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陆月脑中蹦出了一个恐怖的词汇。“盗墓!!!”此地是村里人埋葬先祖的坟山。除了上坟祭祀,平时鲜有人来。到了晚上。更是生人勿近。赵大爷将家搬到山脚下,也正是...

刹那间,陆月脑中蹦出了一个恐怖的词汇。
“盗墓!!!”
此地是村里人埋葬先祖的坟山。
除了上坟祭祀,平时鲜有人来。
到了晚上。
更是生人勿近。
赵大爷将家搬到山脚下,也正是因为这里的特殊环境。
少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不但村民们喜欢将祖坟埋在这里。
村里地主后代陆老六家的祖坟也在这里。
听说陆老六他爹陆扒皮下葬的时候,埋了不少的好东西。
难道大哥打起了他们家祖坟的主意?
“哈哈哈,姜还是老的辣,这地方确实有好东西!”
陆远像是碰到什么高兴事。
隔着老远,陆月都能清楚听到哥哥的笑声。
“你快住手!
宣传队说了,挖坟掘墓是要坐牢的!!!”
顾不上害怕,陆月慌慌忙忙冲了出去,试图阻止陆远的疯狂行径。
这种事要是被人发现,不但会被全村人看不起。
甚至还会被抓走坐牢!
“陆月,你怎么跟来了?”
陆远身子一抖。
尼玛。
三更半夜背后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好人都能被吓死。
“哥,你......你是来抓蝎子的?!”
陆月正要拉陆远离开,猛然间看到陆远手里拿着一根木头做成的镊子。
镊子上夹着一只个头贼大的蝎子。
“不然呢?
你不会以为我是来盗墓的吧?”
瞧着妹妹大惊小怪的模样,陆远无语了。
确定陆远不是过来盗墓,陆月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道:“哥,你说的明天改善生活,不会是让咱们几个吃蝎子吧?”
“死丫头,蝎子哪有肉蛋饺子好吃。”
“既然来了,那就陪我一块抓吧。”
不容陆月反对,陆月将备用的镊子递给妹妹。
详细介绍,应该怎么抓蝎子。
蝎子喜阴不喜阳。
用人话讲就是习惯晚上出没。
喜欢活动于阴暗,潮湿,石块较多的地区。
坟墓附近的蝎子不但数量多,而且个头大,药用效果佳。
介绍过程中。
陆远略显生疏地将蝎子放入挂在腰上的竹筒里。
陆月迟疑道:“你去找赵大爷,是为了学习抓蝎子?”
“赵大爷不仅是阴阳先生,更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经常上山采药,懂抓蝎子的窍门,还有治疗蝎毒的药物。”
“不找他帮忙,你也不怕你哥被蝎子蛰死。”
陆远当初远走他乡,挣到的第一桶金。
正是这人人畏惧的毒蝎子。
那个时候的蝎工具除了镊子,还有紫外线灯。
紫外线灯不但能帮助捕蝎人再夜间快速找到大量蝎子。
同时。
还能让蝎子们变得老老实实,任由捕蝎人抓。
没有这类工具。
抓蝎子的危险性不是一般高。
也是因此。
陆远才会找到赵大爷,寻找治疗蝎毒的药物。
“别愣着了,赶快帮忙,想不想吃肉蛋饺子了。”
陆远打趣道。
“想!”
陆月点头如啄米,跟着陆远寻找遍布坟地的蝎子。
东方涂白,雄鸡高唱。
陆家兄妹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休息。
一夜的辛苦没有白费。
二人一共抓了两百多只蝎子,个顶个的又肥又大。
想着蝎子能换成钱,陆月费力地坐了起来,说道:“哥,咱们抓了这么多蝎子,应该能有半斤吧?”
