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言!你到底能不能懂点事!你的命是命,乐明狗狗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别踏马装出车祸跟一条狗争风吃醋,就你这种小肚鸡肠的德行,被车撞死也是活该!”在我出车祸的...

“程嘉言!
你到底能不能懂点事!
你的命是命,乐明狗狗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别踏马装出车祸跟一条狗争风吃醋,就你这种小肚鸡肠的德行,被车撞死也是活该!”
在我出车祸的第二十分钟,我终于拨通了妻子江怡的电话。
没等来她的关心紧张,只换来一句活该。
…我拖着骨头都要散架的身体走进医院。
点开朋友圈,第一条动态就是江怡的白月光蒋乐明发的。
图片内容是江怡正小心翼翼的给蒋乐明养的那只泰迪修毛。
看起来那只泰迪确实受伤了,鼻头上擦破了点皮。
动态配文很简单。
“大总裁迟到的代价就是给我亲爱的狗狗来个私人spa。”
我咬着牙死盯着小腿上泊泊流血的伤口,贴心的给蒋乐明的动态点了一个赞。
又点开江跟怡的聊天对话框。
简明扼要的给她发了一句。
“我们离婚吧。”
我关掉手机屏幕,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提出离婚不是我的本意。
可江怡一次又一次践踏我的底线,这让我意识到,这段感情已经名存实亡,再继续下去,无非是两败俱伤。
想到这,我的心头不禁涌上一抹苦涩。
我跟江怡是大学同学。
她是江家光彩夺目的掌上明珠,而我不过是一个只知道学习的小透明。
我爱慕她的明媚阳光,她欣赏我的独立自强。
于是我们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由于身份悬殊,所以我在这段感情里很自卑。
可大学四年的时间,她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
毕业以后她说要创业,暗示我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时,我顺理成章的留下来为她鞍前马后。
她开的是一家医药公司。
没有供应渠道,我就去找生产商家,一家一家的陪他们喝酒应酬。
喝到吐血,喝到洗胃。
好在也为她喝出了一条条顺畅的生产线。
公司正式开业那天,我们结了婚。
我以为五年的爱情加两年的婚姻,我们的感情已经足够坚固。
直到一个月前蒋乐明的出现。
我们终究还是没有抵过七年之痒。
听说蒋乐明跟江怡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
门当户对,典型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后来,蒋乐明大学出国,江怡跟我成了同班同学。
现在蒋乐明不想继承家业,江怡就把他安排进公司。
还给他公司副总经理的职位。
只比我低半级。
一开始我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可江怡一次次的反常让我看出了猫腻。
第一次,我带蒋乐明出去应酬的时候,他为了在客户面前挣表现,不顾我的阻拦,菜还没上桌就闷了一壶白酒,业务还没来得及谈,他就醉得不省人事。
没想到江怡不但没有怪他耽误了合作,反而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一顿呵斥,说我千不该万不该让一个新人出来陪酒。
她忘了,她这家在业内鼎鼎有名的公司,就是我这么一盅一盅喝出来的。
第二次,为了第六家分公司的开业,我通宵筹备,江怡对我不闻不问,却去城北那家早餐店排了三个小时,只为给蒋乐明买他最喜欢吃的生煎包。
那一天,我高烧四十度,饿得胃痉挛,却只能独自一个人去医院打针吊水。
再到这一次,我差点死在车祸里,而江怡却只顾鞍前马后的给蒋乐明的狗服务。
如果说一开始江怡对蒋乐明的关心我能看作是老同学之间的关心。
那么现在,就算我再蠢,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寻常。
七年的携手并进,我跟江怡在外人看来的完美感情不过是让人笑掉大牙的闹剧。
…“差点伤到大动脉,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最近不要碰水,注意休息,两天以后来换药。”
叮嘱完我注意事项以后,医生又给我开了消炎药。
刚走出医院,蒋乐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按下接听键,把听筒放到了耳边。
“实在是不好意思,言哥,我不知道她闺蜜怎么跟她传的话,狗狗就是在小区抢食的时候擦破了点皮。”
“谁知道江怡就这么不分轻重缓急的赶过来了,我已经说过她了。”
“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可千万别因为我这点小事伤了感情。”
蒋乐明看似道歉的话中充满挑衅,轻挑戏谑的语气让我下意识的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还以为是我们以前一起养狗狗的时候吗?”
