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院,见辛安还有心情坐着慢条斯理的喝燕窝粥,唐陌就开始在一旁阴阳怪气。“你倒是大方,三成的陪嫁说不要就不要了。”辛安慢条斯理的放下碗,“换新娘子这事虽然不光彩...

秋实院,见辛安还有心情坐着慢条斯理的喝燕窝粥,唐陌就开始在一旁阴阳怪气。
“你倒是大方,三成的陪嫁说不要就不要了。”
辛安慢条斯理的放下碗,“换新娘子这事虽然不光彩,但丢的是侯府的人,对你那个好大哥影响不大。”
“等这事被外人问起,三言两语的就会被定义为一桩风流韵事,一桩笑谈而已,到时候人家一杯苦酒入喉,苦笑着自嘲两句然后说对不起我,因此还将他母亲的三成陪嫁给了我,你说我在那些人口中会成什么人?”
“再说了,剩下那点陪嫁还有多少你不知道?”
好东西都被这母子俩偷龙转凤,还说是唐纲和唐荣给用了,剩下的东西看着物件儿大,值几个钱?
说罢还不忘讥讽唐陌,“你那父亲办事真有意思,他最后死的那么窝囊真是一点都不冤。”
“说来听听。”
唐陌颇有兴趣,“让我高兴高兴。”
他老子是个偏心的货,从他记事起就偏心,什么好东西都给唐荣,只有唐荣不要的才会轮到他,偏唐荣也会做戏,会在人多的时候将他惦记却得不到的东西拿出来炫耀一番,然后很‘真诚’的送给他,然后就得到一个谦让有礼的名声。
至于他,当然是什么都想抢的继室儿子,上不得台面。
辛安转动了一下肩膀,“不说,晦气。”
唐陌不死心,“那你说他死的惨不惨?”
“不惨。”
辛安实话实话,“儿孙守在床边,满足离世。”
唐陌翻了白眼,辛安勾唇,好心为他指点迷津,“那可是你亲爹,你盼他死的表情能不能收敛一些,学学你大哥,行动上嘘寒问暖实际上一文不拔,活脱脱的好大儿。”
“我可告诉你,你爹根本就不是多喜欢你的好大哥,仅是因为你的好大哥能让他面上有光,走出去会被人称赞教子有方,你要能让他长脸,你自然就是他的宝贝疙瘩。”
“你今儿就表现不错,那北衙军的差事不就落你头上了吗。”
唐陌若有所思,摸着下巴思虑片刻又是一脸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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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当真?”
“我有骗你的必要?”
唐纲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这是她用了许多年才得出来的结论。
“你发誓。”
唐陌凑上前,“就说你要是骗我,现在的场景就是你做的梦,醒来你还是七老八十,被唐荣气到吐血,还要被唐荣狠狠羞辱。”
好歹毒!!!
辛安‘呸’了他一口,“爱信不信。”
两人又开始斗嘴,好不容易停下唐陌又问了,“陪嫁不想要,管家权也不要?以前的你可是削尖了脑袋想要。”
“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慷慨的?”
“当然是吃亏过后。”辛安还指望着以后和他一起唱双簧,也就不瞒着他,“你去问你母亲,这家当的容不容易,全家除了老太太和你,没一个富贵的。”
“胡说。”
唐陌一脸警觉,“我哪里富贵?”
辛安笑了,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你猜你死后陶怡然如何处理了你像耗子般存下来的家财?”
如果不是唐陌死后王氏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她也不会有机会知道唐陌留下了多少家资,“至少有一半落到了我手里,当然,最终用了你那好大哥身上。”
“剩下的一半也有一部分被你好大哥用了。”
唐陌脸色铁青,心都在滴血,人死了钱还在,钱还被死对头花了,他都恨不得立刻重生回去一天之内花光他的家资,花不完也要拉出去丢河里。
眼神凶狠的瞪着辛安,咬牙切齿,“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你。”
说这话的时候恰好春阳进来送茶水,当即吓的茶水都洒了出来,辛安垂眸假哭,春阳气愤不已,将茶水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姑爷,你太过分了!!!”
她家姑娘好苦,怎么就嫁给了这个名声滂臭的二公子?
唐陌......
想要将这主仆一起掐死。
夜幕落下,当唐荣从亲爹口中得知他生母的陪嫁已经花掉一半,心里很是不满,下意识就以为是被继母贪墨,可当他看到册子上那一笔笔的记录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唐纲的意思是此事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毕竟有损名声,唐荣很赞同,他也不希望外面的人说他奢华无度。
“我明日会将那些陪嫁都给你,就说是如数给了,你收下就是。”
父子俩选择默不作声,当没事发生,这正好如了王氏的愿,唐陌摸到她跟前,“如何?”
