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二十多岁,脸上有雀斑的女孩给苏榆北拿来两颗生鸡蛋。女孩穿着深蓝色的西装、稍有些肥大的西裤,脚下一双坡底的黑皮鞋,显得有些老气,但她毕竟是在省委大院工作,...

很快一个二十多岁,脸上有雀斑的女孩给苏榆北拿来两颗生鸡蛋。
女孩穿着深蓝色的西装、稍有些肥大的西裤,脚下一双坡底的黑皮鞋,显得有些老气,但她毕竟是在省委大院工作,在这样的地方,哪怕是普通白领那种职业裙装在这里都显得有些另类。
省委大院要的是端庄肃穆,而不是靓丽、妖娆,更不可能是性感撩人。
女孩对苏榆北到是很好奇,她在省保健委员会已经工作几年了,还没见过苏榆北这么年轻的人来参加考核的。
这也导致她难免多看了几眼苏榆北,女孩很快红了脸。
苏榆北外形自然是极佳,剑眉星目,虎背蜂腰,天生的衣服架子,在加上那张可以去参加选秀的俊朗脸蛋,大学时代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师姐、师妹。
没这个外在条件,当年高梓淇也不会倒追他,追到还不等苏榆北大学毕业就跟他结婚的地步。
女孩把鸡蛋递给苏榆北赶紧低下头,脑子里不由幻想着在苏榆北来省委大院工作后,看到他身影的情景。
谭金宝背着手,摆出院领导的架子,很是不耐烦的质问道:“我让你回答我的问题,你要倆鸡蛋干嘛?”
苏榆北微微一笑道:“给各位老师、领导表演个杂技!”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这小子是不是有病?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省委大院!
这是省委保健委员会的考核地点。
如此庄严、肃穆的场合,这小子要表演杂技?
这简直就是胡闹,是乱弹琴!
谭金宝刚要爆发,苏榆北一只手轻轻捏着鸡蛋开始了他的表演。
苏榆北用自己的无名指指尖拖着鸡蛋的下端,鸡蛋竟然稳稳的立在指端,没有丝毫摇晃。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一愣,更让人诧异的一幕出现了。
苏榆北用食指轻轻拨动下鸡蛋,鸡蛋立刻在他无名指的指端旋转起来。
食指不停的拨动鸡蛋,鸡蛋转得越来越快,苏榆北的中指、食指、大拇指飞快的触碰鸡蛋,速度快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
一块鸡蛋皮飞了出去,随即更多的鸡蛋皮飞了出去。
谭金宝很懵,眼前的一幕说实话让他很是震撼,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谭金宝有些不敢置信,赶紧晃晃头,眨眨眼。
可就这么大会的功夫,苏榆北手上鸡蛋的全部鸡蛋壳都落在地上。
他手里是一颗被胞膜包裹的鸡蛋,白色的蛋清,黄色的蛋黄清晰可见。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纷纷揉眼睛、眨眼,在看,还是老样子。
所有蛋壳就这么被剥掉,鸡蛋完好无损。
谭金宝忍不住拍拍手道:“你这杂技确实好,那你还来省委保健委员会干嘛?去表演杂技啊,就冲你这一手绝活,这辈子绝对饿不死。”
话音一落,谭金宝撇撇嘴,很是不满的道:“不知所谓。”
苏榆北也不恼,轻轻用两根手指捏了下鸡蛋,鸡蛋很是Q弹。
苏榆北笑道:“其实我这么做,是怕我说的办法,你们不信。”
谭金宝冷笑道:“什么办法?”
苏榆北自信一笑,旁边的女孩瞬间失神,此时的苏榆北双眸中满是自信的神采,仿佛身披霞光,光芒万丈。
这份神采,看得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
在场一干人在医疗口干了多半辈子,见别的东西或许不多,但就是见的人多。
可他们却不得不承认,他们这辈子见过那么多人,但就是没见过苏榆北这样的人物。
小小年纪,便有这份自信,万年难得一见!