“这么大的人了,没我在身边提醒就不知道让多多跟其他的野狗保持距离?”
“好在多多只是擦破了点皮,要是下次伤到你了怎么办!”
江怡带着责备的语气充满对蒋乐明的关心。
我的眉心下意识的拧成一团,心像是被皮筋勒着一样,胸腔发闷,久久喘不上来气。
身体的折磨跟精神的摧残让我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精力跟他们争辩。
我长吐一口气,只回了他一句“照顾好你们的狗”,随即挂断电话。
回到两百平米的大平层,孤单空虚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入心头,我陪着江怡走过最艰难的岁月,如今日子好了,感情却淡了。
我走进江怡的书房,在电脑上找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的模板。
把该填的内容填好以后,我窝进客厅的沙发睡了一觉。
凌晨两点,玄关按密码锁的声音响了起来。
江怡回来了。
“大半夜的,不回卧室,窝在客厅干嘛。”
江怡的语气中充满嫌弃跟不耐烦。
我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在玄关换鞋的她说。
“出车祸腿受伤了,睡床上不舒服。”
我看到江怡眉心一皱,表情仿佛在说,大男人一点擦伤破皮不知道装什么柔弱。
“一个大男人,小磕小绊能不能别这么矫情。”
江怡话音刚落,眼神就看到了我小腿上裹着的还在渗血的纱布。
也许是没想到情况比她想象的严重。
江怡放软语气跟我说。
“给你带了芒果千层,你吃点补充补充精力吧。”
我看着她递到我面前的芒果千层,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回她:“芒果千层应该是蒋乐明最喜欢的蛋糕吧,而且,我芒果过敏。”
江怡愣了一下,那张冰冷的脸终于有一丝的愧疚。
她把蛋糕放在茶几上,抱着我的手臂放软语气跟我说。
“老公,对不起嘛,要是知道你这么严重,我肯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而且,为了庆祝你谈下跟金冶集团的续约,明天晚上我在酒店包了一层,专门给你安排了庆功宴。”
“我老公对我跟公司的奉献,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江怡那张讨好的脸,这种打个巴掌给颗枣的事情,最近一个月,江怡对我做了太多。
可这次是最诚心的,所以我决定给她最后一个机会。
如江怡所说,庆功宴豪华气派。
公司上上下下来了三四百人,甚至连请的主持人都是娱乐圈的顶级活化石。
庆功宴现场更是喧嚣热闹。
“程总真是好福气,我可听说,江总可花了一倍的价格抢订了这层酒楼为程总庆功。”
“可不是,从这次庆功宴邀请的人就能看出江总对程总的重视程度,集团的所有合作商跟其他分公司的高层全来了。”
“真羡慕这种感情,这不等于向全世界宣布我的男人棒呆了吗!”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我意识到我跟江怡走过的这七年感情不说坚如磐石,起码风吹不倒。
我看着台上跟主持人还在对庆功流程的江怡,嘴角摸过一丝甜蜜的笑意。
“言哥,恭喜了,能让小怡摆这么大的架势给你办庆功宴,证明你在她心里是真的真的非常重要。”
蒋乐明端着酒杯到我面前来奉承,我挑眉打量着他今天的装扮。
高定西装,定制皮鞋,名牌手表,限量袖扣,穿得很正式,但没什么屁用。
出于礼貌,我还是回了他说的话。
我说:“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找到把你看得这么重要的老婆。”
蒋乐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借言哥吉言,已经找到了。”
说完蒋乐明含情脉脉的看向了江怡的方向。
我还没来得及追问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台上就响起了主持人的声音。
“感谢各位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今天的庆功宴…”主持人把公司的文化理念,前景目标统统介绍了一遍。
我没有专心听,一门心思的在琢磨蒋乐明刚刚说的话。
直到台上响起江怡的声音。
“今天举办这场庆功宴的目的到底为什么,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有那么一个人一直陪着我,从我学生时代,到工作小白,再到我站在这个位置,他一直都在。”
“低谷时鼓励我,高峰时鞭策我,伤心时安慰我,开心时陪着我。”
“尤其是在今年景气如此萧条的情况下,她为了我的事业放弃自己的前途,放下身段跟金冶集团谈下了后续合作,这才有了现在我站在这里的场面。”
“接下来就有请......”我看到所有人都将羡慕的目光都停在了我身上。
而我的心底却隐隐升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抬头看向台上的江怡。
她今天穿着一身银色修身长裙,在灯光的照耀下,她明艳亮眼,她灼热的目光停在了我…旁边的蒋乐明身上。
“有请我生命的前二十几年都陪在我身边,以后也依然会永远陪着我的男人——蒋乐明上台。”
江怡的话像是一颗惊雷丢尽了深海,周围的人全都愣住了。
他们本来准备抬起鼓掌的手僵在半空中,那双手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该放下。
我的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我靠,什么情况?
