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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卖身当书童,你考个状元干什么?周青川周雍完整版

周青川周雍 著

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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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连载  作者:周青川周雍  21.23 千字更新时间:2025-09-11 15:2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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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王辩那双通红的,既委屈又愤怒的眼睛。周青川没有立刻安抚,也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平静地反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种引人深思的魔力。“小少爷,你还记得石昊小时候,...

让你卖身当书童,你考个状元干什么?周青川周雍完整版


面对王辩那双通红的,既委屈又愤怒的眼睛。

周青川没有立刻安抚,也没有直接回答。

他只是平静地反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种引人深思的魔力。

“小少爷,你还记得石昊小时候,村里人是怎么看他的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像一瓢凉水,浇在了王辩即将喷发的怒火上。

他愣住了,仰着的小脸上满是困惑,下意识地跟着周青川的思路去想。

他歪着头,努力地回忆着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故事。

“他们都说他是个爱喝兽奶的熊孩子,是个小不点,整天到处惹祸,把村子闹得鸡飞狗跳。”

“没错。”

周青川缓缓点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午后阳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一开始,没有人觉得他能成为英雄。”

“他是靠着一次又一次猎杀凶兽,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了石村,才最终赢得了所有人的敬佩和尊重。”

话音落下,王辩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小的拳头猛地握紧,眼神里透出一股子熟悉的狠劲。

“我知道了!”

他大声宣布,仿佛找到了解决一切问题的终极办法。

“那些先生看不起我,不肯来,我就去把他们一个个都打一顿!”

“打到他们怕,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这清奇的脑回路,让周青川那张始终紧绷的小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他连忙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已经准备转身去大展神威的小少爷。

“小少爷,时代变了!”

周青川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对付读书人,不能用拳头,要用脑子。”

“用脑子?”

王辩更困惑了,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周青川。

一脸认真地请教。

“怎么用?”

“是用头去撞他们吗?”

周青川差点被他这句话噎得破了功,赶紧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压低了声音。

像是在传授什么绝世秘籍一般,循循善诱:“石昊靠的是猎杀妖兽的实力,让村民们尊重。”

“而你,要靠才华,让那些自视甚高的先生们主动折服!”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王辩的心上。

“我们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他们口中的朽木,而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绝世璞玉!”

“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神童!”

“神童?”

这两个字仿佛带着无穷的魔力,瞬间击中了王辩。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璀璨。

这个词,听起来可比混世魔王威风多了。

甚至比大英雄还要有学问!

可那股兴奋劲儿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他随即又垮下了小脸。

整个人都蔫了下去,苦恼地踢着脚边的石子。

“可我什么都不会啊。”

“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看。”

“谁说你不会?”

周青川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计划得逞的、神秘的微笑。

他凑近王辩,声音压得更低,仿佛在分享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

“你忘了柳神了吗?”

“你亲手种下的柳神枝条,赐予你的,不仅仅是故事,还有凡人无法企及的智慧。”

他看到王辩的耳朵竖了起来,便趁热打铁,说出了自己那个大胆到近1乎疯狂的计划:“我们不求他们,我们来写一首诗!”

“写诗?”

王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吓得猛地向后跳开。

一双小手在胸前乱摇,脑袋更是摇得像个拨浪鼓。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我连字都认不全,你让我写诗?”

“这比让我去跟镇上那头最凶的黄牛打一架还难!”

他脸上的惊恐是如此真实,仿佛写诗二字是什么洪水猛兽。

周青川却不给他退缩的机会,上前一步,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他没有再用温和诱导的语气,而是眼神灼灼地盯着王辩的眼睛。

那目光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不会,我会!”

“你忘了石昊的宝术是怎么来的吗?”

周青川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力量。

“那是从那些太古遗种的兽骨上,一笔一划拓印下来的!”

“石昊一开始也不懂,但他愿意学!”

这个比喻,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王辩脑中的混沌。

周青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王辩,声音里充满了神圣的意味:“现在,我就像是那块记载着无上神通的兽骨!”

“我先把这惊世的宝术,一字一句地拓印到你的脑子里!”

“你学会了,再展示给那些凡夫俗子看!”

王辩喃喃自语,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来学写诗,就跟石昊学习宝术是一样的!

