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哥,又见面啦,哈哈。”“驴哥,这么大阵仗?”雷震波澜不惊的回应,在原地转了一圈,快速将周围的环境收于眼底。“小阵仗哪能配得上你的身份呀?”三驴子皮笑肉不笑道...

“震哥,又见面啦,哈哈。”
“驴哥,这么大阵仗?”
雷震波澜不惊的回应,在原地转了一圈,快速将周围的环境收于眼底。
“小阵仗哪能配得上你的身份呀?”三驴子皮笑肉不笑道:“打架够狠,还是老猫的结拜兄弟,我怎么着也得把面给足不是?”
“三驴子,你他妈是要把我搞死?”雷震盯着他。
“不然呢?小z逼崽子,你他妈太狂了!”
“敢让老猫冲我的场子,你真是活腻味了。动我没事,可动老子的钱就得死!”
三驴子凶相鄙陋,那可是20万呀,不弄死雷震他睡觉都难受。
“跟他废这么多话干嘛?”
身后传来阴冷的声音,颜五背着手从北面的人群中走出来。
“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老子必要杀你!”
太子这会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颜五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他今天如果不报了这个仇,那他以后就不用在徽安地面混了。
“你就是颜五?”雷震摊摊手说道:“我帮你管儿子,你不跪下道谢还要杀我?”
颜五差点气疯,他混了一辈子还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雷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
狠话还没说完,雷震转身往身后的小巷狂冲过去。
“妈的,砍死他!”
“杀!!!”
数百人吼声冲天,握刀如潮水般涌来。
小巷这边的人也纷纷举起砍刀,最前面的人满身刺青,凶残无比的将刀高高举起。
“兄弟们,给我把他砍成肉——”
雷震拔出黑五星,指着他的脑袋,眼中尽是杀机。
“砰!”
枪声响起,弹头穿透其脑袋,撞开后脑骨,溅一股脑浆。
小巷的人被震住了,涌来的脚步也纷纷止住。
毕竟雷震手里有枪,随时能决定一条人命!
“驴哥送的,好用。”
雷震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旁若无人的捡起尸体手中的砍刀,大步朝前走去。
就是这么闲暇逸致,就是这么无所畏惧。
哪怕接下来被活活砍死,也阻挡不了他嚣张跋扈的个性。
“装你妈的逼!”三驴子吼道:“他就没几颗子弹,能杀多少?谁要是死了,我三驴子给五十万安家费!”
随着这番话,所有人对枪的恐惧立即消失。
“妈的,我们几百人怕他个鸟毛!”
“草他妈的,豁出去了,老子这条命也不值五十万……”
“砰!砰!砰!……”
雷震连开数枪,干掉前面几个人,随即扔掉枪又捡起把刀,冲杀进巷。
“噗!”
刀光闪烁,直接砍翻一人。
后面的人已经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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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纷纷抡起砍刀。
雷震左手向后挥刀。
“铿铿铿……”
一串火光,挡住劈过的砍刀。
“喝!”
伴随着他一声暴喝,双目之中尽是嗜血,双刀疯狂抡起,如同猛虎般砍进巷子。
“噗!”
“啊!——”
“喀嚓!”
“嗤!……”
刀劈身体声、骨骼断裂声,还有惨叫声此起彼伏。
此时的雷震凶猛残暴,每一刀都是奔着杀人而去,嗜血的眼睛里闪烁着无比的亢奋。
这一刻,他又变成了血屠夫!
“喀嚓!”
一颗脑袋滚落在地,鲜血从其胸腔直喷而起。
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短短的时间里,雷震硬生生砍进小巷十来米,脚下躺了十多个,几乎都是死人。
太凶悍了!
此时的雷震腹背受敌,但巷子宽度只容得下三人并排,也就是说只需要同时应对六七个人。
这也是他在观察地形之后做出的选择。
可即便如此也很难杀出去,因为对方的人太多太多,前赴后继,倒下一个上来一个。
源源不绝的乱刀中,雷震感觉后背一凉,随后就是火辣辣的剧痛,身体短暂失去平衡。
提前接触到目标,这是意外收获。
雷震点到为止,用有趣的灵魂,先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为下一步接触留下了空间。
只是下一次该怎么接触?