苏榆北铿锵有力、不容置疑的道:“打开左侧胸膜,彻底暴漏心脏,用手挤压心脏,模仿心脏的跳动频率以及节奏,最终让心脏复跳!”
这话一出,再次满场哗然,所有人都跟看疯子似的看着苏榆北。
谭金宝皱着眉头道:“你说的只存在于医学理论中,现实中不可能有人办得到!”
话音一落谭金宝大声道:“每个人的心脏都有它独特的跳动频率以及节奏,别说用手去挤压去模仿这个频率与节奏了,就算是世界上最精密的机器也没办法模仿。”
苏榆北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里的鸡蛋递给了谭金宝。
谭金宝先是一愣,他低头看看手里一点蛋壳都没有,并且胞膜完好无损的鸡蛋,心里瞬间是山崩海啸。
一个人就靠四根手指,便能在顷刻间把生鸡蛋的鸡蛋壳全部剥离,还是在不伤及胞膜的情况下,这对手指力道的掌控得精准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
对手指的力道掌握得如此精准,谁说他不能模仿心脏独有的跳动频率、节奏?
其他人到底是医学界的大牛,看到这一幕也纷纷反应过来。
一干五六十岁,甚至年纪更大的医学大牛瞪圆了眼,嘴张得大大的,是满脸白日见鬼的惊悚表情。
今天还真特么的活见鬼了!
眼前这小子就特瞄的不是人!
掌声响起,并不热烈,因为只有张亚新一个人鼓掌。
张亚新笑道:“断笔放气不也只存在于理论中吗?可咱们这位小苏同志不也用出来了吗?所以他说,他能用手挤压心脏,模仿心脏的跳动频率以及节奏,我信!”
谭金宝此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困扰了世界医学界十多年的难题就这么被眼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鸡仔给破解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想到这谭金宝手上稍微用了点力,鸡蛋破了,弄了他一手蛋液。
不可能,也得可能!
妈卖批!
你奶奶个腿!
我顶你个肺!
我去你大爷的!
苏榆北看着破损的鸡蛋有些心疼的道:“谭老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鸡蛋还能吃那!”
谭金宝黑着脸把手里的鸡蛋液摔到地上,随即气呼呼的道:“我不是你老师,你是我老师!”
张亚新突然语出惊人的道:“金宝,你也别太生气,你第一次单独做双肺移植是多大岁数?”
谭金宝不解的看着张亚新道:“我四十二岁那年啊,咋了?”
张亚新指指苏榆北道:“他十二岁站在凳子上独立完成了双肺移植!”
谭金宝瞪圆了眼睛,直接爆了粗口:“妈卖批,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包房装修得很简约,并不给人以金碧辉煌的感觉,但对于苏正海以及聂冬香这对一辈子生活在小县城,平时连公交车都舍不得坐的老两口来说,还是太过奢华了。
这也导致老两口很是拘束,哪怕房间里只有儿子。
聂冬香拽了下苏榆北的衣服道:“儿子要不咱们出去随便找个面馆吃一口算了,在这地方得花多少钱啊,更何况你现在还没找到工作。”
苏榆北笑道:“妈你就坐在这,一会隔壁那些当官的都得一一过来给您敬酒。”
这话一出,可是把苏正海跟聂冬香吓了一大跳,儿子这话说得太大了一些吧?
隔壁那些人一看就都是当官的,自己儿子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自己两个人还是从小县城来的普通老百姓,人家会来给自己敬酒?
这怎么可能?
苏榆北知道现在自己解释,父母也不会相信,那就让事实说话吧。
几分钟后,王水生接了个电话,秘书(联络员)打来的,他很是诧异的道:“你说什么?
雷厅长进这酒店了?”
王水生来参加订婚宴,没让秘书进来,让他在一层随便吃点,谁想却有意外收获。
王水生确认这个消息后,迈步就要往外走,高鹏举不解的道:“王局长您干嘛去?
马上就要开席了。”
王水生头也不回的道:“不用管我,你们先吃。”
说完打开门跑了出去,看得高鹏举一愣一愣,很是纳闷王水生这是怎么了,看他那着急劲,难不成家里着火了?
