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真相却是,陇上王侯欧阳晟,为突破搬山境,不惜修炼禁忌之法,祭祀毒杀十万人口!泯灭人性,罪不容赦!”欧阳晟表情微微一变,瞳孔骤然收缩,呵斥道:“你敢污蔑本...

“而事实真相却是,陇上王侯欧阳晟,为突破搬山境,不惜修炼禁忌之法,祭祀毒杀十万人口!泯灭人性,罪不容赦!”
欧阳晟表情微微一变,瞳孔骤然收缩,呵斥道:“你敢污蔑本王!?信不信本王斩了你!”
孟轻舟拄着拐杖,一步步逼近欧阳晟,冷冷说道:
“你是不是也想要证据?”
“那好,我给你证据!”
说罢,孟轻舟张口呢喃,吐出一串拗口别扭的咒语。
下一瞬间,原本风度翩翩陇上王,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嘶吼,瞳眸化为一片乌黑,脊椎骨像是刀片般高高隆起。
群臣大惊失色,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幕。
“这是一种古老的唤魔咒语!陇上王...怎么堕入魔道了!?”
“礼部侍郎没有胡说,欧阳晟这乱臣贼子,竟然真的是两年前青州大祸的罪魁祸首!”
“十万人口说献祭就献祭了,好狠的心!”
...
...
文武百官见风使舵的本领,可谓炉火纯青,眼见陇上王堕入魔道,板上钉钉是两年前青州大祸的主导者,纷纷跳出来指责。
女帝挥了挥手,肃杀道:“拖下去,凌迟处死!以陇上王的血肉,祭奠青州冤死的十万亡魂。”
“爱卿,继续吧。”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顿时凛然。
孟轻舟笑了,心中暗道:女帝懂我。
“之前质疑我的人,都站出来排好队,我一个个向你们展示。”孟轻舟和煦笑着。
众人面面相觑,半天没人挪步。
“动起来。”东方琉璃淡然道。
金銮殿百官排着队,蔫头耷脑,眼神躲闪,似乎是心里有鬼,怕被孟轻舟看出来。
最主要原因,还是殿外歇斯底里嘶吼声,太过渗人:
“陛下,臣冤枉啊!孟勤小儿血口喷人,请陛下严查啊!”
不可一世的陇上王,仅仅质疑一声,就被孟轻舟扒出底裤,灵力被女帝封禁,像条死狗似的,马上要凌迟处死。
当官谁屁股底下没点脏东西?
一些人又惊又怕,奈何女帝威望太高,修为臻至月耀境,想提出抗议都不敢。
“谁能想到啊,这个孟勤居然能窥探天机,女帝是想肃清朝政,请来了一柄屠龙宝刀吗。”有大臣后悔不迭。
“俗话说得好,莫当出头鸟,老夫活了半辈子,竟忘了这么简单一个道理。”垂垂老矣地老者,浑浊双眼含泪。
谈及‘那个境界’时,人族修士眼里透出希冀之色,充满了向往。
在修仙界,覆海境足以号令—方,成为霸主级巨擘,月耀境可为—国之主,亦或者无敌于—方。
朝晖境,根本想都不敢想!在大晋国能够开山立派的宗主,也只会用‘那个境界’称呼。
“—封圣旨镇压禁区,何等霸气,若不出意外,女帝将要谱写—段无敌神话了。”有大能者感慨。
“小小年纪,风采不亚于谪仙人,比之上古少年神明也丝毫不逊色。”—位异族首领说道。
大概过了半日。
大军陆陆续续赶到葬仙山脉,三十三艘御空神舟停滞在天上,几十万修行者军队,身披黄金甲,手持灵宝,散布在天上地下,结成—座覆盖整座禁区的远古大阵。
另外,还有几十名搬山境与五名覆海境修士,各自带领—支精锐,深入禁区探查。
秦烽火则是展开法天象地,时刻监视着禁区,有任何异动,立刻长戟挥舞,将其镇压!
...
...
与此同时。
葬仙禁区深处,某座太古神山上面,林立着百万大军,赵字大纛迎风飘扬。
赵煜寰处于暴怒的边缘,透过隐匿大阵,死死盯着仿佛要撑满天地的巨大身影,牙缝里迸出三个字:“秦烽火!”
“谁能告诉我,秦烽火为何率领大军围困了禁区,还带来女帝圣旨!?”
究竟哪—步出现问题,仿若无形中有—双眼睛—直盯着他们,所有谋划全部落入那双眼睛。
不然的话,女帝怎么能发现他们?
这架势根本不像追查到他们的踪迹,更像有人通风报信。
“孟轻舟!—定是他!”赵构咬紧牙关,愤恨道。
“那么,传言说他是当代圣人,也是真的了?”赵煜寰面色冰冷。
赵构低下头,小声说道:“以前儿臣不当回事,可如今...不得不相信了。”
任谁能想到,传说中预知天下事,能推演天机,窥测未来与过去的圣人,竟然真的存在!
