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紫月教是她前世的邪教,她修道后,和紫月教的人没少交手,这里怎么会有紫月教的人?叶青芜还没有想明白,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知道,是胡姨娘回来了。叶青芜的眸光...

只是紫月教是她前世的邪教,她修道后,和紫月教的人没少交手,这里怎么会有紫月教的人?
叶青芜还没有想明白,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知道,是胡姨娘回来了。
叶青芜的眸光微敛,他们回来的正好,这些账该算一下了。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丧尽天良对孩子下手的人!
叶青芜一把抱起叶圆圆,小姑娘不知道在这里被折磨了多久,现在已经骨瘦如柴。
她抱在手里,几乎都感觉不到重量。
她抱着叶圆圆走到窖口往上看去,恰好看见叶怀山探过来。
父女两人隔着一个地窖对视了一眼,叶怀山扭头就扇了站在他身边的胡姨娘一记耳光。
他用十分生气的声音道:“我让你照顾圆圆,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胡姨娘今日被那几个婆子扎了很多针,被放了很多血,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
她此时再挨叶怀山这一巴掌,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叶青芜冷笑一声,抱着叶圆圆一步步踏上梯子。
叶怀山站在窖口伸手来接,叶青芜却抱着叶圆圆没有撒手,直接走了出来。
叶怀山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要糟,他便道:“青芜,圆圆的事情你听我解释!”
叶青芜看着他道:“爹,当初你让我去别院琢玉的时候,曾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圆圆。”
“我现在只想问你,祖母和胡姨娘把圆圆卖去配阴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正常情况下,配阴婚都是用死人去配。
这种事情,只要双方都同意,叶青芜是不会管的。
但是叶圆圆今年才七岁,如今还有气息。
那就表示是在叶圆圆还活着的时候,就被人强行取走魂魄去配阴婚。
用七岁女童的生魂去配阴婚,是真正的丧尽天良!
就算叶圆圆不是原主的亲妹妹,这种事情叶青芜遇到了也不会不管。
叶怀山略有些不自在地,因为这事他若说他完全不知道,那也不现实,还显得他十分无能。
他便道:“青芜,你听爹解释。”
叶青芜看着他道:“好的,我听你编故事。”
叶怀山:“……”
她这么说,他反倒不好瞎编。
且现在叶圆圆那副样子,他也没法瞎编。
他只得道:“圆圆的生辰八字和京兆府大人早夭的五公子十分般配。”
“他派人来家里提亲……你也知道,我们叶府虽然有些银子,但是并无权势。”
“他是京兆尹,是朝廷的三品大员,要碾死我人叶府那不过是动根手指头的事。”
“他派管事亲自上门,我根本就不可能拒绝,于是便应下了这桩婚事。”
叶青芜问:“你怕我知道这件事情闹事,便将我支到别院去琢玉?”
叶怀山没有否认:“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个家。”
“青芜,圆圆是我的嫡女,我也舍不得啊!”
“可是我们叶府根本就得罪不起京兆尹,所以我便想着若能搭上秦王那条线,以后便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你也争气,竟让秦王开口求娶,你知道吗?那日在别院的门口时,我听到秦王说要娶你,我有多开心吗?”
叶青芜和他只是打了几天交道,就对他的人品有了全面的认知:
野心勃勃,唯利是图,贪得无厌,阴毒狠辣!
她根本不信他的话,她更觉得他是为攀附上京兆尹,特意把叶圆圆送上门去的。
叶青芜看着叶怀山道:“圆圆这一次若是有事,我会让整个叶府为她陪葬!”
“她也不想想,秦王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
“秦王不傻不瘸不瞎,怎么可能跑到别院去娶个玉商的庶女?”
“这事摆明了有问题,她自己上赶着找死,谁也救不了她。”
胡姨娘指着叶青芜道:“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说风凉话!”
叶青芜特别平和温柔地道:“我不是说风凉话,我说的是实话,她就是在找死嘛!”
胡姨娘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你害死了春盈,竟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叶青芜,春盈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叶青芜一脸震惊地道:“胡姨娘,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恶毒的不是我,是你和叶春盈。”
“你心胸狭隘,行事狠毒,把叶春盈给教坏了。”
“今日之事是她自己的报应,而你的报应也快来了。”
胡姨娘怒极:“你竟还敢咒我!来人,掌嘴!”
许嬷嬷捋起袖子准备动手,叶青芜满脸欣喜地看向胡姨娘的身后:“爹,你来了呀!”
胡姨娘吓了一大跳,许嬷嬷赶紧收手,两人齐齐往后看,门口什么都没有。
胡姨娘恨得牙痒痒:“你竟敢骗我?”
叶青芜点头:“是的呀,就是骗你们的!你背着我爹来欺负我,你就不怕我爹知道后罚你?”
胡姨娘咬着牙道:“我看你就是在找死!许嬷嬷,撕烂她的脸!”
她知道此时找叶青芜的麻烦不是明智之举,
许嬷嬷再次捋起袖子,满脸凶神恶煞地准备动手。
叶青芜对胡姨娘身后招手:“爹,救命,胡姨娘要打我!”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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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的手已蓄好力了,听到她这记声音忙扭头往回看,差点没闪到脖子,却看了个空气。
那里不要说没有叶怀山,就连个人影都没有。
胡姨娘气得半死:“你耍我们?”