王水生一路小跑的到了电梯前,看着红色的数字一点点变化。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身便装的雷天成出现在王水生面前,旁边是他的贴身大秘李长东。
王水生立刻微微躬身,满脸笑容的道:“雷厅长您好,您好。”
说话的同时赶紧把手伸了出去。
雷天成到是没什么架子,跟王水生握下手后笑道:“哎呦,水生同志你也在这吃饭啊,真巧。”
王水生到是想问堂堂厅长同志怎么来这吃饭了,可这话却是万万不能问出来的,你是领导,还人家是领导?
王水生只能道:“同事孩子订婚,过来参加,雷厅长您在那吃饭,方便不方便我一会过去打扰下您,跟您汇报下工作?”
汇报个狗屁工作,王水生是想过去敬酒,顺便在跟雷天成同级的大领导前刷下存在感,拉拉关系,说不定那位领导看自己表现好,在雷天成跟前帮自己说上一两句好话。
真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这位置说不定能往前挪一挪。
但在官场,尤其是这个网络高度发达的年代,绝对不能说去敬酒,被有心人听到,真拍下来,回头给你发网上去,说领导大吃大喝,那就麻烦了。
所以现在都是打着过去跟领导汇报工作的幌子,过去给领导敬酒。
雷天成既然来了,那就是愿意借苏榆北这把刀,这么一来,他自然不会介意王水生过去“汇报”工作了。
就见雷天成指着不远处的包房道:“就是那,一会你没事就过来吧。”
扔下这句话,雷天成迈步就走,李长东赶紧跟上。
王水生没敢追上去跟领导肩并肩走,但却追在身后,李长东抢先一步把门打开,雷天成迈步进去了,身后的王水生踮起脚尖顺着门缝往里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王水生差点没吓尿了。
刚才大闹订婚宴被他称之为地痞流氓的苏榆北就在里边,就见他赶紧站了起来,伸出手不卑不亢,但又不失热情的道:“雷厅长您到了,快请坐。”
门这时关上了,王水生就感觉脑子晕乎乎的,跟雷天成这大佬吃饭的,竟然是那个地痞流氓?
这怎么可能?
但很快王水生就想到高鹏举一家人对苏榆北的态度,心里不由大骂高鹏举是一只瞎狗。
还说他前女婿是个地痞流氓,纠缠他女儿?
瞎了的你的狗眼啊。
雷天成那是什么人?
江北城乡建设厅的厅长,妥妥的副部级大领导。
苏榆北能请这样的大佬吃饭,还带着父母,能特么的是地痞流氓?
这样的牛人,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纠缠你女儿?
你女儿是天仙啊?
去你大爷的!
幸好自己那会没当着那小伙子的面说他是地痞流氓,不然自己脑袋上这乌纱帽肯定是保不住了。
得赶紧跟高鹏举这瞎狗划清界限,妈的,一会过去敬酒,首接跟那小伙表明下态度,让狗日的高鹏举回家卖红薯,对,就这么干了。
高鹏举做梦都不会想到,王水生出去这么大的功夫,就打算结束他的政治生命。
王水生很快就回去了,高鹏举很是殷勤
![]()
的张罗着王水生坐在主位,不过王水生没坐,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态度很是冷淡。
这让高鹏举有些懵,搞不懂自己的顶头上司这是怎么了,想问吧又不敢问,只能小心翼翼的陪着,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心里很是期望亲家带那位大领导来,只要那位一到,王水生也得高看他几眼,也绝对不会在对他这个态度。
可偏偏亲家跟那位领导就是不来,高鹏举也只能是等了。
这边到也没急着开席,还要等陈汉青的父亲,还有他父亲请来的大领导。
可很快高鹏举就发现不对劲了,没过多长时间,王水生先出去了,随即城建局的同僚们一个接着一个出去了,没多大会城建局的人一个都没了。
高鹏举不由有些纳闷,嘱咐妻子照顾其他客人,他也出去了,一出去立刻傻眼了。
就见自己这些同事竟然在隔壁的包房门前排队,一个个都是小心翼翼的,说话都不敢大声。
高鹏举走过去找到跟自己关系最好的一个同事压低声音道:“老赵,这什么情况?”
