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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爷李坏何芊热门小说

李坏何芊 著

都市连载

让冢道虞去不行吗?或者杨洪昭,上官哲……”皇帝只是轻轻摇头,搂...热门小说纨绔世子爷李坏何芊最新章节由品人阅读网网友搜集并发布,热门小说纨绔世子爷李坏何芊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品人阅读网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热门小说纨绔世子爷李坏何芊,推荐给你的朋友一起免费

状态:连载  作者:李坏何芊  24.2 千字更新时间:2024-12-01 22:3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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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皇后放下手中奏折:“陛下非去不可吗,让冢道虞去不行吗?或者杨洪昭,上官哲……”皇帝只是轻轻摇头,搂她的手又紧了一些:“杨洪昭我信不过,上官哲也不行,冢道虞是最...

纨绔世子爷李坏何芊热门小说
吴皇后放下手中奏折:“陛下非去不可吗,让冢道虞去不行吗?或者杨洪昭,上官哲……”

皇帝只是轻轻摇头,搂她的手又紧了一些:“杨洪昭我信不过,上官哲也不行,冢道虞是最好的,或许比朕还好,可他年纪大了,经不起周折奔波。”

皇后无奈的叹口气:“冢道虞年纪大,陛下就不大吗!”

此话一出皇帝板起了脸,表情变得阴郁起来,过了一会又缓和了,摇摇头:“朕正是年纪大了,再不奋力一搏,这江山怕是保不住啊!把江山基业交给后人,你说太子能守住吗?

太子虽不是你亲生,但也多听你教诲,他有多少本事你心里应该清楚…”

皇后不说话了。

“他若是潇王我倒放心,我就安享天年,把江山社稷传给后人,可他不是!”

皇后也叹口气:“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只知道刀剑无眼,兵祸无情,我的亲生儿子已经死在战场上,我不想垂垂老矣之年丈夫也死在战场上……”

“我懂,但总有不得已要为之的时候。”皇上说着紧紧握住她的手。

“说道承社,我就想到长河了。”皇后道。

“顽劣小子,若是能及得承社百之一二就谢天谢地。”提及李长河,皇上显然不高兴了。

皇后一边看折子一边道:“再如何顽劣也是承社的独子啊,在这世上承社就只剩这么点血脉了。”

“天家无情,要怪就怪他生在天家。”

皇上面无表情的道:“怀薰切不可再爱宠他了,不然假以时日都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上次还差点把陈钰打死,若不是刚好辽人南下,我以此推脱不处理此事,他怕是小命难保了!”

皇后也无奈叹口气:“长河他六岁便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再如何恶劣也只是个可怜孩子啊。

若是当年承社不去镇边,不去平叛,有时间好好教他,想必也不会如此…”

听了这些,皇帝语气忍不住软下来。

“这样吧,王越跟我说过几日会办一个诗会,还附了名表,里面就有长河。朕给他个惊喜,到时你和我同去,就在那里见他一面吧……”

……

小雪过后,天更冷了。

李长河又开始跑步,此时他现在心率能控制在四十五左右,而且肺也适应了剧烈的呼吸。

他能够很容易找到呼吸的节奏,控制身体平衡,同时每一次蹬地都爆发力十足,越跑越畅快。

不一会他再次路过陈府,自从准许陈钰上听雨楼之后,老人态度就好了很多。

每天去早朝前都会等到李长河跑过来,然后作揖,也不说话,这才离去。

只是今早似乎有些不一样,李长河再次见到两个人,一男一女,在跟陈钰说什么,

根据身形轮廓,李长河确定这就是之前出现的那两人。

这似乎是第三次了吧,这么早出现在陈钰家门口,而且看老人家的态度似乎对两人很好。

怪异的是,说话什么时候不好,非要这黑灯瞎火还冷死人的大早上?还不进门?

