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伊终究是抵抗不住生理的极限,晕倒在了床上。等她再次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软床上。那是她曾经和何挚洲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地方。手背上还扎着补充营养的吊瓶...

叶伊终究是抵抗不住生理的极限,晕倒在了床上。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软床上。
那是她曾经和何挚洲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地方。
手背上还扎着补充营养的吊瓶。
大概是对自己的自信,何挚洲并没有撤下房内的摆件,看着日历和摆钟,叶伊拔掉针头下了床。
胸前的同心结愈发的滚烫。
按照记忆她去了后花园。
那里是何挚洲最常在的地方,一路上她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大概也是何挚洲提前吩咐了什么,即便遇到几名下人,对方也只是问好便让开了路。
很快,她来到了后园。
却看到了聚光灯下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的乔兰梦。
何挚洲此刻正单膝跪地,手捧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他深情款款地望着乔兰梦,声音是叶伊最熟悉的温柔似水。
“兰梦,嫁给我。”
目之所及的周围,每一个精心设计的环节,都是她曾经向何挚洲描述过的求婚画面。
每一处浪漫的细节,都完美地契合着她少女时代的幻想。
而如今,何挚洲正用叶伊曾经的梦,来向另一个女人求婚。
乔兰梦感动得热泪盈眶,何挚洲温柔地将钻戒套在乔兰梦的无名指上,两人紧紧相拥深情对视。
直到有人发现了叶伊的存在。
乔兰梦的脸瞬间垮了,她的反常也让何挚洲注意到了叶伊的出现。
他脸上甚至还挂着求婚时的笑容,眼中满是慌乱。
“来人!把这个间谍给我抓起来!”
一声令下,立刻便有军官上前直接将叶伊扣住。
久久未曾进食的虚弱,让她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扣在地上。
何挚洲冷着脸,对着乔兰梦说了什么,看着她不高兴地蹙着眉,却仍旧点了点头,目送着何挚洲朝着叶伊走了过来。
“放开她。”
军官犹豫地看了一眼乔兰梦便松开了叶伊,何挚洲不知用了什么借口支走了乔兰梦。她不甘心地望着叶伊,像是想到什么般她很快换上得意表情,如骄傲地孔雀般离开。
何挚洲不顾叶伊的反抗牵着她的手,大跨步地走进别墅,上了楼,回到她醒来时的那个房间。
“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有为什么你就不能听我的话,老老实实带着,只要你肯听我的,等我拿到了大帅的信任,取代他只是时间问题。”
“我打扰到你求婚了是吗?”
“婚礼布置的真不错啊,乔小姐知道她现在所看到的这些,都曾经是另一个女人的梦想吗?我想她这样的金枝玉叶应该不会接受这样的羞辱吧。”
何挚洲蹙着眉,但看到叶伊脸上的虚弱,有些不忍。
握住她的肩膀,软着语气。
“求你了,就听我的一次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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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过了今天,我娶了大帅千金,你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就都值得了。”
叶伊没有回答,她垂着眸,胸口的同心佩烫得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吗?”
叶伊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何挚洲的耳中。不等他回答,叶伊自顾自地说着。
“五年前,我们一同求取这对同心佩,据说只要心意相通便能白头偕老。”
“你嘴上笑我迷信,却虔诚地一步一磕头,从山脚一路磕到山顶求来此物。”
“然后我们遭遇意外,我失足跌落悬崖,是你死死抓住我不肯放手,我们才一起跌入崖底穿越到这个时代。”
“何挚洲,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何挚洲的呼吸一滞,紧咬着后槽牙:“不会。”
叶伊自嘲地笑着。
“也对,我早该知道的。”
叶伊转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月光落在她的身上留下一片雪白。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在眼前,何挚洲却觉得好像自己就要抓不住她了。
可想起她说的那个同心佩,他又压下了心中的不安。
“所以你既然都已经明白了,就要学会听话,你口口声声说要我跟你回去,可你是不是也忘了,没有我,你根本回不去不是吗?”
“还不如早点接受现实,等我取代大帅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会是我们的。”
“是啊,我早该接受现实的。”
“这裂纹你还记得吗?五年前,为了救你我们共同坠崖,穿越而来后,我的这枚玉佩上便出现了这些裂纹。”
“所以,我一直坚信,这同心佩就是我们穿越的媒介。”
何挚洲蹙眉,声音不容置疑:“我当然知道,当时我派人跟着你,听到了你和那高僧的对话。同心佩意为用心,是指我们两个人的心意必须一致,都想要回去,才能触发回去的契机......”