“按照一只1.5克计算,差不多有半斤吧。”
具体数量是多少,陆远也不知道。
不过却知道这些蝎子的价格,远远超过一般蝎子。
东雅钳蝎,药蝎当中药性最好的一种。
药性好。
毒性更高。
一下子蛰下去,起码能让人疼上大半个月。
除了逢年过节,有人来这里上坟。
平时一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久而久之。
山里蝎子泛滥。
闷声发大财,不将消息外泄。
经验成熟的情况下,每天晚上起码能抓一斤东雅钳蝎。
农村地区消息闭塞。
获取外界消息的来源无非三点。
上级发文传达,村民去镇上赶集,村委会的广播匣子。
只要管住嘴。
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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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子这门生意,起码能维持到年后。
到时候想办法搞两只紫外线灯。
嘿嘿。
纵然其他人知道抓蝎子可以卖钱,也没人能干过自己。
“糟糕!”
陆远一惊一乍地站起来,说道:“妹子,你偷偷跟着我上山,是不是没告诉你嫂子?”
“没有啊,我担心她......哎哟!”
陆月一拍额头。
兄妹二人一夜没回去,恐怕夏荷也会跟着担心一整夜。
“你马上回家给你嫂子保平安,我去赵大爷家里洗把脸精神精神,借他老人家的自行车去县里。”
“哥,你可要早去早回,看不到你,嫂子恐怕还要担心。”
叮嘱完陆远快点回来,陆月迈步要下山。
“抓蝎子的事情先别告诉你嫂子,等我带回东西再和它说。”
陆远远远地喊了一声。
毕竟还没有见到现钱。
万一出点什么岔子,等于白高兴一场。
“知道了。”
远处传来陆月的应答声。
“呦呵,不错嘛,第一次抓药蝎,就能抓到这么多,换成早些年,老头子说什么也要收你当徒弟,可惜现在,唉。”
山下小院。
早早起来锻炼的赵大爷,伸手掂了掂装有蝎子的竹筒。
颇为满意的夸奖陆远,天生就是吃采药这碗饭的。
第一次上山抓蝎,足足抓了大半斤。
“赵大爷您玩笑了,其实这些蝎子是我和我妹一块抓的。”
院子中央水井边,陆远光着膀子洗冷水澡。
冷水洗澡不但提神,还能活络筋血。
“赵大爷,我先走了,三斤烟叶,一斤废报纸,一大包火柴,除了这些,您还要点什么?”
“等你挣了钱再说吧,再走吧。”
赵大爷吧唧吧唧的抽着手卷旱烟。
有人愿意过来找他聊聊天,说说话,他已经很知足了。
扶着自行车,陆远步行离开村子。
又走了几里地,终于看到了较为平坦的石子路。
骑上车,直奔几十里外的县城。
没有介绍信,工作证,粮票的情况下。
无论去哪。
陆远都必须当天去,当天回。
要不然。
饿肚子,露宿街头都还是小事。
被人当成盲流子送去开山挖石头,哭都没地方哭去。
中午左右。
陆远骑着除了车铃铛不响,处处都在发出响动的自行车来到县城,凭着记忆找到县府大院。
大院门口围了一大群人,议论声不绝于耳。
陆远锁好自行车,拎着竹筒挤了进去。
“嘶!”
眼前一幕,惊得陆远倒吸一口凉气。
“饺子真好吃!
要是天天都能吃上饺子,给个县老爷都不换。”
“小妹,你慢点吃,小心噎着。”
“嫂子,你别光吃饺子皮啊,这么多饺子,足够咱们几口人吃了。”
两盘子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陆月像是小馋猫一样,不嫌烫的连吃了数个。
放在别人家,家长肯定要骂陆月没有规矩。
哥哥嫂子没动筷子,小的就不能吃。
说不得。
还要抽陆月两巴掌。
只有饿过肚子,天天吃糠咽菜的人才知道。
一盘肉馅饺子的诱惑力有多大。
别说是才十七八岁,刚刚长大的陆月。
就连性格本分的夏荷都忍不住食指大动。
惦记着怀里的女儿,夏荷用筷子挑开陆远送到碗里的肉蛋饺子。
再用筷子将香喷喷的肉馅嚼碎。
小心翼翼地喂给女儿吃。
剩下饺子皮,才是夏荷的主食。
“媳妇儿,小月说得对,这么多饺子,足够咱们一家四口美餐一顿。”
“来,这些饺子皮给我。”
不容分说,陆远拿过夏荷面前的饭碗。
将自己的空碗递了过去。
不断给夏荷和妹妹夹饺子,一口气吃光碗里剩下的饺子皮。
“我吃饱了,剩下的都是你们。”
吃了大概四五个完整的饺子,夏荷便要将碗里剩余的饺子倒给陆远。
陆远是家里的顶梁柱,陆月也在长身体。
自己少吃一口没什么。
只要女儿,丈夫,小姑子吃好,夏荷也就满足了。
“咣咣咣!