王氏笑的得意,“当然是悄无声息的认下了,你父亲最是要脸,怎么可能让此事传扬出去,堂堂一个侯爷挪用亡妻的陪嫁,御史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了他;你大哥要保全高洁君子的名声更不可能说什么。”
“这些年他们爷俩沽名钓誉花费无度,用了多少东西还能记得清?”
眼中全是讥讽,“再说那些陪嫁也不是他们辛苦赚来的,花别的人银子自然是痛快,还指望他们去追究?”
无耻至极!!!
唐陌的笑容很是舒心,他要算计偏心的父亲和道貌岸然的大哥其实一点都不难,上辈子他没成功就是因为辛安总是从中作梗,这辈子对方大将和他在一块儿了,拿捏那对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在乎名声好啊,越是在乎他才越有机会。
王氏叮嘱唐陌莫要再对陶怡然抱有什么幻想,“我差人去打探过辛安,她在娘家的时候就帮着她爹张罗外头的事,她弟弟都是跟着她长大的,手腕本事都不缺,若是她愿意助你,是你的福气。”
“陶家那个眼高于顶,装腔作势,没惦记的必要。”
唐陌自然晓得辛安的本事,他都没指望辛安能帮他,只要不阻拦他就行。
至于陶怡然,他吃了那么多的亏,怎么可能还惦记她?
“母亲放心,我心里有数。”
王氏幽幽叹气,“你父亲那人虽也能听进去我的话,但只要涉及到唐荣那是谁的话都不听,你想要的,只有自己去争。”
“好在你现在也算有了帮手,你可得好好把握。”
“回去吧,先别着急同房,君子些。”
唐陌想说就算他有那个心思,他能近得了辛安的身?
庄子上的这点事很快处理完了,唐陌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吃着刚从地里摘回来的香瓜,“甜,你来一个?”
一旁的辛安接过后咬了一口,“甜。”
“你那粮食留给谁?”
唐陌吐出香瓜籽,“自然是茉莉花一个去处。”
到时候谨王复宠回京,没粮食怎么行,几盆花不够显他的诚意。
辛安舒坦的笑着,正要说话做饭的妇人来了,说二山领着几个小子提了一桶小鱼来,说要油炸,“要费不少油,他们说是少夫人答应的。”
“嗯。”
辛安插着手,“我看他们抓的有趣,又见他们讨喜,便说要请他们一起吃。”
妇人得了准话笑着点了头,“手指头大小的鱼是得炸着吃,就让那些小子自己将鱼处理干净,少夫人您是没瞧见,那几个小子泥猴子一样,偏还笑的欢喜的很。”
里面就有她的儿子,能沾光捞着一顿炸小鱼吃也挺好。
见着她欢欢喜喜的走了辛安也觉得高兴,侧首对唐陌道:“你知道吧,我就喜欢看这种,你给人一点好处,人家欢欢喜喜感恩戴德,而不是觉得你理所应当或是觉得你给的少了,让人觉得无趣。”
唐陌相当了解这样感觉,“是,就让人觉得给他也值得,还能再多给一些,就舒坦。”
说着起了身,“走,老太太和母亲去荷塘现在还没回来,我们也去瞧瞧有多好玩。”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抛诸脑后,开开心心的玩耍,和老太太和王氏一起赏花一起垂钓,和小子们一起吃炸小鱼,和庄子上的小姑娘一起采花编花环,跟着人去山上采蘑菇,随时都有有趣的事可以做,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他们是开怀了,留在侯府的人也自在了不少,先是陶怡然总算是走出了春华院,领着丫鬟婆子在府中的院子里转悠赏花,觉得没了碍眼的人,花儿都格外的娇艳。
再有唐荣心情舒畅,短时间内体会到了当家做主的好处,觉得空气都格外的清晰。
连唐纲也在心情舒畅之下见伺候的丫头生的灵动不顾人家的意愿给强行收用了,颇有两分春风得意的意思。
此举被不少下人暗中唾弃,但谁也不敢说什么。
陶夫人也趁此机会登了门,眉宇间尽是无法舒展的愁绪,以为唐荣作为侯府世子,在外又有一水的好名声,多少陶家都能沾到一点光,结果光没沾到还连带着被嘲笑了,一连几日都没出府。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日来就是要搞清楚缘由,陶怡然也没瞒着,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越说陶夫人越是眉头紧蹙,怎么也没料到侯府是这样的乱,这才几日就闹出来这么多事。
“你那婆母果真有手段,她这么来一出以后你们夫妻在她跟前还有说话的地儿?”
