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忘记了最穷困潦倒时的承诺,也忘记了过往,是她的父母拿出了所有积蓄支持他的事业;也是她的爸爸在他被债主追债时,主动站出来撑住场面。甚至...混乱中,她的爸...

这个男人忘记了最穷困潦倒时的承诺,也忘记了过往,是她的父母拿出了所有积蓄支持他的事业;也是她的爸爸在他被债主追债时,主动站出来撑住场面。
甚至...混乱中,她的爸爸被人推下楼梯成了植物人!
林含去医院看望爸爸的时候,摩挲着他的手说了很多话。
她说自己后悔了,因为这段感情间接害了爸爸、害苦了自己。
从医院出来林含去附近吃饭时,看到了何琛的车。
她找到他们所在的包间。
“琛哥,你就担心嫂子以后不回来了?”
“怕什么,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还不是过两天乖乖就回家了。”
“现在她住我的吃我的,养在家里的金丝雀罢了。”
其他哥们儿继续拱火。
“要我说嫂子的脾气太大了,哪里有言言温柔。你们两个要是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男才女貌。”
透过包厢透明的玻璃小门,林含看到何琛嘴角弯起,乔言的整个身子贴到了他身上。
林含心里一阵恶心,快速跑回家。
她从来不知道,何琛心里是这样看她。
她喝了一大杯冰水才稍显平静,转身时视线落在照片墙上。
照片里,灿烂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洒在扎着马尾的女孩儿身上。
二十二岁的她手捧一大束火红的玫瑰面容娇羞地看着何琛,那时他说她是一道救赎他的光,会一辈子对她好。
“我永远爱你,我发誓,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可日子一天天真的好起来了,他却忘记了当初的一句句诺言。
三天后是林含和医生约好的复查时间,好巧不巧的医院大厅里碰到了何琛和乔言。
何琛蹙眉,“你来干什么?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我跟踪你?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都在这里。”
他眼神闪烁,继而愤愤道:“林含,就是因为你,言言换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我陪她看心理医生。”
林含看向乔言,精致的妆容下烈焰红唇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抑郁症患者。
突然她的视线被乔言锁骨间亮闪闪的项链吸引。
这项链林含在何琛的书房里见过,当时还以为是他准备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礼物,没想到现在出现在了乔言的脖子上。
当着何琛的面,乔言在林含面前很是乖顺懂事。
她上前挽住林含的胳膊,亲密开口:“嫂子,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大的误会,不如今天我请你吃饭我们之间讲清楚好不好?”
林含心里一阵嫌恶,扭动身子表达抗拒。
这时清洁工推着一辆医疗废弃物的车走了过来,下一秒高高堆起的各种瓶子不知怎的朝俩人的方向倒了下来。
“当心!”
几百个瓶子像堵墙哗啦啦倾倒,林含眼睁睁看着何琛迈开大长腿把乔言拽到怀里,而她的整个身体都被砸倒。
飞溅起的碎片划伤了林含的大腿和胳膊,十几道大大小小的划伤沁出鲜血,惨不忍睹。
乔言嘤嘤呜呜哭了起来,何琛全然忘记了他真正的妻子,他像哄孩子一样安慰着乔言,转身不耐烦呵斥林含。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知道自己是个孕妇还到处乱跑,能不能让我省省心?”
林含头晕眼花爬起来,何琛要扶她时,她的身体本能地抗拒,刻意拉开了距离。
林含冷眼看向他们,这一刻林含无比庆幸没有生下孩子。
一个不被重视的孩子生下来是不会幸福的。
进手术室前,林含给何琛连续打了很多个电话,思及过往,只要何琛愿意来...
她也许会原谅他。
直到手机快没电,何琛终于接了。
“豆包刚睡着你就打电话,不怕吵醒它吗?临出门前你表现的那么大度,是不是装的啊?”
林含眼里蓄满泪水,举着手机的胳膊停在半空,挂掉电话。
何琛,他不配做她孩子的爸爸。
她抹干眼泪,对女护士苦笑道:“别打麻药。”
她要一直记住这疼痛,永远不要忘!
窄小的操作床上,冰冷的机器探进林含身体那一刻,她再次忍不住哭出了声。
怀孕三个多月,期待生产的婴儿如今是一团烂肉。
身体的疼痛让人清醒,林含脑海中一遍遍回忆着与何琛的种种,这就像是一场噩梦。
何琛知道她从小最怕疼了,更怕疼的时候没人照顾...
曾经她是最幸福的女人,她以为会以这样的方式一直走下去,可乔言的出现就像平地里的一声惊雷,一切都变了。
变得猝不及防、变得面目全非、变得毫不掩饰。
输完液已是晚上,林含回到家看到何琛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在静静抽烟。
她望向这个男人,逆光而站的背影修长俊逸,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流。
曾经她疯狂迷恋他的五官,可如今......