周青川就是那块骨头,而自己,就是那个天命所归的石昊!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周青川看着他神情的变化,知道火候已到。

抛出了那个让王辩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的,带着复仇快感的诱饵。

“你想象一下。”

周青川的声音充满了画面感。

“只要你‘神童’的名声,从王家大院里传出去。”

“你信不信,今天那个把你家礼物从墙头扔出来、对你避之不及的陈夫子。”

“明天就会亲自提着比你爹送去的更贵重的礼物。”

“站在王家大门口,毕恭毕敬地,求着要收你为徒!”

一想到那个闭门不见,还出言羞辱的老夫子,明天会反过来低声下气地求着自己。

一想到全镇的人,都会对自己刮目相看,不再叫自己小霸王。

而是尊称一声王神童。

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动与期待,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王辩心中所有的犹豫和恐惧。

他看着周青川,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根被他寄予厚望的柳枝。

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好!”

他重重地点头,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学!”

周青川微微一笑,内心也是不由得赞叹了自己一声,真是天才。

王辩的兴趣本就只是肤浅的在听故事上,让他学习并不容易。

可如果将修炼和学习的概念混淆在一起,不就激起了他的兴趣?



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鸟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

迅速飞过了王家的高墙,传遍了清河镇的每一个角落。

起初茶馆酒楼里那些嗑着瓜子,议论着东家长西家短的闲汉们,对此皆是嗤之以鼻。

“什么?王家那个混世魔王成了神童?九岁作诗?”

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笑得前仰后合,瓜子皮喷了一桌子。

“这王员外是疯了吧?这种鬼话也编得出来!”

“可不是嘛!”

旁边一个胖子敲着桌子,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他要是神童,那我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黔驴技穷啊!”

嘲笑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快意的讥讽。

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王员外最后的挣扎,一个注定沦为笑柄的滑稽表演。

然而就在这片喧嚣的嘲讽声中,管家王忠带着两个精干的家丁,出现在了镇中心的告示墙前。

他没有理会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神情肃穆而庄重。

他手中捧着的,正是那张墨迹未干,字迹歪歪扭扭却又透着一股天真之气的宣纸。

他亲自搅动浆糊,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墨宝的四角抚平,工工整整地贴在了告示墙最显眼的位置。

那郑重的模样,仿佛贴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一道皇帝亲笔的圣旨。

人群像是闻到腥味的猫,迅速围拢了过来。

“写的什么啊?这字跟鸡爪子刨过似的。”

“快念叨念叨,让大伙儿听听王家大神童的惊世之作!”

一个识字的年轻人挤到前面,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夸张的、唱戏般的调子高声念了起来。

“鹅,鹅,鹅,”

第一句出口,人群中便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笑声。

“曲项向天歌。”

笑声渐小,一些人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当最后一句念完,整个告示墙前,竟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那笑得最厉害的尖嘴猴腮男。

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诗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直白得就像是日常说话。

可连在一起,却仿佛有一股奇异的魔力,让所有人的脑海里,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活泼生动的画面。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让一让,让老夫看看。”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只见一位须发皆白,身穿洗得发白的儒衫。

在镇上颇有声望的老秀才,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他正是清河镇学问最高的人之一,平日里眼高于顶,等闲的人和事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他走到告示墙前,浑浊的老眼眯成一条缝,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张宣纸。

他先是看了看那稚嫩的笔迹,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是有些不屑。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诗句上时,那轻蔑的神情,一点一点地凝固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位老学究的评判。

良久老秀才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爆1射出骇人的精光!

他激动得胡子都在发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在青石板上顿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转过身,环视四周,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洪亮的声音,高声点评道:

“浑然天成,此诗浑然天成,毫无半点雕琢之气!”

“看似简单,实则意境活泼,生机盎然!”

“寥寥十八字,便勾勒出一幅动静相宜,色彩鲜明之画卷!”

“此等佳作,非那些苦读半生的老练文人所能作,唯有秉持赤子之心,得天地之灵气的孩童方能偶得!”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众人,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若此诗真是出自一个九岁孩童之手,那神童二字,他当之无愧!”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如果说王家的宣告是一颗石子,那么老秀才的这番话。

就是一块巨石,在清河镇这潭水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整个镇上的舆论风向,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瞬间逆转!

消息传到三味书屋,陈夫子正坐在书斋里,为自己前几日的傲慢而生着闷气。

当伙计将老秀才的评价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他时,他霍地一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手中的茶杯失手滑落,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他的内心,掀起了比外面人群更加猛烈的惊涛骇浪。

“浑然天成,赤子之心,神童二字当之无愧。”

这些词句,如同烧红的烙铁,一下下地烙在他的心上。

他猛地想起自己隔着门板,将王家的礼物连同管家的颜面,一同从高高的院墙上扔出去的场景。

二十两银子,他陈夫子可以不放在眼里。

可一个能教出神童的传世名声呢?

