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忙完朝政的赵苍渊再次来到了郑清澜宫中。他将还在睡梦中的郑清澜拉起,凑在她的耳边亲昵道:“学得怎么样?让夫君检验一下。”这话让郑清澜本能作呕,她用力推开赵苍...

深夜,忙完朝政的赵苍渊再次来到了郑清澜宫中。
他将还在睡梦中的郑清澜拉起,凑在她的耳边亲昵道:“学得怎么样?让夫君检验一下。”
这话让郑清澜本能作呕,她用力推开赵苍渊,微微皱眉:“这才刚学,自然没有效果。”
“那也不重要,我喜欢你,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赵苍渊说着再次凑了过来,可郑清澜只觉得更加恶心。
她将人用力推开:“我不舒服。”
赵苍渊这下皱起了眉头,帝王被一再拒绝自然不会开心,他望着郑清澜的眼神几乎变得冰冷,但不过一瞬,冷意散去。
“既然不舒服,那就早点休息吧,朕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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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苍渊说着转身出了门,不远处婉娘所在的偏殿里,赵苍渊用力扯开她的衣衫。
婉娘的惊呼声被赵苍渊吞入腹中,又是一夜春宵。
自那日后,赵苍渊再没有来找过郑清澜。
婉娘依旧用那些老套的手段挑衅,郑清澜也不在意。
时间很快来到了祭天那日,也是神明降下天罚的时候。
自从郑清澜来到人间,每年祭天赵苍渊都是带着郑清澜一起的。
感谢上天赐予他们一场好姻缘。
可今年,郑清澜刚要坐上赵苍渊的帝王銮驾,就见车上已经坐上了婉娘。
她靠在赵苍渊身上,柔媚无骨,明目张胆的挑衅着。
赵苍渊也有些慌乱,他本来没打算这样,只是婉娘昨夜伺候的周到,他不知怎么就答应了。
帝王一诺千金,他自然不能轻易反悔。
不过这帝王銮驾坐三个人也没问题,赵苍渊正想着拉郑清澜上来,却见她已经转头去了后面的车子。
赵苍渊伸出的手突然僵硬住,他有些恼怒,郑清澜凭什么这么下他的面子?
“陛下,神女这是不是不将您放在眼里啊!”
婉娘柔声道:“奴真为陛下感到委屈,奴能得您宠幸可谓是感激不尽,神女怎么能这样呢?”
这话说到了赵苍渊心坎里,他冷哼一声:“所以需要你好好教她。”
这番对话落入了郑清澜的耳中,她却只是轻轻笑笑。
那都不重要了。
已经不需要了,她马上就要走了。
众人来到祭台时,百姓们纷纷跪地山呼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神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们高呼着,只是他们口中的神女却是婉娘。
他们站在高台,百姓看不清他们的脸,只知道皇帝身边的就是神女。
郑清澜站在他们身后,突然明白,原来神女只是一个符号。
具体是不是她郑清澜并不重要。
赵苍渊轻瞥了一眼郑清澜,他也没有想着把她的荣光给别人。
只是郑清澜最近实在有些太不懂事了,他可是帝王,对她已经够好了,她应该知足。
只要她以后乖乖的,像婉娘那样,他会对她好的,毕竟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祭天顺利开始,赵苍渊念着祭词,就在这时,天边突降异象。
明明是晴空万里,却突然开始打雷。
宫人们惶恐跪地禀报:“陛下,江南遭了水灾。”
“陛下,北疆遭了旱灾。”
“陛下,岭南突发瘟疫。”
“陛下,西凉发动了战争。”
一时间天灾人祸好像齐齐来袭,饶是赵苍渊登基多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郑清澜知道,天罚来了。
众人没有注意她,郑清澜无声转身,不过眨眼间,她出现在了摘月楼,这还得多谢神使帮助。
郑清澜站着楼顶,身子在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这一幕落在了众人眼中,他们不知道郑清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更不知她要做什么。
赵苍渊此时已经慌了,这猝不及防的一切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慌张道:“还不快去将神女带下来,她这是要做什么?”