这场庆功宴难道不是为程总举办的吗?”
“别说了,看不清局面吗?
江总把程总所有的功劳都归到蒋乐明身上了,集团要换新主人了。”
“那程总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
给蒋乐明做嫁衣?”
......在我聚拢的目光中,蒋乐明一脸得意的看向了我。
他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对我做了一个嘴型。
“我赢了”,三个字,他说得轻松又得意。
是利刃插进心脏的撕裂疼痛,我的心在此时此刻散成了飞扬的碎片。
原来所谓的给我举办的庆功宴,不过是给蒋乐明在公司和合作商面前露脸的噱头。
而我只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的舔着脸往上贴。
我收好脸上皴裂的表情,对着台上的江怡勾起一抹笑意。
这一次,我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此时此刻的蒋乐明跟江怡郎才女貌站在台上。
而我,是一个局外人,也是众人眼里彻彻底底的笑话。
这里已经没有了我存在的必要。
我抬脚刚要走,台上响起了蒋乐明的声音。
“我能有继续陪在小怡身边的机会,还要多亏了言哥,这杯酒,言哥,我敬你。”
我看着杯子里还在冒气泡的香槟,抬脚,在蒋乐明得意的目光中,走上了台。
我站在他们中间,江怡在背后扯了扯我的衣角。
她用压低的声音跟我说。
“老公,乐明刚回国,需要一个露脸的机会,下次,下次我一定给你举办一个更隆重的宴会。”
我看着江怡脸上的忐忑不安,微微一笑。
见我笑,江怡也放下了那颗提起来的心。
她刚准备继续主导接下来的进程,我脸上的表情一滞,直接反手把香槟泼到了蒋乐明的脸上。
蒋乐明被我这杯香槟给泼懵了,他的眼睛里升起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抬手想打我。
可在看到江怡对我的一脸愤怒以后,他又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他可怜兮兮的跟我说:“言哥,我好心好意感谢你对我的提携,你怎么…”我冷笑一声看向了他。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蒋乐明被我泼了香槟还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我,江怡看不下去了。
“程嘉言,注意你跟乐明说话的态度!”
我转过头看向江怡。
“那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态度跟他说话?”
或许是从来没见我这么冷漠,江怡愣了一下。
我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接着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是个女人,这杯酒就泼在你脸上了,所以,你应该感谢他。”
听我这么说,江怡眉心拧成了麻花。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程嘉言,你确定你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都已经说出口了,还需要确定吗?
我把酒杯丢在了江怡脚边。
整个宴会安静到只能听见酒杯落地的闷哼声。
我看向江怡。
语气轻松的说:“我们离婚吧。”
江怡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我的内心。
七年前,她像一个太阳一般走进我的世界,靠近我,照亮我。
让我以为我的人生从此就能变得熠熠生辉。
可七年后,她又给了我一记重锤。
她说她对我的爱,不过是施舍。
就像在路边遇到的流浪小猫一样,高兴了喂点食,不高兴了,就狠狠的踹到一边。
离开了我跟江怡生活了两年的家。
我突然像一只苍蝇一般,不知道何地才是我的归处。
我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往市陵墓园去。
只有那里还躺着唯一一个我的精神寄托。
我的母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她为了出国给我挣生活费,上了偷渡的船,中途海警搜船,她慌不择路跳进了太平洋。
从此,我就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
我买了她最爱的百合。
在陵园门口碰到了夏霜若。
我进去的时候,她刚好出来。
我们迎面撞上,都惊诧彼此的出现。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装。
相比昨天的温柔优雅,今天的她更加肃穆。
“你不好好休养身体,跑这儿来干嘛。”
我低头看了一眼腿受伤的位置。
笑得很勉强。
“我很感谢你还惦记我的身体,不过相比身上的疼痛,还有其他的地方更需要慰藉。”
我的话说得很隐晦。
不过夏霜若是聪明人,结合今天的热搜,她轻易就联想到我现在是什么处境。
她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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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
“你们还好吧。”
我摇了摇头。
“合作已久的资方大佬撤资,经营多年的感情破碎,怎么能好得起来呢。”
夏霜若挑眉。
“真离了?”