但暂时他还没思路,所以先不琢磨这个了。
这会该做的是找赵红旗算账!
走进电话厅,雷震一个电话打过去。
“喂……”
“你到底在搞什么,怎么让我班主任来了?这件事有多危险你清楚的,她参与进来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立即把她调回去,否则老子不干了!”
雷震火冒三丈,他来到这个世界不长,所有人都把他当成警队败类,唯有班主任邱淑英从不放弃。
不仅如此,还在生活上对他悉心照顾,甚至换洗下来的衣服,都带回家洗干净。
佣兵生活十多年,雷震的心里早就没有柔软了,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感受到了。
“你的能力无可挑剔,但我没有驾驭你的实力。”电话里的赵红旗说道:“所以我才要把邱老师调过来,只有她能管住你。”
这是迫不得已而为。
如果让赵红旗再重新选择一次的话,估计得慎重再慎重。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理由我都找好了,立即把邱淑英调回去。”
“当着老K的面说她是你情人吗?”
“对,这个理由无可挑剔。”
男女朋友分手是常事,年龄差太多的男女分手更是正常不过。
所以雷震当着老K的面说邱淑英是他情人,不是为了要占便宜,而是做好了对方撤出的理由。
“不可能!没人管你不行,你昨晚一口气砍了那么多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你擦屁股。”
“我昨天从号子出来,今天高武就让我打理鹰嘴路旱冰场。刚才我偶遇苏凤仪,送了她一副耳坠。”
电话里的赵红旗没说话,他被雷震的速度惊到了。
短短一天,就成了高武手下的小头目,还跟苏凤仪攀上关系,这份能力的确无人能及。
“说话!”雷震不耐烦道:“不把邱淑英调回去,你爱找谁卧底就找谁。”
“我要是不回去呢?”
“邱老师?”
听到电话里传来邱淑英的声音,雷震满脸无奈。
“翰园小区8栋106,收拾东西搬过去,从今天开始我们同居。”
“同……居?”
这个词特别好,总会让人莫名兴奋,热血沸腾,充满着期待。
……
中午吃了饭,老K派了一个小弟陪雷震前往旱冰场。
“震哥,徽安市区的势力划分比较简单,中心城区、外加东南西北四个城区,再加上纺织厂、机械厂跟电厂……”
小弟叫二毛,昨晚就是他让雷震鼓掌,但现在毕恭毕敬,说话都点头哈腰。
“鹰嘴路旱冰场则处于中心城区跟南城的交界处,因为界线有争议,所以这里事比较多……”
文武公司控制北城与东城,地盘跟势力最大、生意也最多。
本来没把旱冰场当回事,可南城三驴子的人总是过来扫场子。
一次两次无所谓,反正也不是重要的生意,可次数多了就让人不爽了。
刚好老K带来了雷震,索性让他去管一阵子,看看能力的同时,查查这家伙干净不干净。
“三驴子很厉害?”雷震问道。
“当然没法跟咱们相提并论,但他手下的四大金刚确实厉害……不过在震哥面前什么都不是,嘿嘿。”
说话间,面包车来到鹰嘴路旱冰场。
停车之后,二毛歪着头瞪着司机。
“有钱吗?借点钱……”
话还没说完,雷震照着他脑壳就是一巴掌。
“赶紧给钱。”
“是是是,震哥……”
如果说这个年代还有什么高危职业的话,出租车司机绝对榜上有名。
遇到坐车不给钱的还算好,还经常能遇到管自己借钱的,甚至直接被抢。
所以主驾驶跟副驾驶之间会用铁栅栏隔开,座椅上方也会跟后座隔开,以保证司机的安全。
这算是特殊年代的烙印,从侧面也反映出社会很乱。
旱冰场到了。
说是旱冰场,其实就是一片圈起来的室内篮球场。
篮球架拆掉,地面重新打上水泥,买点旱冰鞋,整个换鞋收钱的地方,就是旱冰场。
“震哥,到了。”
“嗯。”
雷震看到三个篮球场大小的旱冰场非常空旷,只有十来个衣着痞气的少年在里面玩。
今天还是周六,可想而知这里的生意有多差。
换鞋卖票处是两个衣着暴露的小太妹,在一起又打又闹,全然没看来人了。
看到俩妹子不务正业,二毛刚要上前就被雷震拦住。
“震哥?”
