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哥,他在CPU你》是作者“生产队的驴③”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陈庆赵崇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先前虽然隐隐有猜测,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这只小小的蝴蝶翅...

幽深的走廊内,嬴政快步疾行,双目中好似燃烧着一团明亮的火焰。
按照陈庆所说,大秦亡于胡亥。
他偏不信这个邪!
史书所载如何?
天命如此又如何?
寡人册立扶苏为太子,通传天下。
就算哪一天寡人真的不在了,看看哪一个敢谋朝篡位!
嬴政的心里憋着一股气。
秦国从偏居一隅的小国,被诸夏嫌恶。
历经多少苦难,才荡清寰宇,一统天下。
天说要亡大秦,寡人便束手待毙?
不可能!
“去找陈庆。”
“赵高你不必跟来了。”
嬴政看到赵崇迎面朝自己走来,语速极快地下达命令。
赵高脚下一滞,心中不禁泛起了狐疑。
以往皇帝无论去什么地方,基本上都会带上他。
可自从来了这个陈庆,陛下好像有意无意在排斥自己。
“陛下,昨晚宫中的纷乱查出来了。”
赵崇神情忐忑的禀报。
“如何?”
嬴政昨夜未睡,听到有人似乎在大声喧哗。
派人出去查看,却被告知无事发生。
天亮后,他立刻命黑冰台前去查访。
“是……”
赵崇吞吞吐吐。
直到嬴政严厉的眼神扫过来,他才快速说道:“公子胡亥不知躲在哪里,听来陛下和小人的谈话。然后纠集公子博简、婴哲、将闾以及诗曼公主,前去陈庆处,想要一睹穿越者的真容。”
嬴政的眼眸一缩:“寡人养了个好儿子呀!”
以往他对胡亥的顽皮胡闹一直大度容忍。
因为在嬴政看来,胡亥胆子大、有冲劲,颇有他的几分风采。
扶苏老实仁厚,恐怕将来不足以镇压六国余孽,所以迟迟未立储君。
可嬴政怎么也没想到,胡亥的顽劣居然会导致大秦的万里江山覆灭!
“陛下息怒。”
赵崇有心替几位皇子开脱,又怕秦始皇迁怒到自己。
“然后呢?”
嬴政不动声色。
“然后……陈庆假以金疮药为宝物,诓骗几位公子殿下,趁他们探身之时,突然扬手打出。”
“公子将闾和诗曼公主一时不慎跌入墙内,索性未受什么伤,很快离去。”
赵崇想起什么,赶忙补了一句:“金疮药是小人给的,陈庆脖颈有伤,小人怕他不幸被外邪入体,因此赠予此物。”
“呵呵。”
嬴政冷笑两声:“胡亥呢?当时胡亥在哪里?”
“胡亥殿下……去喊人帮忙了。”
赵崇小心的回答道。
嬴政的脸色看不出喜怒,片刻后开口道:“传令胡亥,命他闭门思过半年,一步都不得踏出大门。若有违抗,寡人绝不饶恕!”
“赵高身为胡亥之师,管教不严,罚俸一年。”
在无法确认陈庆所言是真是假之前,他还不打算大动干戈。
但是心中的那根刺,却让他与之前一笑了之的态度大相径庭。
“诺。”
赵崇躬身应下。
“陈庆……”
嬴政欲言又止,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泱泱大秦朝,有谁敢欺负他的儿女?
陈庆就敢!
莫非是觉得在寡人手上吃了亏,拿他们出口气?
如此小肚鸡肠,焉能成大事?
“陛下……?”
赵崇一直等着嬴政的训示,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走吧,去看看这个陈庆到底在干什么。”
嬴政说完,背负双手走在前面。
赵崇不敢耽搁,快步追了上去。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深秋时节,天气却不见得有多寒冷。
陈庆猜测十有八九是因为古代的气候更为暖和一些。
他仰躺在院中的小亭里,一道阳光斜斜的照在身上,浑身都暖洋洋的。
“伤口开始发痒了,想来应该是没感染,万幸。”
陈庆摸着脖子上干结的血痂,终于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秦始皇现在会干什么呢?
