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岳狞笑道:“所以该让它透透气了!”很快,周元穿上了沉重的铠甲,这比之前失窃的甲胄要高级多了。胸甲厚实,护臂轻薄,银光闪耀,寒气逼人。周元戴上了铁盔,整个人都...

薛长岳狞笑道:“所以该让它透透气了!”
很快,周元穿上了沉重的铠甲,这比之前失窃的甲胄要高级多了。
胸甲厚实,护臂轻薄,银光闪耀,寒气逼人。
周元戴上了铁盔,整个人都变得器宇不凡,真像是战场上睥睨无敌的将军,那气势都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薛凝月由衷感叹道:“真霸气啊!”
曲灵也惊喜道:“周元,你倒真像个将军了。”
薛长岳道:“去吧!杀出一条血路来!”
“杀!”
周元低吼一声,提着剑就朝外奔去,无数个精锐亲卫,紧随其后。
一行人穿过小巷,遇到暴民直接开杀,一路到了城北,再往西南方向杀去。
此举,主要是要切断暴民的中腰,让他们彻底士气崩溃。
“镇压叛乱!保卫云州!”
周元一声怒吼,五十个亲卫同时吼出了声,那气势哪里是暴民可以抵御的。
成百上千的暴民看到他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打都不敢打。
周元等人一路朝前杀去,可谓是风卷残云,势如破竹,杀得暴民尸横遍街,仓皇逃窜。
而此刻,东边的赵诚带着数百捕快和数百个家奴,看到暴民不断退后,士气大崩,也是疑惑无比。
但赵诚绝不会放弃这种机会,当即大吼道:“诸位,此时不杀更待何时!随我一同平乱!”
高喝声中,捕快也气势飙升,开始大吼起来,提着刀朝前杀去。
一时间,场面几乎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周元和赵诚两方人马,再经过半个时辰的追杀之后,终于在城中心汇合。
赵诚心中大定,忍不住笑道:“将军何人!竟如此勇猛!”
周元摘下了头盔,笑道:“岳父大人身为通判,危急关头,亦能组织捕快评判,可谓大功一件啊。”
“啊!元儿!”
赵诚懵逼了,连忙走了过来,沉声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周元苦笑道:“说来话长,一时间也交代不清楚,不妨先将暴民驱逐出城。”
赵诚点头道:“大局已定了,我已经接到飞鸽传书,锦衣卫回援之缇骑,已至云州城南二十里,顷刻之间便能到。”
“先平乱吧!事后我听你讲一讲,这身行头的由来。”
赵诚此刻也是热血沸腾,和周元兵合一处,直直朝南而去。
而此刻,云州城南。
王昂身穿飞鱼服,骑着黑马,大声道:“记住了,将难民全部镇压,胆敢反抗者就地格杀,无需犹豫。”
他憋着一肚子火,去青山县扑了个空,立刻就接到了云州的飞鸽传书,才知道出了大事。
锦衣卫多少年没被这般戏耍了,这群无生教徒真是该死啊!
这群暴民也该死!
所以他带着骑兵率先赶回来,冲进城里就开杀。
只要是手中拿着兵器的,没有跪下的,全部一律当暴民砍。
“跪下!”
“全部给我跪下!”
数百缇骑的战斗力那可不知道比暴民高到哪里去了,这简直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缇骑骑马而过,就像是割麦子一般,将一个个暴民砍翻在地。
周元等人也在朝着中间收割,这一场酣畅的镇压,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城防营的士兵终于拉完了肚子,饭都不敢吃,举着火把就杀进了城。
这持续了一整天的暴民混乱,终于被彻底镇压。
暴民死了大几千,剩下的全部跪在地上严加看管,哪怕他们与造反无关,也少不了苦役一生了。
整个云州城,到处都被火把点亮,宛如白昼。
任何人不许在街道逗留,哪怕家里只剩下三面墙了,也必须在里面蹲着。
“周元!老夫今日来此,就是想告诉你,你写的那些东西,都是污秽糟粕,根本上不了台面。”
他想起今日的目的了,是为了打击周元和墨韵斋啊,维护文道尊严啊!
周元则是笑道:“老先生说得好,我写的确实是污秽糟粕,也确实不上台面。”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还有事吗?”
重重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这感觉实在不好受啊!
沈樵山大声道:“《三国演义》这种作品,并无圣人之道在其中,无非是通俗市井之作。”
“墨韵斋出版售卖这种作品,实在是有辱文道,老夫作为文人,自然是要反对的。”
“请墨韵斋坚持书局之本分,停止出版《三国演义》,专注于圣道之书。”
此话一出,四周无数儒生也开始喊了起来,反对出版,反对售卖,一时间声势滔天。
曲灵紧咬着银牙,双拳紧握,心中有愤怒也有委屈。
竞争对手玩这种下作的把戏,关键这一群所谓的文人,竟然以这种方式前来打压,实在让人难过。
她眼眶都红了,哽咽道:“周元,他们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我真想跟他们拼了!”
周元只是笑了笑,随即大步朝前走去,高喊道:“有《三国演义》的书迷吗!给我说说,此书表达的思想是什么!”
身后的宋武早就等烦了,当即吼道:“忠君!护民!重拾江山!”
“说得好!”
周元喝道:“听见了吗!忠君!”
“这位老先生,你到底是谁我管不着,但你却说忠君不是圣道,你是不满朝廷,还是不满圣君!”
