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我猛的站了起来,脑子像是被针尖刺入一般,疼的厉害。我清楚的知道,这是病情发作了,来不及多想,我倒了杯水,吃了药,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刚到医院,我就看...

听到这个消息,我猛的站了起来,脑子像是被针尖刺入一般,疼的厉害。
我清楚的知道,这是病情发作了,来不及多想,我倒了杯水,吃了药,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刚到医院,我就看到护工陈姨焦急的站在门口,来回踱步。
看到我的那一瞬,她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声音惊慌,带着哭腔,怕我怪罪她,着急忙慌的开始解释。
“小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按照平常去房间送饭,叫了老半天也没有人应声。”
“我害怕出事,就推门走了进去。”
“结果就发现,裴先生晕死在床上。”
陈姨整个脸苍白如纸,手不自觉的颤抖着,跟我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陈姨,没事的,有我在。”
我安抚的握住她的双手,见我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她的心仿佛安定了不少。
陈姨之前是我们家里的保姆,待我极好,如同半个儿子。
自从我爸妈走后,我就把她接过来照顾我舅舅。
舅舅对我的重要性,陈姨也知道,所以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
我对她很是感激。
陈姨跟我说,舅舅心脏病复发很是严重,需要先化疗,再种植人工心脏,还能多活几年。
舅舅从小就有心脏病,被外公外婆养的很好,很多年已经没有复发过了。
经过那件事之后,他整个人痴痴呆呆的,精神出了问题,不是很好。
江喻然不喜欢他住在家里,要把他赶出去,我着实没办法,便把舅舅安排在了精神病院。
我看着病床上消瘦的舅舅,心里很是难过。
小时候我落水差点死了,是他把我救了上来,才捡回了一条命。
我的病情相对于舅舅,我更希望他活着,好好的活着。
我立刻去找了医生,了解了下具体的情况。
医生告诉我,现在病人的身体不是很好,需要立刻接受化疗,化疗的费用非常高,让我做好准备。
体能稍微好一点后,需要进行人工心脏移植手术,才能活得更加长久一点。
但想要做人工心脏的手术,需要更大的一比费用。
包括后续的治疗费用少说都要准备三百万。
钱不是问题,我立刻让医生出了治疗方案,马上开始化疗。
我立刻来到窗口缴费,把卡递了过去,结果医生告诉我卡被冻结了,没办法把钱刷出来。
这张卡是江喻然的副卡,实在没办法了,我开始给她打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不知道是故意不接,还是真的没看到。
我跑出了医院,驱车回到了公司,直奔顶层去找江喻然要钱。
办公室里没有人,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能坐在沙发上等她。
这时,唐清推门走了进来,脸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被纱布包裹着。
他看到是我,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熟清熟路的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
相对于我的拘谨,唐清比我更像个男主人。
“裴哥,你看看,他们都说你配不上然姐。”
“那你还费尽心思的缠着然姐干什么?”
他把手机放在我的面前,一边说一边滚动着手机屏幕。
恶毒的评论赫然映入眼帘,刺的眼睛生疼。
我不想说话,垂下了眼,手指不停的在摩挲着茶沿。
舅舅还等着我拿钱救命,我不能跟唐清起冲突。
可显然我的沉默,让唐清更加变本加厉。
他起身背对着门外,站在我面前,办公室的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跪下,死死的钳住我的手,朝着他脸上扇了过去。
巨大的声音,惹得众人纷纷看了过来。
“裴总,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在媒体面前污蔑你。”
他用手捂着脸,眼底饱含委屈的看着我,倔强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过。
纱布上的血迹又重新渗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一幅受害者的模样。
正在开会议的江喻然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一把将唐清拽了起来,怒视着我。
“裴恒,你怎么这么恶毒?非要毁了他的脸才罢休吗?”
“你就这么容不下他吗?”
“别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就能重新看你一眼。”
“你别白日做梦了。”
面对江喻然的指责,同事们眼中的嘲弄,讥讽,不屑。
从江喻然不爱我开始,这样的情况,我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我看着他们每个人的身影,都逐渐模糊,脑子嗡嗡作响,压根听不清周围在说什么。
钱还没有拿到,我不能倒下。
手臂上的肉被我死死的掐住,鲜血流出,我也恍若未觉。
“给我五百万。”
我怔怔的看着江喻然,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当我是银行吗?一开口就是五百万?”