雷震摇摇头,走过去敲敲桌子。
“滑冰。”
“烦死了,滑冰就滑冰呗,谁让你敲的桌子?”太妹不耐烦道:“五块钱3小时,十块钱不限时。”
“那就3小时吧。”
“钱!”
雷震掏出五块钱递过去。
“哐!”
一双旱冰鞋重重砸过来。
“态度能不能好一点?”雷震问道。
“草,你怎么这么多事?想玩就玩,不想玩滚一边去,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场子,真他妈傻逼一个。”
二毛直接冲过来。
“臭婊子,也不看看这是谁?这是震哥,来接管场子的!”
“二毛哥?”
俩太妹慌慌张张站起来,眼中露出畏惧。
“算了,我先去里面溜一圈。”雷震冲二毛道:“二毛,查查账。”
“是,震哥!”
两个小太妹吓坏了,乖乖巧巧的站在一边。
雷震则提着旱冰鞋走进去,刚坐在换鞋的台阶上,十多个小痞子立即滑过来。
“哗啦啦……”
轮子跟水泥地摩擦出刺耳的噪音,转瞬间就把雷震团团围住。
“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为首的小痞子抱着膀子,斜着脸露出打满耳钉的右耳。
“我买票了。”雷震说道。
小痞子扣扣耳朵,满脸嗤笑。
“买票就牛逼吗?想在这玩先从这钻过去!”
他岔开腿,指了指裤裆。
“钻过去,快点钻过去!”
“小子,这是我们六中十三鹰的东哥,说话绝对算数,哈哈哈……”
六中在南城,这些小痞子上来就让人钻裤裆,明显就是受到指使来搅场子的。
“嘭!”
雷震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
“噗通!”
小痞子摔倒在地,口鼻鲜血狂喷。
他咬牙往起爬,但头晕脑胀根本就起来,只能像狗一样将身体撑在地上。
雷震顺势坐在他身上,拍拍这个小痞子的脑袋。
“孺子可教呀,呵呵。”
一个照面,六中十三鹰老大被人当狗骑……
寒冰须渐消,良家要慢熬。
同居的第一天也算是惊喜了,卫生间哗啦啦的淋浴声,听的雷震差点失眠。
直到第二天十点多,他才懒洋洋的来到旱冰场。
门口站着老K的小弟,见到雷震之后纷纷起身。
“震哥!”
“震哥!”
“K哥来了?”
“里面等你呢,震哥。”
不等雷震进去,听到声音的老K就火急火燎的跑出来。
“怎么才来?都快12点了,赶紧跟我走。”
“砍谁?”
“吃饭!”
老K八点就来等雷震了,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电话也没有,传呼机也没有,快到点了才看到人。
“跟谁吃?”雷震问道。
“三驴子。”老K快速说道:“我请了斌哥做中间人,约了三驴子中午12点在纺织厂吃饭。”
这是要谈判,要平事。
该说不说,老K这人的确仗义,亲自找人帮雷震平事。
“武哥让你办的?”雷震问道。
“武哥昨天急性阑尾炎,连夜去省城看病去了,临走前让我看着办……”
雷震笑了,如他所料,高武不会插手这个事的,只是没想到用装病这一手。
“哥,怕是谈不了。”
“所以专门请了斌哥,他跟三驴子的大哥交情不错。哪怕我不够资格,三驴子也得给斌哥点面子。”
看着眼前满脸焦灼的老K,雷震点上根烟,脑中琢磨着一旦严打开始,自己怎么才能保全对方。
别的不说,单单不顾份帮自己摆事,就足以证明对自己掏了心窝子。
要知道这种事不是谁都有资格去谈的,资格不够跑过去被砍个半死也是活该。
“我能摆平。”雷震笑道:“一个三驴子而已。”
“我知道你能打,可你能把南城打一遍吗?”老K怒道:“我是怕你横死街头,拳头再硬也怕刀枪,赶紧跟我走。”
“行行行,跟你走就是了,摆什么脸呀?不知道还以为我把你的妞儿给勾搭了。”
“你勾搭一个试试?”