他眯起眼睛,望着蔚蓝无垠的天空,思绪天马行空般发散。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不想成就千古功名,立下不世之功,当个风光无限的穿越者呢?
可他如今已经沦为阶下之囚,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侥天之幸。
“但愿你能听进去我的话,逆改大秦的结局。”
陈庆喃喃的念叨了一声,突然听到宫门发出响动。
嬴政带着赵崇走进大门,看到他的模样,哑然失笑。
“陈庆,你倒是好雅兴。”
“参见陛下。”
陈庆一骨碌爬了起来,作揖行礼。
嬴政踱着步子,目光不经意间瞥过斑驳的宫墙。
那么高!
他仰起头,粗粗估量差不多有两个人叠起来的高度。
陈庆居然使诈,害得诗曼和将闾跌落下来。
他就不怕万一两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寡人要了他的命吗?
作为一个父亲,嬴政本能的心疼起自家的儿女,目光变得十分不善。
然而,千古一帝的胸襟还是让他压下了心底小小的情绪。
“陈庆,你猜寡人今日做了什么。”
“小民不知道。”
陈庆老老实实地回答。
嬴政面露得色。
你号称来自两千两百年后,大秦的未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寡人今日在大朝上宣布,立扶苏为太子。”
“数日之后,扶苏回咸阳告祭太庙,完成册立大典,全天下都会知道他是大秦的太子。”
陈庆猛地抬起头。
先前虽然隐隐有猜测,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这只小小的蝴蝶翅膀,居然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
秦始皇提前立太子了!
一旦如此,未来就不可能有赵高李斯合谋篡改诏书这件事发生。
那……
“陈庆,你再来说说,大秦还会亡吗?”
嬴政深深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小民不知道。”
陈庆大声回答,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悸动。
“哦,连你也不知?”
“那你觉得,天命能改吗?”
嬴政再次问出了一个重量级的问题。
“小民还是不知道。”
陈庆感怀的说:“但是小民觉得,如果真的能改变大秦的未来,应该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
“你不是暗中积蓄势力,等待乱世到来,伺机趁势而起吗?”
嬴政追问道。
“哈。”
陈庆自嘲的笑了笑:“小民早就说过,我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更何况……”
“国朝更替,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大秦的老百姓生活已经如此艰难,食不果腹、流落街头者数不胜数。”
“要是乱世来了,他们该怎么办呀。”
陈庆出生在物质丰富的21世纪,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很容易激起他悲天悯人的情怀。
这也是他暗中积蓄力量的初衷。
有朝一日掌控天下,他必定要提前让华夏子民都过上衣食富足的生活。
还有外邦蛮夷,一定要尽早铲除,防止后世的悲剧一遍遍的重演。
这个时候赵崇疯狂的给他打眼色。
你还愣着干什么!
没看到陛下脸都黑了吗?
你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呀!
玩命作死那么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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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咸阳宫。
素来干净整洁的书房里,混黄的泥水洒的到处都是。
赵崇心无旁骛的捏着泥巴,在案几上垒出了一条长长的水渠。
嬴政目不转睛的盯着水力磨坊的模型,用尽心思分析它的原理和用途。
“陛下,好了。”
赵崇抹了把脸,鬓角不小心沾上了些泥巴。
“快演示与寡人看。”
嬴政不舍的把模型递给他。
“诺。”
赵崇按照白天陈庆试验时的样子,用两块木板调节好高度,将水车稳稳的架在渠中。
“陛下,小人要倒水了。”
“倒!”
嬴政趴在案几上,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小小的磨盘。
哗哗——
即使赵崇再怎么小心,水流还是不可避免的洒了出来,沿着桌面四处蔓延,连嬴政的裤脚和鞋面都被打湿。
然而两人谁都没有在乎,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把目光聚集在模型上。
在水流的冲击下,它轻轻一晃,顺利的再次转动起来。
“转了!”
“果真转起来了!”
“此物甚是神奇!”
