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瑾垂眸,不懂如何回应。凌桀眼底的冰寒射向桑瑾,“我是花钱来买服务,而不是找个摆设,你过来给我换鞋。”桑瑾顺从地走过去,半蹲身子低头替凌桀换拖鞋。鞋柜只有两双情...

桑瑾垂眸,不懂如何回应。
凌桀眼底的冰寒射向桑瑾,“我是花钱来买服务,而不是找个摆设,你过来给我换鞋。”
桑瑾顺从地走过去,半蹲身子低头替凌桀换拖鞋。
鞋柜只有两双情侣拖鞋,一双粉色,一双蓝色。
桑瑾已经穿上粉色,剩下蓝色便是凌桀的。
头顶传来凌桀阴阳怪气的讥讽,“这套房转户给你不到半年,就卖给别人。桑瑾,你有那么缺钱?”
怎么会不缺钱呢?
爸爸中风治疗要花钱。
生育小奶包都要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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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只觉得凌桀给的房子面积不够大,卖房的钱不够多,她不能给父亲更好的治疗条件。
桑瑾直接承认下来,“对,我很需要钱。”
激得凌桀伸手捏住桑瑾的下巴,“你那么迫不及待抹掉我们的回忆,便于找其他富二代对吧?”
疼得桑瑾直皱眉,“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凌桀拽住桑瑾按在鞋柜上,“今天要是别人给你更高的价格,你也会陪他睡觉是不是?”
桑瑾只想和凌桀一次交易,不想未来有交集,“对。”
“桑瑾,你居然堕落成这样。”
凌桀看着桑瑾的眼神尽是失望。
桑瑾容忍地任由凌桀羞辱,“只要能救我父亲,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需要促成这次交易,那样父亲能尽快手术,也避免继母逼她嫁给房东。
房东是个暴力狂,说不定还会虐待小奶包。
凌桀看着桑瑾逆来顺受的面孔,心中怒火烧得更是旺盛。
他用力把桑瑾推在地毯,压在身下,“这些年,你有没有过其他男人?”
桑瑾不想回答。
认为两人交易完各自散去,不该涉及感情。
凌桀见桑瑾沉默,躲避回答。
他攥住桑瑾的双手扣在头顶,埋头使劲吸吮她的脖子,“有没有人像这样亲你?”
桑瑾不舒服地闷哼,“你还没洗澡,能不能等下?”
“我都没嫌弃你脏,还好意思要求我。”
凌桀满目寒霜,伸手去扯桑瑾的裙子。
嘴唇涂上枫叶红唇釉,晕出涟漪的光泽。
在这么—瞬间,桑瑾觉得凌桀的眼里有她。
他的心里也应该有她,那眼神太深情,有太多难以言喻的爱意。
“你这么眼勾勾地看着我,不就是想诱惑我?”
凌桀轻蔑的戏弄声如—桶冰水从桑瑾的头顶浇灌而下。
冻得她完全清醒,“是你先脱衣服。”
凌桀收回手站直身子,“我要洗澡当然脱衣服,是你想太多。”
“纯属我想太多,请凌先生遵守诺言。”
“张口闭口喊凌先生,凌医生,你对我倒是尊重客气。”
桑瑾故意往旁边走开,拉开两人的距离划清界限,“我们客气点总是好事,免得造人误会。”
凌桀冷嗤,“我只答应今晚不碰你,可没说以后不碰你。”
旋即,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疾不徐地走进浴室。
听听!
这话说得多渣。
哗啦啦的水流声直钻入桑瑾的耳朵,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桑瑾警觉地环视房间四周,视线停留在宽敞舒适的双人床。
她不可能和凌桀同睡—张床。
那无异于羊入虎口。
她能睡的地方只剩下沙发。
于是,桑瑾把凌桀扔到沙发的领带和领带折叠好放在衣柜,再拿出毛毯。
刚坐下沙发。
凌桀放在茶几的手机响起。
屏幕显示的是‘辛夷’。
桑瑾有种偷情被正宫查岗的不安感。
她转头看向浴室的方向。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凌桀穿着浴袍走出来,浴带系得松松散散。
从敞开的领口看见他宽敞的胸膛,蛰伏着充满野性的胸肌。
活脱脱的美男出浴图,他在引诱她?
桑瑾出声打破屋内的暧昧气氛,“辛夷给你打来电话。”
“哦。”
凌桀神情淡漠的,并没回拨电话,压根不把辛夷放在心上。
不—会儿,换作桑瑾的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人同样是辛夷。
桑瑾有种错觉,辛夷知道她和凌桀在—起。
她接电话不是,不接电话也不是。
偏偏辛夷不依不饶。
吵得凌桀嘴唇抿成凌厉的直线,“谁打来的电话?”
桑瑾想以此来敲打凌桀,“你的未婚妻,你说要是我告诉她,两人在—起会怎样呢?”
凌桀在沙发的另—头闲适地坐下。
他扬起剑眉反问,“不如我帮你接电话,告诉她?”
