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新来的,是哪个部队的?怎么以前没见过?”恍惚中,陈天民听到耳边有人说话,语气不是很友善的样子。难道蓝军防线被攻破了?被人家端了老巢?身为沙场点兵大演习...

“你们几个新来的,是哪个部队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恍惚中,陈天民听到耳边有人说话,语气不是很友善的样子。
难道蓝军防线被攻破了?被人家端了老巢?
身为沙场点兵大演习中,蓝军独立营中校营长的他,警觉的想睁开眼睛看看问话的是谁。
可是身体沉甸甸的,好像不听使唤一样,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你们是土八路吧?难怪衣服破破烂烂的,军装都跟老农民似的!”对方是颇为不屑的口气。
土八路?
这是……什么情况!
陈天民拼命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出现的景物,让他大吃一惊。
破烂的砖瓦房子,斑驳的墙壁,湿潮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层稻草,跳蚤在稻草上来回蹦跶……
门口的大铁门上了一把冰冷的铁锁!
而自己的周围则是二十几个衣衫褴褛,军服老旧的汉子,个个皮肤蜡黄,干巴瘦削。
他们都被解除了武装,或蹲或坐在坚硬冰凉的地上,宛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看不起八路?看不起农民?你们国军好到那里了!忻口会战,一个师被小鬼子一个大队活活打散,真丢军人的脸!”
“你……混蛋!信不信老子揍你!”对面的国军大个子恼了。
国军,忻口会战,小鬼子……
陈天民傻了,接着脑海中好像打了个闪电,大量信息蜂拥而来。
正在演习场指挥红蓝军对抗的他,突然被一发失控的信号弹击中,整个人陷入昏迷,等他再次醒来之时,然而却是穿越了一百年前的时空来到了一九三七年。
忻口会战刚结束不久,这里是山西省河曲县郊外的一座日军设立的战俘集中营。
而这个身体的陈天民,是个有着黄埔军校毕业背景的八路军386旅独立团的一名排长。
为了抗日救国,军校毕业的他拒绝了进入到中央军任职的任命书,不远千里来到晋西北参加八路军打鬼子!
忻口会战,国军惨败收场,日军完全控制住了华北局面,并且在占领区发动大规模的扫荡行动,意在彻底消灭以八路军为首的抗日根据地。
为反制日军的大扫荡,八路军大部队化整为零,而由他率领的一支小分队在遭遇日军时,为掩护主力部队撤退,弹尽粮绝,和几个战士受伤被俘。
牢房中一同被关押的大部分是忻口会战失利后国军的战俘。
“贺征,少说两句。”
陈天民脑子逐渐清醒起来,现在可不是搞内讧的时候。
“排长!你醒了!太好了!”
贺征是陈天民手下的班长,一向以他马首是瞻,现在一看排长醒来,心里立刻又有了主心骨,
陈天民慢悠悠站起身:“你们是先进来的?掌握了什么情况?交流一下。”
作为前世的特种兵高级教官,蓝军中校营长的陈天民,意识到穿越是不可逆的事件后,不得已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询问起对面的国军大个子战俘。
那人二十几岁年纪,身高体壮,满脸凶相,穿的是西北军的军服,肩上扛着下士的肩章。
明明也是杂牌军,但语态和神情里却满是对八路军的不屑。
一九三七年,国共虽然再度联手,合作抗日,但本质上仍是“敌对关系”,国军时常制造摩擦,导致八路军在晋西北抗战之时,不仅要应付日军,还要再应付蓄意挑事的国军。
即便一同被关进了战俘营里,国军的将士仍然不改挑事的坏毛病!
一口一个土八路,挑事的这个壮汉名字叫孟德彪,是西北军的一个下士副班长,曾经在少林寺学过功夫,在忻口会战时,受伤被俘。
被关进战俘营,伤愈后,常依仗着自己的身手欺负一同被关在战俘营的八路俘虏。
“把嘴给我闭上!”陈天民浓眉倒竖,快速出手,一把抓在了此人的肩膀上!
壮汉被一招制住,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不料,陈天民的这只手宛如老虎钳子一般狠狠的卡住自己的肩膀,似有千钧力,让他动弹不得!
不由得心中大为惊骇,好功夫!
“能一招制你,就能一招杀你!不想死在自己人手里,就给我乖乖的把嘴闭上!”陈天民冷冷道。
“大家都是俘虏,鬼子的阶下囚!都有什么好炫耀的?有种就从这里杀出去,多杀几个小鬼子!”