“你携儒生而来,在江南首府之城核心地带,当着无数文人的面,说忠君非圣道。”
“你这是造反!”
此话一出,沈樵山都是连退数步,吓得面色苍白,魂不附体。
这竖子!当真有三寸不烂之舌!竟如此擅长诬陷!
而周元继续道:“墨香!立刻去报官!说此地有邪徒蛊惑人心,宣扬造反言论!”
沈樵山冷笑不已,报官?临安府各大官员,我沈樵山谁不识得?
墨香则是点头道:“是,公子,这就安排人去府衙。”
周元冷声道:“这种事去什么府衙!直接去锦衣卫千户所!”
沈樵山闻言,当即双腿发软。
这厮不按常理行事!怎地牵扯到锦衣卫了!
在大晋,锦衣卫是特殊的存在,不同于正统的官僚体系,行事大胆暴力,不必举证便可捉拿,动刑也不必顾忌。
其狠辣作风、残忍手段,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读书人,都闻之色变,根本不敢与之打交道。
所以提起锦衣卫,所有读书人都是慌的。
直到此刻,对面的的气势终于被周元磨干净了,换个说法是,对手终于进入周元的节奏之中了。
“慢着!”
沈樵山身旁,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大声道:“元易真人,樵山先生乃是当世鸿儒,心系当代文坛,故而亲身涉险,前来论道。”
“樵山先生的意思是,《三国演义》配不上如今的地位,墨韵斋作为书局,有义务维护文坛尊严,应当停止出版。”
“此合情合理之要求,岂容你随意曲解,肆意诬告!”
“当着临安府诸多读书人的面,你们墨韵斋今天必须给出交待,是不是应该停止出版此书,维护文坛尊严!”
好家伙,这大帽子直接就扣上来了啊,维护文坛尊严,味儿太冲了。
而且其中是有学问的,别看这话说得离谱,一旦回答出了问题,真是会得罪读书人这个群体的,那自然会影响书籍的销售。
他连忙压枪,暗示自己这是小场面,都是纯阳无极功的副作用而已。
“丝语啊,这次我可没带钱,你说这么多情话,恐怕也得不到赏钱啊!”
丝语微微一愣,随即咯咯笑道:“公子说笑了,哪有上百花馆还不带钱的啊!”
周元道:“我就是啊,半个铜板都没有。”
丝语显然是惊住了,但她还是挤出笑容:“公子的名声云州谁人不知呀,若能与公子共度良宵,丝语倒贴钱都可以啦。”
好家伙,这姑娘真会说话啊!虽然是逢场作戏,但听着好听啊!
周元上下齐手,缓缓道:“放心,公子我肯定亏待不了你,对了,百花仙子呢?”
丝语浑身无力,软倒在他身上,喘息道:“百花姐姐…她,她现在可是云州城最红的花魁,一般人见不到她呢。”
周元道:“她等会儿露面吗?”
“公子不要…啊…”
丝语双眼迷离,呢喃说道:“百花姐姐今晚已经约了人了,是刘哲刘公子。”
她双手扣住周元的肩膀,有气无力道:“公子,咱们去房间吧,丝语…快不行了。”
周元给她倒了一杯酒,道:“房间是去不了了,补点水吧。”
刚说完话,他便看到刘哲身穿华服,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五个小弟,那气势简直嚣张。
不过他的身份也配得上他的嚣张,毕竟是当地父母官的独子,整个云州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人并不多。
目前看来,真正在身份上能和他相比的同辈,只有赵蒹葭和洛阮芷。
前者是新科状元的女儿,后者…巡南王之女。
“周元!”
刘哲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熟悉的位置上,坐着熟悉的人。
老仇人见面,那是分外眼红。
他大步走了过来,气势汹汹,眯眼道:“你不是上山修道避风头去了吗?还敢回来?”
周元有些疑惑,眼前这个蠢货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避风头?我有什么避风头的需要吗?
他轻轻一笑,道:“主要是想念刘公子意气风发的模样,便下山来看看你。”
刘哲大笑道:“真有意思,你还敢来找我,不过我还是很欢迎你下山的,否则这座城实在太没意思了!”
他突然坐到了周元的身前来,压着声音道:“天黑风急,回家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啊!”
明面上示好,暗中却威胁,事发之时就算有人怀疑他也没证据了。
周元闻言,不禁猛然站了起来。
刘哲低声道:“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吓成这样!”
正是得意之时,却见周元大声道:“刘公子不愧是我们云州第一公子啊!”
“诸位,刚才刘公子悄悄对我说,今晚百花馆所有的消费,刘公子请了!”
此话一出,四周众人顿时欢呼了起来。
刘哲脸色一变,当即惊道:“周元,你不要胡…”
“来!”
周元一声大吼,端起酒杯,道:“诸位,我们敬刘公子一杯,当交个朋友!”
众人平时哪有机会结交刘哲这种人物啊,当即纷纷端着酒杯跑了过来,说着阿谀奉承的话。
刘哲只得硬着头皮应付,眼神足够把周元生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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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剥了。
周元道:“刘公子慢慢喝,我就先去找百花仙子谈情说爱了。”
“你站住!”
刘哲站了起来,又被十几个酒杯挡住了视线,气得不禁大骂:“你们…”
算了,不敢明目张胆这么骂,多少要给自己留点面子啊!
他气得重重跺了跺脚,眼睁睁看着周元上了楼。
刚刚来到绣楼的门口,一个丫鬟便走了出来,道:“小姐请周公子直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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