老赵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高鹏举,随即压低声音:;“你不知道啊?
雷厅长在里边吃饭,咱们局长进去汇报工作了,我们这都等着那,看看雷厅长愿意不愿意见我们,愿意我们就也进去汇报下工作。”
简单一句话把高鹏举吓了一大跳,我草,雷天成!
那可是江北省城建当之无愧的大佬啊。
等等,刚苏榆北那狗杂碎好像说他要在隔壁吃饭,不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高鹏举想是这么想,但不知道为什么,心慌得厉害!
苏榆北冷笑道:“高科长你还是出去吧,刚才让你过来敬酒,你可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啊。”
高鹏举到底是个老油条,瞬间认清了眼前的形式,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无比谄媚的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还跟我一般见识那?爸我是被陈汉青给骗了!”
下一秒高鹏举咬牙启齿的道:“那小子就不是个东西,爸这不是看轻了他的嘴脸吗?过来给你赔礼道歉来了,订婚宴我已经取消了,明天就让淇淇跟你复婚。”
说到这高鹏举求助似的看向苏正海跟聂冬香,哀求道:“亲家,你们帮我说说话啊,刚亲家不是说了嘛,小两口吵架拌嘴是常态,可不能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离婚啊。”
苏正海跟聂冬香却什么都没说,想想刚才在酒店门前的一幕,在看看高鹏振此时的嘴脸,他们就感觉恶心的很。
苏榆北寒声道:“高科长,你真让我感到恶心,现在你给我立刻出去,不然我就叫保安。”
这话一出,高鹏举如遭雷击。
高鹏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一出来,就看到自己的同事们要离开。
高鹏举急道:“你们干嘛去啊?”
跟他关系最好的老赵叹口气道:“老高啊,王局长刚说了,让你去材料室,然后给你申请内退,正好你闺女也要结婚了,以后你就在家带孩子吧。”
这话一出高鹏举就感觉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老赵到是够意思,进去把向雪娇他们给叫出来了,走廊这边立刻热闹起来。
向雪娇此时很懵,也很慌。
慌的是丈夫突然晕倒,懵的是城建局王水生这些人走得是干干净净,饭都没吃一口。
城建局出了什么大事?
这事跟丈夫有关?
可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救人要紧。
幸好向雪娇是卫生口的,今天请的人有几个是临床专业出身的院长,一翻急救后到是让高鹏举悠悠醒来。
高鹏举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费力的指着隔壁的包房,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会说不出话来。
向雪娇看看隔壁的包房,突然想到苏榆北刚离开之前说要去隔壁吃饭。
向雪娇立刻一皱眉,寒声道:“老高,是不是那个没教养的小杂种把你气成这样的?”
丈夫都这样了,向雪娇也顾不了自己在一干领导、同事面前的形象了,说的话是恶毒无比,听到她说话的人纷纷皱眉。
虽然大家认为向雪娇好歹也是个领导,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话影响不好。
可今天的事,大家也是看在眼里,那个叫苏榆北跟个地痞无赖似的来闹事,也确实不像话。
又把人家丈夫先是气晕了,到是醒过来了,但却说不出话来。
高鹏举急得额头上全是汗,他那是这个意思?他是想让妻子跟女儿赶紧过去给苏榆北赔礼道歉。
要是苏榆北念在他跟高梓淇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帮他跟雷厅长说点好话,这事也就过去。
更好一点,苏榆北要是跟高梓淇复婚的话,就冲苏榆北跟雷天成的关系,自己在城建口还不得横着走?
可要是妻子跟女儿不去认错,自己这辈子可就真的完了。
高鹏举越想越急,越想越激动,但越是急,越是激动,他就越是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指着隔壁包房的门。
向雪娇却是会错意了,以为丈夫气不过,她立刻对陈汉青喊道:“陈汉青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岳父都被那狗杂种气成这样了,你要是个男人,就过去给我打死那个没教养的狗杂种。”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