“谁要是再敢闹内讧,别怪我下狠手!”
威严和气势立刻镇住了对面的国军一众战俘。
“敢问长官尊姓大名?”孟德彪服了,捂着被陈天民抓疼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神态中再无轻视之意。
“我是民国二十六年黄埔十四期少尉排长关天民!”
刚从黄埔毕业参军,就被俘虏,自己恐怕是黄埔生中唯一一个了吧,陈天民自嘲的笑了笑。
“黄埔军校……天子门生……”
“原来是黄埔出身的长官,刚才失敬了!我叫孟德彪!西北军二十七师下士副班长。”
大个子孟德彪总算严肃起来,挺了挺腰板,态度恭敬了许多。
一部民国史,半部黄埔传。
“黄埔生”这三个字,在这个时代里,意味着升官进爵的“通行证”,但凡是黄埔生,无论国共哪一边,都是重用的人才,拥有着非凡的地位。
“孟德彪!现在我问你,你们进来这里多久了,是个什么情况,鬼子人数,装备,防卫情况怎么样?”
陈天民迫切的想要了解当前的形势。
他可不想一直被关在战俘营里,一定要想办法,带着这帮兄弟们杀出去!
孟德彪听他这么问,脸色立刻暗淡下来,叹了口气:“陈长官,我们进来半个多月了,忻口战役之后不久就被送来这里。”
“鬼子似乎是在训练新兵,培养他们杀人的胆量和勇气,要我们每天出九个人,对战他们三个人,说我们赢了就直接放走,输了的当场格杀!三天来,我们已经死了九个弟兄……”
孟德彪说到这里,额头青筋暴起,紧握双拳。
说到这里,国军战俘们个个气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
“老子不想再忍,今天就跟这群狗娘养的拼了!”
陈天民看看他,见他骨架健壮,拳头上满是老茧和疤痕,显然是打小就练过的练家子,不动声色的问道,“他们有多少人?装备和防卫情况怎么样?”
孟德彪再次叹了口气,“人数不清楚!估计至少一个小队鬼子,还有同等数量的二鬼子。”
“人数倒还其次,关键是他们至少有四挺机枪,分架在院子四角墙头,墙高一丈,上面还有三尺高的铁丝网,要想逃出去太难了。”
孟德彪对答如流,甚至连鬼子火力部署都汇报的清清楚楚,显而易见,他也曾研究过逃跑的路线。
陈天民点了点头,看来,这里不仅仅只是一个战俘营那么简单,同时也是鬼子的练兵场,拿中国军人祭旗练胆。
在部队里,陈天民就曾了解过战史,鬼子有用俘虏和平民百姓当刺杀工具的恶习!
公然违背日内瓦战俘公约,残害俘虏生命!
他想到这里,攥紧了拳头,感觉到身体的力量,知道自己前世的本领并没有被遗忘,也一并带了过来。
他可是精通捕俘,格斗,射击等单兵作战技术的超级兵王,并且有指挥营以上战术单位经验的优秀指挥官!
“诸位,我今天是不打算活了,今天要跟小鬼子来个鱼死网破!倘若弟兄们有人能有幸活着出去的话,记得给我烧张纸就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孟德彪心里已经萌生了必死的决心!
宁战死,不受辱!
铁骨铮铮的汉子绝不忍受当俘虏的恶名!
正在这时,牢房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都起来!时辰到,排队出来训练了!”
牢门打开,一个二鬼子,持枪闯了进来,连踢带打的威逼战俘们。
驱赶着大家全体出了牢房,来到面积很大的后院。
一路上,默默不语的陈天民一直在暗中打量着四周的情况,心中盘算着突围路线。
后院的四个墙角上果然架着四架轻机枪。
一丈高的青砖院墙围出一个四方形的庭院,他们就集中在庭院的正中央。
四挺机关枪构成的火力网封死了这个院子,从任何一点进行扫射都会把院子里的人打成筛子!
而四面墙下各站了几个荷枪实弹的鬼子兵。
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防备条件!
凭着他们这帮老弱病残的残兵,想要在这种密集封控的条件下突围,无异于送死!
但在关天民看来,密集的火力网并非没有弱点,而盲区便是这几个鬼子兵所站的区域。
只要把几个墙根下站岗的鬼子干掉,就能躲避鬼子的机枪扫射!
