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辰被我打翻在地,咬牙切齿着正要说话,我又冷不丁狠狠踢了他裆部一脚。过了好一会,薛辰满脸铁青,浑身发抖的勉强缓过来,眼见他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要同我动手,梁沫...

薛辰被我打翻在地,咬牙切齿着正要说话,我又冷不丁狠狠踢了他裆部一脚。
过了好一会,薛辰满脸铁青,浑身发抖的勉强缓过来,眼见他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要同我动手,梁沫秋却开口让他滚。
亲耳听到梁沫秋劝我消消气,别为无关人士气坏身体。
薛辰的脸色走马灯似的,又青又红,变换不定。
“梁沫秋,你他马是不是疯了啊?!被打的人是我薛辰!不是他柳默!”
面对男人失控的吼叫,梁沫秋只是冷着俏脸皱眉道:
“开除你是我下的命令,跟柳默无关。
何况就你这个小身板还妄想跟我老公打架?
没其他事你快点走吧,免得待会我还得花时间给你叫救护车。”
薛辰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这个混蛋不仅打了我,还推了你女儿,你是瞎了吗梁沫秋?!”
闻言,梁月扶着墙壁从地上缓慢站起身。
满头冷汗的说:
“不管我爸的事,是我自己自作自受不小心跌倒的。”
听到这话,薛辰简直气得肺都要爆炸了。
然而梁沫秋说的话虽然很难听,却很现实。
衡量再三,薛辰这个废物终是骂骂咧咧的跑了。
薛辰狼狈离开后,梁沫秋和梁月皆欲言又止,眼带希翼看着我。
我知道他们正在想什么。
他们以为没了薛辰这个导火索我便会一如既往地很快软下心,重新回归家庭,继续努力做一个好老公,好爸爸。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刚往前走没两步,身后就传来梁沫秋得寸进尺的撒娇声音:
“柳默,我和梁月一大早便开了两个小时车到这里,我们什么都没吃。
其实我倒无所谓,就是女儿还处在长身体的阶段,你能不能给我们弄碗面呀?”
我想了想,只说:
“你们到院门外等着,我拿点吃的过去。”
说完,我没有走向离我最近的厨房,而是拿着兔子先生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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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书柜的第一层。
我拿出一份准备多时的文件。
他们的这张合影照片,被梁沫秋打印放大,挂在她一手创办的明星工作室,最显眼的位置。
客厅内,梁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越来越苍白。
我不咸不淡继续说道:
“梁月,我知道你一直以我为耻,觉得我不配做你的父亲。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在这里正式跟你说清楚。
我,柳默,不是你的父亲。
你,梁月,也不再是我的女儿。
正如你曾经说过的,你姓梁,我姓柳。
从今往后,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
6
说完内心的真实想法,我站起身,径直走到门口,倚靠在门槛上,对梁月下达逐客令:
“你走后不要再出现,这个家不欢迎任何无关闲人。”
听完我的话,梁月指尖发颤,握紧双拳,死站在原地不肯走。
见状,我大步流星回到客厅,一手扣住她的手,一手拿起她的行李,毫不留情的将少女脱拽出去。
“爸!等一下,我的腿……我的腿好痛呀!”
无视少女揪心的痛呼,我直截了当的将她推出院门。
在我将行李丢到梁月身上的时候,梁沫秋从门外的大榕树后,俏脸凝重的走出来。
女人声音微颤着说:
“柳默,女儿这段日子天天做噩梦。
她真的很想你,很需要你,你就不能留她在这里住几天吗?”
我不假思索回道:“不能。”
此时,梁月注意到厨房方向,偷偷探头看着我们的陈昊然。
少女语带不忿的指着少年,哑声问我:
“凭什么他一个外人能住在这里,我却不行?
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女儿……!”
我神色厌烦的俯视梁月: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干儿子相提比论?
昊然他不仅能住在这,还能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两分钟后,我将这份文件,连同着一袋面包一并交到梁月手上。
我对梁沫秋和梁月说:
“我咨询过律师。国内目前很难做到从法律程序上,正式断绝父子关系。
但是没关系。只要梁月签了这份合同,我跟她之间便再没有养老照拂的义务关系。”
我既然选择抛弃梁月,自然不会让她承担照顾我百年的责任。
这份协议合同,完全是为了保障梁月的利益。
可少女却骤然红着眼朝我下跪,扯着我裤脚,哭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求我原谅:
“爸爸,我不要跟你断绝关系!
没有你的照顾我就是个生活上的废物!
月月离不开你的,妈,呜呜,你别不要我啊爸爸……”
梁沫秋微张红唇,目光空洞看着我。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
梁月求了好久我都无动于衷,恐惧哭泣的少女不得不转向他的母亲,撕心裂肺的吼道:
“妈!你不是说爸爸他只是一时生气才说气话不要我的吗?你骗我!你骗我!
你快帮我跟爸爸说啊,你帮我跟他说女儿已经知错了,说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梁沫秋双肩颤抖,侧过身子,遮按住即将落泪的双眼,过了许久,她才勉强稳定心神,回头与我四目相对:
“柳默……”
我漠然打断她:
“带梁月回去,以后别再出现。”
说完,我无视梁沫秋和梁月盛满痛苦的双眼,缓缓合上木质院门。
回到客厅,外公正坐在阳光一角,带着老花镜,笨手笨脚的缝缝补补着伤痕累累的兔子先生。
我倒了两杯茶水,一杯给外公,一杯给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做事的自己。
离婚后的第五个月。
我替忙着加班的陈洋去学校接儿子。
陈昊然刚坐上车,就开始同我八卦起学校最近发生的重大事件。
他说,上个星期一,初三青竹班有个叫梁月的女生,因为跟酗酒的明星母亲吵架,晚修途中跳下四楼,这会儿还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因为这件事,学校还专门展开青少女心理健康讲座,为此占用了他好几堂体育课。
听完少年天真无邪的抱怨,我沉默片刻,只说:
“昊然,你爸妈平时脾气虽然急了点,但他们都是真心为你好。你可不能像那个女孩子一样冲动。你们的人生还很长,就算犯了错,只要能有从头再来的勇气,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陈昊然害了一声,傻乎乎的挠着脑袋冲我笑:“你放心吧干爸,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说了这不还有你在嘛,以后我爸妈要想打我,我就跑到你和姥爷家避难嘿嘿。”
“行啊你小子,这年纪就懂得什么叫能屈能伸了。想吃什么?我们现在就出发。”
霓虹路灯在道路两旁闪烁不停,我掌握着方向盘,驾驶银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车流。
路其实一直都在脚下。
只有有心,哪里都能到达。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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