苏玉收回思绪,走到桌子前坐下。
小厮推门而入,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出来放到苏玉面前。
“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是。”
小厮提着盒子退出去,苏玉抬头,从门缝中看见,外面天已大黑,原来竟已经过了一下午了。
她一只手拿起筷子,慢慢地夹一口菜放进嘴。
也许是蒲叙吩咐了,菜做得有些清淡,让习惯了吃蜀地菜的苏玉感到有些不合胃口。
她看了看桌面上,发现刚刚蒲叙用来清理伤口的酒没有拿走,于是将桌上的茶杯直接拿起来,往里面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正当她快要将酒递到嘴边时,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将杯子一把夺走。
“受伤了还喝冷酒,公子就是这样给属下们以身作则的?”易安一屁股坐在苏玉旁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苏玉不满地锁着眉头:“除了你,没有哪个下属敢大晚上的溜进我房间。”
易安狡黠一笑:“我哪次来不是为了正经事?”
“什么事?”
“今日刺杀一事,已经传到上面那位耳朵里了,现在年纪大了知道害怕了,他一边命人去南越超度当年被靖南王残杀的百姓,一边又令我仔细盘查京中大小官员家中是否藏有奸细,连后宫都要全部暗查一遍,他这是怕死得很啊!”
“至于靖南王,过几日就要被派到北境去了,至于去多久......”
易安止住话头,二人警惕地看向旁边的窗户。
苏玉眼神示意易安躲到书架后面,易安悄然起身,一个闪身就躲过去了,他的玄色束腰夜行衣与黑暗融为一体,连气息都隐藏了。
刚藏好,窗户就响起了细微的敲击声。
“谁?”苏玉慢慢起身,往窗户靠过去,警惕地注视着窗户。
在还有一步远时,窗扇突然被打开,一颗大头窜出来,纵身一跃就跳进了苏玉的房间,靠在窗户旁朝她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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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子。”
苏玉原本还警惕着,结果一看清来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堂堂靖南王世子,有大门不走,学别人翻窗户?”
“呵。”梁墨轻笑一声,“本世子还不是为了保住苏公子的清白,毕竟,满京都的人都知道,本世子,有断袖之风。”
苏玉抽了抽眼角,有病。
她转身回到座位上,自顾自地吃饭。
梁墨见她不理自己,有些气恼,便拿出世子爷的威严来:“本世子大老远跑过来关心你伤势,你就这么把我晾在一边?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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