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祈安表情有些怅然。“能上军校一直都是我的梦想,但很抱歉,我已经决定好在半个月后远离海市,前往西北发展。”谢祈安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乔教授语气瞬间有些激动...

闻言,谢祈安表情有些怅然。
“能上军校一直都是我的梦想,但很抱歉,我已经决定好在半个月后远离海市,前往西北发展。”
谢祈安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乔教授语气瞬间有些激动。
“大西北好啊,刚好大西北有个绿化建设项目。”
“谢先生,你在考试表现非常优异,我们学校愿意给你一次举荐的机会,只要你参加绿建项目,我们不仅专门接送,还给你保送国内最顶尖的大学怎么样?”
谢祈安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想退学,竟会遇到意外之喜。
见此,谢祈安忙不迭点了点头。
若是他成功熬过了一个月胃病没再复发,能参与国家项目为国奉献,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愿意,余生能为家国做贡献,是我的荣幸。”
谢祈安挂刚断电话,时隔半个月没踏进过次卧的林意欢,竟主动推开了他的房门。
“祈安,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给辰风好好道个歉而已,你为什么非要那么倔?”
刚进来,林意欢话里话外还是指责。
谢祈安低垂着眉眼没说话,林意欢却抢先一步拉起谢祈安的手,将一只腕表戴在了他的手上。
“好了,不道歉就不道歉,以前的事情就当它过去了,你和辰风都各退一步。”
“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三口热热闹闹的多好。”
这样的话,从林意欢嘴里说出来,让谢祈安觉得有些恶心。
而林意欢瞧见谢祈安并没有摘下手上的腕表,也自以为谢祈安原谅了他,当即便拉着谢祈安的手坐了下来。
“祈安,这次高考成绩公示出来了,你的名字就在第一排,华中那边说要给你派发录取通知书。”
“我想着,华中离华西太远,你身体不好,来回不方便,打算明天就把你的名额退了。”
像是怕谢祈安不相信林意欢发誓道:“祈安,等你病好了,我一定给你安排更好的学校!”
看着林意欢一副为自己着想的样子,谢祈安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冷笑。
前世,林意欢也提出过让他放弃上大学的机会。
这哪里是舍不得他遭罪,分明是看顾辰风没考上大学,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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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辛苦挣来的名额让给顾辰风。
这一世,谢祈安是不打算和顾辰风争抢什么,可也绝不会让顾辰风平白占了他的便宜。
再抬眼看向林意欢之时,谢祈安轻笑了一声。
“嗯,我都随你。”
听到谢祈安的话,林意欢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可下一秒,谢祈安的话却让林意欢的表情瞬间僵住。
“不过刚刚军校那边亲自打电话过来,我也是想着要照顾家里不能来回奔波,所以主动提出销毁自己的名额。”
“什么,你已经把名额给退了?”
林意欢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两步,可谢祈安却没这么轻易放过她。
“既然决定为你洗衣做饭,我自然是要多为这个家考虑。”
“意欢,你现在该不会是怪我瞒着你吧?”
一句话,将林意欢堵了回去。
林意欢只尴尬地笑了笑,明明有些不高兴,却也只能夸谢祈安懂事。
两人就这么尴尬地冰释前嫌,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日子又平静过了差不多一周,直到林意欢临时接到任务离开了家,顾辰风终于是不装了。
“谢祈安,我明明都要得到上大学的机会,是不是你又在意欢姐面前说了什么,害得我上不了大学!”
听到顾辰风颠倒黑白的话,谢祈安也彻底冷下脸来。
“顾辰风,军校的录取名额,是我自己努力争取来的。”
“我愿不愿意让出名额,是我的事,和你以及林意欢都没有关系。”
顾辰风闻言,却是冷冷地嗤笑出声。
“谢祈安,直到今天,你还在得意什么劲儿。”
“我告诉你,意欢姐现在喜欢的人,是我。”
顾辰风缓缓朝谢祈安逼近,语气也越来越毫无顾忌。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以为意欢姐为什么非要把我接到家里来住,还不是因为你现在脸上横跨着疤痕的样子太过恶心了。”
顾辰风将一盒玉肤膏甩在了谢祈安面前。
“这两盒玉肤膏,是我和意欢姐一起逛街时买的,你知道它最大的功效是什么吗?”
“就是遮瑕效果好。”
“意欢姐说,每次做的时候,看到你脸上的疤痕,对你只剩下恶心,这才特意给你买了这个东西,亏你还偷着乐呢。”
看到顾辰风如此不要脸的样子,谢祈安就算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抬手狠狠朝顾辰风脸上扇了一巴掌。
“顾辰风,你简直不要脸。”
没想到,顾辰风像是早有预料,竟打翻了桌上的一碗热粥,径直朝着玻璃碎渣跪了下去。
尖锐的玻璃碎片刺透了顾辰风的大腿,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渗出,将他白色的长裤染成了一片红色。
冷风中,顾辰风红肿着脸哀哀哭求:
“祈安大哥,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一阵风从谢祈安身旁吹过,谢祈安看到匆匆赶回家的林意欢满脸心疼地将顾辰风拉了起来。
谢祈安还来不及说话,林意欢便狠狠推开他。
“谢祈安,你说好的会悔悟,会把辰风当自己的亲弟弟,你就是这样对他的,我才离开家没几天,你竟然又欺负他!”