一个能光耀门楣,甚至名留青史的弟子呢?

这份诱惑,比黄金万两更让他心动!

他不能再等了!

他决不能让这块绝世璞玉,落入他人的手中!

次日,天还未亮透,王家大院门口的景象,便成了清河镇数十年来都未曾有过的奇观。

陈夫子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便亲自捧着一个比王家送去时更加精致贵重的礼盒来到王家。

而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在他的身后,西街的张秀才,南巷的李童生。

还有镇上其他几位叫得上名号的教书先生,竟然全都来了!

他们一个个衣冠楚楚,手里都捧着贵重的礼物,彼此对视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毫不掩饰的竞争意味。

那场景不像是来应聘先生,倒像是来争抢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当王家的大门缓缓打开,王员外挺着肚子,满面红光地走出来时。

看到这番景象,只觉得几天来受的所有鸟气,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扬眉吐气!

这是何等的扬眉吐气!

“各位先生,真是稀客啊!”

王员外发出爽朗至极的大笑,他故意将稀客二字咬得极重。

眼神意有所指地在陈夫子的脸上扫过,心中的畅快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大手一挥,正准备将这群昨日还避之不及的先生们迎进门去,好好享受一番被人追捧的滋味。

就在这时,一道小小的身影,从门后走了出来。

正是王辩。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青色长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小脸紧绷,看上去有几分滑稽,却又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认真。

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周青川站在门廊的阴影里,对他做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王辩深吸一口气,学着故事里那些大人物登场的样子。

将一双小手背在身后,迎着所有先生的目光,奶声奶气却又无比清晰地开了口。

“各位先生,学生王辩,有一问。”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让门口所有嘈杂的寒暄瞬间静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粉雕玉琢,眼神却异常明亮的孩童身上。

王辩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精准地定格在了最前方的陈夫子那张既尴尬又充满期待的脸上。

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

“读书,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所有先生火热的心头。

他们准备了满肚子的自荐之词,准备了无数夸赞神童的华丽辞藻。

却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的会是这样一个直指本心,堪称道心之问的难题。

一个九岁的神童,他不问束脩多少,不问功课难易,却问读书的根本!

这让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回答。

说为了考取功名?

显得功利。

说为了明理修身?

又太过空泛。

一时间,王家大门口,鸦雀无声。

一群学问满腹的读书人,竟被一个九岁孩童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冷汗涔涔。



整个书房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陈夫子略显沉闷的讲学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平静。

让王员外和陈夫子都暗中松了一口气的是,王辩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顺从。

他不再哭闹,不再找任何借口溜号,甚至连抱怨的话都未曾说过一句。

每日天不亮便起身,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前,读书、写字、背诵。

仿佛一尊不知疲倦的玉石雕像。

他的功课进度,竟比周青川在时还要快上三分。

这让王员外喜不自胜,只当是自己严厉的家规起了作用,儿子终于被扳回了正途。

陈夫子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也颇为自得。

认为自己终于用雷霆手段,驱逐了那个蛊惑人心的妖孽。

让神童的才华得以在自己的引导下,尽情绽放。

然而这份自得并没有持续太久。

仅仅过了三日,陈夫子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王辩的确是听话了,可他整个人,也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他不再提问,不再反驳,更不会因为一个精妙的典故而双眼放光。

他那双曾经明亮如星辰的眸子,此刻变得冰冷而空洞,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不起半点波澜。

他只是机械地完成着一切指令,像一具被精巧丝线操控的木偶,完美却毫无生机。

更让陈夫子感到抓狂,甚至是一种莫大羞辱的。

是王辩开启了一种令人发疯的无声抗议。

那是一种比任何顶撞和反抗都更具杀伤力的武器。

每当陈夫子讲完一段经义,提出问题时,王辩必定会先沉默下来。

他不会立刻回答,而是会缓缓地扭过头。

目光越过窗棂,精准地投向那正在后花园里,顶着炎炎烈日弯腰除草的瘦削身影。

他的目光会停留很久,直到看见周青川直起腰,用袖子擦了一把汗。

他才会转回头来,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语调,吐出那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答案。

起初陈夫子还能强迫自己视而不见。

可渐渐的,这种诡异的仪式感愈演愈烈。

发展到后来,甚至演变成了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默契。

周青川在花园里修剪了一下树枝,王辩才肯在书房里多写一个字。

周青川擦了一把汗,王辩才肯多翻一页书。

那个被自己亲手赶出去的下人,竟以这样一种无形的方式。

无时无刻不在掌控着这间书房,掌控着自己这位正牌先生的教学节奏!