她垂下眼眸,沉默地从他身边走过。
何琛弹了弹烟灰,“林含,你惯会用这种姿态让我服软吗?”
她继续朝卧室走,不料何琛猛地拽住林含的胳膊,她一把甩开。
下一秒,她的整个身体被他打横抱起扔到宽大的沙发上。
林含疼地嘶了一口凉气。
何琛根本不理会她的反应,疯狂地在她的唇上探索。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粗鲁,恨不得一把将她吞进肚子里。
身下的伤口犹如蚂蚁啃噬,林含疼得流出眼泪。
“啪”她抽出被他压着的胳膊,奋力朝他脸上打去。
何琛的身体僵住,林含顺势把他踢下沙发。
林含面色苍白捂着肚子,艰难吐出了一句话。
“何琛,我们离婚吧。”
他蹙眉,“林含,你要闹也要有个限度,别挑战我的底线。”
“呵,那我的底线呢?”
她痛地双手撑着沙发,身体弓成了一只虾子。
何琛见她不像是装的,伸出手打算去扶她一把,快触及到腰时又缩了回去。
“我记得医生说怀孕三个月内不能同房,过了三个月胎儿就会稳定。你已经过了三个月......”
林含握紧拳头,看向他的眼神喷出火来。
“所以呢?你就可以不顾及我的身体,对吗?”
“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男人不配让我生孩子!”
林含紧紧捂着疼得下坠的肚子,扯住何琛的衣角。
何琛语气冰冷:“林含,放手。”
“言言的狗生病了,我必须回去照顾它。”
视频里的乔言一脸焦急,林含只觉得刺眼。
她很得意。
“嫂子,真是对不起,我在出差狗狗在家没人管,借用琛哥一会,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林含眼角泛红,苦涩开口,“她就不能给别人打电话吗?你不要去,好不好?”
何琛愤怒抓住她的手大声呵斥,“林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对狗就不能有一点儿爱心?”
“可你答应过我的,今天陪我产检,你忘了吗?”
何琛瞳孔微缩,眼神复杂起来。
“林含,你要懂事,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是你太爱胡思乱想了。”
说罢,何琛绝尘而去,黑色的奔驰在雨中溅了林含一身泥。
围观的人对着林含指指点点,他们的眼神无一不在同情她的遭遇。
林含强撑着一个人拖着疼痛的身体穿梭在各个检查室。
当医生告诉林含有严重先兆流产的迹象,孩子发育不好时,她的眼泪不争气地,瞬间流了下来。
“不好的胚胎需要及时做手术,强行保胎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医生的话声犹在耳边,她不知道自己是报着什么样的情绪回到这个家中。
给何琛打的电话仍无人接听,正要给他微信留言时,她看到了乔言的朋友圈。
“谢谢你永远在我身边,给我满满的安全感。”
图片里那个男人,她再熟悉不过,是本该陪她产检的丈夫。
看着他搂着宠物狗一副父子情深的宠溺样子,林含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
一直到深夜何琛才回来,他左手提着一个狗笼,右手则是满满一大包零食。
这是乔言的狗,名字叫豆包。
以前只要林含一生气,何琛就会买很多她爱吃的零食哄她高兴。
本以为这是买来哄她的零食,瞥到上面的文字林含愣住了。
原来这一大包零食不是给她的,何琛也并不觉得她会生气。
这些,都是他给乔言的狗买的。
何琛快步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我原本是要开车接你回家的,可我不放心狗狗,干脆把它接了过来。”
林含盯着这只狗发呆。
她对猫狗的毛过敏,何琛不是不知道,何况还怀着他的孩子。
林含猛地推开何琛。
何琛的脸色一沉,“林含,你在发什么疯!至于和一只狗争风吃醋吗?”
林含愠怒,“何琛,你明知道我对猫狗
![]()
的毛过敏,你就不担心我会出事吗?更何况,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何琛一怔,继而不自然开口:“我们的孩子没那么娇气...如果没有了
...我们就再生一个,反正你在家也没什么事做。”
林含不敢置信,这就是她的丈夫,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他会说这种话呢?
她的脚突然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乔言的狗龇牙,凶狠的盯着她。
何琛蹙眉,埋怨道:“你吓到豆包了,你就不能表现得欢迎它过来吗?”
林含闭了嘴,一言不发。
她开始怀何琛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自从白月光回来后,他整个人开始变得魂不守舍。
以前林含对猫狗毛过敏,何琛从不让她靠近这些小动物。
有时路上偶然遇见的流浪猫狗,他都会紧紧把林含护在身后。
可现在...
她默默在床上侧身躺下。
“老婆你不要那么小气,豆包很乖的。再说,你也犯不着和一只狗生气。”
“你把心放肚子里,我和言言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我只把她当亲人,只要她一回来我立马把狗送回去。”
林含攥紧手中的检查单,她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