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王八蛋,竟然敢背着长辈包饺子,陆远,你这个小畜生,赶紧把门打开,将饺子全部送到东屋。”
“要不然,老子打掉你满嘴牙,让你这辈子都吃不了东西!!!”
温馨的画面被急促的砸门声打破。
得知晚间发生的事情,又听说陆远不知道从哪里搞来面和肉,戴茂盛怒火攻心。
陆远真踏马是活腻了!
竟然敢砍他大嫂。
有了好东西,陆远不第一时间送到东屋。
反而自己悄咪咪偷吃。
一堆赔钱货。
也不瞧瞧自己长没长吃饺子的肚子。
“戴茂盛,你是死人呐!
姓陆的这帮人吃了咱们家的东西,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敲门?
直接进去拿!”
屋外。
杜红梅抱着虎头虎脑的儿子开始拱火。
戴兰花也说道:“这群畜生缺了大德,不用跟他们客气,踹门。”
“砰!”
对二人言听计从的戴茂盛闻言就是一脚猛踹。
“咣当”一声,门板轰然倒塌。
屋内二人吓得浑身发抖,齐刷刷地看向陆远。
“别管他们,你们继续吃,我去去就来。”
料到戴茂盛回来必然还有一场乱子,陆远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毫无惧色地安慰媳妇和妹妹,该吃吃该喝喝。
就当外面野狗乱叫。
来到外屋,陆远脸色冷漠道:“滚出去。”
此话一出。
戴家三口人不退反进,迈步走到外屋厨房。
“小畜生,还不跪下!”
戴茂盛颐指气使地呵斥陆远将一家人都叫出来。
跪在戴兰花和杜红梅面前磕头赔罪。
还要将饺子和其他的吃食,全部叫出来。
“虽说分家了,可娘还是你们的娘,我也还是你们大嫂,有好东西应该先孝敬我们,陆远,你不敬娘亲,忤逆大嫂,已经是十恶不赦,长辈们饿肚子,你一个小辈却吃得满嘴流油,你还算是人吗?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瞧见陆远嘴角流油,杜红梅肺都要气炸了。
“是你们自己滚,还是我送你们滚?”
陆远顺手抄起大擀面杖。
多听这些人逼逼一句,都是在污染耳朵。
留他们一分钟。
更是对心情的严重折磨。
“王八犊子,你还敢拿东西!
怎么,要动手打我?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个小犊子,敢不敢打你哥!”
惯于仗势欺人的戴茂盛根本不将陆远放在眼里。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欺负陆远,成为戴茂盛发泄郁闷心情的唯一渠道。
“嗷!!!”
走了没两步,意外出现了。
说时迟那时快。
陆远手腕用力,擀面杖顺势打向戴茂盛的膝盖。
顷刻间,屋内响起了杀猪一般的惨叫。
戴茂盛偌大的身躯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痛苦哀号。
陆远没有丝毫留手。
再次手起棍落。
门口的戴兰花婆媳看傻了。
“陆远,你这个......哎哟......嗷嗷嗷,别打了。”
“我的胳膊断了,救命啊!!!”
此刻,戴茂盛从捂着膝盖变成双手抱头。
陆远就像疯了一样,一下下打向倒在地上的戴茂盛。
“杀人了!!!
