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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不多,独自流浪完结畅销小说推荐

韩冰李姐 著

都市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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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完结  作者:韩冰李姐  13.08 千字更新时间:2025-06-18 13:3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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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时日不多,独自流浪》,主角分别是韩冰李姐,作者“山葡萄”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在生命倒计时,一个早已习惯被生活遗弃的19岁少...

时日不多,独自流浪完结畅销小说推荐

果然…如此。
他对着镜子里的人,无声地翕动了一下嘴唇。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确认一个早已心知肚明的事实。命运从未对他仁慈过哪怕一次。每一次当他以为终于抓住了一根稻草,哪怕再细弱,命运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碾碎,再将他推入更深的泥潭。父母的离弃是第一次,生活的重压是漫长的第二次,而现在,这具躯体的背叛,是最终也是最彻底的第三次。连挣扎的力气,都早已在漫长的消耗中消失殆尽。
他扯过那条搭在椅背上的旧毛巾——它原本就带着油污和汗味——胡乱地擦干头发和脸,动作粗暴,仿佛在擦拭什么肮脏的东西。然后,他走到桌边,拉开那张吱呀作响的塑料凳,坐了下来。冰冷的凳面激得他皮肤一紧。
目光落在桌面那四张纸上,最终,定格在那张皱巴巴的通知书上。“学费标准:5800元/学年”。那串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他移开目光,拉开桌肚,从一堆螺丝钉、旧电池和几张皱巴巴的超市小票下面,翻出那个小学生用的、红色塑料封皮的廉价计算器,还有一支快写不出水的圆珠笔和一本巴掌大小、封面印着“收支明细”的软皮抄——那是他用来记录每一笔收入和支出的账本,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板。
他拿起笔,笔尖在纸上划拉了几下,才艰难地渗出一丝墨迹。他翻开账本新的一页,没有看之前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直接在最上方写下今天的日期。然后,他开始计算,笔尖在粗糙的纸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一只垂死的蚕在啃食桑叶。
支出:
*社区诊所挂号 + 开转诊单:¥15.00** (他清晰地记着数字)
*市一院急诊挂号 + CT检查:¥268.50*(口袋里剩下的零钱证实了这一点)
*止痛药(布洛芬缓释胶囊,在医院外药店买的):¥18.80*(瓶子上贴着价签)
*收入:无
他停下笔,看着这三笔支出。302.3元。这是他今天为确认自己的死亡日期所付出的代价。一个冰冷的数字,换取另一个更冰冷的数字:三个月。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转瞬即逝的弧度,像是在嘲笑这荒谬的等价交换。
然后,他的笔尖移向下方,另起一行。这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笔尖在纸上快速移动,每一个数字都带着冰冷的重量。
