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屿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声音极低,几近喃喃。是以,沈静姝只听见了第一句。她有时候真的怀疑,傅斯屿是不是只拿她当个取卵库,想到这,她面色再次沉下来,脚步不...

傅斯屿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声音极低,几近喃喃。
是以,沈静姝只听见了第一句。
她有时候真的怀疑,傅斯屿是不是只拿她当个取卵库,想到这,她面色再次沉下来,脚步不停带着程晏淮离开。
之后的一周,傅斯屿再没见过沈静姝。
只在一周后看到了她发出来的朋友圈——
“静姝帮我抹了两天的药,腿已经好很多了。我说我小时候没去过游乐场,她今天就陪我来了!”
一张张的配图里,全是女人和程晏淮甜甜蜜蜜的身影。
傅斯屿只看了一眼,就关上了手机。
这七天,他也没闲着。
上次将那幅字画送出去后,那个和养姐长的像的女人极其喜欢,于是,他这几天到处搜寻新的礼物。
有价值百万的腕表,也有千金难求的笔墨纸砚。
想到女人收到礼物时的喜悦,傅斯屿也多了几分高兴。
他打算亲自将它们好好包装一下。
沈静姝便是这时候回来的。
她脸上还没收回和程晏淮在一起时的笑意,就一眼看见了傅斯屿手中的价值不菲的腕表。
女款的。
她骤然想起了上次的那幅字画,一股怒意从她胸口烧起。
“这是给谁的?”
傅斯屿轻飘飘地扫了她眼,也不回答,只说:“我去洗澡。”
沈静姝气急,猛地拽住傅斯屿的领带迫使他低头,愤怒的质问:
“送哪个野女人的?虽然我们只是联姻,但你只要是我老公一天,就最好不要有任何婚内出轨的想法。”
傅斯屿抬膝抵住她不安分的腿,面上满是讥讽,
“凭什么?你算我哪门子的老婆?你能跟程晏淮卿卿我我,我就不行?”
“你吃醋了。”沈静姝看了他三秒,缓了神色。
傅斯屿当即嗤笑,
“沈大小姐不会忘了吧?我爱的人一直都是我姐姐,你算什么东西?”
女人怒不可遏,勾着他脖子吻上去。
傅斯屿也恼了,毫不客气地咬她舌尖。
很快,血腥味在二人口中蔓延开。
沈静姝被迫松开他,下一瞬,她毫不犹豫将表摔碎,又将那些笔墨纸砚毁了个干净。
“沈静姝!”
女人将傅斯屿拉进浴室,迅速脱了他的上衣,白 皙的手摸上块垒分明的腹肌,眼中满是欲 火,
“你不是说一周一次吗?这次就在浴室吧,省得洗澡了。”
傅斯屿在心底默念了十几遍,为了顺利离婚,要冷静要冷静,才压下了火。
可他刚给自己做完心理疏导,手机铃声在浴室内突兀响起。
这个铃声一听就是特别设置的,是谁打来的不言而喻。
沈静姝一顿,看了傅斯屿几眼,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是说了什么,沈静姝神情一变,
“晏淮千万别做傻事,我马上就来!”
随即匆忙离开,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
傅斯屿气笑了,立刻给助理拨通电话,
“她那辆库里南拿去修了是吧?行,这回撞那辆劳斯莱斯!给我狠狠地撞!”
话刚落,原本离开的沈静姝却突然回了,她捂着嘴巴,一副犯恶心的样子。
像是想到什么,傅斯屿迅速叫人买了根验孕棒送来。
他满怀期待地测试,但最后沈静姝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沈静姝缓过了那股恶心,又匆匆出了门,依旧没有一句解释。
傅斯屿泄气地倒在床上。
也是,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有了呢。
当天晚上,沈静姝没回来,只给他发了条信息——
“圈子里约着明天去看海,估摸着会在那住几天,你去吗?顺便把今天的补了。”
她还发了一长段解释今天匆忙离开的原因,傅斯屿只听到“晏淮”两个字,就立马关了手机。
什么破解释,他不乐意听。
但为了能加快离婚速度,明天他得去!