李长河搞不懂,也不多想,直接绕了开去。

……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阿娇呆呆看着那苍劲有力的字,劲力仿佛要透纸而过。

一开始她只被诗文折服,可几日看下来,就连这字也让人叹为观止。

转折起伏,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俨然大家风范,这要多少年的习练才能如此。

每隔几***就会随爷爷到此,严掌柜会将才子们的新作诗词交给爷爷品评。

若是以前,那些诗词是最吸引她的。

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也不知从何时起,大概就是最近吧,她无心去看那些诗词了。

每次来望江楼,看看楼前交错的街道,心里总在期待什么…

期待什么呢?

“今日那小子想必又不来了,若是问起来,老夫十有八九能猜他要说天太冷懒得出门。”

德公好笑的道,一手抚须,一手拿着诗文品评。

阿娇不敢说话,总觉得越说越是心虚。

“再过五日梅园诗会就要开始了,本以为只是让你们年轻的才学之士互相切磋探讨,

没想到羽承安还有陈钰听闻此事,也说会过来,到时恐怕要我出场坐镇了。”

怡华园因梅出名,故而又叫梅园。

“那就有劳爷爷了,如此也好,才学之士展露胸脯就是希望能有人赏识,几位大人来了也好。”

阿娇道没什么意见,想要办诗会是因为她真的喜欢诗文词赋,

可现在,特别是在听了世子那些话之后,她突然觉得或许那些东西也没那么重要了。

希望那时世子也会去吧,可以他不羁的性格想必是不会去的…想到此处忍不住轻叹口气。

许久之后,噔噔的脚步声还有严掌柜着急的呼喊打断了寂静,一身武装的何芊冲上楼来,严展柜没能拦住。

她看着两人一愣,然后惊喜道:“王爷爷,阿娇姐,你们怎么也在这!李长河呢?”

“你来找世子的吗?”阿娇好奇的问。

何芊一愣,连忙摇头:“自然不是!我找他做什么,我恨死他了。”

阿娇笑着坐下,给她倒上温好的酒:“那你为何想到来此。”

“只是…这三楼搞得神神秘秘的,寻常人都不让上,我就偏偏想上来看看。”何芊接过酒杯解释道。

“你这丫头的性子,何昭怕是愁白了头。”德公忍不住好笑的摇头。

“王爷爷你别乱说,我去哪出门前可都跟爹说了的。”

何芊得意的反击,自从昨日之后,她都和父亲说好了,以后去哪先跟他说一声。

何昭也觉得奇怪,昨晚何芊回来之后,不但跟他道歉认错,还说以后都不去招惹李长河了。

他心生欣慰,也不再禁何芊的足,只叮嘱她去哪里之前先行禀告。

阿娇为何芊拍掉裙角的雪,“三楼狭小有限,容不下许多人,又有陆老先生高作,所以不让闲杂人等上来也是应该的,你就不要为难世子了。”

小丫头眉头一挑:“阿娇姐,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你这是偏向那混蛋!”

“我只是就事论事,怎会偏向谁呢。”阿娇连忙道。

“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大作。”

何芊说着站起来去看那高挂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不一会儿,她一动不动,仿佛着了魔。

“如何,何大小姐也折服了是吗?”阿娇笑道,以为何芊被诗的内容震惊了。

何芊依旧在看那诗,还喃喃自语着“好奇怪…真像”之类的话。

她蓦然发现,这首诗的字迹,跟在李长河屋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好好的才女不当偏偏要跑来这给我斟酒…”

李坏看着眼前盛装打扮,月貌花容的小姑娘。

“我…今天没有兴致,所以…我给世子斟酒吧。”

她闪烁其词。

李坏点头:“你去那边拿两个杯子,给自己也拿上。”

小姑娘高兴点头,欢快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此时天色完全暗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的样子,诗会也快结束了,