总计:23200 (学费) + 4800 (住宿) + 3200 (书杂) + 16200 (在校生活费) + 9000 (假期生存费) + 560 (路费) = 56960元。
看着纸上那个最终的数字:*56960*。韩冰的呼吸微微一滞。比他之前在医院门口心算的还要高出近一万块。这几乎是把他自己当成一台永不停歇、无需维护的机器,才能勉强维持的底线预算。没有意外,没有疾病,没有社交,没有娱乐,没有买一件新衣服的可能,甚至不能多吃一个鸡蛋。
他放下笔,拿起桌上那个老旧的智能手机。屏幕有几道细微的划痕。他点开那个熟悉的银行APP图标,输入密码。短暂的加载后,账户余额清晰地显示在惨白的屏幕上:
¥ 8013.52
一个他用了三年青春,在油烟、汗水、冷眼和疲惫中,一分一厘积攒下来的数字。曾经,这个数字代表着希望,代表着那扇可能通往不同人生的窄门。如今,它被赤裸裸地放在那个庞大的“56960”旁边,像一个微弱的烛火被置于狂风之下,瞬间就显得如此渺小、可笑、不堪一击。
缺口:56960 - 8013.52
三年,他攒下了8千。未来四年,他需要再赚近四万八,才能填上这个无底洞。而且,这还是在没有考虑任何学费上涨、物价波动、以及他自身可能出现的任何状况(比如,像今天这样的“意外”医疗支出)的前提下。
韩冰的目光在“56960”和“8013.52”之间来回移动。像两台冰冷的计算机器在无声地碰撞、运算。他不是没想过助学贷款。但助学贷款只能覆盖学费和住宿费的一部分,而且需要担保人。担保人?脑海中闪过那个空号的提示音和电话里婴儿的啼哭声。他扯了扯嘴角。至于生活费、书本杂费、假期生存费…这些沉重的负担,贷款解决不了。他只能靠自己。靠他这具已经开始发出警报、随时可能彻底罢工的躯体。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绝望感,如同从脚底蔓延而上的冰水,缓缓淹没了他的心脏。不是激烈的、撕心裂肺的痛苦,而是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缓缓下沉的绝望。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一点点收紧。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医院CT屏幕上那个狰狞的深灰色团块,李医生那平静却字字诛心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平均生存期…很难超过14到16个月…五年生存率…低于百分之五…治疗过程本身…会非常痛苦…费用…天文数字…”
治疗?
那个念头只在他脑海中闪过一瞬,就被更冰冷的现实碾得粉碎。手术费8-12万起?放化疗一个疗程10-15万?后续持续不断的无底洞?他这点钱,恐怕连手术的零头都不够。更别提那渺茫到近乎于无的生存希望,以及治疗过程中难以想象的痛苦和尊严的丧失。用这仅有的、维持生存的钱,去换取几个月更痛苦、更毫无质量可言的“活着”?还要背上可能一辈子(如果真有所谓的一辈子的话)都还不清的债务?这笔账,太清晰了。清晰到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放弃治疗。
这个决定,在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在他心里尘埃落定。此刻,面对着这冰冷的数字对比,这个决定变得更加坚硬、更加无可辩驳。不是勇敢,不是洒脱,只是别无选择下最务实、最冰冷的计算。
那么…大学呢?
韩冰的目光缓缓移向那张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红色的校徽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黯淡。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一个他并不了解、也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可能好找工作”而填写的专业。它曾经象征着一个微弱的、改变阶层的可能性。现在,它成了一张通往更沉重枷锁的门票。用他仅剩的三个月生命,去换取四年甚至更久的、在生存线上挣扎的奴隶生涯?为了一个他注定无法到达的未来?
意义在哪里?"

