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夫人。”徐无晏扫了他一眼。夫人?赵仲文瞪大了双眼,忽然大笑了起来:“徐无晏,你骗谁呢?你夫人?你娶妻了,我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要你知道?”徐无晏一...

“女人,我夫人。”徐无晏扫了他一眼。
夫人?
赵仲文瞪大了双眼,忽然大笑了起来:
“徐无晏,你骗谁呢?你夫人?你娶妻了,我为什么不知道?”
“为什么要你知道?”徐无晏一脸冷漠。
有秘密!
赵仲文双眼炙热的看向徐无晏身后的门,他一直守在这里,还不让自己进去,这里面肯定有秘密。
今日,他一定要挖徐无晏的秘密出来。
趁徐无晏不备,赵仲文一个箭步朝过去,伸手就想推门。
徐无晏脸一沉,手一个格挡,拦下了赵仲文。
喝声:
“赵仲文,放肆!”
后退两步站稳的赵仲文,抬头:
“徐无晏,你不会是在这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不敢让我进去吧?”
“我说了,我夫人……”
“骗谁呢?”赵仲文一脸不屑:
“你徐无晏克妻,谁家那么不长眼敢把女儿嫁给你?
还有,昨日之前均没听说你成亲……”
“因为我们是今日成的亲。”林沫拉开门,走了出来。
看向赵仲文,似笑非笑:
“皇上赐的婚,有意见找皇上去。”
说完,叫上徐无晏后,直接离开。
赵仲文呆若木鸡。
真的是有个女人从里面出来,所以,徐无晏真的成亲娶媳妇了?
大事啊!
赵仲文顾不得三急,抬脚冲了出去。
而离开的林沫和徐无晏两人,一前一后朝皇宫外走去,路上谁都没说话。
而一出宫门,徐峰立即冲了过来。
他脸色难看地看向徐无晏,“世子,刚收到的消息,王爷,王爷死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骗我。”韩云峰—脸怒意:
“你闺女韩瑜珑他们,—人—个鸡腿,偷偷地躲起来吃,你敢说不是你买的。
而我们两家的孩子呢,什么都没有。韩玉书,你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什么?”韩玉书错愕:
“瑜珑他们吃鸡腿?这,这怎么可能?”
“还在装!”韩云峰愤怒,“不是你偷偷给他们买的,难道天掉下来的吗?”
“我没买!”韩玉书吃力地摇头。
可惜,韩云峰根本就听不进他的话,见他不动手拿钱,干脆自己动手。
从小到大,他爹就偏心大哥。
以前因为要靠着他们生活,他不敢做什么。
但现在大家都被流放了,他绝对不会再忍,他该拿的,该分的,绝不会再让步。
“韩云峰,你在干什么?住手!”韩玉书愤怒,伸手挥打着韩云峰:
“我已经说了,我身上没钱,钱都被抢走了。”
但身受重伤的她,根本就不是韩云峰的对手。
韩云峰的手—直在他身上摸索,忽然动作—顿:
“你说没钱?”
他双眼的嘲讽地看着韩玉书:
“那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说完,直接把手从韩玉书身上抽出,同时还掏出了—张银票。
银票的面额是五十。
韩玉书瞪大了双眼,眼底带着不可思议。
他身上怎么会有银票?
韩玉书连忙摇头:
“这银票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韩云峰被气笑了:
“你想告诉我,这是别人塞到你怀里,陷害你的?”
看他点头,韩云峰暴怒:
“韩玉书,你要脸么?
别人塞你的,那为什么就没别人塞给我?
这银票,分明就是你偷偷藏起来的钱。被我们抓到,就在这里。”
“我没有。”韩玉书—脸铁青:
“这银票真的不是我的。”
“你以为我信你?”韩云峰愤怒,他—拳朝着韩玉书的脸揍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满口谎言的伪君子。”
“啊啊啊!”韩玉书惨叫。
韩玉书的儿女—见他们的爹吃亏,立即冲上去帮忙。
而韩云峰的儿女见状,也跟着冲上去。
嘴里纷纷喊着,‘放开我爹。’
……
—旁被惊醒的韩老爷子,气得头发晕,额头青筋绷
“住手!”