这种无声的挑衅,这种赤裸裸的无视,比之前用饱蘸墨汁的毛笔狠狠砸在他的脸上,更让陈夫子感到屈辱和愤怒!

他猛然意识到一个让他几欲吐血的真相:他费尽心机,非但没有割裂那对主仆的联系。

反而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滑稽至极的见证者!

他每天坐在这里,看似在传道受业,实则只是在充当一个背景板。

被迫观看一场名为主仆情深的哑剧!

王员外也隐约察觉到了儿子的异常,那份深入骨髓的沉默让他有些心慌。

但每当他看到儿子书桌上那一日1比一日工整,一日1比一日优秀的文章功课时。

那点心慌便被更大的狂喜所取代。

他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一切都归结为小孩子闹脾气,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与此同时,在花园劳作的周青川,看似沉默顺从,终日与花草为伴,实则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到陈夫子那道一日1比一日怨毒,渐渐不再加以掩饰的目光。

那目光,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厌恶与嫉妒,而是淬了毒的钢针,带着要将人置于死地的阴冷。

周青川心中警铃大作。

他明白,这种病态的、脆弱的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

陈夫子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就像一个被逼到悬崖边的赌徒,随时都可能做出最疯狂、最不计后果的举动。

一场真正的风暴,正在这看似平静的王家大院上空,疯狂地酝酿、积聚。

这日午后,烈日当空,空气燥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王辩在书房里枯坐了一个时辰后,终于找了个借口如厕,脚步匆匆地溜了出来。

他没有去茅房,而是一路小跑,躲开下人的视线,偷偷来到了花园最偏僻的角落。

周青川正在一棵大树下修剪着一丛半人高的灌木,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灰色的布衣,紧紧地贴在单薄的脊背上。

他的脸被晒得通红,嘴唇有些干裂,原本白净的一双手,也多了几道被枝叶划破的细小口子。

王辩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圈瞬间就红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还带着余温的肉包、

小心翼翼地塞到周青川的手里,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心疼和委屈。

“青川,你快吃。”

周青川看着他满是担忧的眼睛,心中流过一丝暖意。

他没有推辞,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肉包,却没有立刻吃。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后,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

压低了声音,对着王辩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小少爷,记住真正的英雄,不是看他有多强大,有多么惊才绝艳。”

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仿佛要将这句话,深深地烙印在王辩的灵魂里。

“而是看他在面对滔天的诬陷,面对所有人的误解时,是否还愿意相信自己心中那份,独一无二的正义。”

王辩愣住了,他完全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诬陷?

正义?

这些词汇对他来说太过遥远和陌生。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细问,一个冰冷如刀锋的声音,却毫无征兆地在不远处的月亮门后响了起来。

“王辩,时辰到了,该回来背书了!”

是陈夫子!

王辩吓得一个激灵,像只受惊的兔子,最后担忧地看了一眼周青川。

不敢再有片刻停留,转身飞快地跑回了书房。

周青川站在原地,看着王辩消失的背影,又缓缓抬起头,迎上了陈夫子从月亮门后投来的,那道充满了审视与阴狠的目光。

他面色平静,只是将手中的肉包,不动声色地藏进了自己的怀中。

当天深夜,万籁俱寂,连虫鸣声都已歇去。

陈夫子独自一人,如一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空无一人的下人房区域。

月光如水,透过稀疏的云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他那双布满血丝,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

他的手中,没有拿戒尺,也没有拿书卷。

而是紧紧地,甚至有些神经质地攥着一方色泽温润,雕工精美的端砚。

那方古砚,是他年轻时游学所得,是他最为珍视的宝贝。

陪伴了他半生,平日里连让学生多看一眼都舍不得,比自己的性命看得还重。

此刻他却将这方心爱之物,像攥着一块索命的石头般,死死攥在手心。

他一步步,悄无声息地走到周青川那间破旧的屋子门前,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那扇薄薄的,一脚就能踹开的木门,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不留任何余地的决绝。

璞玉蒙尘,需刮骨去毒。

为了神童的将来,为了他陈某人的传世名声。

这个下人必须从王辩的世界里,彻底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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