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宋清让丝毫不理会到我的求救,他将我的手拨开后,冷冰冰道,「刚刚没有看到变态,现在看到了。」保安和他对视一眼,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神警告我安分一点。「宋医生...

这么巧?
宋清让丝毫不理会到我的求救,他将我的手拨开后,冷冰冰道,「刚刚没有看到变态,现在看到了。」
保安和他对视一眼,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神警告我安分一点。
「宋医生,你放心,我已经报警了。」
宋清让眯着眼,似若无意地瞥我一眼,好一会儿他才说,「刚好下班了,我亲自送她去。」
半小时后,我光荣地坐上了警车。
一路上,我不知在心底骂了他多少次。
宋清让似乎能感应到,他双手懒懒地交叉着,一脸淡然,「迟霜,别偷偷骂人。」
我哽住了,「就你这态度,别想让我还你纸了。」
宋清让,「哦?那我告你诈骗。」
我闷哼一声,不理他。
下车后,本以为他会直接离开,没想到他陪我一起进去了。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宋清让不会对我余情未了吧?
怀着小心思,我踏进了询问室。
他后脚跟了进来。
我没想到,给我做笔录的居然是我前男友。
要命的是,他俩互相都认识。
程锦扫了宋清让一眼,没多说什么,随后给我倒了一杯水,「姓名。」
「迟霜。」
「年龄。」
「二十四。」
「简单说说事情经过。」
「拉屎忘带纸,找前前男友借纸被恶意报复。」
许是没想到我这么直白,程锦看向宋清让,良久笑了一下,两个酒窝分外显眼。
「宋清让,亏你还是迟霜初恋呢,这么抠。」
宋清让呵了声,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前男友也不错,给审讯对象倒水。」
看着手中的热水,我陷入沉思。
腐女之魂熊熊燃烧。
要不,我把这杯水给宋清让,让他俩凑一对?
这么想着,我也照作了,伸手把水递给宋清让。
「你那么想喝,要不你喝?」
宋清让不答应也不拒绝,程锦一副看戏的样子,我摸摸鼻尖,一脸尴尬。
嗯。
以前果然眼瞎。
两个前任都不是省油的灯!
正当我准备缩回手时,宋清让缓缓抬起手,不紧不慢地接过,他的指尖触上我的。
看着他清绝的侧脸,我的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
随后,他就着我喝过的地方浅浅抿了一口,脸色微变。
不是吧。
我咬着唇。
就怕他突然来一句:迟霜,两年没见,你怎么有口臭了?
我脑补了无数种可能,一手抓着椅背,一手从他手中夺过水杯,气的牙痒痒的。
狗男人,都分手了还嫌弃!
「不想喝就别喝!」
宋清让后知后觉地眯着眼,「迟霜,你想什么呢?嗯?」
我毫不客气地反问,「宋清让,你弯弯绕绕的做什么,跟个娘们一样!」
后者不咸不淡道,「口红的原料包括色剂、填充剂、蜡类、油类、珠光剂、香精以及防腐剂等,少涂。」
我怒火交加,「宋清让,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在管我?」
「是医生?还是前前任?还是被猥亵人?」
宋清让嘴角一僵,不做声。
程锦充当和事佬,重新给他倒了杯水,「别介意,霜霜就这样。」
「呵,我倒没介意,毕竟是我宠出来的。」
一语落下,该沉默的,不该沉默的,都沉默了。
程锦表情变了又变,后槽牙紧紧抵着舌尖,他捏了捏拳头,「你他妈对得起迟霜的四年?」
气氛僵持之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铃声大喇喇的。
「爷们要战斗,爷们要战斗。」
「把是是非非纷纷扰扰征服。」
正在对峙的俩人,一脸无语地看向了我......包里的手机。
我老脸一红,连忙拿出来把电话掐了。
呵呵。
失误。
这绝对是失误。
「做笔录吧。」程锦率先缓过神,下巴冲着我的包,「把手机给我。」
我老老实实递了过去。
「密码。」
我心底发怵,念出一串数字,「3481。」
程锦笑了,「还没换?」
我闷着嗓子应了一声。
他翻看着我手机里的照片,翻了好一会儿,没看到偷拍的照片,「可以了。」
我眨眨眼,「第一次进局子这么快就可以走了?」
程锦笑笑,「还需要人来保释。」
我捂着脸,老天这是送我局子一日游啊。
「那个,我闺蜜断了腿在医院,父母都在老家,没人了。」
「我不是人?」宋清让突兀地来了一句。
「迟霜,你以为我陪你来警察局是真的闲得慌?」
保释完,已经晚上。
程锦把我送了出来,又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正想说些什么,电话却响了。
「好,春秀路有人闹事是吧?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程锦焦急地看了我一眼,「霜霜,我送不了你了,你自己打车回去,记得报平安。」
他挠挠头,「过几天请你吃饭,今晚脱不开身。」
随后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直到看不见他了,我才收回视线,直接忽视身旁的宋清让,迎着冷风走出警察局。
身后的那道视线炽热滚烫,我不自觉抓紧包包带子,步子加快。
宋清让腿长,三两步走到我身旁,「六年了,密码还没换?」
来了。
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我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手心里的黏腻无不在提醒我,哪怕过了六年,再次见到宋清让还是会不争气地紧张。
我强装作镇定,「哦,用习惯了,你别多想。」
34是我的生日。
81是宋清让的生日。
谈恋爱那四年,我和他都用的这个密码。
宋清让嗤了声,锋利的视线扫过我,从眉毛,鼻尖,嘴唇,一直到全身。
「迟霜,你说谎的时候。」
说着说着,他凑到我耳畔,声线一如既往的好听,亦如他在床上的时候,「鼻尖会冒汗,还有,腿会抖。」
拉屎没带纸,我敲了敲隔间的门。
「姐妹,能借点纸吗?」
隔壁沉默几秒,缓缓递来一张纸,「我是哥们。」
oh,救命!