“别说我没有,就算我有,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江喻然扶着唐清坐在沙发上,从冰箱里拿出了冰袋,敷在他脸上。
满脸的心疼,仿佛伤到了她一般。
听到我的话,江喻然眸中怒气翻滚,皱着眉冷声呛到。
“舅舅心脏病复发,很严重,我需要钱。”
我自己卡里的钱都刷出去了,勉强凑够了五十万,还远远不够。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舅舅死。
“就当我问你借的,以后,以后我肯定还你。”
我眼眶泛红,手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臂,不停的哀求她。
“那是你舅舅,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喻然的冷漠无情,让我有点不可置信。
舅舅清醒的时候,对江喻然也是顶好的,每次出差回来的时候,都会给她带不少礼物。
爱屋及乌。
“江喻然,那可是我唯一的舅舅啊。”
我红着眼眶,大喊出声,剧烈的情绪让我的头忍不住的痛了起来。
视线逐渐模糊,身体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现在活着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痛苦的。
这种痛苦会变得越来越剧烈,频率也会越来越高。
江喻然似乎有所动容,一闪而过,快的让我没有抓住。
无论我怎么哀求,她都无动于衷。
我出来公司,坐在车上,头疼的厉害,鼻血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这几天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失明了,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我急忙擦了擦血迹,吃了颗药,头枕在座椅上缓了缓后,便出发去了医院。
我浑浑噩噩的走进了舅舅的病房,坐在椅子上,脑袋轻点在他的身上,弓着腰握住他的手。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心里难受的厉害,酸涩的味道充斥在我的口腔里。
突然,他的手动了动,醒了过来,爱怜的拍了拍我的脑袋。
“小恒,舅舅不治了,想回家。”
“你别哭。”
他帮我擦了擦眼泪,手轻轻的拍在我的背上,像小时候那样子哄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他清醒了过来。
忽然,他猛地推开我,起身跳下了床,整个人蜷缩在小角落里,瑟瑟发抖。
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手臂上挂着盐水,周身的红疹已经消了大半。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腔里,让我很不舒服。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海鲜严重过敏?”
“要是我在晚去几分钟,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不要命了,是不是?”
顾川见我醒了,拧着眉训斥我。
面对他的质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顾川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好兄弟,也是我跟江喻然公司的合伙人。
自从他知道我的病情后,脾气对我暴躁了许多。
我知道他担心我,但我不想把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撕碎暴露在顾川面前,只好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来了?”
我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
最近记忆力有所下降,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顾川看了我半晌,最终叹了口气,他知道我从小脾气就犟,不想说的话,怎么也撬不开。
“过几天就是校年会了,老师让我把请帖给你。”
“还嘱咐我一定让你带江喻然出席。”
“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
“只好去你家找你了。”
我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摩挲着上面的字体。
自从结婚后,我的生活重心只有江喻然,她占有欲很强,除了工作,不喜欢我接触任何人。
我为她拒绝了一切,只想着哄她开心。
“你最近先好好养病吧,回头我找个理由回绝给老师。”
我知道顾川不想让我去,当初我跟江喻然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神仙眷侣,着实羡煞旁人。
刚毕业,我们就步入了婚姻殿堂,成就一段完美的佳话。
现如今,江喻然作为商界新秀,许多媒体跟苍蝇见了肉一样扑上来。
每天的热搜上,都能看到江喻然带着不同男人出入各大酒店照片,花边新闻不断。
甚至还有人翻出了,我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唐铂远车祸案发现场的照片。
网上谩骂声一片,对我进行讨伐。
在这个网络横行的时代,我疑似杀人犯的消息在学校不胫而走。
老师肯定也听到了些流言蜚语,不然不会特地说一定要把江喻然也带上。
以我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到下一次聚会。
“我想去看看。”
我不想让老师失望,我摇了摇头,谢绝了顾川的好意。
人在临死之前,还是会想着去有美好回忆的地方走走吧。
顾川刚要开口劝我,门就被猛的推开,声音极大。
“不是说快死了吗?怎么还没死?”
江喻然走进病房,站在我面前,以审视的姿态看着我。
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他妈在说什么?”