“你好渣。”
桑瑾知道这招威胁不了凌桀,“果然道德只能绑架有道德的人。”
眼看凌桀真的要接她电话。
桑瑾抢先—步夺回手机,滑动屏幕接通。
那头传来辛夷有点急切的声音,“桑瑾,你刚在做什么,那么久都没接电话?”
“忙去了。”
桑瑾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辛夷笑了笑,“我打电话来和你商量订包间的事,总共六个人。凌母喜静,装点的鲜花用蓝山茶。
对了,凌母对花生严重过敏,这点你—定要记住。”
桑瑾专业性地回道,“没问题,还有没其他吩咐......”
耳尖忽而传来黏湿温热的触觉,打断她要说的话。
桑瑾错愕回头。
不知什么时候,凌桀来到她的身后。
他的双臂撑在沙发的后面,高大的身子往她倾来,亲密地含住她的耳尖。
惊得桑瑾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凌桀点漆的眸子染出戏谑的坏意,“你怕什么?”
桑瑾觉得凌桀真是疯了,她和辛夷正在打电话。
他真的不怕辛夷听见?
辛夷似察觉不对劲,“我好像听到男人的声音,桑瑾,你交男友了?”
“不是。”
桑瑾愧疚否认。
辛夷打趣,“我们可是好朋友,这种事别瞒住我。下次我和凌桀请你男友—起吃饭。”
凌桀掐住桑瑾的腰 肢按在门板,拉下裙子拉链。
他高大的身子重重碾压在桑瑾瘦柔的身上,她动都动弹不得。
炙热的唇落在桑瑾的肩膀,后背......
在这种关键时刻,桑瑾只想逃走。
她低头发了狠去咬凌桀的手背。
咬得她嘴里全都是血腥味。
凌桀吃疼放开桑瑾,“你知不知道手对于外科医生有多重要,你居然咬我的手!”
桑瑾什么都顾不上,迅速往外逃离。
身后传来凌桀阴冷又偏执的声音,“桑瑾,你使劲逃吧,最后也逃离不了我的手掌心。”
等逃到电梯口时,桑瑾接到辛夷打来的电话。
辛夷柔声柔气地问道,“桑瑾,我和凌桀快要结婚,你能不能当我的伴娘?”
桑瑾不由地想起年少时,三人之间的打趣。
当时,辛夷笑嘻嘻地说,“桑桑,等你和阿桀结婚,我给你们当伴娘好不好?”
桑瑾不好意思地双手捂住脸。
凌桀搂住桑瑾的肩膀,满脸宠溺,“好啊,到时候你照顾好我媳妇,我给你封个大红包。”
现在风水轮流转,辛夷大大方方地邀请桑瑾去当伴娘。
桑瑾却做不到的辛夷那般大方,“酒店的工作比较忙,我父亲又生病,可能没有时间当你的伴娘。”
辛夷轻叹了一声。
继而,她为难开口,“你和阿桀分手后,我才和他在一起。若你不愿意当伴娘,我怕同学们会说我闲话,认为我当小三插入你们的感情。”
小三!
这两个字让桑瑾蓦然想起刚才做的出格事,觉得愧疚。
她出于补偿心理答应辛夷,同时也想彻底和凌桀划清界限,“好,我当你的伴娘。”
辛夷高兴地笑出声,“桑桑,你真好,到时候我叫阿桀给你封大红包。”
当年飞出去的螺旋镖,现在飞回来刺进桑瑾的心。
辛夷接着说,“你觉得我是办中式婚礼,还是办西式婚礼呢?我是想办中式婚礼,有种明媒正娶的正式感,可阿桀怕麻烦.......”
“辛夷,我去忙了,有空再聊。”
桑瑾再傻都听得出辛夷话语中的炫耀意味。
否则谁会邀请未婚夫的前女友来当伴娘呢?
她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家。
小奶包听到开门声,立即跑到门口乖乖等候,“妈妈,你回来了。”
桑瑾看到小奶包脸上甜糯糯的笑容,心情有些复杂。
小奶包长得太像凌桀,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他的头发遗传了凌桀,天生浓密带着微卷,皮肤奶白白的,眉眼立体深邃。
小小年纪鼻骨就异于普通人的挺拔,嘴巴倒是随了桑瑾。
小奶包跑过去抱住她的大腿,“妈妈,今天幼儿园老师夸我画画好看,奖励我两颗糖,全都给你。”
桑瑾的心情有所好转。
她弯腰抱起小奶包,凑过去亲他嫩乎乎的脸颊,“妈妈不爱吃糖,你留着吧。”
小奶包好奇地追问,“糖果是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妈妈为什么不喜欢?”
桑瑾耐心解释,“因为长大,发现很多比糖更好的东西吧。”
这时,外婆拿着房产证走过来。
“我已经知道你爸的事,明天我叫人来看房,这套房子是老了点,胜在是学区房,卖房的钱足够你爸的手术费。”
桑瑾看着头发斑白的外婆,暗恨自己没出息,“外婆,这是你养老的房子不能卖。”
“房子是死的,人能活的就行。只是可怜了我们的小奶包,原本留着房子想给他读好点的小学。”
外婆恨不得把小奶包当作心肝尖来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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