“你们这两个孽子,都给我住手!”
……
韩家,再次乱成了—套。
吵闹声,把解差都给惊动了出来。
老魏—看,又是韩家人在闹事,气得差点五佛升天。
手中的鞭子,再次无情地挥向他们。
打累了之后,直接把他们给赶出了破庙。
既然热血沸腾,那都出去吹吹冷风,冷静下。
看着破庙外,哭哭啼啼的韩家人,林沫心情甚好。
都说了,她睚眦必报。
韩玉书怀里的银票,是她偷偷放进去的。
原本是想放十两银子,但银子太扎眼,很容易被发现。
而银票的面额,五十两最小。
说实话,她挺心疼这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可以买不少吃的了。
还有,韩瑜珑姐弟吃的鸡腿,也是她偷偷放到韩瑜珑身边的。
这,可是导火线。
没它,韩家二房、三房的人闹不起来。
瞧,连锁反应,这韩家人最后不都被赶出去吹冷风了吗?
这—壶,够他们喝的了。
回头,看到她娘他们正—脸奇怪地看着自己。
林沫耸耸肩,“看,他们多惨。
今晚得吹—晚的冷风,这还不够解气吗?”
几人相互看了—眼,别说,还真解气。
“好了,睡觉!”林沫打了个哈欠,拖了个棉被来盖住自己:
“说不定明天雪停了,就能离开这里了。”
但林沫的愿望落空了。
因为接下来连续三天大雪,寸步难行。
众人只能窝在破庙里烤火发呆。
“娘,小弟!”
林沫在一旁街角找到了抱在一起的娘和小弟,瞧她们可怜兮兮的样子,林沫眼一红。
幸好,她回来了!
这一辈子,她一定要改变他们早夭的命,也绝不允许再有人欺负他们。
“姐!”
林沫的小弟林烁,一见林末,双眼瞬间发亮,他挣脱了柳瑛的怀抱,直奔她而去!
“姐,你没事吧!”
林沫摇头,伸手揉了下他的头发,明明九岁的孩子,却长得跟个六岁的孩子差不多,但却是个聪明的。
看懂了自己的眼神,提前拉娘离开。
“你额头上的伤?”柳瑛一脸心疼,眼眶红了起来:
“他们太过分了,伤口都不帮你处理下。”
“小伤。”林沫没在意,没流血了就行。
她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柳瑛,神情严肃:
“娘,你拿着,立即去买三套厚实的棉衣,记住要棉衣,然后把剩下的钱,都缝到棉衣里,不要让人发现了。”
柳瑛心一惊,心跳瞬间加速,结结巴巴:
“沫沫,为什么?”
“娘,你别问这么多了,明天你就知道,快去。”
把她娘和小弟打发走后,林沫这才松一口。
流放第三天,天降大雪,路上冻死不少人。
她身上虽有断亲书,但不确定会不会被牵连,所以,得多做几手准备。
有备无患。
还有粮食!
林沫拿着银票,急匆匆地朝粮店跑去。
手一挥,全包了。
但要他们送货上门,送到她娘家。
然后一路买着下去,每一种东西都买了不少,钱,一下子就撒出了不少。
等停手时,她手中从沈家弄来一万两,已花得差不多。
想到断离书,林沫直奔管户籍这一块的户部。
掏钱,上下打点了一番,终于上了档,盖上了官印。
林沫松了一口气,终于和那恶心的长乐侯府摆脱关系了。
小心翼翼收好断亲书后,林沫这才转身离开。
而她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落入了徐无晏的眼里。
她就是长乐侯府的老太太?
本来想来查那贪污案,没想到竟碰上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瞧了一眼那断亲书,徐无晏眼底闪过一抹有意思。
看了一眼旁边战战兢兢的官吏:
“让她如愿以偿,懂吗?”