顾川见到是她,率先坐不住了,狠狠的推了江喻然一把。
板凳随着剧烈的动作,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江喻然没站稳,被大力甩到了墙上。
“江喻然,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心啊?”
“他都快死了,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还嫌害得他不够吗?”
顾川手臂顺势抵在江喻然的脖子上,额上青筋暴起,恶狠狠的瞪着她。
江喻然脸色涨红,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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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存的本能反应让她拼命拍着顾川胳膊。
“顾川,放开她吧。”
我不知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看的出来,顾川真的动了火。
我不想顾川为了我,搭进去自己的后半辈子。
顾川看了看我,咬了咬,最终松开了江喻然。
“快死了?我不信,裴恒命这么硬,那场车祸都没能撞死他。”
江喻然捂着脖子靠在墙角咳嗽了几声,冷笑出声。
“先是过敏,后是癌症,这一切只不过他为了留下我,使用卑劣手段罢了。”
“真当我江喻然是个蠢货不成,会相信你们的鬼话。”
没等顾川再次发火,江喻然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走了。
我定定的看着她着急忙慌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不得不承认,从她出现的那刻,我的内心是雀跃的。
证明她是在乎我的。
却忘了,我们两个之间相隔着一个唐铂远。
我想,这世界上,最希望我死的人,就是我深爱了七年的妻子。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
其实我的病很明显,以前的裴恒跟现在的裴恒简直是盼若两人。
只要仔细看看,就能发现区别。
“护士,护士。”
顾川大喊,紧急按下响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手臂上的吊针被拉扯出来,鲜血四溅。
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待护士清理完后,顾川皱着眉坐在我面前,欲言又止。
经过几番纠结之后,他实在没忍住,骂了句有病。
怒气冲冲的把我昏迷期间的事情告诉了我。
我这才知道,江喻然为什么会这么好心的来看我。
原来,顾川把我送到医院的时候,脉搏微弱,几乎听不到心跳的声音。
要不是嘴里一直念叨着江喻然的名字,他还以为我嗝屁了。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当机立断的下了病危通知书,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顾川知道,我在这个世上没有过多亲人,只剩下一位疯疯癫癫的舅舅,常年在精神病院里呆着。
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他破不得已的给江喻然打了电话。
毕竟江喻然是我法律上的合法妻子,由她来签字最适合不过了。
当时他也顾不上跟我的约定,把我的情况,一股脑儿的全部告诉给江喻然。
当时江喻然怎么说的呢。
“死了才好,我明天去给他收尸。”
然后挂了电话。
“以为她会看在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上,我想着她总归会来的。”
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心,真的想要你死。”
顾川气的咬牙切齿,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当初江喻然对我的点点滴滴,顾川是看在眼里的。
但凡只要我受一点小伤,她都心疼的不得了。
其实也怪不得顾川会发这么大的火,自从我患病之后,他最见不得别人咒我死。
尤其是江喻然。
“谢谢你,顾川。”
我不用想也知道,江喻然最后没来,她巴不得我立马死了给唐铂远陪葬。
最后是顾川帮我签了字,救了我的命。
“你先别说话了,注意好好休息。”
他拉着我的手,一起掉入了旁边的游泳池里,溅起一大片水花,动静极大,所有人都乱做了一团。
唐清不会游泳,被我救上来的时候,捂着胸口用力的咳了几声,委屈的样子看着我。
“裴哥,我只是想跟你喝杯酒而已,你为什么要推我?”
我浑身湿透的站在旁边,脸色发白,夜晚的细风吹了过来,丝丝凉意进入我的骨缝里,身躯忍不住的颤抖。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江喻然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不给他颁个奥斯卡影帝,真的是屈才了。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了,唐清这是演戏给江喻然看呢。
栽赃陷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在我愣神之际,江喻然已经站在了我面前,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清脆的巴掌声,让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裴恒,你是不是活腻了?敢动我的人,你想过后果了吗?”