冬季诗会不会太晚,毕竟天冷,若是秋夏诗会可以通宵达旦。

李坏其实隐约明白少女的心思,若是提及李长河人们首先想到京都大害,其次就是王怜珊了吧。

京都第一才女,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大概是当下京都人民茶余饭后最八卦的谈资,

也正是如此阿娇表现得越出彩他的处境就越尴尬,因此她才选择默默无闻。

真是个令人心疼的好姑娘啊,李坏何尝一点都察觉不到。

只是她是当今宰相家人,名扬京都,离她近一步就是把自己向旋涡中心推一步,恐有一天想要回头再也来不及。

京都民众的恶意,皇上的利用,太子的态度不明,一切的一切都是威胁,高调一分就危险一分,无人注视才是最完全的。

所以他一直在迫不得已后退,甚至用打人这种下策解决事情也不想让世人目光汇聚在身。

他在沉思时,一个人影走过来,李坏侧身发现居然是他苦苦寻找一晚的冢励,

对方先率先笑脸相迎,拱手道:“上次一别多日不见,没想今日又在这梅园中遇到世子。”

一旁李誉一见他就气得要动手却被李坏一把拦住,冢励身后不止他一人,左右加起来有五六人,衣着华贵,腰间挂玉,肯定不是普通人。

诗会请柬王家自己送上一些,也可以上门报上姓名讨要,要是觉得身份到了王家自然会给。

“谁是丁毅?”李坏淡淡的问。

“在下便是,不知世子有何见教。”一个文士上前道,个子比李坏矮,却高过其他人,身子虚浮瘦弱,符合文弱书生的形象。

李坏没回答他,只是将他相貌特征好好记在心底。

见李坏不说话冢励一笑插嘴道:“给世子介绍一下,丁兄是我苏州第一才子,这位是苏州知府爱子苏欢公子,其余几位都是他朋友。”

“你们苏州,你是苏州人?”李坏好奇的问他。

冢励摇摇头:“不是,但我在苏州府下任事,也算半个苏州人。”

这时那带着一股胭粉味,白面油光,看起来像后世奶油小生的苏欢开口:

“我才进京就听说听雨楼和咏月阁是京都才子汇聚的高雅之地,又听说听雨楼乃是世子府中产业,心中顿时敬佩万分。

不由得想既然家中产业都是文人圣地,又和咏月阁并列,那想必世子大才肯定和咏月阁的主人翰林大学士陈大人不相上下啰?

今日终于见到真人小弟心中实在激动啊!”

呵,他一开口李坏就知三分,听完之后全明白了,心中暗叹口气。

他本以为以自己超越千年的知识想必可以避开波澜独善其身,可到头来才发现人总有不得不为之时,无论时代怎么变,人性是不变的。

如果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来找你,这跟时代无关,人性如此,想要低调避事只会招来更多麻烦事…

想着想着李坏忍不住笑出来:也好,这是好事啊,至少今日这些低级的家伙让自己提前明白了这个道理,不然要是来日遇上高端对手他恐怕要付出代价了。

“不知世子有什么好笑的?”冢励皱眉,随即冷笑:“不过苏兄言之有理,照这么一说…细细想来世子必有大才才是啊!今晚我等怕是要大开眼界了。”

谢临江连忙站出来道:“世子之道不在才学,世子大志也不是我等可以探视的,所以冢兄就不要勉强了。”他以为这几人只是礼节性的邀请。

“此言差矣,今日是梅园诗会,不谈才学谈什么,既谈才学哪有有志无志之分,文无第一,

说出来大家共同探讨才是正道嘛,何须藏拙,况且苏公子也说过,世子才学定不会差吧。”

丁毅拱手道,一番话温文儒雅随和自然,谢临江也被说得哑口无言,站在他们身后的几人也连声附和。

这三人的三簧唱得完美,谢临江还有何芊这种不经世事之人被说得无言以对,比起上次听雨楼中这冢励进步不小嘛。

这时正好台上羽承安站起来,拿着手中条子高声道:“诸位,我这看到一首短诗,看起来不错,念给诸位听听。

诗题为《红梅》,桃李莫相妒,天姿元不同;犹余霜雪态,未肯十分红。乃是…冢府冢励所作。”

他一念完台上众人都轻轻点头,台下士人也议论纷纷,冢励嘴角上扬看了李坏一眼,眼神中都是得意,低声道:“你这个‘桃李’如何与我‘红梅’争雄。”