第二天,沈静姝和程晏淮是最晚到的,二人并肩走出来,再般配不过。
众人嚷嚷着要下海游泳。
傅斯屿很久没有游泳了,难得起了兴致,当即吩咐助理送来泳裤。
他宽肩窄腰的身材套上泳裤,水珠顺着腹肌沟壑滚落,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不少女人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往他劲瘦的腰身上瞟。
沈静姝看不下去了,偏偏她将带来的唯一一件男士外套给了程晏淮,只能咬牙,
“你这穿的什么?丑死了,赶紧换了!”
傅斯屿没搭理她,径直下了水,自然也就没有看见阴沉看着他和沈静姝的程晏淮。
傅斯屿游了大半个小时,便感到小腿有些抽筋,可刚准备上岸,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是程晏淮。
傅斯屿一下脱了力,竟然真让他拉动了。
程晏淮居然将他拉到了深水区里,露出个阴狠的神情,
“还敢打静姝的主意是吗?行!那今天你就好好看看,静姝是怎么抛弃你的!”
傅斯屿现在没心思跟他说这些,他估摸着,程晏淮会游泳,就算在深水区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他自己现在小腿一抽一抽的酸痛,必须要尽快回到岸边才行。
可程晏淮死死地拽住他,嘴里高喊——
“救命!静姝,快救救我!”
傅斯屿清楚地看见,不远处的沈静姝正慌张地朝这边游来。
而在她周侧,原本湛蓝的海水竟然被染红了一片。
难道是......
傅斯屿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骤然一变,
“沈静姝,算我求你,别过来!”
联姻三年,除了要个孩子,他从未求过她,这是头一次。
沈静姝愣了下。
可下一秒,程晏淮便又叫喊起来,
“我真的好难受,静姝......”
沈静姝咬咬牙,一把拉过程晏淮,她面色更加苍白了,周遭海域被染红的也越来越多。
“傅斯屿,你水性好,晏淮他不太会游泳,我先带他上去。”
程晏淮得意扬扬地看了傅斯屿最后一眼,像是在说你拿什么和我争。
可还不等二人游远,一道巨浪就打了过来。
沈静姝被淹没在巨浪里,而原本跟她一起的程晏淮慌慌张张的抛下她往岸边游去。
傅斯屿暗骂了声。
他顾不上腿抽筋,用尽最后的力气朝沈静姝游去,将她从海水里托举起来。
但做完这一切,他自己却没力气栽进了海里。
他苦笑。
抱歉,姐姐,答应过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但好像要食言了。
随即,又是一个巨浪打来,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傅斯屿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海边附近的一所急救医院了,他浑身都感到疼痛无比。
他侥幸被路过的渔民救了。
他像是想到什么,猛得坐起身问身侧的医生,
“跟我一起被送来的还有没别人?”
医生立马拿出一个病历单给他递过去,
“有啊,那小姑娘叫沈静姝,正好你跟她认识,把这病历单带给她,这小姑娘比你醒的早一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一醒,才流产的身体都还没恢复,就问我晏淮在哪,我说不知道不认识,她就什么都不问了,慌慌张张的跑出去了,连自己的病历单都不看。”
傅斯屿闻言,瞳孔猛地一缩,看来在海水里的时候,他没有看错,那片红确实是她流出来的血。
沈静姝真的怀孕了!
他后知后觉,之前使用的那个验孕棒是过期的,所以才没能检测出来。
医生一说,他就明白了,沈静姝在第一次巨浪打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意识,她压根不知道程晏淮抛弃她自己游走的事情。
因为她太爱程晏淮了,太在乎他了,所以刚醒过来,什么都顾不上,只想确认他的安危。
傅斯屿沉默的看着病历单,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字——
“怀孕约两周,已流产。”
他心被狠狠一刺,有些惋惜没能留住的这个孩子。
但他又想,他和沈静姝没有感情基础,沈静姝一直也很抵触和他要个孩子,没有生下也好。
他长呼口气,压下心中关于这个孩子流逝的痛楚。
傅斯屿忍着身上的疼痛,将病历单拍下来发给沈母,
“合约上只说让沈静姝怀上孩子就能离婚,没说非得生下来,我和沈静姝的婚姻到此结束!”
