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妤,你长得也不算很美,怎么就惹得侯爷这么上心呢?”凤莘走后,房里只剩烟儿一人。她用长甲轻轻刮过江菱妤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来人,找郎中来随便给她看看,...

“江菱妤,你长得也不算很美,怎么就惹得侯爷这么上心呢?”
凤莘走后,房里只剩烟儿一人。
她用长甲轻轻刮过江菱妤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来人,找郎中来随便给她看看,不用开药。”
“看完立马用软轿抬回她自己的院子。”
吩咐完一切后,烟儿勾起唇角。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对江菱妤挑衅道。
“侯夫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不过你最好病死在自己院里,不然我迟早会收拾你。”
“不为我自己,也要为我腹中的孩儿!”
烟儿冷哼一声,待下人们把江菱妤扶进软轿抬走,她又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
等到凤莘下朝回来,看到的是她脸上触目惊心的巴掌印。
“烟儿这是怎么了?”
凤莘肩膀微微颤抖,回来的路上还心心念念着江菱妤,可现在一看到烟儿,便转眼忘到了九霄云外。
“我没事。”烟儿拿起手帕遮住脸颊,眼里还含着泪。
本就娇媚的脸这一刻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你来说!”凤莘大手一挥,指着旁边的丫鬟。
“侯爷......”丫鬟跪地,惊慌道:“是夫人,夫人嫌弃侍妾请的郎中不好,所以就......”
“她真是放肆。”凤莘青筋暴起。
他起身离座,大步流星地走去江菱妤的院子。
每一步踩在地上,都发出沉重的啪啪声。
卧房里的江菱妤虚弱地靠着床榻。
侯府里没有合适的药,是七樱带着侍女们翻遍医书才勉强把她唤醒。
七樱刚想放几片人参进江菱妤嘴里,就被突然闯进的凤莘吓了一跳。
“参见侯爷。”
侍女们俯首在地,无一不惧怕他狠戾的气息。
“江菱妤你好大的胆子,烟儿好心好意照顾你,你不但不领情还打她。”
凤莘捏起江菱妤的下巴,巨大的力度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侯爷,我病成这样如何打她?”
“当着本侯的面还敢不承认?”凤莘怒扇了她一巴掌,冷冷道。
“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使手段嫁进侯府的,但如今我爱的人是烟儿,她还怀了侯府的骨肉,你以后给我对她恭敬点!”
江菱妤重重地咳了几下,纤细的双手握成拳却难以发挥一丝实质的力量。
她用尽全身力气把凤莘的手掰开。
“到底是谁使了什么手段,侯爷自己心里清楚。”
凤莘心头一紧,突然觉得有些心慌。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本侯失忆了,哪里知道你这毒妇当初使了什么手段,但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动烟儿!”
“你们几个给本侯听着,江菱妤妒忌烟儿,妄图残害侯府骨肉,从今日起禁足在听雨阁!”
“来人,把她的掌家对牌收回,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去!”
放下狠话后,凤莘还抄起桌上的青玉花樽往地上一砸。
“你这善妒的妇人,实在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
说完,他也不顾江菱妤的脸色有多难堪,就这样泰然自若地走了出去。
寒风凛冽,江菱妤跪在院子中间。
她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
侍女七樱探了探她的额头,急得都快哭了。
“夫人您烧得厉害,要不奴婢去向侯爷求求情吧。”
“别去。”江菱妤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虚弱道。
“侯爷一向说一不二,他让我跪足两个时辰,那便少一刻钟都不行,你若是替我求情只会被迁怒。”
七樱眼眶微红:“那怎么办......难道要奴婢看着您受苦,然后什么都不做吗?”
“放心......我能熬过去。”她强撑着体力:
“你回我们院里拿人参泡些水送过来,让我提提力气。”
七樱擦了擦眼泪,重重点头:“奴婢这就去!”
又一阵寒风刮过,江菱妤扑倒在地,重重地咳了几下。
凤莘屋内还灯火通明,时不时传出烟儿娇滴滴的声音。
江菱妤顿感无力,奔波了一天一夜,她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怎么办?”门口的小厮眉心直跳,他向旁边的人询问:
“夫人晕了,身边也没人,我们要不要进去禀报侯爷?”
“你想死就进去。”旁边的人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侯爷为什么罚夫人,还不是为烟侍妾立威!”
小厮顿时不敢说话,只默默低头,装作无事发生。
而赶回院子的七樱也被人拦在了半路。
“这么晚还跑来跑去,看来你很闲嘛,走,快点去厨房帮烟侍妾熬安胎药!”
烟儿的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把她驾住,硬生生地往另一个方向拖去。
即使七樱大喊自己是侯府夫人的贴身侍女,她们也毫不顾忌。
还在罚跪的江菱妤满脸惨白,生硬冰冷的石地咯得她膝盖发青。
整个侯府,没有一个下人敢上去扶她。
她就这样昏厥在地一整晚,到第二日凤莘出来时,全身早已失温冰冷。
“阿菱!”
凤莘飞速上前把她抱起,“你怎么了?”