这时阿娇拿着酒杯回来了,高兴的放在身后的石桌上,轻轻为他斟满然后高兴递上,何芊也凑过来。

李坏喝了一杯点点头,小姑娘高兴得红了脸颊,此时羽承安正在评品冢励的诗,可她根本没在听。

看着这边的冢励脸色阴沉下来,台上羽承安还在评,“此诗只有四句,以梅自比劝说桃李,立意不算上佳,但贵在词句朴实,通明达意,写出红梅品质。

虽然此诗比起之前谢临江,宴君如之作尚有不足,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诗会快要结束,若无再好之作此诗可列第三,诸位以为如何。”

台上众人都点点头,德公又补充道:“难得今日前两曲都是词作,到现在还出一首好诗,诗会也算圆满。”众人都哈哈笑起来。

冢励目光阴沉,看了李坏一眼,然后笑起来,解下披风递给旁人,准备好上台受台上教诲。

那丁毅靠过来一脸憾色道:“看来今日难见世子大作,在下实在遗憾,难不成听雨楼也不过有名无实之地。”

他看似遗憾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刚要转身,肩膀就被重重按住。

“世子有何见教,难不成想欺我体弱。”丁毅转身镇定道。

李坏摇摇头:“你不是要见识我才学吗,那正好,我正准备写呢。”

话一出周围人顿时呆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何芊,她连忙住李坏道:“你疯啦!胡说什么,你可是和我一起来的,你若丢脸岂不是我也没面子!”说着就要拉李坏走。

可就在此时,那丁毅却急忙指着李坏高声道:“诸位,在下苏州人士丁毅,这位乃是潇王世子,天家血脉。

进京前就听说世子府中产业听雨楼乃是文人墨客圣地,故而想来世子定是才高八斗之人,可惜难见其人。

没想今日终于有缘梅园得见,恰逢世子准备写作,在下实乃三生有幸啊!”

他这一高声,顿时吸引众人目光,都围靠过来,就连台上正在讨论做最后评选,准备结束诗会的众人也被吸引目光。

“额,丁公子你被骗了,李长河怎会作诗呢…”

“哈哈哈哈,李长河要作诗!那我倒要好好看看。”

“呵,胡闹,有辱斯文…”

冢励和那苏欢也兴高采烈过来凑热闹:“看来世子必有佳作,我等迫不及待啊…”

也有人小声直言道:“不过纨绔子弟,庸才一个,徒增笑柄罢了。”

面对围观众人,阿娇也慌了:“世子,这…你真要作诗!”

李坏还没说话,德公就快步从台上冲下来,面无表情走来,所到之处人群连忙行礼让开,不敢近半步,不敢高声说话。

德公径直走到他跟前低声道:“你这小子,难道看不出他们是在激你!”

老头虽一脸怒色,言语中的关切却情真意切,李坏缓缓拱手道:“自然看得出。”

随后看了四处围观一脸看好戏表情的众人,比起看人出彩,大家更愿意看人笑话。

李坏早有准备,他已经想通了,现在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声音高了几分,

赫然朗声道:“今日梅园一游本没什么惊喜,所以也不想写东西。”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嘘声,这样大言不惭围观众人更加不满。

“不过没想临走之时却见到梅园最美之景,所以就写一首吧。”

说着他毫不掩饰看向为他忧心不知所措的阿娇。

顿时人群更是沸腾,有人甚至骂出来。

在外人看来他这哪是写诗,分明就是借机调戏京都第一才女。

人群中冢励更是一脸阴沉,咬牙切齿。

高台屋檐下,“咣当”一声,老人握拳重重砸在身边茶案上:

“丢人现眼!我皇家颜面都让他败光了!”