“那你先找一个,野鸡不算。”
“草,哥就喜欢吃鸡!”
“哈哈哈……”
一顿瞎扯中,两人打车朝纺织厂赶去。
这里不是三驴子的地盘,也不是文武公司的地盘,所以选在这里谈判对彼此都显得公平。
而摆场的老猫饭店也让人放心,老板年轻的时候也是赫赫有名的,不管白道还是黑道,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兄弟,进去之后不要多说话。”老K叮嘱道:“我怕你这个脾气一上来,就把事搞砸了。”
“好好好,我不说话。”
“你给我记住了,哥费了好大的劲才请到的斌哥。”
左一句叮嘱,右一句叮嘱,老K也算是操碎了心。
他推开包房门,满脸堆笑。
“斌哥!驴哥!”
“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先自罚……”
“砰!”
一瓶啤酒狠狠砸在他头上。
酒水四溅,混着鲜血流淌下来。
老K有点懵,他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水,笑容依旧。
“驴哥……”
又是一瓶砸过来。
“砰!”
老K趴倒在地,晃晃脑袋半天都没爬起来。
这是啤酒,不是空瓶。
空瓶砸脑袋上最多划几道口子,但整瓶啤酒绝对砸出脑震荡。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没大没小的东西,今天我就替高武好好管教下他的小弟!”
两边的小弟把老K架在椅子上,恶狠狠的挥动拳头暴打。
雷震没动,他盯着坐在主位的三驴子。
这是个黑矮结实的老混子,大概四十来岁,敞开的胸口纹着一条龙,满是横肉的脸上架着双狠毒的三角眼。
不过他看都没看雷震,仿佛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三驴子,差不多就行了。”
“来的时候都说好了,你这么搞让我怎么下台?”坐在旁边的斌哥话中带气。
这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这会脸色非常难看,因为他是老K专门请来的。
什么都说好了,结果三驴子来这么一手,弄的自己毫无颜面。
“叫你一声斌哥是给你面子,你还当现在是从前?”三驴子嗤笑道:“斌哥,你说你在家陪陪老婆带带孩子多好,非得跑出来现眼干嘛,不服老呀?”
一番话说的斌哥满眼怒火,可也没法子。
属于他的时代过去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本想着凭借自己的面子还老K个人情,却没想到三驴子根本不鸟自己。
“行啦斌哥,我就是开个玩笑。”三驴子拍拍对方肩膀笑道:“就凭你跟我大哥的感情,我也得给你面子呀。好啦,别打了。”
两个小弟立即停手,任由满脸满嘴血的老K瘫在椅子上。
直到这个时候,三驴子才斜眼看向雷震。
“小子,你砸我场子的时候不是很横吗?自己摆不平让你老大出面,你觉得他在我面前有说话的份吗?”
“出来混,自己惹事自己扛,看看你把你老大连累成什么样了,呵呵呵。”
雷震没说话,也没动手。
他眼睁睁看着老K被打到吐血,不是不愿意出手,而是必须得让对方挨。
明年就要严打,他要保老K。
今天老K为自己挨了,那么报告内容就可以在里面写上一笔,勉强算对方保护己方卧底,也算是立功。
“三驴子……你他妈冲、冲我来!”满嘴血泡的老K咬牙道:“我兄弟惹的事,老子扛!”
头脑简单不是他的错,因为里面装的全会义气二字。
“我自己扛。”
雷震走到桌前,打开瓶白酒冲三驴子举了一下。
“这瓶酒我先干了。”
他仰头把高度白酒往嘴里灌,像喝水似的炫的干干净净。
“哐!”
空酒瓶重重放在桌上,雷震的眼睛因为酒精刺激变红。
“酒,我喝了,这个事就此了结!”
嚣张的声音把三驴子都看呆了,下意识感觉这个小弟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什么身份呀,跟我这样说话?
“啪z啪啪……”
三驴子鼓掌,站起来伸着头瞅着雷震,一双三角眼像是看个白痴。
“你真有种呀,我都开始佩服你了。”
“雷震是吧?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明年我会给你烧黄纸——”
一把黑五星顶住雷震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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