他又冲守门的小厮怒吼道:“夫人晕了,怎么没有一个人管?”
“回侯爷,没有您的吩咐,我们不敢僭越......”
两位小厮慌得直磕头。
“蠢货!自己去领五十板子。”凤莘冷眼扫过,二人瞬间头皮发麻。
“奴才这就去......”
两人急匆匆地跑走,此时烟儿也刚好睡醒出来。
“呀。”她掩嘴轻呼,一双杏眼微微瞪大:“夫人这是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赶紧去请郎中。”
凤莘把江菱妤拦腰抱起,大步走进了卧房。
“让你跪你还真跪,就这么听我的话吗?”
他双眸含着三分愠怒和七分关切,轻轻把江菱妤放置在床榻上,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烟儿小跑进来,微微喘气道:“侯爷您该去上朝了,夫人就让我来照顾吧。”
凤莘拧眉:“你能行吗?”
“奴家侍奉您这么久了,难道您还不信任我吗?”她壮着胆子反问。
“行。”凤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那本侯先去上朝,阿菱就交给你了。”
烟儿扑在凤莘怀里小声抽泣,
“妾身今早做了补气血的糕点,本想送去给夫人,不料却撞见夫人被这个男人偷偷从后门接走。”
“妾身怕得很,当即就派人通知您,又一路跟了上去。”
“偷听了好久才知道,原来是夫人见妾身有孕太过着急,便找了这位男人借精怀孕......”
看到凤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烟儿又继续火上浇油道。
“夫人还说,她是太医有办法伪造月份大小,妾身闯进来阻止,夫人恼羞成怒就打了我......”
耗尽力气爬上船的江菱妤听到这些,顿时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她狼狈地爬到凤莘脚边。
“侯爷别听烟儿的,是她陷害我,这一切都是她的计谋!”
凤莘把她踢开,眼里愠色渐浓。
他指着跪在旁边的君怜,“你来说”
“回禀侯爷,的确是这位夫人找草民借精受孕......”
君怜左肩的伤蹭蹭冒血,但他不敢喊疼,还从怀里拿出了一沓银票:“这些都是夫人给的报酬。”
“你胡说!”江菱妤叫得撕心裂肺。
可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凤莘死死拽住。
即使烟儿和君怜的证词漏洞百出,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夫人带回侯府关禁闭!”
“禁闭”二字一出,江菱妤头顶如有惊雷闪过。
回忆起小时候被长辈关禁闭的阴影,她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显然是怕到了极点。
“侯爷我求您,什么惩罚都行,别关我禁闭......”
江菱妤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双眼泪如雨下。
冷汗与泪水交集在一起,黏在江菱妤的脸上。
可凤莘不仅没心软,还抬脚又把她踢回了水里。
“让她在水里好好反省,快死了再捞回侯府关禁闭!”
交代完下人,凤莘便将烟儿拦腰抱起。
可回到侯府后,他又有些不忍。
“烟儿,阿菱是对我用情太深才会这样,你每日替我送水饭过去,等哪天她肯认错了本侯就放她出来。”
“是,妾身遵命。”
烟儿乖巧应下,可谁也没看见,她那长长睫毛下藏着的毒辣眼神。
傍晚,浑身湿漉的江菱妤被下人丢进了侯府的禁闭室。
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还时不时传来猛兽的叫声。
通过声音,她能猜出这里至少有四种不同的猛兽,而装住它们的只是劣质的铁笼。
她蜷缩着身子躲在一角,只能默默祈祷会有人来救自己。
可一连六日,禁闭室的门都没有被打开。
江菱妤就这样不吃不喝不睡扛了六日。
正当她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禁闭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七樱匆匆走进来,拿被子裹着江菱妤瘦弱的身子。
“夫人,奴婢来晚了。”
看着江菱妤如今的惨状,七樱忍不住泪流满面。
“不......晚。”她虚弱地挤出这两个字。
七樱擦了擦眼泪,把江菱妤背起来快步走出禁闭室,与等在偏门的昭阳公主会合。
“怎么会弄成这样?”
看清她的模样,昭阳公主心底一颤,立马拿出一颗丹药塞进她嘴里。
“菱妤,本公主这就带你离开。”
“等等。”江菱妤声音微弱:“求公主帮我找一具女尸扔去禁闭室,再把里面的猛兽放出来。”
昭阳公主缓了几个呼吸后点头:“好,我现在就派人去做。”
“多谢公主。”
说完这句话,江菱妤再也无力支撑,沉沉地睡在了马车一角。
半个时辰后,她被昭阳公主转移到了出行江南的车驾。
皇室唯一的公主出行,仪仗队自然是无限风光。
几名带刀侍卫在前开路,就连下朝回府的凤莘也不得不靠边避让。
长长的仪仗队在凤莘面前经过,他有些疑惑,抓了最末尾的太监询问:“公主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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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侯爷,公主要下江南。”
凤莘目光掠过一丝惊讶。
他还记得半月之前,江菱妤说要陪昭阳公主一起前往江南。
可是,他明明还没把江菱妤放出禁闭室。
怎么公主不等她,就这样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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