都是在后宅里混出来的,陶夫人一听就晓得王氏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她话锋一转,“还是你那公爹自己办事给人留下了把柄,人家一闹他一点理都不占。”
至于唐荣被打一事她不算太关心,只要礼部的差事不落到其他人手里就好。
陶怡然眼圈含泪,又将雪玉有孕和莹月钻了空子一事说了,陶夫人差点被气死,偏还只能吃了哑巴亏,唐荣原本就不该是陶家的女婿,这些事他们陶家都没理由来管,但成亲这么短的时间就被通房钻了空子陶夫人是想不明白的,“你细细说这是怎么回事。”
陶怡然说了,陶夫人恨铁不成钢,“他被打成那个样子你就不能留下陪着,为什么要单独去住一个屋?”
陶怡然垂眸不语,不敢说那个样子的唐荣实在有些可怖,更重要的是她心里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忽然成了那副模样,什么皎洁如月,什么珺之端方,在那一刻都如梦幻泡影般碎了,对她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那一刻只觉得他也不过如此,被几个宵小就揍的没了人样,狼狈不堪。
心里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才想着逃离。
陶夫人自然不知道她想这些,还在说这种时候最是增进两人感情的时候,她却偏偏不在,生生将机会留给了一个通房丫头,那可是早前就伺候在身边的,多少有几分香火情,如今再来这么一番嘘寒问暖,只要那丫头稍微聪慧一点,“只怕等他伤好了这杯妾室茶你就能喝上了。”
一想着前头有庶长子后头有妾室,陶夫人心头就窝火,偏又找不到地方发泄,心头越发的后悔,“早前你父亲在酒楼遇到了唐陌请他岳父吃酒,说席间唐陌对他岳父十分恭敬讨好,辛老板也是连番夸赞,回头一打听才知道那几日唐陌都是陪着辛家人,不仅买了太医署的各种好东西去孝敬,每每登门的时候还大包小包的往里搬,甚至吃饭都请了几个好友作陪。”
“可以说处处体贴周到,给足了他岳父颜面。”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陶怡然懂她的意思,这些日子唐荣除了三朝回门那日去过陶家便一直没去过,更遑论请她父亲吃酒。
陶夫人又问,“唐陌对辛家那位如何?”
陶怡然眼神暗了暗,虽有不甘却也只能实话实说,“每日陪着去晨昏定省,还带着出门游玩了一日,天黑才回,这回又带着去庄子上小住。”
“不是特意带你婆母去散心?”
陶怡然摇头,“这事早就定下了,原本没说要带婆母去,后来才带的。”
陶夫人心里更是难受,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回头路走,“唐荣怎么说也是世子,他父亲又偏疼他,你要多费些心思让他能听得进去你的话,谁还没个起落的时候,等伤养好后出门还得带上护卫出门,他好了你才能好,这才刚开始,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不用灰心。”
这话安慰陶怡然也安慰她自己,“下个月恩国公府上有宴,侯府也受到了邀请,到时候你体体面面的出席,拿出你的仪态和气度来,怎么都能压那辛家的一头,这往后你才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
陶怡然点了头,陶夫人也不忍心责怪她,很快母女俩就说起了悄悄话,左不过是怎么拿下唐荣怎么压过辛安,如果可以还要给辛安使点绊子,早日掌了侯府中馈,还有就是早日有孕,“且不说那丫头肚子里是个什么,就算生下来是个儿子,那也是庶子,一个庶子而已,不足为据。”
有了陶夫人的开导和支招,陶怡然重新对唐荣燃起了热情,但无论她面上如何的娴熟柔情,唐荣猪头脸的形象也扎在了她的心里,且她还趁着这个机会联络了几个闺中好友以及同族出嫁的女眷,开始为下个月出席宴席做准备。
唐荣没有察觉她的不同,每日都着急脸上的痕迹什么时候消退,着急去礼部报道,同时也派人去查有哪些人有意和他竞争礼部的差事,唐陌的话,到底还是被他听进去了。
这日一早,唐勇的儿子唐耀铭在家中盯着弟弟练字,唐勇过来的时候见他专注讲解着运笔的要领,心头一阵叹息,迟迟没有差事下来,他担心儿子的心境会受到影响。
少顷唐耀铭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唐勇犹豫再三还是问了,“昨日你去拜访了你两个同窗,可行?”
虽然有唐陌承诺会帮着谋划,但唐陌在侯府是个什么处境唐勇是知道的,也担心唐陌和他们走近了会惹老太太不喜,让他的处境更难,如果他们能另外寻找路子解决此事便不用给唐陌添麻烦。
唐耀铭摇了头,京城等待候补之人何其多,出的起候补银子的也不少,好机会又有数,都说只能想想办法,不敢保证。
对比唐勇的担忧唐耀铭倒是豁达许多,“这个月不行就下个月,下个月不行还有下下个月,总会等到的,也怪我名次太过靠后。”
“我想过了,过两日我就出门去寻个差事先做着,不着急的。”
“怎么能不着急呢?”