他没在医院休息太久。
等恢复力气,一刻也等不及的联系律师将离婚协议书签好,至于沈静姝的那一份,沈母自然会去找她签。
有天价协定在,他不担心她们会毁约。
他又回到家快速收拾好行李。
说是行李,可为了能更快地离开,他只收拾了些简单的衣物。
心中升起即将能离开的欣喜。
本以为还要在沈静姝身上耽误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处理完一切,他迫不及待地坐上了前往云京的飞机,面上是克制不住的欣喜。
一想到马上就能跟和养姐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起生活,他心中就有无限憧憬和喜悦。
太好了。
沈静姝,我彻底跟你说再见了!
“傅先生,您必须在三年内让沈小姐怀孕,才能达到离婚条款,现在您只剩最后三个月了。”
律师说完,傅斯屿平静地点头,“好的,我会尽快让她怀孕的。”
话刚落,他便接到了联姻妻子沈静姝打来的电话——
女人问他怎么现在还没有到指定地点,傅斯屿和律师道了别,就匆匆赶了过去。
踏入酒吧的瞬间,他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正中间清冷矜贵的女人。
三年前,傅斯屿的养姐车祸去世,沈静姝心爱的竹马出国结婚,二人为了各自的公司,一拍即合联姻。
本来说好他们只做表面夫妻。
可沈母盼孙心切,私下和傅斯屿定下秘密协议,他要想离婚,就必须让沈静姝三年内怀上他的孩子。
傅斯屿咬咬牙同意了。
他想,大不了他就勾引沈静姝跟他上床好了。
勾引第一次,他穿着透明的西装露出紧实有力的腹肌,可女人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他一眼。
勾引第二次,他淋着大雨,白衬衫湿透贴在身上,在车内将她困在角落,喉结滚动着靠近,女人却冷笑着推开他,直接让保镖把他扔出车外。
勾引第三次,他在她的酒里下了药,女人眼底分明烧着情动的火,可指尖掐进他下巴的力道却像淬了冰——
“你也配做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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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亲?”
......
诸如这类勾引事件,他们结婚在这三年间发生了成百上千次,可女人始终没跟他同房。
自此,他们的关系也却冷到了极点。
而如今,女人慵懒地靠着沙发,那张冷漠的脸上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你还真来了?就因为我说今天晚上要跟你上床睡觉?傅斯屿,你怎么那么贱呐。”
周围的人也顿时笑开,各种嘲笑他无能的话都冒了出来。
但傅斯屿面不改色地走到沈静姝跟前,
“你快点挑个地方,我们赶紧上床,做完我还有事。”
说着,他利落地扯开领带,随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膛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说不出的禁 欲撩人。
周围原本打算看他笑话的女人们都看直了眼。
沈静姝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手中的女士香烟被她狠狠掐灭。
“想跟我睡,那就看你的本事。”
傅斯屿迟疑片刻。
最后还是反客为主将她拽到身侧,指尖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上她的唇。
但只是一秒,他就被猛地推开,耳边是女人冰冷含怒的声音——
“你疯够了没有?不是说喜欢你那养姐吗?现在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给谁看?”
她嗓音里翻涌着酸意。
可今晚被一再羞辱的男人也来了火,讥笑着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扣在她腰后。
“沈静姝,差不多得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亲你,你爽的抖什么?”
周遭都静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欣喜的声音——
“静姝姐,打听到了!晏淮哥真的离婚回来了,他那班飞机十分钟之后到,你要去接他吗?”
程晏淮——就是沈静姝婚前心心念念了多年的竹马。
傅斯屿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把推开。
他踉跄几步,撞倒酒瓶,锋利的玻璃碎片瞬间划破他的腿。
鲜血渗出,女人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别自作多情了,今天晚上是我输了游戏,她们给的惩罚就是让我叫你来玩玩,你自己回家洗洗睡吧。”
她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没人记得,傅斯屿才是她的领过结婚证的丈夫。
傅斯屿站在原地,任由腿上的血滴落,他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去找人,马上把沈静姝常开的那辆库利南给我撞了。”
助理回了个收到,几秒后,又发来条新消息。
“先生,已经打听到了,您要找的人在云京。”
附上的照片里,是一张女人的笑颜,和记忆中的养姐有八 九分相像。
他轻啧声,看来离婚的进度还得再加快点了。
哪怕只是养姐的替身,他也不想让她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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