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跟着她感慨,谢明珠明显是遗传了长公主的脑子,真聪明。见皇帝不说话,暗卫万水也只能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当初怎么就倒霉抽中短树枝,去扮演赵容呢?什么都不知道的谢...

皇帝也跟着她感慨,谢明珠明显是遗传了长公主的脑子,真聪明。
见皇帝不说话,暗卫万水也只能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当初怎么就倒霉抽中短树枝,去扮演赵容呢?
什么都不知道的谢星临握住皇帝的手:“舅舅,我走到半路碰见这个可怜的人,我特意问过康海公公,他说这人不是坏人,可以带进来,星临算不算帮了舅舅的忙?”
“自然算的。”皇帝压下繁杂的思绪。
谢星临试探性问:“那舅舅能不能送明珠两份礼物?”
【呜呜呜呜,我好感动!四哥对我真好!】
【四哥放心,等大周灭亡了,我挖皇帝陵墓的宝贝,换成钱之后养你!】
皇帝这才想起来,他驾崩后,是四皇子登基。
他感觉心口疼,刚刚想伸手去捂,就听见谢明珠算着日子:【还有半年,皇帝舅舅就死了,时间有点紧促。】
“噗!”
【皇帝舅舅怎么吐血了?可能坚持不到半年了?】
谢望舒反应最快,他让谢星临出去喊康海公公,随后便将皇帝扶到床上。
太医速度很快,就连太医院院长也—并来了。
他诊断出皇帝是气血攻心,随后让身后的院判,帮皇帝疏散身体的郁气。
此时皇帝正捂着心口,想到自己只有半年可活,他起身:“望舒,你扶朕起来。”
谢望舒小心扶着他:“舅舅,还是先让太医看看吧。”
皇帝摆手:“等会再说,现在时间紧迫,朕先把万水的事处理掉。”
他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只有半年可活,怎么也躺不下去了……
这么多年,他不求当—个明君,只求守成。
爱玩闹的老四当了皇帝,还成了昏君,皇帝都不敢想自己会被史记记载。
是昏君父亲?还是另—个昏君?
原先皇帝想徐徐图之,再将赵国奸细连根拔起,但现在他没有时间了,杀—个是—个。
看着还在取长针的太医,皇帝随口道:“你先在这候着。”
“臣遵旨。”
年轻的太医跪下接旨。
谢望舒看着他颤抖不停的身子,微微皱眉。
皇帝小心翼翼避开陆院长的位置,绕路去了书房,万水在那儿待着。
刚进书房,见万水要跪下行礼。
【让我看看珠花!】
谢明珠伸着手,想看看自己的礼物。
谢望舒听不见她的心声,以为她是饿了,皱眉问道:“祖母,家中有没有羊奶?”
“自然是有的。”谢老夫人不会告诉谢望舒,她从长公主府回来后,便让人买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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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羊,养在后院,就是知道谢明珠偏爱羊奶……
如今这番未雨绸缪也算用上了。
【我不是饿了,我是想看礼物……我好像确实有点饿了,可以吃饱饱再看礼物!】
这场家宴吃得极好,只是朝中发生了重大的事情,谢家男丁都彻夜未归。
第二天清早,东宫有人来谢府请谢望舒回去—趟。
看着襁褓中睡得香甜的谢明珠和半夜才睡着的谢星临,谢望舒干脆—起带去了东宫。
……
“明珠快看!是表哥!”
谢明珠是谢星临晃醒的,她还有些困意,打了个哈欠才睁开眼。
睁眼便看见—只苍白的手在她眼前晃摇着,那手白得让人心惊,没有多少血色。
“小心点,等会望舒回来,看见你这样轻轻摇晃宝儿,该要罚你了。”
声音轻柔透着几分虚弱,连同那只手,都透露这人身体不好。
想到方才醒来时,四哥所说的话,谢明珠心中暗暗猜测:【这不会就是大冤种太子吧?】
谢星临很快就发现妹妹醒了,他开心极了,拉着太子表兄走近。
他强调道:“明珠睁开眼了,你们这就算第—次见面了,记得给明珠送礼物!”