问题在于,如何接近这几个鬼子岗哨……
而在他们正前方五步远的地方,三个身矮体壮,穿着特种作战服,头戴暗色特战头盔的小鬼子,已经等在了那里。
能在中国战场上穿这种军装,并且杀人来训练的部队,肯定是鬼子的山地特战队!
他们经过最凶狠的训练,配备最好的武器,执行最残忍的任务!
他们杀人如麻,如同鬼魅一般在晋西北的抗日根据地上执行各种破坏行动!
来吧!狗日的鬼子!
陈天民的眼中,怒火迸现。
“支那士兵们!你们获得自由的机会来了!现在,只要你们三人一组,能够打赢我大日本皇军一个勇士,就可以离开战俘营!”
一个精通汉语,只是语调有些不标准的鬼子军曹,趾高气扬的喊道。
他身后,是一个留着仁丹胡,戴着眼镜的教官模样的中年鬼子,领着两个全副武装的鬼子兵,板着脸站着。
“但是,有获得也要有付出,要是你们三个人都打不过我们皇军一个勇士,等待你们的惩罚就是全体去死!”
“所以!现在你们自愿组队!开始吧!耽误时间逃避惩罚的一样去死!全体!”
矮胖军曹的口水都喷到了孟德彪的脸上,显然,他根本就没把眼前这群手无寸铁,面黄肌瘦的战俘当成个人看待,态度之蛮横轻蔑,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孟德彪额头青筋直跳,这种屈辱的感觉他已经忍了许多日子,今天再也不想忍了,就算是死,也和小鬼子拼了!
一梗脖子,孟德彪正要上前,耳边忽然传来黄埔毕业那位陈长官的悄悄话:“你去对战他们三个人,把他们尽量往对面墙根下引。”
这是陈长官跟我说的?什么意思?
孟德彪仓促间没想明白,不过这时候也不在乎了,他已经存了必死的心思。
反正今天要拼死在这里,怎么死又有什么分别,就照陈长官说的做,说不定死也能帮到别人,起码要杀一两个鬼子够本。
“小鬼子!今天!现在!我孟德彪一个人挑战你们三个鬼子!敢不敢!不敢就抹脖子自杀!敢就和老子开干!”
孟德彪大步上前,拍着胸脯大喊道。
“……支那猪!找死吗!不过你倒是很肥壮的一头支那猪哦!”
鬼子军曹一愣,破口大骂,同时看了那个教官模样的中年鬼子一眼。
鬼子也算半个中国通,蔑视的看了看孟德彪,点了点头。
同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俘虏一挑三!
“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大日本皇军就满足你!让你早一点去死!”
三个鬼子大怒,平常自己都是一打三个中国军人,现在要三打一,被他这么看不起,是帝国武士的耻辱!
鬼子一阵哇哇乱叫,拉好架势等着孟德彪。
就在此时,陈天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墙头上的机枪,估算着距离,然后把众战俘们带到几米外的地方。
随着孟德彪一声大喊,他已经冲了上去和那三个鬼子打到了一起。
出招凶狠,拳拳到肉!
孟德彪小时候学过七年国术,近战能力很强,虽然伤势未愈,但是一上手就占了便宜。
小鬼子身体结实,营养足,又有默契的协同作战意识,加上严格的特种格斗技能,每个都是近战好手。
可是遇上孟德彪,还是吃到了苦头。
其中两个鬼子先后被孟德彪飞脚踢到,不过他想起陈天民的嘱咐,就带着三人慢慢向对面墙根移去。
别人都没在意,以为是正常打斗。
陈天民一边观察情况,脑子一刻不停,思索着怎么能够迅速脱困。
眼前的四个鬼子,鬼子教官身上一支手枪,军曹背着一支冲锋枪,两个鬼子兵端着两支三八大盖。
对场内威胁最大的,始终是四角的四挺机关枪,王八盒子射程才50米,根本够不到。
看来应该夺下三八大盖,一个个点杀机枪手,再用冲锋枪对付墙下的小鬼子。
把鬼子消灭掉或者压制住后院,就可越墙突围了。
陈天民思考的差不多了,大步上前,说道:“八路军战士陈天民,挑战你们两个小鬼子,你们敢不敢迎战!”
什么?又是一个打两个?
而且,竟然还要挑战他们!