可是已经晚了。
神使此时出现,他轻声开口,声音却传至方圆百里。
“人界帝王赵苍渊求婚九天神女,立誓此生绝不负她。”
“神明为之感动,允许神女下凡,与他做一世夫妻。”
“然赵苍渊有违誓言,背叛神女,是为欺天。”
“神明震怒,降下天罚。”
“神女不忍百姓受苦,愿以身殉之,万千天罚尽归她一身,不伤及无辜凡人。”
“天罚,请至。”
神使话落,无数天雷落在了郑清澜身上,一瞬间,摘月楼化为了灰烬。
空中只有郑清澜空灵的嗓音:“赵苍渊,我们两清了。”
“清澜!”
赵苍渊衣襟敞开,先前还沉浸在情欲中的男人此时狼狈极了。
婉娘被甩到了床下,面上惊恐,眼中却掩饰不住得意。
赵苍渊不顾郑清澜挣扎,紧紧将她搂住,他声音微颤。
“清澜,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一时糊涂。”
“你放开我。”
郑清澜浑身无力,挣扎不开,只是气愤道。
“赵苍渊,你真恶心。”
郑清澜这话混着血气,泪珠滚落,她只觉得绝望极了。
为什么非要让她看见?
赵苍渊的身子彻底僵住,他将郑清澜放在床上,四目相对,他神色复杂,似乎压抑着无边怒火,那股子惊恐倒是彻底散了。
“你说朕恶心?”
赵苍渊冷笑一声:“朕是九五之尊,不过是宠幸了一个女人,又做错了什么?”
“郑清澜,朕这些年是爱你才会宠你。”
“若不是朕爱你,你以为你哪来这至高无上的地位?”
原来这才是赵苍渊的真话。
郑清澜苦笑一声,这男人已经不装了,是啊,她在人间可不是只能仰仗他吗?
婉娘这时爬了起来,她伏在赵苍渊的膝头柔声道。
“陛下,神女身份高贵,自是不会像奴这样对陛下恭敬相待,陛下还是原谅神女吧。”
“没有神力的神女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赵苍渊冷声道:“朕为你空置六宫已经是无上荣宠,你若是要朕为你守身如玉那就太贪心了。”
赵苍渊说着眼中的冷意再也不掩饰,郑清澜撑着身子坐起,她连连点头。
原来这就是心如死灰的感觉,原来看透一个人就是这个感觉。
“陛下说得对,是我不自量力了,既然陛下要在此宠幸别人,那我就给你们让位。”
郑清澜说着起身下床,终于明白了这么久的诡异感从何而来。
为何赵苍渊的伪装那么敷衍,为何宫人都知道婉娘的存在。
只是因为赵苍渊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
所谓的神女,不过是帝王手中的一个玩物而已,高兴了捧在手心里,不高兴了就弃如敝屣。
是她愚蠢,没能早日认清真相。
郑清澜的动作被赵苍渊粗鲁的阻止,赵苍渊皱着眉,一副很不满的模样。
他微微叹了口气:“你还在跟朕闹脾气。”
“罢了,你脾气大,朕一直知道,不过朕愿意宠着你。”
“来人,拿药来。”
赵苍渊一声令下,郑清澜竟然本能地感觉到了恐惧。
很快高公公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郑清澜本能想躲,却被赵苍渊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他的动作粗鲁,用力到掐红了郑清澜的脸。
“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赵苍渊,你要喂我喝什么?”