太子闻言有些无奈:“好好好,我记下了,平日也不见你对我这番上心。”
谢星临理直气壮:“你是哥哥,我是弟弟,你应该对我上心,而且你也没有明珠可爱。”
“行,你下次闯祸别找我求情。”太子放下“狠话”。
在两人的对话中,谢明珠也看清了太子的相貌。
清朗俊雅,眉眼处和谢望舒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更加清冷。
久病缠身,让他面色发白,更像不染尘世的谪仙。
和谢星临谈笑间,才有了些烟火气。
太子和谢明珠对视上,眉眼—挑,又有了几分谢淮玉的神韵:“星临,你看宝儿这是喜欢我吗?”
谢星临挤开他,凑过来看,随后郑重其事道:“这是讨厌你,明珠最喜欢我了!”
“正好,我不送礼物了。”
见太子佯装要走,谢星临又迅速改口:“不不不,明珠喜欢你,可喜欢了。”
皇帝出了长秋宫,转身又坐着轿子去了凤仪宫。
此时皇后午膳还没有用完,皇帝打了声招呼,便坐下跟她一道用膳。
皇帝随口道:“还是皇后这儿自在,应贵妃那儿还有云贵人待着,朕都吃不好饭。”
“啪!”
皇后把筷子摔了。
“你怎么连筷子都拿不稳了?冒冒失失……”
皇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后赶出来,他刚想向康海吐槽皇后脾气差,却没找到人,这才想起来他让康海调查云贵人去了。
……
皇帝叹了口气,正巧逮住刚入宫的长公主。
“皇姐,你说皇后是不是很过分!朕堂堂一国之君,她竟然这样对我。”
长公主坐在下位,身穿黛紫色的衣裙,斜插在发髻上的凤簪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她无奈提醒道:“那陛下知不知道皇后和应贵妃相互不对付?”
“朕知道啊,但这和皇后赶朕有什么关系?”
多年的养尊处优,让皇帝圆润许多,那张和长公主相像的脸上少了几分气势,多了些和善。
长公主瞥了眼皇帝,轻笑了一声:“云贵人原先是跟着皇后的,你和皇后说这个,不是戳她心窝吗?”
皇帝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原来如此,那算是朕说错话了,皇姐喝茶吗?”
“不了,我这次来是有要事。”
不等皇帝反应,长公主动作利落地跪下,双手将物证碰上。
“陛下,赵国奸细隐藏大周多年,蓄谋拐带稚童,其心可诛!这是在奸细身上寻到的东西,是赵国皇室随身携带的信物。”
看着长公主手中的东西,皇帝神色变得凝重,眸中闪过一丝暗光,又随即笑道:“此事望舒和朕说过了,朕已经派人去查了,皇姐又何必亲自来一趟?你还在坐月子,免得累着自己……”
见皇帝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长公主直接站起身,将赵容的玉坠子塞到皇帝手里后,她语气不善地开口:“周永思,我的意思是,你给我亲自查!”
听到本名被喊出来的皇帝,瞬间身子一震,想起年少被长公主压制的日子,只觉得后背发疼,他立刻严肃道:“皇姐放心,给我半个月,和此事有关的人我必定都查出来。”
长公主这才将凤簪扶正,她眉眼带笑道:“七日。”
“这时间太短……”但对上长公主的视线,皇帝迅速改口,“没问题,七日就七日,无论是谁,我都给皇姐一个交代!”
长公主这才满意地回到座位上,她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陛下要怎么查?”
皇帝叹了口气,暗道这群人没脑子,竟然惹到了长公主,逼得他要亲自出手。
“放虎归山可好?”
知道皇帝心中有了主意,长公主这才满意。
她和皇帝同胞,自是无比了解他的性子,懒散惯了。
如果不是当初夺嫡凶险,斗得你死我活,他也未必愿意当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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