我点头。
“离婚协议书都签了,白纸黑字的东西,还能有假?”
“离了好,你也别太伤心。”
虽然我也觉得离了好,可听到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跟一个只会内耗自己的在一起,还不如各自分开,大放异彩。”
这话我找不出任何纰漏。
“不过我不是因为离婚伤心。”
“不是因为离婚伤心?”
夏霜若默念了一遍我刚刚说的话。
“所以,你是因为跟鸿胜的合作终止伤心?”
关于鸿胜终止跟飞泰的合作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夏霜若知道也不足为怪。
“鸿胜是行业的龙头,是风向标,鸿胜终止合作带给飞泰是毁灭性的打击。”
夏霜若在想什么,她欲言又止,最后又话锋一转。
“如果鸿泰完全终止跟飞泰的合作,你觉得飞泰能撑到你们拿离婚协议书的那天吗?”
这个,我还真想过。
“世事无常,我只能说,一个企业从低估到高峰很难,可从高峰到破产,可能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夏霜若觉得我说的话很在理。
她问我。
“这不就意味着你离婚以后可能不但不自由,反而还得背一屁股债?”
我细想了一下这个问题。
“不排除这个可能。”
夏霜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很坚定的告诉我。
“你放心,鸿胜一定不会这么无情,你肯定能轻松自由的走出飞泰。”
我笑了笑。
“借你吉言,但愿如此。”
“不过我还是得劝你一句,商场如战场,不要把别人想得太仁慈。”
夏霜若不同意我说的话。
“商场也是有温度的,你放心吧,鸿胜肯定会继续支持飞泰的,起码在你跟江怡的婚姻存续期间,鸿胜不会允许飞泰破产。”
我还想说什么,可夏霜若看了一眼时间以后急着要走。
“我还有事情,我就先撤了,有空再约。”
夏霜若走得匆忙,我朝我母亲的墓地走了过去。
出乎我的意料,我母亲的墓碑前,居然有一束新鲜的百合。
这可是我母亲去世十几年,第一次收到除我以外的百合花束。
是她的朋友?
还是我们的亲人?
我环顾四周,迫切的想要找到这个可能跟我带有血缘关系的人。
可我看了好几圈,毫无收获。
我失望而归。
刚坐上回市里的车,拿出手机才发现公司群里已经有99加的消息。
我跟江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再加上合作公司纷纷撤资,员工们迫切想得到一个交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在我还在想安抚他们的措辞时,没想到群里“咻咻咻”往上顶的却是纷纷恭喜的消息。
“还是蒋总有实力!”
“蒋总威武!
飞泰没蒋总不行!”
“到了关键时刻才能看清到底谁对公司来说才是顶梁柱一般的存在!”
…这话里对我的嘲讽已经拉满。
我疑惑的往上爬楼看历史消息。
直到看到蒋乐明在群里发出的一张图片。
图片里是他跟鸿胜高层高洋兴的聊天记录。
这个高洋兴我认得。
我跟鸿胜的合作一直都是跟他谈的。
后来蒋乐明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他的联系方式。
他试图把高洋兴这个大客户从我手里撬走,可一直都没成功。
高洋兴甚至还直截了当的明示过我,一定要好好提防蒋乐明。
我想不通高洋兴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紧急时刻转而跟蒋乐明说继续跟飞泰的合作。
我正准备拨通高洋兴的电话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点开却发现高洋兴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
是我进墓园的时候把手机关了静音。
他的号码我还没来得及拨通过去,他的号码又再次在我的屏幕上跳动起来。
我赶紧按下接听键把听筒放到了耳边。
“高总…合作的事情…程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跟飞泰继续合作的事情我本来想打电话通知你的,可你一直没接,飞泰我又只有蒋乐明的联系方式,所以让他转告继续合作的事情。。”
“我…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关系,这都不重要,目前我跟飞泰签的是一月一续的合作,一个月以后,等你拿到跟江怡的离婚证,我们鸿胜会以一种新的身份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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