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脸色苍白。南初筝的那一座院落,是她将南初筝带回昭勇侯府后,随手给她指的一处杂院。虽然并没有放什么鼎鼎珍贵的东西。但是南初筝放火的这一行为,已经表明了她决绝...

周氏的脸色苍白。
南初筝的那一座院落,是她将南初筝带回昭勇侯府后,随手给她指的一处杂院。
虽然并没有放什么鼎鼎珍贵的东西。
但是南初筝放火的这一行为,已经表明了她决绝的心思。
昭勇侯府的这把大火,让府里头的人折腾了一两个时辰。
侯夫人周氏还没有喘上一口气,就被楚侯爷叫到了楚世情的院子里。
“啪”的一声,楚侯爷一巴掌甩在周氏的脸上。
“我将这整个家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管家的?”
他用着一双责难的眼神看着周氏。
周氏抬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心里头全是难堪,眼神落在楚侯爷身后的楚世情身上。
她生的这个大儿子,只是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看着。
楚世情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母亲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然后被他的父亲责骂。
不像是南初筝在的时候,如果周氏有什么事没做好,南初筝会帮着周氏善尾。
更会在楚侯爷责骂周氏的时候,将过错揽到自个儿的身上。
至少会让周氏免于被楚侯爷扇耳光。
对于大儿子的袖手旁观,周氏一时间,心头全是复杂的滋味。
她垂着眼眸不说话。
楚侯爷指着她的鼻尖,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既然嫁给了我,做了我们昭勇侯府的侯夫人。”
“那你就要当起当家主母的担子。”
“初筝是你生的,她从你的肚皮里出来,母女俩哪里有隔夜仇?”
“你务必将她劝回来。”
周氏垂着眼帘,应了一声刚要走。
楚侯爷又吩咐道:
“你对初筝的态度也要好一些,别总觉得初筝在乡野长大,你就各种看她不顺眼。”
“看你当初刚刚嫁进昭勇侯府的时候,也不过如此,甚至比初筝还要粗鄙不堪。”
当初的楚侯爷,是很看不上周氏的。
也是周氏在这么多年里,努力的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当家主母。
楚侯爷才渐渐地对周氏改观。
但是究竟有多小,什么官职,住在哪儿,家中有多少人口等等等等。
没有一个人能够详细的告知给楚侯爷。
当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想要知道什么事,却用尽了手段,还不能详尽知道的时候。
那往往就代表了一件事。
事情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宛若一只狡猾的狐狸,盯着南初筝脸上的表情,
“昨夜将你阿娘接回来后,我仔细的询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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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娘,她说你在南家有个养兄?”
“如今就住在隔壁,你让他来见我,我有话要问他。”
还是那种命令式的口吻。
南初筝笑了一声,“他不想来。”
一句不想来,让楚侯爷和楚世情倒吸了一口气。
楚世情吼道:
“你怎么同阿爹说话的?”
“阿爹要见他,还轮得着他一个白身想不想来?”
“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原本南初筝还没生气,但当她听到楚世情这样诋毁南辰桡时,南初筝生气了,
“你闭嘴,我阿兄岂是你能随意评判?”
“我阿兄那样的人,就是楚世情你一辈子拍马都追不上。”
楚世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南初筝你真是找死!”
他怀疑面前的这个妹妹已经被什么人给夺舍了。
以前的南初筝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南初筝对他很尊敬,毕恭毕敬的,从不敢忤逆他的半个字。
虽然楚世情总是训斥南初筝,让南初筝不要装模作样,讨楚家人的欢心。
他总是在享受了南初筝对他的恭敬与好后,让南初筝不要做梦。
不要期待着楚家人不再喜欢楚净月,转而将南初筝捧在手心里,把南初筝捧成楚家的千金大小姐。
但是楚世情也从来都没有想过。
有一天南初筝真的用这样一副不屑的口吻与他说话时,他的心情与感受。
南初筝却是转身就走,
“动不动就威胁我。”
两年前南初筝回到楚家之后,与南辰桡的关系便渐渐的冷淡了下来。
无数次,南辰桡都想派人监视南初筝。
他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南初筝在楚家的一举一动。
可是他又怕自己这样的行为被筝儿知道了,会让筝儿更加的反感他。
这一次筝儿在楚家受到了大委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南辰桡隐密的高兴疯了。
只是有一点不好,他日日夜夜面对着南初筝,觉得越来越难受。
仿佛被锁在他心底好几年的野兽,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欲望,想要挣脱重重的锁链破体而出。
南辰桡隐藏在黑金面具下的双眸,紧紧的闭上。
他强制压抑内心翻涌而出的心绪,不想做出任何伤害南初筝的事。
“筝儿好不容易回到你的身边,难道你又想将她吓走吗?”
南辰桡自言自语,手中拿着一根毛笔,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攥紧毛笔的笔杆。
都没有留意到笔尖染的朱砂,一滴两滴,全都落到了面前的奏折上。
“阿兄。”
南初筝娇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南辰桡猛然睁开了眼,就见筝儿手中提着一只食盒。
她倾城绝色的容颜上,充满了担忧的看着他。
南辰桡没有说话。
南初筝提着裙摆走上前,随着她的移动,昏暗的阎罗司大殿上浮现出一抹星光。
那是南初筝裙摆上散发出来的点点光亮。
她就像是南辰桡昏暗无光的世界中,唯一亮起的一束流光。
直直的撞入到南辰桡心底最深处。
“阿兄,没事吧?”
南初筝将食盒放在桌面上,她走到南辰桡的面前,白嫩的手指捧起南辰桡脸上沉重的黑金面具。
将他脸上的面具掀开。
露出了南辰桡冷白俊美的脸。
南初筝带着微凉的手,探了探南辰桡的额头,她忧心忡忡的问道: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南辰桡只是抬起眼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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