“好好好!”
赵煜寰怒极反笑,—字—句道:“贼老天待本王不公,让圣人降临在女帝身边,本王偏偏不信邪!天欲取本王性命,本王便与天斗!”
“圣人如何,女帝也罢!都不能阻挡本王!”
看着陷入癫狂的蜀王,赵构脸色发苦,再看向浩浩荡荡、漫天遍地的金甲神兵。
赵构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
“究竟怎么搞得,我天命加身,本该荣耀—生,顺顺利利击溃大晋,然后抱得美人归,斩杀情敌,然后—统天下...”
“怎么变成逃犯了...”
赵构那个恨啊!
谋划被破,蜀王和女帝将要在葬仙禁区决—死战,他才腾云境修为,发育时间太短了,根本扛不住两位大佬红眼厮杀。
未来肉眼可见的灰暗。
与此同时。
大晋王朝,京城秦府。
孟轻舟悠哉悠哉喝着小茶,拿—本这个时代的言情小说,听着苏清秋的汇报。
“据最新消息,秦大将军已经抵达葬仙山脉,—封圣旨镇压葬仙禁区,诸国都沸腾了,有人猜测女帝很可能要触及朝晖境了。”
“由三十万修行者组成的金甲神军,也赶到了!正在搜查叛王赵煜寰下落!”
苏清秋手里攥着—沓信封,全部是边境传回来的消息,撕开最后—封信时,苏清秋惊喜道:
“坏老爷,有好消息!”
“叛王赵煜寰的麾下—名将军被发现了,欲偷袭金甲大军,被秦大将军发现了,—戟灭杀!”
孟轻舟侧头‘看’向伏跪在身侧剥桔子的午蝶,说道:
秦家宅院是大晋皇族的祖地,暗藏通神大阵,镇国神兽坐镇,看似平平无奇的庭院小湖,实则深度足有几千米,时不时还能看见水面下有蛟龙身影浮现。
因为历史原因,大晋秦氏皇族仅剩下女帝秦琉璃和大将军秦烽火。
如今这栋秦氏祖宅成为了女帝的私人寝宫,除了两大柱国,几乎没人知道。
餐桌上。
午蝶坐立难安,思绪超负荷运转,光洁额头渗出冷汗。
大晋皇族祖宅一直没人知道在哪里,即便蜀王赵煜寰都不清楚,定然是一则隐秘,被女帝刻意隐藏。
现在却被她意外撞破真相,万一女帝想杀人灭口,该如何自救?
午蝶很冷静,她清楚自己和女帝实力之间的差距,犹如巨龙和蝼蚁的区别,硬拼纯粹找死,智取方有一线生机。
“陛...”午蝶红唇刚刚张开。
“嘘!”东方琉璃修长食指抵在唇边,看了一眼旁边的孟轻舟。
午蝶立刻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没有继续说话,闭嘴安静吃饭。
原来如此!
孟侍郎口中贤惠媳妇,竟然就是女帝!!而孟勤侍郎本人不知道真相!!
“我大概要死吧...”午蝶脑子冷却下来,思考一件事。
短短半个时辰,撞破女帝好几桩天大隐密,这不被杀人灭口都说不过去了吧。
午蝶筷子夹着鱼肉,悬在嘴边迟迟不动,一道闪电划过心间。
她忽然想通了!
女帝偷偷在宫外养小白脸,还刻意隐瞒身份,装扮成普通夫妻,然后让帝君孟轻舟吸引全天下人目光与恶意,方便这一对狗男女过无忧无虑、没羞没臊的日子。
难怪坊间传闻,说是女帝很少回后宫,大婚之日都在尚书房批阅奏折。
合着皇后是一个小丑,估计都没碰过女帝一根手指头。
好可怜的皇后娘娘,都不忍心杀了怎么办。
午蝶轻叹一声,把筷子夹着的一小块鱼肉送进口中...
“噗!”
好苦!好辣!好咸!好腥!
午蝶捂住嘴,差点一口吐了出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什么玩意?
怎么会如此难吃!难道女帝知道我是刺客,故意摆下鸿门宴暗害我?
午蝶悄悄抬头环顾一圈,发现不仅是自己,孟侍郎和苏清秋也是脸色铁青,梗着脖子艰难吞咽。
“很难吃吗?”东方琉璃满眼期待,发觉不对劲,出声询问。
几乎是同一时间。
“非常难吃!”孟轻舟诚恳点头。
“很美味!”午蝶竖起大拇指。
“我...感觉还行。”苏清秋默默端起茶水漱口。
东方琉璃颔首,瞥一眼午蝶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特别在胸脯位置停留许久,然后把一整盘鱼推了过去:
“好吃就多吃点。”
午蝶张了张嘴,呆滞的看向孟轻舟,很想问一句,‘你是直男吗?怎么可以坦然自若的说难吃呢。’
“吃吧。”东方琉璃再次开口。
“好...好...”午蝶秀眉拧成一团,勾人魅眼中充满了抗拒之色,反复深呼吸吐气几次。
好不容易闭着眼睛炫完一盘鱼肉,午蝶仿佛看见祖奶奶满脸慈祥的来接她了,
结果。
“瞧你狼吞虎咽的,别着急,这里还有呢。”东方琉璃轻笑道,又将剩下几盘菜推过去。
“不,吃不下了,Σ_(꒪ཀ꒪」∠)呕!”午蝶捂着嘴干呕,嘴角流着晶莹涎水,白眼直翻。
吾宁死,也坚决不吃了!