叶青芜点头:“是的呀,耍你们玩呀!”
“你们真蠢,连骗你们两次都能骗到。”
“就你这样的,也只能教出叶春盈那种蠢货。”
“胡姨娘,听我一句劝,自己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吧,省得在这世间丢人现眼。”
胡姨娘怒极,许嬷嬷也气得不行,今日的叶青芜实在是太过反常!
就她这样的,不好好收拾一顿,往后怕是得骑到她们头上来!
胡姨娘一字一句地道:“许嬷嬷,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把她的脸撕烂,让嫁不成秦王!”
许嬷嬷扭了扭脖子,动了动手腕道:“是!”
她这一次也被叶青芜弄出了火气,决定不管叶青芜说什么,她都不会停手!
她的手抬了起来,朝叶青芜恶狠狠地扇了过来。
叶青芜哭喊道:“爹,救我!胡姨娘要划花我的脸,让秦王厌弃我,不让我嫁进秦王府!”
这一次没有人听她的,就没有人再往后看。
胡姨娘满脸扭曲地道:“你还想骗我?今日不要说老爷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
那边许嬷嬷的手已经朝叶青芜打了过来,她抬起右手一挡,然后尖叫出声:“救命!”
下一刻,传来叶怀山的怒吼声:“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一边说一边冲过来,一脚踹开许嬷嬷,扶起叶青芜:“青芜,你没事吧?”
胡姨娘和许嬷嬷的脸瞬间煞白,她们没有想到,这一次叶怀山真的来了!
叶青芜“嗷嗷”地哭:“手,我的手!爹,我的手要断了!”
她怕叶怀山让她继续琢那尊白玉观音送给裴玉书,又或许让她给裴玉书琢个定情信物什么的。
她不是原主,虽能琢玉却做不了那么精细的活。
只是她一琢玉,大概率会露馅。
谢知秋还没从方才的事情回过神来,但是他被好修理的够了,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是的,就是这样。”
裴玉珩看着叶青芜从气势汹汹的挖坟人,变成可怜兮兮被人欺负的后宅小姑娘,不过是眨了一下眼睛的时间。
他淡声道:“哦,那方才的那团黑气又是什么?”
叶青芜回答:“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是按大师要求的去做而已。”
她说完问谢知秋:“大师,王爷问你,方才那团黑色的是什么?”
谢知秋:“……”
他哪知道是什么?
只是叶青芜问了,他编也得编个东西出来:“那是这具棺材的主人生出来的邪祟之气。”
叶青芜照搬:“回王爷的话,那是这具棺材的主人生出来的邪祟之气。”
裴玉珩看了她一眼道:“本王没有聋。”
叶青芜遇到他,头都是大的,但是后面的事情她还得做,要不然今夜这一趟就白跑了。
她便道:“王爷,大师说得赶紧把圆圆的魂魄找到,否则圆圆会有生命危险,我过去帮忙哈!”
她说完欲走,却被裴玉珩一把扣住手腕:“这事让大师去做就好。”
“你是本王的未婚妻,哪里能去做这种活?”
叶青芜挣了挣没能挣动,她很想给他一个符把他钉在这里,再拔了他今晚的记忆。
只是她看了一眼抱着剑戒备地看着她的执剑,就把这个念头收起来了。
她敢动手,执剑就敢削她。
对上这种武功高手,她一点胜算都没有。
她只得对谢知秋道:“大师,你方才说需要我帮忙,现在还需要吗?”
她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隐隐还有些期盼的味道。
听着十分可爱,却听得谢知秋的头皮发麻。
谢知秋察颜观色的水平一流,他不想再被叶青芜削了!
他立即道:“要!你是圆圆的亲姐姐,若没有你,圆圆是不会跟贫道走的。”
叶青芜没有强行挣开裴玉珩的手,而是伸手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晃了晃。
她再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道:“王爷是担心我才不让我过去的吗?”
裴玉珩看了她一眼,果断松开手。
叶青芜朝他微笑,娇声道:“王爷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裴玉珩往后退了一步。
叶青芜转过身,唇角勾了起来,小样,姐还拿捏不了你?
她飞快地走到棺材旁,对谢知秋竖了个大拇指,轻声道:“你跟我一起过来。”
她说完就双脚踩在棺材上,去寻找锁了叶圆圆魂魄的法器。
她在找法器的时候谢知秋的眼睛都亮了,因为他看见棺材里放满了各种陪葬的金银珠宝。
他见叶青芜在专门找东西没注意他,裴玉珩两人离得远看不见他的动作,他便往怀里顺了好几件陪葬品。
叶青芜最终在男尸的右手找到了那件法器,她把东西擦了擦往怀里一塞:“找到了,可以走了。”
谢知秋听到这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和她一起合力把棺材盖上。
叶青芜原本是想让谢知秋把土填回去的,现在裴玉珩在旁看着,她用手肘捣了谢知秋一下。
他会意道:“重新填土有许多讲究,你什么都不懂,就别来添乱了,先回吧!”
叶青芜忙道:“今日有劳道长了!”
裴玉珩看着他们在他的面前演戏,眸光森冷……
叶青芜跑到裴玉珩身边道:“王爷,我好了,你要送我回家吗?”
她沾了一身泥土,裴玉珩看着她的目光半点没掩饰他对她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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