陆远要杀他哥哥,快来人啊!!!”
杜红梅慌慌张张跑出茅草屋,扯着脖子嘶吼大叫。
须臾。
小半个陆家庄被震惊。
各家各户纷纷有人出来。
听声音就知道,又是陆家出事了。
没完了是不是。
晚上闹了一场,刚入夜又开始闹疼。
“卧槽!!!
陆远,他是你哥,不是你仇人,你怎么能下这种毒手呢?”
最先出现的既不是村长陆山林,也不是附近的邻居。
而是带戴茂盛去隔壁村潇洒的张三个。
进屋一瞧,张三个大吃一惊。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陆家老大,真他娘猛!
要不是熟悉戴茂盛。
根本看不出,躺在地上的血人会是他。
满头是血地戴茂盛,如今俨然成了一条半死不活的死狗。
“乡亲们呐,我是没法活了!”
戴兰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泪。
张三个前脚过来看热闹,跟着来了上百号村民。
瞧着屋内的惨状,众人暗暗惊心。
两个多小时前。
陆远当众修理的黄大花的一幕幕,依稀浮现在眼前。
没承想。
陆远变成活土匪,转手开始修理戴茂盛。
“村长,乡亲们,你们可要替我们家茂盛做主啊,挨千刀的陆远往死里打他哥,心肠简直是禽兽不如,要是茂盛被打个好歹,我们一家几口都活不成了。”
“你们瞧瞧,陆远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人群外围,出现了公社主任的身影。
火上浇油四个字,被杜红梅发挥到了极致。
弄出人命。
看他陆山林和公社,怎么继续和稀泥!
“老天爷啊,我不活了!!!”
说着,杜红梅一头撞向旁边的墙壁。
“戴兰花,即便陆远,陆月不是你亲生的,可不管怎么说,你也和老陆搭伙过了十几年日子,老陆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和你儿子。”
“现如今分家了,过日子的钱和粮食,你多少也该给点吧!”
陆山林脸色很不好看。
签字画押,办理完分家证明。
陆远带着媳妇和妹妹开始搬东西。
两床被褥,几套换洗衣服。
成了陆家四口人的全部家当。
过日子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陆远什么都不要,身为村长的陆山林必须一碗水端平。
“村长,你也管得太宽了吧,陆远都没提,您操哪门子心。”
挨了两巴掌的杜红梅心里有气,阴阳怪气讽刺陆远兄妹有骨气分家,肯定也有办法填饱肚子。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村长,你管这么多,不会是对陆月有什么想法吧?”
杜红梅属于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妇。
夹枪带棒,指桑骂槐很有一套。
“你们......不可理喻!”
眼见杜红梅越说越不像话,又想到家里那头听风就是雨的母老虎。
陆山林气地转身就走。
“这里是一斤棒子面,你们四口人省着点吃,应该能对付个几天,陆远,别的话叔就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半小时后。
陆山林拎着个布口袋,走进四处漏风的茅草屋。
“村长,谢谢你!
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陆远接过布口袋,弯腰向陆山林鞠躬致谢。
这年头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即便是身为村长的陆山林,日子也没比普通人好到哪去。
脸上挂着几道划痕。
不用猜也知道。
肯定是被媳妇挠了。
“你爹是我本家兄弟,按辈分算,你们都是我的侄子侄女,能帮你们的也只有这些了。”
陆山林摆摆手。
送走陆山林,陆月苦涩道:“哥,你当时就不该什么都由他们,不要砖房,不要存款,这些我都依你,可不能一点粮食都不要吧。”
“咱们俩怎么样都行,妞妞和嫂子,你不能不为她们想想吧。”
有些话夏荷不好说。
身为妹妹的陆月必须要说。
妞妞才半岁,夏荷生完孩子后,身子一直不好。
一斤棒子面哪怕全都紧着嫂子和妞妞,又能吃几天?