“不会伤身子的。”
赵苍渊竟然笑了出来:“只是一些能让你忘记不好的记忆的药而已,你以前也喝过,没事的。”
“清澜,这些不好的事情都忘了吧,等你醒来,朕依旧会很宠你的,你依旧是朕唯一的妻子,高高在上的神女。”
汤药灌进口中,郑清澜的绝望和挣扎被赵苍渊轻松压制。
她再一次意识到,没了神力的她,什么都不是。
意识渐渐变得昏沉,一些早就消失的记忆突然再次出现。
郑清澜想起来了,这是她第四次吃药了。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他们成婚一年后,她偶然撞见赵苍渊宠幸一个宫女。
那时她痛苦,绝望,愤恨的质问赵苍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赵苍渊惊恐,忏悔,求饶,下跪。
一次次的保证:“清澜,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做了。”
可是郑清澜无法相信,她提出要离开,却被恼羞成怒的赵苍渊锁在了摘月楼。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曾经的爱巢,后来成了她的囚笼。
三天后,郑清澜再次见到了赵苍渊,以及他手中的能让人短暂失忆的药。
后来郑清澜果真忘记了赵苍渊的背叛。
接着,第二次,第三次。
而这是第四次。
郑清澜终于明白,赵苍渊被她抓奸时为什么只慌乱了一瞬,为什么很快就恢复了理所当然毫无畏惧的模样。
因为,他早就习惯了啊!
郑清澜双手无意识紧握,用力到指甲掐进了肉里,她再也不愿去看,匆匆转身,却听赵苍渊开口。
“神女哪里都好,就是在床上僵硬了些,你若是能教教她就好了!”
婉娘闻言自是得意至极:“陛下是九五至尊,神女便是再高贵,也是您的女人,您对她不满意,那她自然得学,奴是很乐意去教她的呢!”
心脏一阵刺痛,郑清澜苦笑连连,从不知赵苍渊这样嫌弃自己,竟然还要找人来教她。
郑清澜匆匆下了摘月楼,过往的一幕幕令她想起就觉得恶心。
初成婚时,赵苍渊索求无度,她反应生涩,自然无法满足他。
那时她心怀愧疚,赵苍渊却满怀爱意地搂着她道:“那些事情都不重要,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后来郑清澜还是没有学会如何伺候人,只是赵苍渊也不再过分索取。
现在想来,赵苍渊那时就有了别人了吧。
郑清澜这夜受了凉,次日便发起了高烧。
昏昏沉沉之中,郑清澜听着伺候的人不可思议的议论。
“神女居然也会生病?”
郑清澜有些想笑,那是自然,她没了神力,如今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只是旁人不知道而已,他们将她捧得太高,还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神,可如今神女只是个称呼。
“听说御药房有一味退热神药,还不快拿来给神女用?”翠喜急切道。
“回姑姑,那药已经给了胭脂阁那位,还是陛下允准的,说是那位昨夜着了凉,也发了高热。”
“既然这样,那就先找些普通的药给神女用吧。”
郑清澜闻言只觉得无力,原来婉娘也病了,是啊,她伺候有功,好药的确应该给她。
原来大家都知道她的存在,只瞒着她。
好在她早已经不在意了。
郑清澜这一病就是三日,高热反复,终于惊动了赵苍渊。
若是以往,他们日日相处,赵苍渊必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哪里等得了三天。
赵苍渊守在郑清澜床前心急如焚。
“怎么就病了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心疼?清澜,早日好起来好不好?”
郑清澜昏沉之中,只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却是没有回答的力气。
就在这时,耳畔又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是婉娘。
婉娘柔声道:“陛下,都是奴不好,若不是那日奴也病了,占了神女的药,神女定然不会病到今日。”
“与你有什么关系?”
赵苍渊有些不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奴想为陛下分忧。”
婉娘说着,竟是缓缓褪下了自己的衣袍,赵苍渊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做什么?”
婉娘羞怯抬头:“奴想为陛下分忧,只是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做这个。”
她说着,膝行至赵苍渊前,缓缓解开了他的衣袍。
赵苍渊本是要推开的动作顿住,渐渐地他不再忍耐,将婉娘拉上了软榻。
一滴泪自郑清澜的眼角滑下。
在这样的屈辱中,郑清澜终于忍无可忍,赵苍渊他怎么能这样?
他就这样饥渴吗?
他就非要在自己面前?
满心愤恨,郑清澜终于睁开了眼睛,意识渐渐清醒,她与正沉浸在欢爱中的赵苍渊四目相对。
一瞬间赵苍渊如遭雷劈,他用力将婉娘甩开,满眼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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