这位城府极深的老人看到自己的爱孙掩饰不住失望之色。

“或许…或许他真有诗要写呢…”皇后轻声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写什么诗!”老人冷声。

“唉…”

德公见他这么说,似乎明白什么,诧异道:“你莫非…”

李坏看他一眼,呵呵一笑:“阿娇,给我磨墨吧。”

“嗯…”小姑娘虽然紧张却很听话。

“唉,那你就写罢,写好看些。”

德公背手退后,有人一脸忧色,比如何芊、阿娇、李誉、谢临江等,可大多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众目睽睽下桌案笔墨具到,阿娇认真磨墨,李坏铺开纸张压好,平了平褶皱处,

刚想动笔却突然想起听雨楼中《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是他用行书写的,

于是笔锋一顿,下笔变慢,纸上笔力雄浑的字就变成楷体。

“《山园小梅》”

在他身侧忧心的谢临江跟着念出来,字是好字,没有词牌名那就是诗了。

四周安静一些,但依旧有人摇头说笑,即是看笑话何必严肃认真呢。

李坏接着下笔,笔锋转动,很快第一句已经跃然纸上。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谢临江高声念出,压过嘈杂之音,四周听得清楚,此句一出,四周慢慢安静下来。

谢临江心中顿时一颗大石落下,很难的七律诗,而且这第一句就是好句。

周围有人轻声惊叹似乎不敢相信。

阿娇露出惊喜的笑容,这句意为百花凋零,独有梅花迎寒风昂然盛开,明丽景色将把整个小园风光占尽。

写尽梅花独特不凡,一个“独”字,一个“尽”字用得极好,余韵长存,首句就是很好的句子。

世子居然还会写诗!

这么想来似乎没有世子不会的事了。

李坏故意停了一会儿,若是不假思索也太过令人起疑。

林逋《山园小梅》被后世誉为千古咏梅诗一绝,即咏梅也暗喻人,苏轼评价说:先生可是绝伦人,神清骨冷无尘俗。

而李坏可担不起这个评,不管怎么说他所作所为和“神清骨冷无尘俗”的意境相差甚远,

若是直接写出来太过令人起疑,可用来写阿娇那就没问题了。

这么想着他看了一眼一脸期待,小手紧张捏在胸前的阿娇,

第二句也缓缓写下,谢临江照着就念出来: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不断有人在吸气…

每个人上楼梯的方式都是不不同的,只要听音就能知人。

德公又慢又稳,阿娇脚步很轻而且也不快,月儿就是噔噔的,恨不能一秒迈十步,而何芊就很像月儿。

所以李坏听到急促噔噔声就知道何芊来了。

果然,小丫头很快就出现在楼梯口,一转身却让李坏愣住了。

今日何芊一反往日做派,没有穿武装,而是一生漂亮的女儿家打扮,外面套着一件御寒的小棉袄,靓丽之中带了几分俏皮,

若不是手中提着宝剑,看起来还真是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

“看什么看,流氓。”小丫头嘴巴不饶人,自顾自走过来。

看见桌边的魏雨白突然一愣,脸色顿时冷下来:“她是谁?你莫不是又重操旧业,到处沾花惹草。”

李坏送到嘴边的酒一下子喷出来:“什么重操旧业,你会不会用词啊…”

说得好像他是以沾花惹草为业的,不过仔细想想之前李长河的行径…姑且也算吧。

“这位是魏大人家的千金,叫魏雨白,和王府是世交…”

李坏只好一一将两个人介绍给对方认识,当听说何芊是何昭爱女时魏雨白确实惊讶了下。

之后李坏很直接的提出想让何芊帮忙的事情,以小丫头的性格倒是好说,她帮就是帮,不帮就是不帮,肯定是一句话的事情。

一桌丰盛的饭菜此时也送了上来,何芊想了一会儿问道:“你为什么帮她?”

“他爹我和爹是世交好友。”

“好吧,那我帮你。”

何芊干脆的答应了:“不过你欠我个人情,以后若是我有事你也要帮我做。”

“好好好,我欠你人情。”李坏好笑的道。

“我不信你,你要立字据为证。”小丫头还是不放心。

李坏无奈,只好拿来纸笔真的给她写了字据,小姑娘这次高兴的答应下来。

李坏松了口气,只要后何芊的帮助,魏雨白定能随时见到何昭。

这样一来何昭这个外援算是争取到了。

其实关于救魏朝仁李坏不是盲目自信,他是仔细考量过的,可行至少有两点理由。

现在叫嚷着要让魏朝仁死的官员分两类,一类是真的想让让他死,至于理由各有不同,可以是仇恨,可以是看他不爽,可以是凑热闹落井下石。

而更多的应该是窥视魏朝仁的关北节度使的差遣,节度使啊,那可是地方手握实权的土皇帝,比京中很多一二品大员还要诱人!