“他的姐姐已经为了救我而牺牲了,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林意欢嘶吼着,俨然一头失控的野兽。
谢祈安被猛然一推,整个人踉跄一下砸在了身后的墙上。
他只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痛意伴随着热意从腹部蔓延到了全身。
果然,谢祈安用手一摸,腹部竟出了血。
“血,是血。”
谢祈安意识到,这是因外力影响而导致的手术缝合伤口破裂。
然而林意欢看着谢祈安狼狈的样子,却是冷笑出声。
“又没有摔在地上,装什么装。”
“谢祈安,辰风是我唯一的弟弟,他要是出事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林意欢衣不解带地照顾了顾辰风整整三天。
在医生为顾辰风拔出膝盖上的瓷片碎渣时,他闷哼出声,整个人倒在了林意欢怀里。
看着顾辰风难受,林意欢顾不得越界,将手臂伸到了顾辰风的嘴里任由他咬着。
男女的闷哼声,如刺耳的魔音一般传进谢祈安的耳朵里。
“意欢姐,我真的好疼。”
顾辰风低低啜泣着,像极了一只惹人怜惜的哈巴狗。
林意欢将顾辰风的手包在手心里,终是心疼而又克制地吻上了他的额间。
“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谢祈安没再看下去,强撑着身子,前去房间重新给自己换了身衣服,独自去医院重新缝合了针线。
谢祈安冷的打了个寒颤,然而林意欢却像是没看到一般,居高临下的指责道:
“谢祈安,你说的心疼辰风,让出主卧,就是为了用毒蛇故意害死他的吗!”
面对顾辰风的污蔑,谢祈安死死咬着牙关,良久才挤出几个字。
“没错,主卧是我主动让给顾辰风的,至于毒蛇,我不知道!”
谢祈安的话,彻底激怒了林意欢。
“好一个你不知道,今晚搬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你刻意在床上打翻香水才引来的毒蛇!”
林意欢当着谢祈安的面,将那三段乌梢蛇的尸体直接扔到了他跟前。
“谢祈安,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这样排挤辰风,对得起顾静雪对我的救命之恩吗!”
谢祈安小时候被蛇咬过,心里带有畏惧,面上已经有些发白。
看到他这幅样子,林意欢即便心里有气,也不敢再继续责备下去。
顾辰风却抢先一步,拿着毯子进来,要给谢祈安盖上,“祈安大哥,晚上天凉,你身体还没好,千万别冻着了,意欢姐只是为了给我抱不平,你别生气......”
顾辰风说着,便要强行把毯子盖到他身上。
谢祈安闻到这股刺鼻的香水味,本能的就开始厌恶,伸手挡了他一下。
顾辰风却借着他的动作朝身后狠狠倒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顾辰风疼得连嘴唇都在哆嗦,却故作坚强道:
“祈安大哥,我知道你故意往我的床上放蛇,就是为了让我离开意欢姐,可姐姐死后,除了远在大西北的爷爷奶奶,我就再没有亲人了。”
“我只有意欢姐了,我可以睡柴房,睡猪圈,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一句话,让林意欢的心彻底偏离了轨道。
林意欢心疼地把他拉了起来,看向谢祈安的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
“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分房睡,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愿意接纳辰风了我再回来,否则......”
林意欢话音未落,谢祈安看着如此袒护顾辰风的妻子,第一次笑出声来。
“否则?”
“否则怎么样,林意欢,你要和我离婚吗?”
听到离婚二字,林意欢的表情显然僵了一下,良久,才重重叹了一口气。
“谢祈安,我从没想过要和你离婚。”
“现在是你有错在先,你又何必用离婚当作借口,故意扭曲事非。”
借口?
看着林意欢和顾辰风远去的背影,谢祈安冷笑道:“林意欢,我说的离婚,从不是借口......”
林意欢说到做到,果然一连好几天,都没踏进过谢祈安的卧室。
心好像早已麻木,看着林意欢精心为顾辰风准备早饭,谢祈安竟觉得有些释然。
二人就这么僵持了将近半个月。
眼看着距离离婚证办下来的日子越来越近,谢祈安的心情难得好了起来,就连收拾行李的动作都不由轻快了几分。
谢祈安看着日子,瞬间想到了前世某件事情。
于是,他偷偷出了门,拨打了华中军校的电话。
“喂您好,我是本次军校录取的考生谢祈安,我想办理退学手续......”
电话那头的语气很是不解:“谢先生,您是这么多考生中成绩最优异的一个,您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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