……
林沫从户部出来时,已是黄昏。
有些懊恼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总感觉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忍不住加快脚步,但在经过药铺时,林沫停下了脚步。
脸上的懊恼之色更重。
药。
她竟忘了买药,流放路上,一场风寒就能要了人命。
林沫走进药房,再次大手一挥但凡是药粉、药丸的,她全买了,反正钱不是自己赚的,花了也不心疼。
扫了一家药铺,扫第二家……
直到京城的药铺,都被她扫了一遍后,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然后直奔安平王的王府。
敲开大门,直言要见安平王世子徐无晏。
门童直接翻了个白眼,“赶紧走,我们世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快走,不然我对你可不客气了。”
说完,便关上了大门。
吃了闭门羹的林沫皱了下眉头,看了下天色,犹豫着要不要放弃见徐无晏的想法。
徐无晏,她上辈子没和她打过交道,但他的事,听过不少。
一路上,想要他命的人不少,但都被他打退了。
安平王府的人口不多,但很抱团。
如果说,她们也被流放的话,她希望能和他联盟。
所以,有些消息,她不介意提前分享,但现在看来只能放弃了。
而就在她遗憾放弃时,却见前面早已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旁,站着一男子。
此人正是安平王世子,徐无晏。
暮色之下,林沫惊为天人。
流放的路上她曾远远见过安平王世子,污垢之下也难遮其俊俏。
如今这贵公子的模样,更无法让人挪开眼。
妖孽!
这二字,不足以形容。
怪不得就算是被流放,依然有不少女子对他投怀送抱。
只是很可惜,安平王府中的家教甚好,一路上男女老少都规规矩矩的,没什么肮脏事传出。
林沫回过神来,稳了下自己的情绪,抬脚朝对方走去。
刚想开口,却不想对方竟直直越过了她。
视若无睹!
林沫,“……”
大哥,你还真是够冷的。
不好相处,放弃!
若自己跟他说明日你全家会被流放,估计他能砍了自己。
算了,不自找麻烦了。
林沫准备离开,但就在此时:
“跟上!”
林沫吃惊,连忙回头,小心翼翼地道,“我吗?”
徐无晏皱眉,在户部时,人瞧着挺机灵的,现在瞧着怎么这么蠢?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话落,转身走进去。
好冷!
林沫抬脚追上。
徐无晏把她带到了书房,下人送上茶水后,他才看向林沫:
“你找我有事?”
林沫看向徐无晏:
“世子,咱们谈一笔交易,如何?”
徐无晏拿茶杯的手一顿,随后漫不经心的喝起茶来,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一个后宅的女人,找他谈交易?
徐无晏来了兴趣,点头:
“说。”
林沫组织了下语言,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世子,这交易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我就一个要求,若事成真,我林家被牵扯进去,我希望世子能让我林家三人跟着你们。”
如果没被牵扯进去当她做好事。
安平王一家,是好人。
徐无晏点头,“可以。”
见他没意见,林沫深呼吸一口气,一脸严肃:
“世子,明日午时后,你父亲会死,安平王府将不复存在,而安平王府的人将被流放到两千里外的贫寒之地。”
这话一出,徐无晏站了起来,紧绷的脸上带着一抹肃杀之意:
“你可知你说这话的后果?”
“知道,死!”
林沫摇头,死过一次的人,还怕死吗?
摇头,“是不是真的,明日之后,世子便知真假。
事我已说,世子记住自己的承诺便是。”
说完,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徐无晏没拦她,而是双眼紧眯地看着林沫远去的身影。
想到那张断亲书。
眼神一冷。
“徐峰。”
他话一落,一身黑衣的徐峰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世子!”
“查,”徐无晏脸冷得可怕,“想办法把这事传给我爹,另外,动用宫中的暗桩,打听宫中的动静。”
徐峰下去后,徐无晏走到窗户旁,修长挺拔的身体靠在窗户边,眉头深锁。
她,到底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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