嬴政高兴的像是个大孩子一样,赵崇也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千古一帝秦始皇,和皇家特务机关黑冰台的首领大半夜在御书房里玩泥巴,说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在陈庆这只小蝴蝶的煽动下,它切切实实的发生了。
“此物虽小,奥妙无穷。”
“若是将它放大,应该真如陈庆所言,能用来磨面。”
秦始皇的目光始终舍不得离开小小的水车,“再倒些水,寡人还没瞧个分明。”
“是。”
幸好赵崇早有准备。
白天的时候陈庆把所有工匠都召集过去,让他们看着模型的运转,讲解其中的要点。
工匠们也是爱不释手,接连打了几次水,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去干活。
哗哗——
嬴政看着再次运转起来的水车,双目熠熠发亮。
“赵崇,你说它到底能够做的多大?”
“这……小民听陈庆所言,水车的真身要造五丈高。(约合现代11米左右)”
“五丈,不小了。”
嬴政大致估量了一下,怪不得陈庆需要如此多的物资。
“那它一天能磨多少面?可抵得多少民夫?”
“与骡马相比如何?”
他恨不得现在就能看到实物,心情十分急切。
“小人……陈庆并未告之小人。”
“想来应该比骡马厉害。”
“骡马会累,会饿,渭河之水无穷无尽,不知疲倦。”
赵崇心中忐忑,既不敢替陈庆夸下海口,又怕说得少了引得始皇帝不满。
他比较谨慎的按照1架水力磨坊等于3骡之力来换算的。
“言之有理。”
“寡人观之,水力磨坊起码胜过骡马数倍。”
嬴政盘算了一下最近的物料支出,暗暗想道:一架水车起码要抵得10骡之力,才对得起那么大的消耗。
虽然秦朝并没有投入产出比的说法,但是身为皇帝,他有着自己计较得失的方式。
“陈庆所需之物,凡内库所有,倾力供给。”
“寡人要尽早看到水车转起来!”
“诺。”
——
时光荏苒。
一转眼已经是七天过去。
渭河边的工地规模越发扩大,由一开始的三百人左右,增加到了千人之多。
没办法,在这个生产工具和生产力落后的年代,要想提高效率,只有靠人力去堆。
陈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得已,只能稍稍施展了一点手段。
“站住!”
“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赵崇发现一名木工兴高采烈的从锻打棚子里出来,不由起了好奇之心。
他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刚调集来的石匠、木工一开始都是自己磨制工具,可后来全都跑到陈庆的工匠那边,花点小钱请人帮忙。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次都如此,其中必有蹊跷。
“大人。”
木工吓得浑身发抖,手中的东西噗通摔在了地上。
“锯子?”
赵崇上前捡起来,疑惑地盯着它打量。
“大人,这是小的用旧锯添了些工钱,请匠师打造的新锯。”
木工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哦?”
“有了新锯你就那么高兴吗?”
赵崇看不出任何差别,直截了当的问道。
“大人,这锯和别家的不同呀!”
木工激动地抬起头:“依小人所见,陈家铺子的铁锯锋利,远胜旁人三倍不止。”
“三倍?”
赵崇不由再次看向手里平平无奇的铁锯。
入手沉重、冰凉。
但是各种细节与平时所见的锯子也并无多大差别。
难道陈庆私藏了什么神铁,才能使它如此锋利?
秦朝正处在青铜器晚期到铁器的过度时代,冶铁技术并不发达。
赵崇见过陈庆私自打造的兵器,知道他在这方面颇有能耐。
“小人觉得……”
木工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说:“或与锯齿有关,陈家铺子的锯齿,是向两边交叉分开的。”
“但……小人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
正好陈庆抓着一把脆甜的大枣朝这边走来,赵崇把锯子递还给对方,打发木工离去。
“赵统领,来来来,尝尝新摘的枣子。”
“你刚才干嘛呢?”
“目前正是用人之际,要是工匠们犯点小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陈庆对待手下向来宽厚,连外来的匠工也是如此。
赵崇直言不讳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何你家的铁锯如此锋利?”
“嘿。”
陈庆得意洋洋的说:“我三年时间攒下诺大的家业,没点手段还行?”
赵崇顿时疑惑地问:“那为何陈家铺子声明不显?若按那木工所说,你这铁锯胜过别家三倍,早就应该名噪天下了才对,我不可能没听说过。”
陈庆翻了个白眼。
“是啊,你听说了赶紧带人来抓我对吧?”
