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舟白离是古代言情《谁要嫁给女侯爷》中出场的关键人物,“菩提斋”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美强惨】怼天怼地女将军VS【白切黑】纨绔子弟小少爷...

季舟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出了府。
有一种独门轻功叫作寒山影,其身形好似在雪山上投射的云影飘忽难见。
季舟像是被风吹起来的纸片,瞬间就隐身进了茫茫夜色之间。
……考神沟位于京城西南角郊区,原本只是炼铁厂后面排放废水的一块水洼。
谁曾想炼铁厂爆炸,整个地面都开始塌陷,形成了一道道深不见底的巨大裂沟。
辽关之乱后,京城涌进来的流民聚集这里挖土刨坑建了不少土窑洞,在这里安家定居,这样一来,朝廷反倒省去了一笔不菲的安置费用,于是乎,朝廷也就顺水推舟,放任这些流民在此居住下来。
后来朝廷在炼铁厂的旧址上建了炼乌金的厂楼,这乌金乃是神女托梦给当今殿下才得以显世,珍贵无比,厂房排放的水自然不再叫废水而叫金水,这排金水的水沟就改名叫考神沟了。
考神沟上的厂楼建的好似庙宇,其高耸入云的烟囱,昼夜不停地喷出滚滚浓烟,宛如仙境中的云雾缭绕。
再加上周围重兵把守,戒备森严,使得普通人难以接近,真有仙界那股子神秘庄重的味道,所以外号人称小神宫。
可惜考神沟里的贫民未能承蒙神仙的福泽庇佑,反而感染上了一种怪病——红眼病!
受病魔折磨的人们心生羞耻,白天便躲藏在阴暗潮湿的土窑之中,不敢轻易露面,而到了夜晚,则身披黑色斗篷,鬼鬼祟祟地穿梭于考神沟之间,仿佛一群夜行的幽灵,考神沟就被这些人弄得像是一处老鼠洞。
许多人忧心忡忡,害怕这种疾病会传播开来,吵嚷着要将那些患红眼病的老鼠拉出城去焚烧掉。
然而,最终还是承仁帝亲自降下旨意,下令在考神沟修建铸造各种大小不同的神像,以镇压疫病。
这些贫苦百姓平时就住在考神沟内,日夜不停地朝拜神灵,从不踏出沟外一步。
令人惊奇的是,沟外的人们竟然真的没有受到感染。
如今,考神沟内神像林立,遍地皆是。
不少外地人听闻其名,纷纷前来拜佛。
又因为地形复杂,不少亡命之徒也藏身在此。
考神沟因而鱼龙混杂,独成了一处人情风貌。
季舟独自坐在厂楼的高处往下望,夜色凉凉,整个世界宁静极了,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小黑点突然闯入了她的视线。
这个小黑点应该是一个人,东窜西窜倒也敏捷,时不时得还会停下脚步,躲在角落里观察西周的动静。
从他的动作来看,看得出来他轻功一般,全仗着对地形熟悉才给人一种’飞贼’的错觉。
季舟看到他朝着考神沟的方向前进,心中突然一动:自己正好缺个带路的。
于是她施展轻功,飞身跟了上去。
下了考神沟,果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贫民住的窑洞是点不起油灯的,只有大小神像前簇簇摇曳着的香烛火光,住在这里的贫民披着斗篷佝着身在神像前捡供果,看到有外人过来都慌忙躲进黑暗里。
下水的沟渠边搭着很多临时的小桌,上面都挂着一盏忽明忽亮的风灯,卖着不少平日里买不到的‘好货’。
这晚上的考神沟摇身一变,从白日的拜神胜地变成了三教九流售货销赃的夜市。
季舟人生地不熟,好在前面的那位“飞贼”显然也是在做“亏心事”,七拐八绕专挑隐密不打眼的小道,倒是正合了季舟不想让人看到的心思,季舟一路跟着他把地形熟悉了个七七八八。
那个飞贼颇为谨慎,一路上不断回头查看,起初季舟以为对方察觉出了自己心下一惊,结果这飞贼只是来回乱看。
这更引得季舟心生好奇,也不敢跟得太近怕他察觉。
只见他左穿右穿闪身进了一个窑洞口,里面大概有十几个孩子挤在一起,这些孩子们一见到他到来,便纷纷簇拥过来,亲切地称呼他为“行哥哥”。
季舟心中暗自嘀咕:原本还以为这位飞贼能够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呢!
结果却只是跑来找这一群小毛孩子。
正当她准备抬腿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位飞贼开口说道:“昌子啊,等我嫁入了安定侯府之后,你得想个法子将自己也给卖到府里来……”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季舟的脑海中炸响。
她猛地收回刚抬起来的长腿,黑着脸立在外面听墙角。
昌子头也大,叫道“少爷,您当安定侯府那么好进的?
我要是有这本事,怎么不把自己卖到皇宫去?”
昌子说着说着更委屈了。
“哎,这还不简单?
你只要在大婚三天后,在侯府门口演一出卖身葬父的戏就行,那天是我回门,安定侯肯定会给我面子,我既嫁过去内宅自然归我管,我把你买进/imgs/pic/pic3c321c.jpg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昌子很快就在自家少爷的漫天海口中迷失了,似懂非懂地点了头,全然没想到谁能陪他演卖身葬父的‘父’。
想来,这位‘飞贼’就是自己那位马上要过门的男君了吧?
季舟心中暗自思忖着,探身去瞄那幽微烛火下小嘴叭叭叭不停的脸。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唬了季舟一跳。
明明听声音判断,对方应该是个少年郎才对,没成想眼前这位是个年少老成的。
他皮肤蜡黄,眼角下垂,看起来完全没有年轻人的朝气。
虽然心里多少有点失望,但季舟本身也不是一个特别看重外表的人。
她幼年失怙,后来连祖父也离世了,如今这世上再没有其他亲人。
所以对于这次赐婚,她并没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对方是个品行端正的人,她都会以礼相待,和他相敬如宾。
这么想着,就听到那边有人幽幽说道,“昌子,把我让你买的兽药拿给我,等洞房那夜,我混在合卺酒里,这个药劲大,安定侯喝完定然人事不省……”季舟木着脸踩碎了脚下的一颗石子。
“谁?”
贺晚行听见声响探出头去,只瞧见一剪月光照亮了门前的碎石子。
贺晚行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喃喃道,“难道我还是被人跟踪了?
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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