“妹子,你也太不瞧不起你哥哥了,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
说着,陆远走向抱着女儿的夏荷。
“媳妇儿,妹子,以前那个唯唯诺诺,撑不起家的陆远已经死了。”
“从分家这一刻开始,咱们往后的日子,会比谁过得都好,天天吃肉包饺子,气死对面那群王八蛋!”
闻听此言。
夏荷和陆月这对姑嫂面面相觑,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二人的丈夫和哥哥吗?
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说话语气斩钉截铁。
不像是开玩笑。
莫非是发了癔症?
“嫂子,你看?”
“要不明天,请赵大爷帮忙看看?”
陆月频频点头。
听到赵大爷三个字,陆远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好家伙,自己表达出的决心,竟被二人当成了神经了。
赵大爷。
江湖人称赵半仙。
建国前,附近知名的阴阳先生。
能掐会算,看风水,迁坟,驱邪,调理......“是该去找一趟赵大爷。”
陆远喃喃自语,迈步边朝门外走。
“哥,你等等。”
陆远今天的反应举动太多了,陆月感觉亲哥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放心地追了出来。
说分家就分家,现在又没头没脑地去找赵大爷。
“哥,你到底中了什么邪?”
陆月拦住陆远,心里说不出的担心。
“妹子,你哥我不但没中邪,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这些年你哥我浑浑噩噩,既对不起妻子女儿,更对不起你这个妹子,要是早一点硬起来,也不会让你们吃这么多年的苦。”
想到前一世妻女和妹妹的悲惨遭遇,陆远真想打死自己!
女儿被卖,妻子跳崖自杀。
妹妹陆月过得生不如死。
陆远迫切地想要赎罪。
“妹子,你先回去陪你嫂子和妞妞,口粮的问题马上就能解决,你等着瞧,明天咱们家吃肉蛋饺子,气死那两个恶婆娘!”
“啥?!
肉蛋饺子!!!”
陆月下意识便要去摸陆远的额头。
还没到睡觉的时候,陆远怎么开始说胡话。
吃肉对于乡下人来说,早就成了一种奢望。
一年到头能吃上两三顿肉,都算是过年了。
“别问了,你先回去吧。”
有些事情一两句解释不清楚,先把钱挣到手,再向妹妹和媳妇解释也来得及。
留下明天改善生活这句话,陆远大步走向村外。
回到家门口。
陆月正要推门进去,伸出去的手悬在了半空。
越想越不放心。
陆远大晚上去找赵大爷。
难道是要学那些骗人的勾当!
作为“封建余孽”代表,风浪翻滚的年代里,赵大爷被赶出陆家庄。
靠着陆海鹏和几户好心人的暗中帮助。
勉强在山脚搭了个茅草院度日。
乡下姑娘胆子都大。
陆月自然也不例外。
借着头顶月光,陆月深一脚浅一脚朝着山区走去。
远远看到院子里有人影晃动,猜到应该是哥哥和赵大爷。
当即。
陆月像是做贼一样,猫着腰,蹑手蹑脚移动到篱笆院墙后面。
透过缝隙看到赵大爷将一包东西,交给坐在地上,忙着木工活的陆远。
“一旦出事,取出指甲盖的大小的药粉外敷,切记不能贪多,否则将会加重毒势。”
“信给你写好了,至于我这张老脸管不管用,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除了递给陆远小布包,赵大爷又将一张纸递了过去。
“赵大爷,您看我做得行不行?”
陆远顺手将布包和纸放进兜里,顺手将做好的木工活拿到赵大爷面前。
“可以了。”
赵大爷点点头,带着陆远一块进屋。
再次出来,陆远手里多了盏煤油灯。
告别赵大爷,陆远拎着煤油灯走向山里。
陆月悄悄跟着。
不知走了多久,陆远停下脚步,将煤油灯放在一边。
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天呐!”
陆月惊恐地捂住嘴巴,浑身上下血都凉了。
陆远停下脚步的地方。
是......是一片坟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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