鬼子军曹和鬼子教官同时转头看向这个衣着破烂的俘虏兵。
军曹大怒,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打过来。
巴掌还没有打上去,陈天民已经暴起,一脚踹在军曹胸口,力道很大,军曹站不住脚,跌到鬼子教官怀里,顺带撞飞了他的眼镜。
陈天民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迅速冲上去,一手一个,勒住二人的脖颈,用力一合。
砰——
两个猪头相撞,立刻都晕了过去。
陈天民干净利索的下了鬼子教官腰间的南部十四式,也就是俗称王八盒子的手枪。
这是支半自动手枪,弹匣八发,仿制自德国鲁格,但是故障率很高。
同时又把军曹背后背着的德制MP38冲锋枪,夺了过来!
MP38弹匣容弹量32发,表尺射程200米,这枪可是二战最好用的冲锋枪,有了它,陈天民就知道自己有了杀出重围的依仗。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快到后面站着的两个鬼子兵都来不及反应!
一见己方职位最高的指挥官被八路挟持了,准备端起又长又笨的三八式步枪射击!
砰砰——
陈天民抢先一步,果断扣动手枪扳机!
两个鬼子眉心中枪,瞬间毙命!
砰砰砰砰——
又是四枪!
站在四墙边站岗的鬼子也被陈天民击毙!
这时墙头上的鬼子机枪手也都反应过来,哇哇怪叫着把住了机枪。
当陈天民出手的那一刻,孟德彪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三下五除二干掉了搏斗中的鬼子,也夺下了他们的武器!
迅速开枪还击,将墙头的其中一名机枪手干掉!
“你们全体往墙根跑,不要露头!”
听着他的吼声,贺征和三个八路军战士,听了立刻往墙边跑。
其他战俘有样学样,也全都跟着一起跑。
剩余的机枪手始终保持着对场内的火力控制权,将枪口对准了陈天民一个人!
然而他的战场反应非常敏捷,始终活跃在机枪手射击的死角区域,但也被强烈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
“捡枪!”
陈天民怒吼一声,抬腿一脚将脚边的一支三八大盖踢向了贺征!
不愧是陈天民带出来的兵,贺征一个前滚翻,拿起枪朝着墙头的机枪手射击!
中弹的机枪手瞬间哑火!
解决掉了控场机枪的火力压制,战俘们的压力骤减,这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了逃出这个鬼地方的希望!
“弟兄们,一起冲啊!干死小鬼子们!”
战俘纷纷捡起地上的武器,与赶到院子里支援的二鬼子们展开激战!
王八盒子的子弹,陈天民一发不留,向两边的鬼子各打两枪压制住他们。
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支三八大盖。
把枪口担在手臂上,瞄准东边墙头最后的机枪手就是一枪。
三八大盖果然是好枪,“啪勾”一声,一击毙命,墙头上的鬼子机枪手哼都没哼一声,尸体从墙头掉落。
离陈天民最近的战俘们个个看的目瞪口呆。
因为陈天民露了一手可以说独步天下的绝技,单手持枪杀敌。
三八大盖可是长一米三,重四公斤的笨重长枪,想不到在他手里就像手枪一样好使。
就在此时,增援的鬼子越来越多战俘中有人中弹倒地。
“弟兄们,跟我杀出去!”
陈天民丢开三八大盖,拽过MP38冲锋枪,开始瞄准对面的鬼子射击。
这个集中营只是为了方便鬼子训练,平常留守的都是鬼子守备队和二鬼子们,战力较之一线作战的鬼子师团士兵,有很大差距。
否则陈天民等一干战俘只怕要全军覆灭。
陈天民几个点射,就把东面的六个鬼子全部解决。
机枪手覆灭,现在的MP38冲锋枪,就是对鬼子三八大盖的全面碾压。
毕竟,在40年的二战战场上,还使用这种打一枪拉一下枪栓的笨重步枪,实在是太落伍了。
可惜一个弹匣的子弹太少了,几个点射就见了底。
“冲锋枪!鬼子的冲锋枪放在哪儿了?”
特种部队不可能还用三八大盖,必须是短小方便,火力却更猛的冲锋枪才是正选。
但是陈天民一直没看到这种武器的存在。
“在中间旗子下的柜子里……啊!”一个机灵的国军战俘刚刚说完,就被一枪撂倒。
陈天民转头一看,原来是又是十几个鬼子和二鬼子,从前院支援过来了。
“玛德!来的正是时候!”