世界重新沉入一片巨大的、冰冷的、弥漫着腐朽灰尘气息的死寂之中。
韩冰依旧蜷缩在冰冷的长椅上。药效带来的麻木感终于彻底覆盖了身体的痛苦和寒冷,像一层厚厚的、温暖的棉被,将他包裹起来。沉重的睡意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淹没了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
他闭上眼睛。头无力地歪向一边。
意识如同沉在冰冷深海的碎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慢地、艰难地打捞上来。最先恢复的是听觉。一种极其微弱、却无比执着的“喵呜…喵呜…”声,像一根纤细的、冰冷的丝线,穿透厚重的麻木和昏沉,持续不断地钻进韩冰的耳膜。声音很近,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无法忽视的焦灼。
眼皮沉重得像焊在一起。韩冰极其费力地、一点一点地掀开眼帘。视野里一片模糊,像蒙着一层污浊的毛玻璃。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浓重的灰尘和霉味涌入鼻腔,呛得他喉咙发痒,忍不住发出一阵压抑的、撕裂般的咳嗽。
“咳…咳咳…”
咳嗽声在空旷死寂的候车室里激起沉闷的回响,同时也惊动了那个持续不断的“喵呜”声。声音戛然而止。
韩冰喘息着,艰难地聚焦视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候车室高高的、布满蛛网和灰尘污迹的天花板。光线极其昏暗,只有门口的方向透进一片灰蒙蒙的、带着寒意的天光。他转动僵硬的脖颈,环顾四周。深绿色的、朽坏的木质长椅在昏暗中像一排排沉默的棺椁。地面厚厚的灰尘上,印着他自己模糊的脚印和他蜷缩在长椅上留下的痕迹。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门口。
敞开的门框,像一个巨大的、灰白色的画框。画框中央,门槛内侧,蹲坐着一个小小的、瘦骨嶙峋的身影。
是那只三花猫。
它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此刻正蹲坐在那里,琥珀色的大眼睛在昏暗中像两盏微弱的灯,死死地盯着刚刚苏醒的韩冰。小小的身体紧绷着,尾巴紧紧盘绕在身侧,耳朵警觉地竖着,保持着随时可以逃跑的姿态。它的毛发依旧脏污打结,沾满枯草和尘土,肋骨在稀疏的毛发下清晰可见地起伏着。
“喵呜…” 看到韩冰醒来,它又试探性地、极其微弱地叫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饥饿和一种近乎哀求的意味。它在等。等那个昨天清晨放在冰冷月台上的、方方正正的、带着诱人香气的黄色小方块。
韩冰静静地与它对视着。身体依旧被沉重的麻木感包裹着,像穿着一件冰冷湿透的棉袄。曲马多的药效还在持续,头痛被压制在一种沉闷的、遥远的背景音里,但身体的虚弱和僵硬感却更加清晰。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酸痛的肌肉。胃里空空如也,饥饿感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喉咙干渴得如同沙漠。
他需要食物。水。更需要离开这个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冰冷坟墓。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撑着冰冷坚硬的长椅木板,极其缓慢地坐直身体。骨骼和关节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眩晕感再次袭来,他闭了闭眼,等那阵天旋地转过去。
那只猫因为他突然的动作,受惊般猛地向后缩了一下,几乎要退出门槛。但它没有跑,只是身体伏得更低,喉咙里发出更加急促、更加焦虑的“喵呜”声,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他。
韩冰没有理会它。他拿起放在长椅另一端的背包。他拉开拉链,摸索着拿出那个磨旧的军绿色保温杯。拧开盖子,里面还有半杯昨夜灌的凉白开。他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冰冷的液体滑过干涩灼痛的喉咙,带来短暂的舒缓,却也刺激得胃部一阵痉挛。
他盖上杯盖,将保温杯放回背包。然后,他站起身。双腿麻木僵硬,像两根不属于他的木桩,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他扶着冰冷的长椅靠背,喘息片刻,才背着沉重的背包,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朝着门口走去。
那只猫见他走来,立刻紧张地向后退去,退到了门槛之外,但依旧没有跑远,蹲在离门口几步远的月台水泥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韩冰走到门口。清晨凛冽的空气如同冰水,瞬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驱散了候车室内最后一点残留的、令人窒息的霉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干净的气息涌入肺腑,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清醒感。
天光已经大亮,但天空是灰蒙蒙的,像一块巨大的、洗褪了色的旧布。没有阳光,只有一片均匀、冷漠的灰白。薄雾并未完全散去,像一层流动的、半透明的轻纱,笼罩着远处的田野和近处的房舍,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模糊而萧瑟的滤镜。空气清冷潮湿,带着泥土、枯草和远处河床淤泥的微腥气息。
月台上空无一人。只有寒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打着旋儿。那个扫地的老头不知去向,只有那把巨大的高粱穗扫帚,孤零零地靠在候车室旁边的墙上。
韩冰的目光越过那只依旧蹲守着的三花猫,投向月台对面。一条狭窄的、坑洼不平的水泥路,从出站口延伸出去,消失在灰蒙蒙的薄雾里。路两旁,是低矮、陈旧的房舍。大多是土坯墙或灰砖墙,灰黑色的瓦顶,不少瓦片已经碎裂或长满青苔。窗户很小,糊着发黄的旧报纸或蒙着塑料布。几根歪歪扭扭的电线杆矗立在路边,拉扯着几根稀疏的电线,像枯瘦的黑色手臂伸向灰色的天空。没有行人,只有偶尔几声公鸡打鸣和隐约的狗吠,从雾气深处传来,显得遥远而空旷。
这是一个被时光遗忘的小镇。荒凉,破败,死气沉沉。像一张褪了色的、无人问津的老照片。
饥饿感在冰冷空气的刺激下变得更加尖锐。胃袋空虚地抽搐着。他需要食物。
韩冰迈开脚步,走下候车室门口两级低矮的水泥台阶,踏上冰冷粗糙的月台地面。鞋底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那只三花猫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向后跳开几步,但依旧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琥珀色的眼睛紧紧追随着他,小小的鼻翼翕动着,仿佛在空气中努力捕捉着某种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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