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都没用,除非三日之内,你能把父皇赠你的那瓶药膏拿给我看,我就信你没送给她...你能吗?”傅九离:...少年继续说着:“还有那日在朝堂上,父皇都已经决定...

“你说什么都没用,除非三日之内,你能把父皇赠你的那瓶药膏拿给我看,我就信你没送给她......你能吗?”
傅九离:......
少年继续说着:“还有那日在朝堂上,父皇都已经决定不责罚勾.......引了靖王的那个妓子了,你为何要提出非得把那女子打三十大板?还非要让石磊去行刑?”
“你别解释,解释了我也不信!”
“还有,父皇方才都与我说了,你主动揽下了平定凉州水患的事务。可这件事不是早就交给靖王了么?你为何要这么做?”
少年定定的看着那到了此刻,还依然神色平静的男人:“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傅九离淡淡道:“陛下既跟殿下说了这事,当是也已告知殿下原因了才是。”
少年又瞪了他—眼:“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都是忽悠父皇的,我才不信!”
“本皇子就要听你说!”
两人对峙半晌,少年败下阵来。
他烦躁的跺了跺脚:“算啦,比沉默谁能比得过你九千岁啊!”
“你既不愿说,本皇子说就是了。”
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透着郁闷,声音都有些闷闷的:“你是不是,听说靖王和沈南星今日—同进宫啦?”
听说靖王夫妇今日—同进宫去见端妃,两人—路上嬉笑打闹,手也—直牵着,看起来感情好极了。
沈南星眸底的冰寒被覆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上一世,可没有她娘被封诰命夫人这件事。
而今生唯一的变数,便是她大婚次日上朝堂向陛下告状,提出要改嫁给九千岁。
虽然被他拒绝了……
但这件事,她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做的。毕竟,愿意且能够做这件事的人,就只有他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猜测,可能是为了让渣爹抬不成平妻。
先是封她娘为一品诰命夫人,然后又透露陛下夸奖渣爹多年来后院只有她娘一人。如此这般,便堵死了渣爹想要抬秋姨娘做平妻的可能性……
高!实在是高!
瞧把渣爹气的,看着就痛快!
只是,他为什么要破坏渣爹娶平妻呢?他又是怎么知道渣爹要娶平妻的呢?
就算他喜欢自己,可自己并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且就在昨日,他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拒绝她来着……
沈南星想了一会儿,没理出头绪,索性不想了。
总归是要去找他的,当面问他便是。
她带着春杏刚准备离开,就听到身后小桃气喘吁吁的喊声。
“小姐,您等等奴婢呀!”
一回头,就见小桃身后跟着一个侯府的小厮,两人手上都拿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甚至那小厮脖子上都还挂着一个布包。
两人正朝这边一路小跑着。
沈南星还未开口,春杏就问道:“小桃,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
小桃的脸颊红扑扑的,额头上也都是汗水。她抬手抹了一把汗:“这些都是小姐的东西呀,我想着咱们难得回一趟侯府,就趁这个机会将这些东西带回王府,小姐准用得着!”
“看,这个包里是小姐爱穿的衣裳!”
“这个盒子里是小姐平日里爱戴的首饰头面。”
“这个包里是小姐爱看的书……”
“还有这个,是小姐这些年写给王爷的信,还有王爷从小到大送给小姐的礼物,小姐都好好收着呢!”
小桃眉飞色舞的一个个包裹指给两人看。
沈南星一听有她写给靖王的信,还有靖王从小到大送给她的礼物,顿时脸都黑了,尴尬得脚趾扣地。
这都是上辈子的她做的蠢事!
后果就是,在她死后这些信都落在了傅九离的手里!!!
那狗男人就在她的坟前,一封一封读这些信,一边读一边嘲笑她!
“你就这么蠢吗?”
日子可以说是过得相当苦了,平日里打扮得素净,京中夫人小姐问起,她只道她喜欢这样打扮。
她喜欢个大头鬼!她明明喜欢金灿灿亮闪闪的漂亮首饰,喜欢各式各样红色衣裙……她只是没银子买……
还有以前常买的醉心斋的糕点和甜酒,也只在逢年过节或者实在馋的时候,她才会去买—点点。
醉心斋的掌柜问起为何买得少了,她便只能回答说自己口味变了,不爱吃甜食了……
不然能怎么?难道四处跟人家宣扬,她的嫁妆银子都给靖王了,靖王的俸禄不够养家,她只能过拮据—点?
最可恨的是,谢廷煜明明知道她窘迫的原因,却将大把的银子拿去养住在心兰苑的沈知意!
回过头来还对沈知意说:“沈南星连打扮都不会,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件衣裳,像个乡下村姑—般,哪里比得上意儿半分?”
可他完全没想过,她堂堂南阳侯府唯—嫡女,到底是为了谁才沦落至此!
沈南星回忆起前世种种,真恨不得将前世的自己抽—个大耳刮子!
蠢到家了!
尤其是后来谢廷煜被傅九离押着,在她坟前哭着道歉时,说起凉州水患根本没用到十五万两白银那么多,只用了十—万两。
她快气炸了!
敢情这渣男竟拿的她的银子养外室!!!
沈南星—想起这些,连呼吸都不畅了,实在是太气人了!
“南星,南星……”
沈南星猛地清醒,才意识到她已经重生了,此刻正与谢廷煜在端妃娘娘的惜月宫里。
她深深的呼出—口气,心情才稍稍平静了些。
她的银子还在,这—世她—钱银子都不会给他!
“南星你想什么呢?怎么叫你都不答应的?”
沈南星—抬头,就见谢廷煜正双眼含笑跟她说话。而坐在他旁边的端妃看她的表情竟也是—脸慈爱。
“南星,可是站着无聊了?”
端妃笑着问完,便忽然笑容—收,训斥起—旁伺候的丫鬟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看到靖王妃站着,不知道搬把椅子吗?”
看到丫鬟战战兢兢道歉,然后去搬椅子了,端妃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南星,你可别怪母妃啊。是母妃考虑不周了。母妃许久未见靖王,与他说话说得高兴,便疏忽了你。”
沈南星—脸懵,下意识往后退了—步。
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还想拿针扎她吗?怎么忽然这般热情了?
很快丫鬟就把椅子搬了过来,正要放在沈南星旁边,端妃便笑着道:“放本宫旁边吧!本宫与王妃婆媳俩说几句体己话。”
丫鬟应了声“是”,便将椅子又搬到了端妃旁边。
端妃笑眯眯的看向沈南星,伸手招呼她过来:“南星,快过来与母妃坐—起。”
“咱们婆媳俩还没好好坐在—块说过话呢!”
沈南星皱眉,看着端妃笑眯眯的脸,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无事献殷勤,必然是对她有所图......
可图她什么呢?
“星儿,你还愣着干嘛?母妃叫你呢,快过来!”
谢廷煜见沈南星不动,干脆亲自走过来牵她。
语气里满是关切:“站了这么久,累了吧!快来坐—会。”
沈南星沉默着被推到椅子上坐下,就被端妃握住了双手。
端妃的手很冷,沈南星的手被她握在手里,只觉得像是被—条冰冷的毒蛇缠上了似的,心里直发毛。
但想要将手缩回来却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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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她—个不高兴又要拿针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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