叶伊凄然一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和释然:“原来,你是这样理解的......所以才没有破坏掉这对同心佩。”
她顿了顿,语气平静得可怕:“可你错了何挚洲。同心佩的‘同心’,指的是我们和来时的心意相通。”
何挚洲突然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五年前的何挚洲,可以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而现在的你,心中只有权力。“
“满心都是和乔兰梦的婚姻。变得那个人,是你何挚洲。”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得如同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如我们打个赌吧,何挚洲。“
“我用我们来到这里的方式,从这里跳下去。如果赌赢了,我就能一个人回到原来的世界。如果赌输了......”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那也是另一种解脱。”
何挚洲的脚步僵在原地,他看着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出窗外的叶伊,终于开始慌了。
“小伊,别闹了,跟我回家......好吗?”
叶伊凄惨一笑,眼神中带着决绝:“回家?回哪个家?回到五年前我们出租房的那个家,还是司令之子的家?
何挚洲,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尊重你的野心,你的愿望,我明白我们不是一路人,既然如此,那我便去走我自己的路。”
说着,叶伊手扶着窗框缓缓站起身来,背着月光看着他。
模糊的面容下是一种释然的微笑。
“何挚洲,不见。”
何挚洲的瞳孔骤然收缩,惊恐地喊道:“小伊,不要!”
然而,来不及了。叶伊纵身一跃,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她胸前的同心佩忽然发出一道红光。
将整个夜空染成一片血红。
时空裂缝在悬崖边缓缓打开,仿佛一只巨大的眼睛,注视着这世间的一切悲欢离合。
“叶伊!!”
窗外,只余下无声的月光。
以及闻声赶来警备的军官。
却再无叶伊的身影。
深夜,何挚洲一身酒气地摇摇晃晃回到了家。他的步伐不稳,神态迷离。
在看到叶伊后,眼神清明了许多,他慢慢走近,从背后抱住她。
那熟悉的温度和气息,曾经是叶伊最大的慰藉,如今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
“还疼吗?”
何挚洲这几分醉意和关切依旧是叶伊最熟悉地温柔音色,她挣脱开何挚洲的怀抱不愿看他。
“我没事。”
他叹了口气绕到叶伊面前蹲下,浓烈的酒气勾勒着何挚洲的无奈和淡淡的悲伤。
“小伊,我知你生气今天的事,乔兰梦闹性子非要学校,我如果极力阻拦反而显得心虚在乎,我担心她更加针对你。”
叶伊内心好笑,凭何挚洲的说辞,她好像真变成了那个需要避人的情妇。
“知道了。”
叶伊声音平静得出奇,没有一丝波澜。何挚洲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叶伊如此冷淡疏离的样子。
平日里,发生再大的分歧,叶伊会跟他吵架对他发脾气。可现在这样无动于衷,让何挚洲紧皱眉头。
“今天的事我跟你道歉,今后会加倍补偿你。但希望你能理解我,我需要笼络乔兰梦的父亲获得军权,她不过是一枚逢场作戏的筹码罢了。
接连几天,何挚洲都彻夜未归。
何挚洲的父母反对他们在一起,但叶伊五年来心甘情愿为这段感情忍受流言蜚语,心甘情愿地在这个“家”里等他。
十五年的感情,她仿佛像个情妇。
何挚洲忘了,今天是他们五年前收养的流浪狗阿黄生产的日子,他承诺会陪伴见证。
叶伊拨打无数次电话,却在佣人口中得知,何挚洲正陪乔兰梦共进晚餐。
阿黄因为难产大出血,虚弱如软泥瘫在叶伊怀中痛苦地喘气,叶伊顶着黑夜大雨,将阿黄藏在怀中敲响每一家医馆的门。
可在这个时代,宠物称为家畜,而家畜没有被救治的资格。
当阿黄在她怀中发出最后一道微弱呜咽时,雨水灌进她眼眶也浇灭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小伊,我们给这小生命一个家,我们的家。”
何挚洲澄澈而平和的温柔话,每一个字都在叶衣心上轻轻抚摸。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最能穿透惊慌、最有力量的声音。
阿黄死了,叶伊的心也死了。
那个承诺给予她一个家的男人,已经彻底抛弃了过去。
她终于明白,在这个残酷的时代,爱情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谁都无法逃离破灭的结局。
第二天,叶伊强打起精神,去学校上课。
五年的时间,她成为一名女子学校的化学老师。
她找到了在这个时代的归属感,教书育人的过程中,她仿佛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哪怕外界的流言蜚语如何肆虐,她依然能在三尺讲台前尽情挥洒自己的价值。
可当她看到乔兰梦挎着何挚洲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时,她的心依旧刮起凛冽的寒风。
她和何挚洲曾经十多年的回忆淅淅沥沥涌上心头,却又瞬间被现实的残酷击得粉碎。她强忍着心中的苦涩,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课堂上。
就在叶伊提出问题后,乔兰梦缓缓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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