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不住这一瞬间的心痛。当初我因为陈毅泽护在我身上的那件衣服而心动。如今我也要因为一件衣服而心死。我有些无力,彻底失了争辩的心思。“你就非要闹成这样吗?”陈毅泽...

克制不住这一瞬间的心痛。
当初我因为陈毅泽护在我身上的那件衣服而心动。
如今我也要因为一件衣服而心死。
我有些无力,彻底失了争辩的心思。
“你就非要闹成这样吗?”
陈毅泽目光始终冰冷。
周遭的空气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你身为灵沁的好朋友,她的生日,你空手来就算了。”
“连个节目都不肯表演,是不是太过小气了?”
“我这是在帮你维持形象。”
我愣在原地。
我和徐灵沁?
是哪一个瞬间给他造成我们是朋友的想法?
是她毫不犹豫地把冰水往我身上泼的时候。
还是她故意丢我的夹子,趁我弯腰踩我手的时候?
还是在徐灵沁故意找来刺头砸我的鸡蛋,带头让大家觉得我是荡妇的时候?
我缓缓直起身,看向旁边。
牛绳正紧攥在陈毅泽哥们手里,那人嘴里叼着根草。
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好像我已经是牢笼里待宰的羔羊。
只要陈毅泽一声令下,那头牛就会重新向我扑来。
我又发现在陈毅泽的遮掩下,徐灵沁那双手已经顺着他的袖子伸进去牵住。
还毫不在意地投来挑衅的目光。
我不顾腿上的剧痛,摇摆着身子想将裙子脱下。
“哟,安晴真浪啊,我们有这么多人呢?!”
“毅哥是不可能陪你了,我陪你怎么样?”
“哎呀你怎么独享啊,我也想要!我相信安晴没这么小气的!”
嘻嘻哈哈的调笑像甩不掉的苍蝇跟在我身后。
我拼命让自己不在意。
还好我本身就不习惯穿红裙,为了方便,在里面还套了一身衣服。
要不是陈毅泽点明要求,我也不会穿。
地上那抹亮眼的红让我忽然想起。
我从没有穿过裙子,为了讨陈毅泽欢心。
我用卖鸡蛋一点点攒下的钱,去裁缝铺讲价了一下午。
才买下这条裙子。
可陈毅泽刚见到,就拉着旁人嗤笑起来。
“看呐,山鸡也想变凤凰!”
众人戏我追了村里唯一的知青陈毅泽三年,他始终不愿看我一眼,觉得我只会养鸡。
在我毫不犹豫跳水帮他捡回妈妈的遗物时,他终于被我打动,说要主动告白。
我穿上红裙满心欢喜,晚上准时来到农院。
众人起哄给我带上眼罩,我被推到某处站定。
随后有一声扣响,灯光亮起,肆意的嘲笑声传来。
“毅哥厉害啊,一句话就让跟屁虫来了!”
“还夹了发卡涂了口脂呢!不会真以为毅哥要告白吧?!”
我慌乱地拆下眼罩,眼睁睁地看着陈毅泽的几个哥们松开了牛绳。
牛被我身上的红裙点燃,怒气腾腾地追来。
我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到处逃窜,讥笑声越来越大。
“真人版斗牛啊!拖灵沁的福我们可真是开了眼了!”
“喂跟屁虫!牛喜欢红色,你脱了就没事了!”
“脱啊!!”
我终于失了力气往地上摔去,绝望地看着牛蹄往我身上踏来。
陈毅泽护着身边娇小可人的徐灵沁,居高临下地开口。
“安晴,脱吧。”
我才发现在所有人眼中,我只是被戏耍的猴,为博徐灵沁一笑的乐子。
后来结婚那天,我笑着牵过新郎的手。
陈毅泽双目猩红,捂着身上的血窟窿跪在院门。
“安晴,我知道错了,跟我走好吗?”
1、
“脱啊!宋安晴脱了就没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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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为你好还不领情!”
“就是!一件衣服换平安,这么好的买卖真是不知好歹!”
“平时卖鸡不是挺机灵的吗?上次少了五毛都不肯让我,怎么现在买卖不会做了?!”
面前是陈毅泽所谓的铁哥们,他们嘻嘻哈哈仿佛真的在看一场斗牛表演。
我瑟缩身子倒在地上,牛正在离我不远处刨地。
眼看牛就要往前冲,我惊慌失措抬手护着脑袋。
好像牛的鼻息已经喷洒在我身上,让我不自觉的发抖。
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啧,抬眼是不耐烦的陈毅泽。
他拧着眉,声音冷冽。
“宋安晴,你在装什么,一件衣服换平安不好吗?”
“你装什么柔弱?”
灯光下我的视线有一瞬间恍惚。
从前我帮妈妈挑担卖鸡蛋,刺头要我整担送他,我不肯。
就被推倒在地,整筐鸡蛋碎了一地。
刺头将完好的鸡蛋往我身上一个个砸来,我的衣服逐渐被蛋清打湿。
闲言碎语往我耳里钻来。
“这么小女娃儿出来卖鸡蛋是假,卖自己才是真吧?”
“就是,她要是安安分分,咋有人掀摊呢?”
是陈毅泽出手制止刺头,还给我披上衣服。
那是他第一天下乡的日子,也是我开始跟在他屁股后头跑的日子。
我以为坚持越久,就越能打动他。
我咬牙对上陈毅泽的眼睛。
“我不要!”
陈毅泽眼色变化了几分,身边的朋友先开了口。
“哟,安晴现在来装贞洁女啦?”
“你之前不是主动对毅哥脱衣服吗?”
“还是说现在嫌我们哥几个不配瞧呀?别小气嘛!让我们也开开眼福!”
我瞬间意识到,陈毅泽从没有帮我说过话。
明明那次脱衣服,是因为陈毅泽非要跟村长上山体验乡情。
潮湿的雾气打湿了他单薄的衣裳,我脱了外套给他披上。
下山后,他的朋友们都在起哄。
“安晴这么猛,直接献身啊?”
“我们村花的滋味美不美妙?”
陈毅泽皱着眉和我担保,一定会和朋友们讲清楚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我信了,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拿来取笑。
成为村子里的“荡妇”。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娇呼。
徐灵沁突然跑过去紧攥牛绳,眼眶通红看着陈毅泽。
“安晴看起来好害怕,我们不要玩这种游戏了好不好?”
绳子磨破了她娇嫩的手,她却咬牙坚持着不肯松开。
陈毅泽心疼坏了,连忙上前轻揉她的手,责备地看向我。
“灵儿,你不用替她操心,她皮糙肉厚的经常和畜生们在一起,怎么可能还会被畜生吓到?”
牛绳被放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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