这是我前前男友的声音。
我点开知乎,搜索「拉屎忘带纸怎么办」。
屏幕上出现了千奇百怪的回答。
「内裤当纸,亲测好用。」
「呵,直接提裤子走人啊,谁知道你擦没擦?」
「别听楼上的,找旁边的人借。」
总算看到个正经答案了。
我长呵一口气,声音压抑而隐忍,「姐妹,我想借点纸。」
随后咬着唇等待救援,隔壁却没有任何回应。
刚才,明明就有人进来了呀。
难道我幻听了?
不不不。
一定是那姐妹不好意思。
我试探性再次出声,「姐妹,等我出去,我保证还你,我微信是930......」
终于,隔壁有了动静。
隔间门下,探过来一只带纸的手。
我顿感欣慰。
耶,有救了。
我喜滋滋地接过,顺带摸了一把美手。
「姐妹,你的手真好看,细细长长的。」
那姐妹依旧不吭声。
难不成还是个高冷的御姐?
我沉默地看着手中的一张纸。
啊这。
我紧紧捏着救命纸,「姐妹能再给一张吗?我屁股有点大。」
那边照作,又塞来一张纸。
我人傻了。
让你给一张还真就给一张?
「还要吗?」
隔壁传来一阵低沉而磁性的男声。
我想也没想,「要。」
说完之后,我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刚刚是个男的在问我?
我不可置信,肚子忽的传来一阵绞痛,嗓音不受控制地升高,「哥们,你是不是走错厕所了啊?」
没等那哥们回答,我又听到了另外几道男声。
「草,男厕所怎么还有女人?」
「快点去叫保安,这里有女变态。」
完了。
好像是我走错厕所了。
我双手捂脸,大喊,「别去叫保安啊兄弟,我不是变态!」
隔壁传来闷声的笑。
我总觉得有点熟悉,奈何局势太急,来不及思考太多。我迅速提起裤子,隔着门威胁,「不准笑,再笑我就化身真变态了!」
我准备赶在保安来之前偷偷溜出去。
眼下,唯一能信得过的就只有借纸哥了。
「借纸哥,外面还有人吗?」
「没有。」
借纸哥顿了几秒,「你可以出来了。」
我长叹一口气,像个贼一样,一个闪身便十分丝滑地溜出了男厕。
逃跑的同时,我也不忘道谢,「纸哥,谢谢你啊,你就是我的神!」
这波能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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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出逃,多亏了借纸哥。
哦对了,借纸哥呢?
怎么还没出来?
我疑惑地转身。
下一秒,嘴巴惊成了O形。
看着最前头的保安,我,想遁。
我装作毫不知情。
「保安大哥,你们看着我干什么呀?」
保安一旁的男人指着我,大声唾骂,「就是她,她进了男厕。」
「这小姑娘长得这么俊儿,咋还偷看人上厕所呢?」
「人不可貌相啊!越是漂亮的越有毒。」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又不是毒蘑菇,有个屁的毒。
保安毫不留情地拨通了0,让我老实点等警察来。
我拗不过,被迫妥协了。
厕所外,一位凶神恶煞的保安摁着妙龄女子。
我动弹不得,鼻息间总是萦绕着一股子厕所味儿,惹得浑身难受。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
「大哥,能不能去那边等?」
「这厕所滂臭。」
保安大哥不理睬。
我瘪瘪嘴,忍耐了十分钟,余光瞥见男厕走出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我小脑袋瓜嗡嗡的。
这可是唯一的人证了。
趁着保安大哥不注意,我用尽吃奶的力气奔他而去,「兄台,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变态?」
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点熟悉。
直到他转过身。
我麻了。
这是我前前男友,宋清让。
我脸上的笑意僵在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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