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愿相信。而他像是真要证明给我看。回家后就把变成狼藉的花坛收拾了出来,他要亲自种回那些灿烂的花。张妈给我发来他在花坛里一点点清理垃圾的照片...

对于他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愿相信。
而他像是真要证明给我看。
回家后就把变成狼藉的花坛收拾了出来,他要亲自种回那些灿烂的花。
张妈给我发来他在花坛里一点点清理垃圾的照片,并说:“太太,先生还是爱你的,离婚是件大事,你再好好想想吧,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后悔吗?
答案是否定的。
我只知道,如果我这次不能坚定决心。
以后的我,会被自己亲自送进地狱。
我对于她的发来的消息视而不见。
直接当做没看到。
我给林晚添了不少麻烦,为了防止宋辞再找到她家去。
我继续回到了酒店。
没事做的日子,我构思新的灵感。
我以前就有个愿望。
开一家属于我自己的服装工作室。
让我的独立品牌走进大众视野。
8
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我自然不能放弃。
我卖了不少奢侈品,手里积攒了一笔不菲的钱。
足够我在国外潜心学习。
我这边刚规划好钱的用途,我妈就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她不再疲惫,说话都透着愉悦,“染染啊,我打算下个星期回国来看看你们,你们要什么礼物啊?”
“不用了,你别回来了。”
我冷不丁说着。
我妈愣了一下,又开始紧张起来,“染染,是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吗?”
听到这话,我突然意识到刚才的语气很有问题。
连声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回来的必要了,我跟宋辞要离婚了,我也不打算在这继续待下去。”
我妈被我爸精神内耗了许多年,让她的性格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惹了别人不快。
我果断选择离婚,就是不想走了她的老路。
“说什么麻烦,我当初买房的时候就为你留了个房间,你随时都能搬来。”
有了她的话,我彻底放下心来。
在医院休息两天后,我回到了家里。
我来不及休息,把宋辞送的所有的东西全翻找了出来。
像他说的,他从来没有亏待过我。
给我的首饰和衣服都是最好的。
每次出差也会给我带各种精心准备的礼物。
现在翻找出来,才发现有些衣服甚至连吊牌都没有取下。
我机械地把礼物规整出来。
却在翻出厚厚一沓信封时愣住了。
粉红色的信封,里面记录着宋辞对我满满的爱意。
毫无疑问,他对我的爱也是不吝啬的。
从确定关系开始,他就在记录着有关我们的一切。
这些厚厚一沓的信封,就是证明。
我抑制住汹涌而来的回忆,拿上信封下了楼。
“张妈,给我个打火机可以吗?”
正在打扫的张妈不明所以,却还是给我找来了打火机。
我拿着信封和打火机来到了庭院的花坛处。
花坛里种着不少我亲手种下的红玫瑰。
在阳光下,它们漂亮而耀眼。
我敛了敛神,用打火机点燃了信封。
随后毫不犹豫地把带着火的信封扔进了花坛里。
熊熊烈火像无尽的怒火,映照着四周。
张妈见状,脸色煞白。
她马不停蹄跑了出来,急得猛拍膝盖,“太太,你这是做什么啊?”
“没必要留着的东西,留着也是碍眼。”
无论是回忆,还是人,都是如此。他还是没有答应我离婚,深深看了我一眼后摔门而出。
我跌坐在了床上,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布局,心里一阵悲凉。
上半年,我身为优秀丈夫代表的爸爸出轨了。
他在外面的女人挺着大肚子,直接找上门来逼宫。
吵着嚷着让我爸妈离婚。
闹得周边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我妈跟他相处了大半辈子,不可能会毫无察觉。
而她选择了隐忍。
我见过他们恩爱有加的画面,也见过我爸为了护住小三打我妈的画面。
那时候我差点崩溃,是宋辞出来解决了所有事情。
他紧紧抱着我,声线都不稳,一直安慰着我,“有我在,不怕。”
从那以后,他给了我所有的安全感。
不管去哪里都会跟我汇报。
就连跟朋友吃饭,也会专门打个视频,好让我安心。
可是,就是这样的男人。
背着我,在外包养了个比我小三岁的女人。
如果那天我没有心血来潮去打扫书房,他是不是要瞒着我一辈子?
我眼前一片模糊,酸涩的眼睛隐隐泛着疼,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
我难受地捂着小腹,巨大的疼痛感让我连走路都成了困难。
余光一瞥,我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下意识给宋辞打去了电话。
可一声两声过去,电话里传来的冰冷机械声慢慢变成了忙音。
我一咬牙,直接打了120。
剧烈的疼痛却让我无法忍受,直接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鼻翼间充斥着难闻的消毒水味。
侧头看去,宋辞正黑着脸看我。
他周身弥漫着深浓的愤怒,似乎随时能冲过来掐死我。
见我醒来,他黑如墨的眸子微微动了动。
巨大的愤怒包裹着他,咬牙问:“你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面对他的愤怒,我倒是显得镇定自若。
动了动干涩的嗓子,轻轻嗯了声。
“你凭什么打掉他?
那也是我的孩子!”
难得的,他在这事上计较起来。
结婚四年,他从来没有问过我有关要孩子的事,就连他父母催我生孩子的时候,他也总是抢在前面,率先说:“我们还年轻,不急这会儿要孩子。”
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是不喜欢小孩子的。
“说话啊!
程染!”
听着他愤怒的咆哮,我不费余力,淡声道:“因为我觉得你妈说得对,劣根基因是会遗传的,我不想我的孩子跟他爸爸一样。”
闻言,宋辞身形一怔,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气愤地一脚踹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椅子不堪重负,直直倒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我被吓得心猛然一颤,抿紧了干涩的唇。
宋辞气笑了,连声说:“程染,你真是好样的。”
好不好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累。
我没了心思再跟他纠缠。
索性直接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里已然没了声音。
等我再次睁眼,房间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妈在宋辞的帮助下,离婚的时候分到了不少家产。
现在她正拿着那笔钱,在外到处旅游散心。
在这个城市里,我只剩下联系颇深的闺蜜林晚。
休息会儿后,我联系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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