唐勇恨自己无能,“咱们虽然背靠侯府,但侯府根本就靠不住,只能靠我们自己,我窝囊了一辈子,难不成还得让你们兄弟也跟着窝囊?”
“实在不行我再去侯府求一求,总是可以的。”
“父亲...”
糖耀铭的话还没说出来府中的管家飞快的来了,“老爷,大公子,吏部的大人来了,请老爷和公子速去前院。”
父子俩对视一眼,急忙朝着前院去了,吏部来人是柳明远,小舅子开了口的事他还是很上心的,何况还偷摸收了小舅子的孝敬当私房银子,办事更是麻溜,很快就为唐耀铭寻到了合适的机会,原本这种事用不着他亲自来,但总想瞧瞧小舅子举荐的是个什么人,若是不成器的他少不得要施加一点压力。
“不知道柳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唐勇领着唐耀铭快步而来,拱手见礼,柳明远客气点头,“本官今日是为令公子差事而来,唐先生不必多礼。”
唐勇请了人大堂里坐,等上了茶才小心问了是否是吏部有差事定下,柳明元吃过茶后才开了口,“本官受人之托,言新科进士唐耀铭为人中正富有才学却一直闲赋家中实在可惜,今日特意来看看。”
唐耀铭忙上前见礼,柳明元见他容貌尚可眼神清正,又教考了他几个问题,见他对答如流便放了心,“御史台察院半月前空出监察御史一缺,唐御史,这是你的任命文书,三日内去报道上任吧。”
御史台察院?
唐勇父子极为吃惊,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外放当县令,不是有多想去当那个县令,实在是京城的差事根本就不敢去想,御史台分三院,台院殿院和察院,其中察院品阶最低但职权重权利大,是多少人都想去的地方。
就是唐荣在礼部的那个差事也只是看着光鲜有派头,但论实在东西远不如察院的监察御史,哪怕察院有十个监察御史。
回过神来唐耀铭躬身双手接过,“多谢柳大人,提拔之恩下官没齿难忘。”
此刻,他已经是朝廷正七品的官员了,还是有实权的那种。
柳明远笑道:“察院权责大,活儿不是那么好干,你当用心研习早日上手。”
说着起了身,唐勇忙问,“敢问柳大人,犬子此事是受何人托请,我们也好感谢一二。”
刘明远笑道:“问你侄子唐陌便可知晓。”
“本官还有要事,先回了。”
父子俩恭敬的将人送出门,追出来的尤氏一脸怒其不争,“我已经准备好了厚礼,你们就这样让人家大人空手走了?”
父子俩如梦初醒,又悔又急,狂喜的冲击之下父子俩都有些不清醒,“这...都走远了。”
尤氏将父子俩骂了一顿,随后才问起了细节,唐耀铭也将任命文书打开看了又看,得知自己儿子不用千里迢迢去外地赴任,尤氏极为欢喜,忙吩咐人准备丰盛的酒菜晚上一家子庆贺一下,又差人去给唐耀铭的老丈人报喜,唐耀铭的妻子昨日回娘家去了,就是想去求娘家帮忙,将消息送过去也好叫她高兴高兴,在娘家人跟前长长脸。
“顺顺是不是还没回来,这事应该好好感谢下他,满府的人就他最有情义。”
唐耀铭合上文书,“母亲,堂弟不喜欢谁叫他顺顺。”
“那还是叫阿陌吧。”
尤氏笑着,唐勇也笑着,为了有这么个侄子高兴,乐呵呵的开口,“等他回来后请他过府来用饭,他应该也是去请的旁人帮忙,到时候问问他花销多少,这钱该我们出。”
“都说这小子不着调,这不是挺有本事的嘛。”
叮嘱唐耀铭以后要和唐陌多往来,“怎么说也是亲兄弟,他能帮忙就说明是愿意和我们往来的,你们兄弟之间要相互帮衬才是,老一辈的事和你们无关,别管。”
唐耀铭点头应下,他对唐陌也不是很熟悉,只晓得他名声不大好,但名声这个东西最是虚无,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一家子因为此事高兴不已,远在庄子里的唐陌此刻正带着辛安在庄子上看那些小子们玩儿蹴鞠,赢了队还有奖赏,这些小子们一个个很是来劲儿,尤其是那个二山,很得唐陌的喜欢,“长的壮实速度又快还带着点儿凶像,关键是机灵,是个好苗子。”
看了两天了,唐陌看他是越看越喜欢,整个庄子里的小子全都在二山统领之下,都信服他,“若是给他机会,很大可能会闯出点什么名堂。”
辛安听他赞不绝口,“这么喜欢就收下来,替你跑跑腿打听打听消息也不错。”
二山家里条件也不算差,就是不晓得家里人会不会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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