江喻然把西装外套脱下,盖在了唐清的身上,愤怒的朝着我怒吼。
“然姐,这不关裴哥的事,是我没站稳,跟他没关系的。”
唐清眼泪汪汪的拽了拽江喻然的衣服,一副委屈却又倔强的模样。
“酒也是我不小心的打翻的,裴哥不想喝,是我强迫他喝的。”
字字句句看似在为我辩解,实际是把我推上了恶毒的位置,丝毫没有提及刚才是我救了他。
在旁边不知情的人眼中,都是认为他给我敬酒道歉,反倒是我,非但不领情,还把他推进水里。
如此无理取闹,难登大雅之堂。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响起。
“想不到裴恒表面上挺温和的一个人,背地里却是心思这么狠毒的人。”
“对啊,看来网上的那些传言都八九不离十啊。”
“怪不得裴恒还要一起落水,原来是苦肉计啊。”
“江喻然摊上这么个丈夫,也真的是悲哀。”
听着耳边的闲言碎语,我脸色骤然发白,抬头目光惶然的看向江喻然,急切的辩解。
“你相信我,我没有推他。”
“他拖着我掉水里,想要陷害是我推他,仅此而已。”
话刚说完,所有人鄙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如同无形的枷锁将我束缚在当场。
我无助地望向江喻然,眼中充满了希冀,不想错过她脸上每一个表情,只要她相信我。
“裴恒,你当别人是傻吗?你除了玩心机,耍手段,还会做什么?”
“昨天打他的人不是你,今天推他落水的也说不是你。”
“怎么?他为了陷害你,都开始自残了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还不知道悔改,江喻然简直就要气疯了。
听到她毫不犹豫的指责声,我难堪的站在原地,脸色血色尽失,喉咙就像被卡住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众目睽睽之下,论我再怎么解释,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江喻然扫了一眼桌上无数高浓度的酒精,踩着高跟鞋,走到旁边拿起了一瓶啤酒,直接塞到我的手里。
“只要你把这瓶酒喝完,就当是给唐清赔礼道歉了,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她双手环胸的站在我的面前,肆意的姿态看向我。
“不可能,江喻然,我凭什么给他道歉?我这辈子也不会给他道歉。”
我死死的攥住手里的那瓶酒,愤怒的吼出声。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偿还的。”
江喻然显然没有了耐心,充满警告的眼神看向我。
“你喝还是不喝?”
我刚要拒绝,就看到江喻然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凑近在我耳边说。
“别忘了,你那个在精神病院的舅舅。”
我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江喻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我给一个小三,破坏我家庭的人赔礼道歉,还用舅舅来作为要挟。
“我说,这瓶酒,会要我的命,你还让我喝吗?”
我拎着这瓶酒,悬空在她面前,目光认真的看着她。
医生叮嘱过我,要让我好好休息,不要吃辛辣油腻的食物,更不能喝酒,否则会病情加重。
江喻然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知道,无论今天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喝了这瓶酒。
我手指死死的嵌入手臂里,鲜血从指缝里渗了出来,也恍若未觉。
眼看没有了退路,我拧开盖子,仰头灌了下去。
辛辣的气味刺激着我的鼻腔,顺着气管直接烧到了胃里,我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持续性的头疼,视线忽明忽暗,让我难受的厉害。
剧烈的疼痛让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在颤抖,摇摇欲坠。
江喻然发现我的情况不对,下意识的甩开唐清的手,急忙想要上前扶我。
“你怎么了?”
现在她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我甩开了她的手。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了稳身影,把喝完的酒瓶对着她朝下,一滴未剩。
嘲讽的目光让江喻然心里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要离开她了。
“走,我带你去医院。”
唐清恰逢这时,打了两个喷嚏,声音极大。
“然姐,我好难受。”
“阿嚏~”
他揉了揉发红的鼻尖,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江喻然一听,瞬间急了,抽回了扶在我胳膊上的手,急忙走到了唐清面前,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发烧了,看来是着凉了。”
她看唐清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语气焦急,立刻带着他去了医院。
我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担忧,温柔的语气像是在对待心爱的人一般,可惜这个人永远不会是我。
在他们两个转身的那一霎那,大量的鲜血从我的口中涌了出来,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身上的衬衫被血迹染红。
“都别看戏了,你们快打120,这里有人吐血了。”
周围的人震惊出声,怕出了人命,急忙掏出了手机。
听到惊呼声,江喻然的脚步一顿,有些厌烦的怒斥道。
“不就是喝了一瓶酒吗?你就非要演这么一出来丢人现眼吗?”
我笑了,笑意模糊了双眼。
忽然眼前一阵眩晕,我猛的向后倒去,鲜血流淌了一地。
“裴恒。”
恍惚间,我听到了江喻然惊慌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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