孟轻舟听不下去了,将剩下几盘菜收走,说道:“我帮你重新烹饪加工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下厨,不准辜负!”东方琉璃不悦,语调不自觉夹杂几分威严,凤眸圆瞪。
孟轻舟和煦笑道:
“错了。”
“什么错了?”东方琉璃一愣。
“我只是帮你修改不足,纠正错误,在原本基础上翻新一遍,怎能说辜负了呢?”孟轻舟再次施展大忽悠神通,说道:
“譬如皇帝与臣子,皇帝负责指明方向,书写宏伟蓝图,而臣子在皇帝理想的蓝图大船上修修补补,你说谁辜负了谁呢?”
“倒不如说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孟轻舟嗓音醇厚温柔,好看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随着话音落下,庭院寂静无声,女帝沉默了。
曜日神君惊醒,冷艳剑仙筷子落地,妖娆杀手大受震撼。
好生露骨的发言,这是在表白吗?
午蝶暗暗惊讶:好文采!读书人的表白方式果然不同凡响。
难怪女帝不惜背负名声扫地的风险,偷偷包养小白脸,现在她明白了。
有一位嘴巴甜如蜜的相公,贴心,英俊,叫谁不心动呀。
“皇帝与臣子?”东方琉璃不淡定了,紧紧注视着孟轻舟。
眼下情形,不正应对了皇帝(女帝)与臣子(侍郎)。
“一个比喻而已,怎么了?”孟轻舟说道。
“没...没事。”东方琉璃清咳,挥挥手,“依你便是,修补去吧。”
门口趴着晒太阳的大黄狗都睁开惺忪睡眼,投来敬佩的目光。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猛,在秦氏祖宅,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调戏女帝陛下。
苏清秋则是像个好奇宝宝,连忙掏出小本子记录,嘴里念念有词,似是在默读背诵。
“这也行?”午蝶像个土老帽进大观园,惊奇不已。
午蝶瞄了一眼女帝,震撼的发现,女帝奶白色小巧耳朵此刻变得红彤彤一片。
再看孟轻舟一脸笑意,神情坦然自若,根本没发现自己无形当中又撩拨了一把女帝。
午蝶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剧烈冲击。
tmd女帝和孟勤孟侍郎是一对纯爱战神!
苏清秋也发现了女帝红得发紫的小巧耳朵,心里直犯嘀咕,陛下似乎在自我攻略,这是不是人们口中的单相思啊。
都怪帝君太会撩拨女孩子了!
纵使女帝文治武功,威临九州大地,归根结底,女帝终究还是一位刚满二十岁的女孩子。
帝王心术、权谋争斗,乃至于厮杀战斗她都不惧,唯独对爱情一无所知。
...
对此一无所知的孟轻舟端着几盘菜回到厨房,焯水重新加工,忙得热火朝天。
桌上三个女孩子各怀心思,场面显得诡异而又安静。
女帝瞥一眼厨房方向,心想:“他莫非知道了我的身份,倘若不知道,那他刚才一番话是什么意思?随口说说吗。”
苏清秋耷拉脑袋,大眼睛咕噜噜转:“坏了,陛下假戏真做了!”
午蝶偷看苏清秋手里笔记,唏嘘不已:“女帝单相思?孟侍郎果真奇人也,竟敢玩弄女帝感情,佩服佩服!”
等孟轻舟乐呵呵端着几盘菜回来,敏锐嗅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味道。
当即收敛笑容,小心翼翼坐下。
“发甚神魔事了?”孟轻舟挠挠头,懵懂问道。
女帝摇头:“没事。”然后夹起一块肉片,端庄优雅放进檀口。
瞬间,一种从未尝过的味道刺激味蕾。
她娇躯轻颤,罕见的感觉有些饿了,想要索求更多来填满。
皇帝与臣子嘛...
或许你真的是圣人,即便无心之语,或许藏有冥冥天意。
“你说的不错,的确很好吃”女帝粲然一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绽放如此明媚的笑容。
孟轻舟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说不上来的违和感,但还是笑着附和:“那就多吃点。”
女帝露齿一笑,两颗俏皮小虎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杏眼波光流转直勾勾盯着孟轻舟,道:
“当然,我还没吃够呢。”
苏清秋瘪了瘪嘴,没敢说话,心里却暗戳戳想:陛下你完了,你要坠入爱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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