“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苟道之术博大精深,我还未修炼到家就显山露水,结果被你捡了个大便宜。”
“唉……”
“赵兄,你要是认识史官的话,麻烦跟他说一声,千万别记我是穿越者的事情。”
“太丢人了!”
……
赵崇暗暗记在心底,今天的竹简上必须多一句:陈庆谋反之心不死,陛下务必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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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兴奋地说道。
“倒呀,别停。”
陈庆冲着站在梯子上的铁鹰剑士喊道。
赵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倒!”
麦粒再次倾泻而下。
这两袋加起来,足有一百多斤。
嬴政眼睁睁的看着碾盘上堆积的面粉越来越多,渐渐在石磨周围堆积成一圈‘围墙’。
“让一让,面粉要及时收起来。”
“李乙,过来帮忙。”
陈庆招呼了一声,几名铜铁铺的匠人小跑着过来。
皇帝就站在他们身边不足一丈的距离,他们深深埋着头,不管干什么双手都抖个不停。
李乙铲面粉的时候洒了一点在地上,吓得差点瘫软下去。
还没等他们收拾好,第三袋小麦又倒进漏斗中。
嬴政猛地抬起头:“磨了多少啦?”
“回陛下。”
赵崇小心地回答:“共两袋,约两百斤。”
“多少?!”
嬴政的声音拔高了一大截。
“一袋麦差不多一百斤。”
“两袋麦共两百斤。”
连赵崇自己都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
陈庆突然一拍脑袋:“我说怎么不对呢!”
秦朝的‘斤’约等于后世的250克,也就是半斤。
他当上铜铁铺老板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工匠按他的‘市斤’来算。
时间久了,众人慢慢也就改变了习惯。
当然,这种事决不能宣之于口。
秦始皇统一度量衡才没多久,陈庆要是给他改了,妥妥的又是一条死罪。
陈庆讶然地自言自语:“那这水磨一天岂不是能磨一万斤麦?”
“陈庆,此言当真?”
嬴政听到这句话,迅速的转过头来,死死盯住他。
“大差不差。”
陈庆犹豫了下:“或许还有过之。”
……
嬴政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有种如坠梦中的不真实感。
要真是一天能磨一万斤,那这水磨能抵多少民夫?
“赵崇,计时。”
嬴政面色肃然:“寡人倒要看看,它一天到底能磨多少面。”
李斯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那一袋袋小麦倒下去,连个磕绊都不打,就变成了一堆堆的面粉。
这一天下来,就算没有一万斤,起码几千斤是有的。
“启奏陛下。”
“这水磨看似省力,微臣觉得未免言过其实。”
一名御史大夫站了出来,指着排队搬运小麦的铁鹰剑士:“陛下请看,光是运粮就消耗了如此多的人力,还有收集面粉也需要人。”
“这起码相当于百八十人,在帮这石磨干活。”
“何来省力一说!”
不少同僚跟着大点其头。
有道理呀!
人力并没有消失,只不过换了种方式存在而已。
陈庆果然奸诈!
竟然差点让他蒙混过去!
“你这老糊涂,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陈庆指点着对方哈哈大笑。
“大胆!”
李斯:“你可知他是谁?陈庆,你一介平民百姓……”
“让他说下去。”
嬴政的声音清脆有力,瞬间就打断了李斯的长篇大论。
陈庆骄傲地昂起头:“我先前就说了,水力磨坊尚未完工,只不过是个半成品。”
“眼下这里路面崎岖泥泞,车马来往不便,只能停靠在路边。”
“难道以后还是这样吗?”
他走了几步,在原地大概丈量出十米左右的距离。
“以后此处就是磨坊的大门,足够两辆马车并排驶进来。”
“我脚下的位置,会搭一层地板,大约半人高。”
陈庆从腰间比划着梯子中段的位置。
“诸位请看,路修好后,粮车直接停到磨坊门口。”
“粮食由一两个人卸下来,直接举起倒进漏斗里不就行了?”
“何来百十人之多。”
一些先前脑子没转过弯的人不由暗暗点头,脸色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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