所以他才会让魏雨白求何昭提出新立节度使,如此一来那一部分窥视节度使之职的人就不会再想着杀魏朝仁,

因为魏朝仁死不死已经无关紧要,他们要的是节度使这个差遣。

而且魏家经营关北多年,如果新节度使想要在关北站稳脚跟就要拉拢魏家,说不定还会有人调转枪头替魏朝仁说话。

然后就是皇帝要打仗了,这点只有德公和他知道,纸上谈兵是兵家大忌,此时有战争经验,会带兵的将军就显得格外重要,魏朝仁也是如此!



当天早朝只是小朝,上朝的官员大多都在汇报年关准备,礼部的祭天大礼准备,三衙的禁军习训情况汇总,枢密院的来年全国军队调防事宜。

这其中调防事宜事关国体是个大事,也最受重视,当然还有一事就是关北的事情,其它事情早有定论。

祭天仪典礼部自会安排,规程不出错就没事。

而三衙本就没有实权,只是例行差事,做做样子罢了。

最重要的来年禁军调防早有枢密使处理,冢道虞执掌枢密院多年自然不会出错。

说来说去说到最后又只剩下关北魏朝仁之事。

节度使乃是镇守一方的大员,掌管一方事宜,真正的封疆大吏,处理起来自然不能随便。

朝堂上以太子为首,参知政事羽承安、殿前指挥使杨洪昭、侍卫军步军指挥使童冠、中书舍人末敏云等人力主杀魏朝仁,

而枢密使冢道虞则觉得魏朝仁罪不至死,只是势力孤微。

见老将军冢道虞如此,曾是其下属的侍卫军马军指挥使赵光华也出来为魏朝仁求情。

可偏偏这时武德司的武德使朱越也站出来支持太子,局面再次一边倒。

武德司掌管皇城各门钥匙,保卫皇家安全,还为皇上查探情报,一直都由皇上直接管辖。

武德使虽是三品官,但地位不比一二品大员低。

如此形势下,就在大臣们都以为魏朝仁定死之时,平日向来不插嘴关北之事的开元府尹何昭突然站了出来。

何昭向皇上谏言,希望早设新关北节度使,稳定关北局势,否则明年春辽人继续南下可就要出大疏漏。

顿时殿前指挥使杨洪昭、侍卫军步军指挥使童冠也站出来附议,局势瞬间逆转。

皇上觉得有理,夸了何昭识大体,为国思忧之后也转了议题,开始讨论新的关北节度使人选,不谈如何处置魏朝仁了。



朝议散后,太子阴着脸走出大殿,嘴里低声骂道:“好你个杨洪昭,好你个童冠!”

羽承安匆匆赶上来:“太子何故恼怒?”

“何故?今日要不是那杨洪昭和童冠突然变卦,此时魏朝仁只怕早就死了!”

太子怒冲冲的道:“平日我看他们一个个说魏朝仁如何如何,今日说到关键时候,那何昭一打岔他们就全变卦了!”

羽承安抚胡须道:“太子难道看不清吗,今日救了魏朝仁的不是杨洪昭和童冠,而是何昭啊。”

“何昭?”太子哼了一声,不屑道:“他不过照常提议,怎么救了魏朝仁。”

羽承安摇摇头:“杨洪昭、童冠杀魏朝仁无非想取而代之,他们身为候选者又不好提,所以只有魏朝仁死了陛下才会议定新节度使。

可现在何昭这么一提,即便魏朝仁不死他们也有机会成为关北节度使了。

如此一来何苦得罪魏朝仁,毕竟魏家在关北根深蒂固,影响颇深,说不定他们明日就会为魏朝仁说话卖人情呢。”

“竖子!”太子咬牙大骂道。

羽承安见他大怒只是一笑,随即快步离开,心中疑虑纷纷,说这话不像何昭为人啊…

难道背后有人作祟,还是说何昭本就偏向魏朝仁,那之前为何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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