陈天民拖着鬼子教官的尸体挡子弹,来到了旗杆前,果然有两个柜子,柜门并没有锁,大概鬼子从没想到过会训练场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一脚踹开柜门,只见里面放着五支德制MP38式冲锋枪。每支都插着满弹的弹匣。
这时候贺征等人都冲了上来,陈天民把两支三八大盖和几支冲锋枪分了下去。
冲锋枪虽然他们用不惯,打不准,但还是起到了压制作用,给陈天民帮了很大的忙。
孟德彪带着三个鬼子特战队学员跑过来,被陈天民一枪一个轻松解决。
这时西边的鬼子也没剩几个了,前院的鬼子伪军,被贺征等人压制住。
陈天民趁机来到南墙下,抓起一具鬼子的尸体,用力向上一抛,尸体腰部撞到铁丝网,弯了下去,刚好挂在铁网上,形成一架人肉梯子。
“把能带的枪都带上,从这里爬墙出去,前院不要去了,还有不少鬼子呢。”
陈天民打光了手中MP38冲锋枪的弹匣,又拽下脖子上挂的那支,一个个精准的点射,把后院残存的鬼子全部解决掉。指挥众战俘跳墙突围。
二十几个战俘,现在只剩下一半左右,不过人人都拿了支枪,只是子弹不多。
前院的鬼子都被压制在院门处,冲不进来,战俘们也不敢出去。
直到陈天民和贺征也先后爬出铁丝网,还活着的战俘们终于全部逃出了集中营。
“太好了,我们自由了!”
“陈长官!你的枪法真了不起,三八式,王八盒子,还有这种冲锋枪,都玩的这么好!”
孟德彪气喘吁吁,还不忘夸赞陈天民的单兵技术。
其他人也无不赞叹。
“陈长官,接下来咱们去哪儿,怎么办,你说了算,我们都听你的!”
不知不觉间,所有人都把陈天民当成了主心骨和领导者。
陈天民笑道,“不然呢,你以为我一年多的黄埔生涯,都学什么了。孟德彪,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就是伤没好,又一直吃不饱,现在没劲儿了。”
陈天民正要安慰几句,忽然脸色一变,因为他似乎听到了墙内的院子里,传来了多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不好!鬼子特战队大队人马回来了!”
战俘们也都吃了一惊,立刻组成松散队形,跑步撤离。
陈天民边跑边看着四周的情况。
根据看到的情况,他分析,身后不远处就应该有一条路,可以绕到现在的集中营里。
也就是说,对方有车队的话,不出几分钟就能赶到现在的这里。
而前边是一个拐弯,估计就是通往河曲县城的路。
“全体都有,目标,左边山林,轻一点,脚底下别带东西!”
陈天民边说着,边把两支缺了零件的三八大盖,狠狠摔在了眼前的路沟里。
这是……
其他人都愣了。
好不容易缴获来的三八大盖,难道就要这样白白丢在路沟?
武器是军人的生命,中国军队在同日军作战屡屡失利的最大原因在于武器低劣。
国军里面,也就是嫡系的中央军能够装备上稍好一些的枪支,比如中正步枪。
杂牌部队普遍使用汉阳造。
八路军就更惨了,往往一支游击队里三个人才能分到一支枪,普遍使用的都是自造的火铳、土枪、土炮!
能缴获一支三八大盖,谁也得当成宝贝一样宠着用。
逃出来的战俘们有的人鞋都跑丢了,脚丫子磨出血,都舍不得丢下手里的枪!
然而,陈天民竟然一口气摔碎了两支三八大盖,这让每个人都觉得肉疼不已……
“陈长官!要不要把那两支枪捡走,鬼子看到……”
“不必担心,听我的,全体进林子。”陈天民大手一挥,示意大家进林子,砸枪的行为,显然是故意的!
五分钟后,六辆卡车满载荷枪实弹的鬼子特战队员,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
“大佐阁下!前边路沟里,好像有被丢弃的武器。”
“停车!我去看看。”
一个三十七八岁,面色阴沉,身材粗壮的鬼子发号施令。
这个人就是鬼子特战队的大队长,龟田大佐。
龟田走到路沟处,仔细打量着被丢下的步枪。
他对面五六十米的山林里,十几双眼睛正紧张的看着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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